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心整個人紅成了紅蝦子,但是仍然求知欲很強:“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啊……”
她又不是第一次蹭,她以前怎麼從來沒有感受到。
“也有,隻是躲開了。”方永年回答的不太自在。
他習慣對陸一心有問必答,但是這樣的問題,總是……
“可是最近很頻繁。”陸一心忘記自己全身還紅著,皺起眉,求知欲旺盛的方永年都想抽她。
因為最近,他開始把陸一心當成了女人,因為最近,他終於突破了那一層叔侄障礙。
“男朋友對女朋友產生這種反應,本來就很正常。”方永年不想實話實說,怕說了她又得瑟的在他懷裡繼續蹭,“起來,我去洗手間。”
“等我爸爸來了你再去好了。”不想被丟在客廳的陸一心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省得一會回來蹭蹭你又得去。”
方永年:“……”
“為什麼回來了你還要蹭?”一次不夠你還想來兩次?
“不是,什麼叫做省得我又去?”這種嫌棄的語氣是想表達什麼?
“男人通常一次之後……”方永年迅速的閉上嘴。
他氣昏頭了差點給她科普一些不該科普的東西。
“起來!”他拍她的屁股,用了點力,啪的一下。
陸一心捂著屁股站起來,她的臉還是紅的,眼睛卻亮的方永年頭疼。
“通常一次之後怎麼樣?”她果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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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響起來的時候,方永年正磨刀霍霍的打算家暴,皮成這樣,偶爾家暴一次應該也沒事。
陸一心正想要尖叫著逃跑,聽到門鈴腳下一滑,要不是方永年動作快,她差點又摔一跤。
“站好。”方永年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消失,他又拍拍陸一心的屁股,“衣服拉好。”
他算著時間陸博遠也應該要回來了,隻是沒想到他會那麼禮貌的按門鈴——這幢樓雖然以後會分給抗默項目項目組核心成員做宿舍,但是現在仍然隻住了他們兩家人,以陸博遠的脾氣,這個點陸一心還沒回家,他其實應該更想砸門。
他一直到開門的時候,心情都還很好。
門打開的時候,他知道他可能嘴角還帶著笑,因為陸博遠的表情像是看到了鬼。
“我馬上回去!”陸一心抱著自己的書包,迅速的衝到了門口。
她還是怕她爸爸會揍方永年,時時刻刻警惕著。
陸博遠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身後還跟了一個人,一個大家都認識,但是除了方永年,其他人都不太熟的人——方永年的哥哥方永歲。
他手裡拎著幾個白色的塑料袋,看到陸一心還衝她笑了笑。
“剛才在樓下碰到的,就一起上來了。”陸博遠表情很自然,也沒覺得半夜三更方永歲來找方永年這件事有多不正常。
陸一心的臉迅速的紅了。
她在自己爸爸面前可以沒臉沒皮,但是在方永歲面前,她還是少見的感受到了一點點羞恥之心。
“方哥哥好。”她乖巧的打招呼,完全無視自己喊出來的稱呼讓現場的三個大男人同時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趕緊回家!”陸博遠決定挺身而出,不能放任自家女兒再杵在這裡繼續嚇人,“都幾點了,你明天不上課了?”
