「冷靜點。」陸景川起身給我倒了杯水。
我看著陸景川清澈冷靜的眼神,真的慢慢冷靜了下來。
對,這種時候,我應該要冷靜的。
不冷靜才是讓徐元得逞!
我接過水,喝了一口,深吸了幾口氣,道:「警官,我沒有給過他我家的鑰匙,唯一可能的,就是他偷的或者撿到的。另外,我昨天已經和他分手了,蘋果手機我也沒有送出去,我也不會再送給他了!」
「你都買了你不送給我?!」徐元一臉不敢置信。
「我買了我就要送給你?你什麼強盜理論!」我驚呆。
「你生日我不也送你禮物了嗎?你送我不是很正常?!」徐元說到激動的地方,甚至還站了起來。
見狀,陸景川蹙眉,敲了敲桌子:「坐下說!」
見徐元如此厚顏無恥,我差點嘔血。
「我生日?我生日你就送了十瓶旺仔牛奶、一桶酸奶和幾個小零食,剩下的全是拉菲草填充的,這些加起來有一百元嗎!」我臉都被氣紅了。
「那你怎麼不說裡面還有一件羽絨服呢!那一件可是要兩千多啊!」徐元被我直白地說出來,面上有些氣急敗壞。
我被氣笑:「羽絨服?你穿過的羽絨服?那件附贈『穿兩天要記得還給我』小紙條的破羽絨服?」
徐元居然把他穿過的舊羽絨服給我,還不是送給我,隻是讓我穿兩天,要還給他的那種!
當時我真的是被雷得外焦裡嫩!
當時應該當場就分手的!就不至於被惡心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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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望的搖搖頭:「徐元,我真的是瞎了眼了,和你這種人在一起,你和陳玲真是天生一對,請你們原地鎖死!」
徐元嘴還在叭叭他和陳玲隻是兄弟,我卻不想再和他吵了。
「行,就算你們是兄弟吧。」我吐了一口氣,「那我在這裡再鄭重地說一遍,徐元,我要和你分手,請你,和你的『兄弟』,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眼前了,謝謝!」
我出了詢問室,坐在外面發呆。
覺得自己真的是瞎了狗眼,居然會和徐元這種人在一起,還一談談了半年。
此刻我真的想摳出自己的眼睛洗一洗。
我拿出手機,把徐元的微信電話全部拉黑。
正拉黑時,陳玲趕了過來。
我冷眼看著她。
「怎麼,想吃了我?」陳玲得意地問。
我挑了挑眉,沒說話。
「說實話,你也挺能忍的,我整了你五個月,你居然忍了五個月。」陳玲捂嘴笑,「不過忍這麼久有什麼用,你看,他還是選擇了我……」
見陳玲這副樣子,我堪堪忍住了想抽她兩耳光的衝動:「送你了,垃圾就應該在垃圾桶裡,你們……很配。」
「當然很配啦,他還要送我蘋果手機呢,最新款的,一萬多,不像你,一百多的拉菲草就把你打發了。」陳玲不屑地撇撇嘴。
我血一下衝到腦子,特麼的,原來徐元偷我鑰匙去我家偷手機居然是給她的!
我沉著臉,撸起袖子正準備給陳玲兩耳光時,被人從身後攔住了。
「冷靜點,打人是犯法的。」陸景川沉靜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他的手臂輕輕攬著我的腰,讓我不至於直接衝上去揍陳玲。
我咬牙切齒地看著陳玲那張化著精致妝容的臉,努力平復心情。
陸景川說得對,我沒必要為了這對狗男女留下什麼案底。
「蘋果手機你應該是拿不到了,因為我不打算送徐元了。」我冷笑看向陳玲,「如果你再做讓我惡心的事,我就不隻是把你的頭按在蛋糕裡了。」
5.
