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他玩不起。


  江恪伸手抓住時羽的手,抬眼對眾人說:“我發燒剛好,別傳染了別人。”


  時嘉瑜臉上是一閃而過的失望。眾人見大佬發話,也不好再勉強,也就換了個較輕的懲罰方式,讓他多喝了幾杯酒。


  中途,時羽去了洗手間上廁所。她站在洗手鏡前對著鏡子細細地補妝。


  出來後,時羽走在走廊上還在想一會兒要跟江恪說想回去了,她有點想休息了。


  誰知在拐角處碰見了江恪和時嘉瑜,她立刻縮了回去。


  光影綽綽,時嘉瑜站在江恪面前揪著裙擺,仰頭不知道同他說些什麼,細碎的談話聲傳過來。


  江恪穿著一件米白的襯衫,他似乎喝得有點醉,整個人闲散地倚在牆上,扣子解開,透著一種漫不經心的禁欲感。


  見他這樣,時嘉瑜還是緊張得心嘭嘭跳,害羞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什麼事?”江恪的聲音有一啞。


  “那個江恪,我……我喜歡你很久了。”時嘉瑜不敢看著他。


  江恪垂下眼,語氣是公式化般的冷漠:“哦,我不喜歡你。”


  時嘉瑜沒想到自己喜歡了這麼多年的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表白,他竟然這麼幹脆利落地拒絕。


  她的情緒有些崩潰,猛然抬起來頭:“那你喜歡誰?時羽嗎?”


  時嘉瑜這句話聲音太大了,惹得路人頻頻回到,江恪也被她這尖銳的聲音弄得眉頭緊蹙。


  時羽靠在拐角的牆邊也聽到了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緊張得跳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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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其實很在意這個,因為無論是分開,還是江恪在重新追她,他從頭到尾都沒明確得表示喜歡她。


  時羽想知道答案。


  誰知江恪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我走了。”


  話音剛落,時羽把頭靠在牆上,一種失落的情緒把她團團包圍,這種感覺比之前強烈。


  像是一個飄在海上的浮木,它掙扎了很久以為自己能靠岸,結果一個猛浪打下來,隨著巨石迅速下沉,最後溺海,窒息感傳來,也不想再掙扎了。


  江恪站直身子,正準備走時,時嘉瑜不依不饒,她上前去拉他,聲音尖銳:“原來你不喜歡她,那她幹嘛到現在還纏著你。”


  “沒有,是我纏著她,”江恪眉眼透著不耐,他抽出自己的手臂,一字一句認真地說。


  “我喜歡她。”


  江恪的聲音低啞,像是終於從胸腔裡滾出來的真心話,伴隨著熱風傳到時羽耳朵裡,她的眼睫動了一下,竟然有點眼酸。


  喜歡一個人要花多久的時間才能得到回應呢?


  像是塵埃星球裡,小王子途徑沙漠,終於認為這是屬於他的小玫瑰,把它帶回了家。


  她花了十年的時間。


  “可是她剛才一點都不在乎你和別人的女人玩遊戲。”時嘉瑜試圖掙扎。


  “那是因為我之前做錯事了,惹她不開心了,”江恪看著她,話語殘酷,“希望你離我遠一點,我不想追她的時候,再多一層誤會。”


  江恪想起時羽勾了一下唇角,嗓音沉沉:“我這個人一向沒什麼欲望,但我隻想要她。”


  作者有話要說:  後面還有事情會展開。


第47章 本能


  最後時嘉瑜捂著臉流淚落荒而過, 大概沒有什麼比喜歡的人親口拒絕自己更難受的了。


  江恪重新倚靠在牆上,身後投來長長的影子虛晃了一下, 他頭也沒回, 薄唇輕啟:“都聽見了, 過來。”


  時羽相當不願意地走了出來, 她慢吞吞地過去, 一副江恪是洪水猛獸不願靠近的樣子。江恪舌尖抵著下鄂, 直接伸手把她拽了過來。


  時羽一個踉跄, 撞向男人的胸膛, 一抬眼, 江恪狹長漆黑的眼眸全是自己, 熟悉的清冷的雪松味襲來, 一點一點, 讓人四肢百骸都是麻麻的。


  小姑娘在他的注視下漸漸臉頰溫度升高,她不自然地移開視線:“看個屁,沒見過美女啊。”


  江恪無聲地彎了唇角:“嗯,沒見過。”


  “你剛才不是聽見了嗎?”江恪問她。


  他親口承認喜歡她那句, 時羽當然聽見了, 偏偏她裝蒜,睜著一雙杏眼,眸子裡透著懵懂:“哪句啊,你再說一遍我聽聽。”


  江恪一眼就看穿她了,氣定神闲地說:“好話不說第二遍。”


  小氣鬼。


  時羽還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江恪不由分手地牽起了她的手, 闊步往外走。


  “這這麼直接走掉可以嗎?”時羽小聲地問。


  “可以,我卡押班長那了。”江恪回答。


  江恪叫了司機開車送他們,時羽也沒扭捏,跟著他一起上了車。車子抵達時羽家後,沒想到江恪跟著下了車,還一路跟進了家門。


  時羽站在玄關處換鞋,沒好氣地說:“江總,這次你不會又發燒了吧。”


