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樣痛恨婚姻中不負責任、始亂終棄的男人,更不必說殺妻這種惡行了。
所以我這種情況的人,又怎麼能出軌、殺妻呢?
這些所謂的罪名一旦坐實了,落差相當大,還不是一般的人設崩塌,我整個人生都會成為一個天大的諷刺笑話。
我的基金會,正是專門幫扶困難的失婚婦女的。如果我聲名淪陷,我的基金會也同樣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我苦心經營多年,花費無數心血,都將付諸東流。
對我來說,金錢財富不過是身外之物,我更在意我的名聲和一手創辦的基金會。
一把年紀了,要是落得個身敗名裂、晚節不保的下場,那真是比死還可怕。
我必須想想辦法。
現在我知道這是一場陰謀,但問題在於,這陰謀難解。
因為我沒有不在場證明。
9.
隻有我自己知道,昨晚案發之時,我是不在場的。
昨晚我因為心情壓抑,去了一片無人的海灘,坐海邊喝酒,待了整整一宿,今天直接就回公司了。
無人、無監控的野海灘,沒有人能證明我的不在場。
對於我昨晚的行蹤,如果隻能認定不在公司,而在別的地方,那麼這個地方憑什麼不是家呢?畢竟人晚上回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何況真兇多半還扮作我的樣子,被監控拍下,以此證明案發時我在家。
從不在場證明這個角度來看,我頗有嫌疑,該怎麼解決我暫時沒有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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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能先從現場入手。
我戴上一次性手套,將妻子的屍體從冰箱裡搬出來。
打開手電,取來放大鏡,觀察刀柄上是否有指紋。
刀柄很光滑,找對了角度,確實能看清一枚拇指指紋。
再取來紙和印泥,按下我的拇指指紋,直接用肉眼觀察比對。
眼睛看得酸澀不已。我絕望地發現,刀柄的指紋正是我的右手拇指指紋。
我立刻拿來湿紙巾,把指紋擦掉了。
刀子捅進去後並未拔出,所以血並沒有流一地,也沒有沾染到冰箱。
我把冰箱裡裡外外清理一遍,轉身又看見些許拖曳的痕跡,從客廳延伸進來。
於是幹脆做一次大掃除。
如果我沒有辦法自證清白,那我就隻能先把現場清理幹淨,再想辦法處理妻子的屍體,銷毀掉手機。如此妻子隻能算失蹤。
我並非冷血自私。妻子走了,我也很難過。不過早在妻子查出漸凍症之時,我們就已經做好這樣的準備了——這一天遲早會來。
隻是沒想到,會以這樣的形式到來。
我一路仔細打掃,來到沙發旁邊。
這裡有一些血跡。是幹涸後的ŧūₗ深褐色,仍然觸目驚心。
我用湿紙巾擦掉了,又想到警察很專業,似乎有什麼țṻ₀試劑還是可以檢測出微量血跡的。
於是我打算用強酸再擦一遍。家裡的強酸,也隻有潔廁靈了。
我正要起身去拿潔廁靈——
叮鈴鈴。
我一個激靈,心髒險些停跳。
我僵直著脖頸,慢慢回頭。
叮鈴鈴。
是門鈴響,有人來訪。
10.
我輕手輕腳,來到門邊。
可視門禁中顯示,來人是妻子的責任編輯,張謙。
妻子的屍體還在廚房躺著,沙發上還洇了血跡。
——絕對不能開門。
ṱû⁷張謙並不罷休,又按了兩次門鈴。
氣氛尷尬地僵持著。
我被吵得很是心煩,但也隻能一聲不吭,裝作家中無人。
又按了一次,他似乎終於放棄了,轉過身,低著頭看手機。
我正要松一口氣。
口袋裡的手機,突兀地響了。來電正是張謙。
失策。
我咬緊後槽牙,幾乎想把手機砸了。
隔著一扇門,他顯然聽見了我的鈴聲,回過身又按起了門鈴。
「賀總,您在家嗎?」
11.