“明天中午才有課!”陸一心和她爸爸的相處模式,一如既往的充滿了□□味。
“我好幾天沒回來了,你就不能順手把沙發上的髒衣服洗一下?”打開了房門的陸博遠,嗓門又大了。
“我也忙死了,我快考試了!”陸一心的聲音也不小。
“就你這樣臨時抱佛腳能考得好才有鬼。”父女兩個一邊互罵一邊關門,陸博遠到最後隻跟方永年兄弟兩個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道過了晚安。
“他們家還是那麼熱鬧。”方永歲比方永年大四歲,他長得更像爸爸,五官比方永年更冷冽。
方永年側身讓方永歲進屋,關上門。
他什麼都沒說,從方永歲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好心情就消失不見了。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他哥哥剛接了父母就連夜趕過來找他,他怎麼想都覺得,這不是一個好開局。
“我們兄弟倆很久沒有在一起喝過酒了。”方永歲把幾個塑料袋放到餐桌上,有些意外方永年家的廚房裡居然鍋碗瓢盆都是齊全的。
他見過方永年在禾城的樣子,住了那麼多年,家裡一個鍋都沒有,唯一能用的鍋碗瓢盆都是陸一心和她媽媽送吃的過來的時候丟在他家的。
他終於活出了一點人樣。
今天打開門的時候,表情明朗的讓他恍惚以為方永年還是車禍前的那個方永年,天天穿著軟塌塌的衣服,頭發亂七八糟,除了實驗室和吃就沒有其他感興趣的東西。
方永年打開方永歲帶過來的啤酒,喝了一口,笑了笑:“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喝過酒。”
方永歲一愣,也笑,舉起易拉罐和方永年對碰了碰。
他們家和陸一心家是兩個極端,他們家的人都不擅長表達感情,來往的也少。
“爸媽都安頓好了?”方永年放松的坐在沙發上,運動褲下,右腿義肢的輪廓很明顯。
方永歲又喝了一口啤酒,點了點頭。
他永遠習慣不了他弟弟這個樣子。
他以前其實很討厭這個弟弟,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一個天才小孩意味著所有的重心,他父母把大部分的精力和金錢都留給了方永年,小學的時候他和方永年在同一個年級讀書,全鎮的人都知道他方永歲有一個天才弟弟,小小年紀就去了市裡讀書。
他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沒有名字,所有人提到他都叫他方永年的哥哥。
所以叛逆期的時候他討厭過他弟弟,長大以後懂事了,他也想過如果他沒有這個弟弟,他可能可以考個更好的大學,不用從派出所一步步的往上熬。
方永年聰明,所以他從小就知道,他哥哥不喜歡他。
方永年孤僻,知道別人不喜歡他,他絕對不會主動去示好。
所以他們兄弟倆的感情一直不鹹不淡的,直到五年前方永年出了車禍。
向來強大的,別人口中以後可能會變成很有名的科學家的方永年,一夕之間變成了一個失去了右小腿,連自己上廁所都困難的殘疾人。
他們家的重心塌了。
他那時候剛剛當上刑警大隊副隊長,每周來往醫院忙前忙後,看著方永年越來越沉默越來越消瘦到最後整個人已經不成人樣的時候,他突然就爆發了。
他覺得他弟弟應該不僅於此,他的弟弟,不應該會被一個車禍打倒。
出車禍的時候他才二十八歲,他的人生其實才剛剛開始。
所以他開始對方永年冷嘲熱諷,用各種話激他,他不願意吃飯,他就說他是個廢物,他不願意用拐杖,他就在走廊上打掉他的拐杖,讓他一個人單著一條腿狼狽的站著。
那段日子對他們家來說,就是地獄。
方永年最終真的站起來了,他變得更加強大,變得更加孤僻,變得連家都不願意回。
他堅持那場車禍不是意外,他在幻肢痛到高燒不退的時候,拉著他的手求他去查那位司機的背景,他拒絕了,但是卻一直都記得方永年當時的眼神。
他的弟弟,是靠著仇恨重新站起來的。
不是靠著愛。
他們家的人貧瘠的給不了他那麼多的愛,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給。
所以他們兄弟,三十多歲了,居然一次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安安靜靜的喝一杯酒。
“爸不同意?”方永年喝光了一罐啤酒,又給自己開了另外一罐。