處理完後,我出了警察局。
「走吧,我請你去吃個早餐,這附近有家早餐店不錯。」陸景川走到我身側道。
我此刻心情差到極點,蔫蔫的:「陸警官,我沒有心情,吃不下。」
陸景川看著我,輕輕笑了一下:「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花半年就能看清一個人,總比花上幾年才看清的好。」
晨曦下,我看著陸景川的笑容,心裡某個地方,被微微觸動。
吃完了早餐,還是陸景川送我回的家。
「建議你換個門鎖,裝個監控。」陸景川站在我家門口,提議道。
「好。」此刻我並不知道,陸景川的提議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把徐元那奇葩的媽媽都一起送了進去。
我和公司請了一天假,讓師傅給我換了門鎖,最新款的,帶指紋和密碼鎖,還帶了監控攝像頭的。
不過裝好的時候,指紋錄入出了一點問題,師傅說明天再過來幫我看看,今天來不及了,我想著能密碼開門,所以也就沒怎麼在意。
做完這一切後,我給閨蜜打了個電話。
還是嗷嗷哭了一頓。
倒不是哭和徐元分了手,而是哭自己竟然為了這個垃圾浪費了這麼半年,還受了那麼多氣,受陳玲這個漢子婊的氣,受他那奇葩媽的氣。
閨蜜聽我說完後,直接請了假衝到我家,說要去揍徐元一頓。
我說他已經被我送進派出所了,我還找了律師,要告他。
閨蜜安慰了我好一會兒,說晚上帶我去放縱一把,她和我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隻狗,外面大把小哥哥,而且失戀就像送走一位故人,總要喝場酒哭一哭,送一送。
晚上,我和閨蜜化了一個御姐妝,穿上熱辣的裙子,去蹦迪了。
我其實是不喜歡這種環境的,但在這種情況下,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微醺的感覺,真的讓人挺上頭的。
「我和你說!今晚看中哪一個,你就去撩!大丈妻何患無夫!」閨蜜應該也是醉了,大著舌頭和我說。
「啷個都可以嘛!」我也醉得七七八八,大著舌頭大聲回她。
「可以!我說的!」閨蜜眼神都醉得有些迷離,拍著胸口和我保證。
「那我想要那個!」我手指指了指不遠處坐在卡座上的一個男人。
他穿著我最喜歡的白襯衣,神情清冷自若地看著我,看起來就很欲。
最重要的是,怎麼有點眼熟。
「喜歡就上!」閨蜜大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給我勇氣。
我被閨蜜推過去,跌跌撞撞腳步虛浮,快靠近他時一個踉跄,差點撲在地上。
還好他伸手撈了我一把。
「小哥哥,一個人啊?」我暈乎乎地靠坐在卡座上,手支著腦袋,微微歪頭問。
那人不語,隻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晦澀不明地看著我。
「啊,好高冷啊,可是我就喜歡你這種的啊!」我酒勁上頭,戳了戳那人的胸口。
手感真的很好,Y 中帶點軟。
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摸。
被他一把抓住。
「蘇淼淼,你看清楚我是誰。」那人桎住我的手,微微壓著氣對我道。
我費力地睜了睜眼皮,看著他。
真的好眼熟啊。
我腦海裡有些東西一閃即逝,可惜我沒抓住。
「看不清。」我搖搖頭,咧嘴一笑,直接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指著舞池中正衝我咧嘴笑的閨蜜,對他驕傲道,「我閨蜜和我說,我看中哪個,喜歡就上!」
「所以你又看中我了?」那人清冷的聲音裡帶著哼笑。
「又?」我腦子此刻遲鈍得很,眨了眨眼睛,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我眼裡隻有他水潤潤的唇,看起來像我小時候吃的果凍,真的好想咬一口啊!
我這麼想著,也的確這麼做了。
我咬了他一口。
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下,我聽到了「嘶」的一聲倒抽氣聲,然後就是我被按在桌子上,被人反客為主,深深「咬了」好幾口。
再後來,我就失去了意識,昏睡了。
6.
第二天,我是被人叫醒的。
陸景川穿著睡衣,俊臉上還有睡痕,一頭黑發亂糟糟的,把手機遞給我:
「你朋友一直給你打電話,你接一下比較好。」
大概是剛睡醒,他的嗓音很是沙啞,可聽起來讓人耳朵酥酥麻麻的。
我恍惚地看著陸景川,接起電話,不小心按了免提。
在我大腦還處在宕機狀態,一臉蒙逼看著陸景川時,手機裡閨蜜的大嗓門聲傳出:「怎麼樣淼淼,那個小哥哥不錯吧?他身體看起來就很好的樣子,一定很行……」
我:「……」
陸景川:「……」
我社死了。
徹徹底底地在陸景川面前社死了!!!
「陸警官,不是你想的那樣……」等我手忙腳亂地掛了電話後,跪坐在陸景川的床上,一臉欲哭無淚。
「行了,清醒一下。」陸景川看著我,微微吐了口氣,「昨天我睡在客廳的,你家指紋鎖好像解鎖不了,你也沒帶鑰匙,問你密碼,你也隻會……」陸景川沒說出來,但從他難得發紅的耳尖,可以看出,我應該是對他做了什麼事。
「所以我隻能先把你帶回我家了。」陸景川撇開臉,僵硬地解釋。
「嗚嗚嗚,陸警官您真是個大好人!」我感激涕零。
我稍微收拾好,和陸景川再三道歉後,準備回家。
剛開門,就看到徐元他媽「砰砰砰」地拍我家的門,讓我開門。
我看著徐元他媽那副潑辣的樣子,太陽穴一陣抽痛。
我轉身就想進陸景川家躲一躲,但剛轉身就撞到了陸景川,我踉跄了一下,陸景川伸手拉住我,慣性使我撞進了陸景川懷裡。
我暈頭轉向的時候,徐元媽媽聽到動靜,轉了過來。
她見我在徐元懷裡,氣得撸起袖子罵罵咧咧道:「好你個蘇淼淼,你居然給我兒子戴綠帽子?!」
聽著這聲音,我揉了揉頭,從陸景川懷裡退出來,沉著臉對她道:「阿姨,我和徐元已經分手了,不存在什麼我給他戴綠帽子,而是他,和他的『好兄弟』陳玲給我戴了綠帽子!」
最後幾個字,我沒忍住大聲喊道。
以前和徐元在一起的時候,他媽媽再奇葩、再刁難我,我都敬她是長輩,是徐元的媽媽,所以一般不愛聽也不會回懟,但現在不一樣了。
她兒子對不起我,我憑什麼還要受氣?!