再不開門,反而可疑。
我隻能把門打開,笑臉相迎:「是小張啊,找羅纓嗎?」
羅纓是妻子的名字。
「是啊,賀總,一直聯系不上羅老師,出版社那邊又著急有事。」張謙滿臉歉意。
他比我們小幾歲,是妻子羅纓的責任編輯,一直盡心負責。雖是男編輯,但性格敏感細膩,對愛情小說也很有見地。
隻是今天,來得不是時候。
我說:「不好意思啊,剛才我在裡邊休息,沒聽見門鈴,讓你久等了。」
我一手扶著門,一手撐著門框,明顯是拒絕的意思。
張謙也不好意思說要進來,繼續寒暄:
「本來是不想打您電話的,知道您忙。主要是我們最近在談新作的事,事情比較多。昨天羅老師發信息給我,說她身體不舒服,不去四川了,可今天一直聯系不上她,我想著還是來看望一下。」
我這才知道,妻子昨天是因為身體不適,才臨時決定回家的,大概還是漸凍症病情不穩定的緣故。
低頭一看,張謙還帶了一些水果禮盒,儼然是要探病的架勢。
我心情復雜,很是焦慮。
走一步看一步吧,當務之急是先把他打發走。
「羅老師她,好些了嗎?」張謙說著,探頭探腦往屋裡看,想進來。
他往左,我往左;他往右,我往右。動作雖然不大,但也有些不像樣。
「說實話,不太好。」
我輕咳一聲,不動聲色往前走一步,從身後帶上門,完全阻斷他的視線。
我繼續說:「你也知道她得了這個病,是絕症。她平時很樂觀,但也難免有心態不好的時候。昨天她本來興致勃勃要去度假的,結果病情變化去不成了,心情特別糟。」
「唉,我能理解。那她現在……」
「現在她正睡著。這兩天她不想被打攪,我們也要理解她。」我說道,「剛才你說出版社有事,很急嗎?我可以代為轉達。」
「也不是很急,主要就是新作的事。」張謙說。
羅纓生前手指已經很僵硬了,病情變化也沒有定數。這部新作,也是她寫作生涯的最後一部作品。
張謙說:「一個月前她把初稿交給我了,我已經看過了,是非常精彩的愛情故事,原型正是你們夫妻。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她最好的作品。還有一些改稿意見要同她商量,上邊也在催。」
我點點頭,這事妻子也同我講過。這部作品她陸陸續續寫了快一年。我還幫她看過大綱,不過文章還沒看過。
隻是現在,改稿是不可能了。
這時,我的助理發來一條微信,我心不在焉地看了一眼,臉色一變。
我當即煩躁到了極點。
張謙還在滔滔不絕講些什麼,我神遊在外,沒有細聽,等回過神來,就聽見他說要走了。
「您看明天她如果精神好一些了,我再登門拜訪,可以嗎?」
我疲憊地擺擺手,「再說吧。」
隨後張謙把水果禮盒放下,告辭了。
我回到屋裡,一邊找潔廁靈,一邊打電話給助理,問:「到底怎麼回事,就這點小事還沒消停嗎?」
助理也很著急,說:「哥你看下微博吧,上午你被爆出軌的事剛壓下去,現在又起來了。
「那個微博小號發了第二條微博,寫了很長一篇文章控訴你,還說晚上六點會放出實錘。」
12.
「讓他放!」我壓著火氣說,「我就不信他白的還能說成黑的。」
我憤怒地掛斷電話,把潔廁靈大致稀釋了一下,拿到客廳。
短短幾步路,我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心髒跳得很快,頭腦裡一團亂。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什麼牛鬼蛇神都要湊上來。
現在我又是「殺妻」,又是「出軌」,簡直是遍地開花。
那個小號上午隨便放出幾張高糊照片,就一口咬定是我和年輕神秘女子親密同遊,這不是可笑嗎?那些照片跟我就沒關系!