  “沒,我想跟你聊聊。”江恪說道。


  時羽隻好讓他進來,江恪跟進自家門一樣,進去之後自得地坐在沙發上。時羽從冰箱裡拿出牛奶,開口:“你先坐一下,我去熱牛奶。”


  時羽去房間裡重新換了一件白色的睡裙,肩帶很細,兩排鎖骨像月牙一樣嵌在那裡。她走進廚房,打開燃氣灶的開關,青藍色的火焰燃起,她倒了牛奶進去。


  沒一會兒,乳白色的牛奶在鍋裡沸騰起來,咕嚕咕嚕地冒起泡來。時羽雖然廚藝爛,但是熱牛奶這種簡單操作她還是在行的。


  時羽用湯勺盛了一口牛奶,她低頭喝了一口,頭發忽然垂到跟前,晃來晃去的,有些麻煩。


  她正打算找皮筋時,身後一具熱源貼了上來,掌心冰涼的手挽起她的頭發,粗粝的拇指不經意地撫過脖頸那塊軟肉,時羽心底湧起一股控制不住的戰慄。


  江恪三兩下就幫她扎好了頭發,時羽張口:“謝謝——”


  然後剩下的話她忽然跟按了暫停鍵一般,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為江恪正偏著頭親吻她的脖子,唇瓣遊移在上面,濡湿的,讓人又酥又麻。


  “我坐在那二十分鍾,你在這熱牛奶?”江恪問她。


  “要不要重新跟哥哥在一起?”江恪的嗓音低沉,熱氣全拂到她耳朵,倏忽,他咬了她耳朵一下,像是被螞蟻啃咬一般,隱隱的疼痛又讓人覺得痒。


  緊接著,江恪伸出舌尖舔她的耳朵,一圈一圈,時羽感覺自己渾身在發燙,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他怎麼能做那麼色情的事。


  “跟我在一起,哥哥一定會對你好,不讓我的羽毛再受一點委屈。”


  江恪的聲音低沉又嘶啞,在安靜的夜晚,聽起來又性感得要命。他繼續誘惑道:“給你時間考慮,好不好?”


  “好不好”這三個字是舌尖抵著上鄂發出來的音節,溫柔又繾倦,一下子將時羽的理智擊潰得七零八落,她喘著氣,眼睛跟浸了水一般:“好。”


  聽到她答應,江恪伸手掰過她的臉,她回頭,這個位置恰好夠男人吻她。奶鍋裡的牛奶還在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白藕似的手臂攀上肩胛骨線條明顯的肩膀,江恪的白襯衫被抓得皺巴巴的。


  “哐”地一聲,木質的勺子掉在地上,牛奶倒在地上,火苗靜靜地燃著,連空氣裡都是水聲交合的聲音,甜膩又綿長。


  ……


  時羽牛奶沒喝成,她不清這個吻接了多久,總之鍋裡的牛奶快被燒幹了!小姑娘被親得暈乎乎的,兩條腿都站不穩了,最後是江恪抱她回房間的。


  江恪把她放到床上,調了空氣溫度,替她掖好被角,開口:“我要去法國出差一周,你這段時間你可以好好考慮。”


  “哦。”時羽不要意思看他。因為一抬頭,江恪被咬破的唇角明顯,她不習慣兩人做完親密的事情後,還能這麼淡定地對話。


  “這段時間不要給陌生人隨便開門,別亂吃東西,有什麼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江恪見她在出神,有些不滿地捏了捏她的臉,“聽見了嗎?”


  “聽見了!”時羽皺眉瞪他,把自己的臉從他的魔爪中解救出來。


  次日,江恪即將飛往法國,他是下午的航班。


  臨走前,他發消息給時羽:【不來送送我?】


  小姑娘幹脆利落地回了兩個字:【不來。】


  江恪收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看著評論無奈地笑了一下,他也有今天,小姑娘確實無情。


  下午五點,江恪準時登機。天空上劃過一架飛機,飛往歐洲。


  時羽照例待在劇組拍戲,收工回家過著這樣循環往復的生活。


  她大概還要一個多星期之後就要殺青了。


  周三晚上八點,時羽拍戲收完工準備回家時,收到了阮初京發來的消息:【寶貝,過來陪我喝酒。】


  【在哪?】時羽回道。


  【在我家呀,等你,親親!】阮初京迅速回道。


  時羽開車調了個頭,往阮初京家的方向去。


  半個小時後,時羽到達阮初京家裡,她知道京京家的密碼,直接輸了密碼走了進去。


  一進門,時羽看見阮初京有點懵。她披著長發,穿著簡單的白體恤牛奶褲,妝容幹淨,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阮初京身上多了一點不別的味道。


  時羽換好鞋走過去,坐在她旁邊。阮初京剝了一隻小龍蝦塞進她嘴裡,問道:“好吃嗎?”


  “嗯!”時羽點頭。


  “那就多吃點唄,姐姐今天心情好,寵你。”阮初京繼續撥蝦。


  電視裡放著綜藝,聲音吵鬧,時羽拿了一罐飲料,扯開拉環:“那你怎麼了嘛,升職了?”


  “還是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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