「那叫什麼綠帽子?!」徐元媽媽膀大腰圓的,她朝我走近了兩步,都快走到陸景川家裡了,叉著腰對我道,「我兒子大學畢業,有幾個要好的朋友怎麼了?那都是正常的!他可是大學畢業!」
聞言,我沒忍住嗤笑了一聲。
大學畢業?一個偽 985?連個研究生都考不上,能讓她吹得好像天才一樣。
「你笑什麼!」徐元媽媽不滿地伸手打了我的手臂一下,還想惡狠狠地擰我,「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居然敢找野男人?!」
陸景川手疾眼快地拉開了我,擋在我身前:「想動手?」
「動手怎麼了?野男人!我打不死你!」徐元媽媽真的是言傳身教,徐元和她媽說出的話簡直一模一樣,她惡狠狠地推搡了陸景川一把。
然後……陸景川報警了。
徐元媽媽被警察帶走的時候,嘴裡還滿是粗言穢語。
說我家隻有我一個女兒,我不嫁給她兒子,就沒人要了,我爸媽活該被吃絕戶之類的。
我被氣得臉通紅,而陸景川伸手捧著我的臉,重重地親了一口,還帶了一聲「啵」的回音。
我蒙了,呆呆地看著陸景川。
陸景川摟著我,笑得很氣人,他對徐元媽媽道:「她家絕不了戶,我明天就入贅她家,給她生三個兒子,個個隨她姓!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蘇國棟、蘇國梁、蘇國正!」
「你!我撕了你——」徐元媽媽被氣得臉通紅發抖,她想撲過來抓陸景川,卻被警察一把制住,帶回局裡做筆錄。
我家門口裝的監控,完美記錄下了她挑事罵人和動手的視頻,所以不用說太多,我拷貝了一份給警察就行。
警察把徐元媽媽帶走後,我低著頭,不敢抬頭面對陸景川。
這也太尷尬了。
「隻給我看頭頂?」陸景川聲音裡帶著笑。
「陸警官……」我尷尬抬頭,然後深深一鞠躬,大聲懇切道,「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說完,我就想逃回我家,但陸景川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
卻沒說什麼,又松開了我的手。
我甚至來不及細想他的這個動作代表了什麼,便落荒而逃了。
由於緊張,密碼連續按錯好幾下,而陸景川也沒有馬上回家,我不用回頭都能感覺到他在看著我。
急得我一身的汗。
試了第四次後,門終於打開,我開門、進門、關門一氣呵成。
關上門後,我抵著門,心髒狂跳。
我按住胸口,想起陸景川,心裡蔓延開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就好像……心動?
7.
我以為,徐元媽媽被警察帶走教育之後能夠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但並沒有,她反而變本加厲。
她甚至找到了我公司所在的地方,想要進去騷擾我。
但大廈的安保措施做得比較好,所以她連大門口都進不去。
上不去,她就蹲在大廈門口守著我下班。
起先還柔聲細語,用所謂的「動之以理,曉之以情」,讓我去警局撤案,放出徐元。
後來她發現我油鹽不進後,就開始罵罵咧咧,扯著我不放,和每個出來大廈的人講我是如何狠心,連男朋友都拋棄了,勾搭上小白臉之類的。
我也不是個好欺負的,我直接把她兒子是如何和陳玲以「好兄弟」的名義出軌,還當著我面熱吻,挖我的錢和東西送給陳玲的事抖出來。
和徐元分手後,我也反應過來了,他每次來我家時,順走的那些護膚品化妝品甚至小零食等等,原來不是給送他媽的,而是都送給陳玲了。
真不知道該說陳玲不挑食好,還是說徐元精打細算的好。
我把這些事都抖出來後,徐元媽媽不僅沒有絲毫覺得羞愧,還再次拿出我家就一個女兒,就該被吃絕戶的事來嘲笑我。
我看著徐元媽媽那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牙都快咬碎了。
在失去理智的剎那間我想到了陸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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