我把潔廁液滴在地磚上,來來回回不停擦拭,地磚都受到了輕微腐蝕,好在痕跡不算明顯。
我終於還是忍不住,把抹布一扔,點開微博。
去看看,到底編了些什麼胡話。
這小號稱,那個年輕神秘女子是個素人,其實也是一名失婚婦女,因為忍受不了丈夫的長期精神控制而離婚。她的精神遭遇了重創,離婚後生活非常困難。
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我的基金會向她伸出了援手,她很感激我,但最初也隻是感激之情。
我是個溫柔的男人,對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帶給她從未有過的溫暖。漸漸地,她心甘情願成為了我的情人。
她什麼也沒有了,隻想安安分分跟著我,也沒想破壞我的家庭,毀了我的名聲。可是我竟然要拋棄她。她的精神狀態原本就不好,現在感覺天都塌了。
這小號稱,自己是這可憐女人的閨蜜,她發現我看似在幫助她閨蜜,實則也是在進行精神控制。
她要為她討回公道。如果我再不正面回應,今晚六點她就會放出實錘。
這條微博上了熱搜第一,引發了吃瓜群眾的熱烈討論。
五成的人在罵我,說我知人知面不知心,營銷「好男人」「女權」人設;
三成的人在為我說話,說我不是這種人,我每年都在踏踏實實做公益,幫助了很多人,也一直很低調;
還有兩成的人在等子彈飛一會兒,不發表意見,專心等晚上六點。
我看完都無語了。
她洋洋灑灑寫了這麼長一篇檄文,還配了幾張來路不明的聊天記錄,煞有介事的樣子。如果當事人不是我,我都差點要信了。
事實是,我救助過的人那麼多,根本不記得有這麼一個女人,更不可能和她發展什麼婚外情。
如果這個女人確實存在,她究竟是收了多少好處,要來反咬一口曾經救過她的恩人?簡直是農夫與蛇。
我屬實想不通,晚上六點這小號能放出什麼實錘,但我還是決定回公司一趟。
再不反擊,即便是假的,也跟這地磚上血漬一樣,擦幹淨了也得腐掉一層皮。
臨出門前,要先安置好妻子的屍體。
妻子的屍體平躺在廚房地上,我做不出像真兇一樣把她塞進冰箱的事,便將她抱回臥室,放在床上。
我家是別墅,為了安全起見,所有窗簾都拉嚴實了。
結果剛打開門,我就發現不遠處有幾個人,鬼鬼祟祟地,朝我這兒看。眼疾手快的都已經按快門了。
我立刻把門關上,並反鎖。
上次有這種待遇,還是我當紅的時候。
「他媽的。」我一拳捶在牆上,也沒什麼力氣。
這種情況是不能出門的。
仔細想想,那邊隻是胡編亂造的緋聞,這邊卻是真的屍體。
我不能輕易把妻子一個人留在家裡。
13.
我打電話給物業,問門口那些人怎麼回事。
物業說是記者,有幾個帶了級別比較高的證件,他們攔不了,就進來了。而小區門口還守了七八個。
也沒造成實質性的侵犯,這幫記者就堵門口等著。如果我覺得困擾可以報警,但是我怎麼可能報警?
現在的事態就是,我肯定出不去了。
我和一具屍體被堵在家裡,出不去。
我在家裡到處走,到東南西北的窗戶口,撩開窗簾一角往外看,看了一眼就趕緊放下。
我焦躁不已,心髒砰砰直跳,牽著頸動脈、太陽穴都在跳。
我在客廳來回踱步,踱了十幾圈,汗越出越多,狀態實在不對,於是去找精神藥物吃。
翻箱倒櫃搞得一團亂,才發現家裡已經沒藥了,隻有公司有。現在還沒法出門去買。
這段時間我的精神壓力本就很大,現在一口氣碰上這麼多糟心事,我已快要臨近崩潰的邊緣。
我衝進淋浴間,淋了十分鍾冷水,心跳終於和緩了一些。
我走進臥室,坐在床邊,握著妻子的手,無助道:「我該怎麼辦……」
妻子的手指很冷,很僵硬,就像她生前時一樣。
得了漸凍症後,她用她日漸僵硬的手指,日日夜夜不停地寫小說。現在新作初稿完成了,還沒有出版,她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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