方永歲也一飲而盡。
“他堅持要見陸一心的父母,我攔下來了。”方永歲看著方永年,“爸讓我給你傳一句話,他說老方家的人,不能佔別人的便宜。”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完全不虐,後面甜死…
這本還是言情文,第三卷 主體還是婚後,制藥穿插
評論留言紅包包
第100章
這句話很重。
重得方永年拿著啤酒易拉罐的手都抖了抖。
他什麼話都沒說, 悶頭喝掉了第二罐酒,面無表情的又開了第三罐。
他隻是在陰暗處動了動右腿, 把它和他一起,藏到了方永歲視線看不到的地方。
他看起來還是那個方永年,隻是眼底那一點點的笑意也終於消失無蹤。
他的爸爸認為他和陸一心的戀愛是在佔便宜,因為他少了一條腿。
陸一心家裡一點都沒有糾結的問題,在他爸爸這裡,卻變成了致命一擊。
方永年心底一片寂靜。
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變成殘疾之後,最難的不是面對自己,而是面對父母。
他父母比他更難接受這個事實,他不擅長表達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而他的父母除了嘆氣和眼淚, 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和這個在他們心目中曾經是無所不能的兒子相處。
血親之間的隔閡有時候不是大吵大鬧吵出來的,有時候隻是因為一個眼神一句話或者一聲嘆息。
第三罐啤酒即將見底, 兄弟倆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肥貓睡醒了,在方永年房間裡伸了個懶腰慢騰騰的挪出房間, 一抬頭發現客廳裡坐了一個它不認識的成年男人, 弓著背炸著毛繞過方永歲,把自己放在沙發下面的玩具用手扒拉到方永歲碰不到的地方。
“你養了一隻貓?”方永歲驚訝了。
“嗯。”方永年坐的沙發上還放著陸一心剛才逗貓的逗貓棒,肥貓並不放心把這些寶貝暴露在陌生人面前,走上前試圖把逗貓棒叼走,結果動作太大被逗貓棒的棒子砸到頭,方永年拍拍它的頭, 它昂起了肥碩的貓屁股前後晃了晃。
很和諧的場面。
方永歲更驚訝了。
他的弟弟這段時間似乎真的變了很多,這讓他本來很難說出口的那些話,變得有些蠢蠢欲動。
“爸那句話,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他終於還是把這句話說出口,因為不習慣,說的時候表情很尷尬。
方永年停下逗貓的手,看了方永歲一眼。
“你沒來機場,他們很失落。”開了個頭,後面的話就簡單了,“他們很喜歡陸家這個小姑娘,你也是知道的。”
“其實還不完全是會因為她嘴巴甜人乖巧,他們喜歡陸家小姑娘,主要還是因為當年在醫院要是沒有這個小姑娘,他們曾經有一度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溝通。”
方永年怔了怔。
醫院的那段過往,他能記得的不多,那段日子他陷入了疼痛和麻木的死循環,根本沒有心思去管其他人的感受。
他隻記得陸一心那時候隻有十四歲。
“小姑娘很懂事,他們在病房外面哭的時候,都是小姑娘陪著他們,你有陣子不願意從床上爬起來,看到家裡人過來就砸東西,那陣子,也都是人家小姑娘怯生生的拿著餐盒問你要不要吃飯要不要上廁所的。”
方永年心有點揪。
陸一心從來不提過當年在醫院的事情。
她真的看過他最慘的時候,徹底跌入谷底根本不想爬起來的時候,她沒有走。
那場噩夢其實也蔓延到了她身上,而她當時,隻有十四歲。
“所以我在派出所看到你們兩個的時候,心裡其實挺開心的。”方永歲打開了話閘子。
他長得很魁梧,因為工作的原因常年練自由搏擊,身材結實。絮絮叨叨說的這些話,和他的體型很不相襯,也很陌生。
方永年卻因為他這樣的陌生,又給他們倆開了一罐酒。
“你這狗脾氣再加上性格,能忍你的姑娘不多,爸媽私下裡讓我幫你找找靠譜姑娘的時候,我都覺得你這人的脾氣,弄不好是打算單身一輩子的。”
“你有本事,單身也不至於會過的很差,所以我也就一直沒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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