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然然的媽媽再嫁了,也不知道跟鄭然然說了什麼,她就離家出走了。”
陸博遠不怎麼管孩子這些事,從劉米青那裡聽來的隻言片語隨便組織了一下,斷斷續續的。
“這事對一心打擊挺大的,昨天晚上哭了一宿,她隻知道鄭然然應該是來了華亭,但是具體去哪就搞不清楚了。”
“我老婆的教育你是知道的,她說這種時候與其強迫她去讀書,倒不如陪她在華亭找找鄭然然,兩個丫頭見一面說不定就解決了。”
“但是我……”陸博遠撓撓頭,“我這不是不擅長哄孩子 麼。”
陸一心這種時候估計很需要安慰,他總覺得他出現了可能不但不能安慰她,反而能把她氣哭。
“你要是沒其他事,幫我陪她去找找鄭然然吧。”陸博遠掏出了口袋裡的紙,“我老婆說鄭然然應該去了這個住址。”
華亭市中心的地址,據說是鄭然然爸爸住的地方。
方永年沒接。
“幫個忙。”陸博遠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是他已經沒臉沒皮的拉著方永年做了八年的保姆了,也不差這一次,“你比較會哄孩子。”
方永年:“……”
他對陸博遠真的有點一言難盡,同樣一言難盡的,是他居然找不到拒絕的借口。
總不能說你女兒對我有點非分之想。
陸博遠這暴脾氣發起火來把他從辦公室裡丟出去都是有可能的。
他接過那張紙,心底嘆息了一聲。
早知道昨天就應該心軟一點給她打電話的,也不知道她怎麼能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記得他的生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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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已經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了。
陸一心是坐高鐵來的,下午放了學直奔火車站,到了華亭也不過是傍晚六點多鍾。
她低著頭被火車站的人潮拱到了出站口,過通道的時候被後面的人擠了一下,往前踉跄了兩步,被好心人拉住胳膊,好不容易站穩了。
“謝謝。”小姑娘鼻子還是紅的,抬頭看到那位好心人,整個人嘴巴張成了o型。
將近一年未見的方永年,就這樣站在她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陸一心傻傻的,一動都不敢動。
方永年把她往邊上拉了一點,避開下一波人潮。側著身拿過了她的雙肩包。
顛了顛分量,皺皺眉。
很重的書包,一個合格的高三生的書包。
“我……自己拿。”陸一心還在發傻,卻也不想把那麼重的東西交給方永年。
他在等她麼?
等了很久了麼?
他,站久了腿會麻的……
“先去吃飯。”方永年直接把她那個粉色的雙肩包背到自己身上,徑直往停車場走。
一年沒見,她似乎又高了一點,人瘦了一些,臉上的嬰兒肥倒是還在。
他在出站口遠遠的就認出了她,因為認得太快,還自我批判了幾秒鍾。
他看起來離問心無愧的距離越來越遠了,這真不是個好兆頭。
“安全帶系好。”他一個指令陸一心一個動作。
看起來還是和一年前一樣,傻乎乎的。
隻是似乎膽子小了很多,看他也是偷偷的看,大了一歲,終於知道避嫌了。
方永年說不上來是開心還是不開心,他覺得他有點惆悵。
可能不用等到他淡化,這丫頭自己就悄悄的淡化了,畢竟青春年少的喜歡,大多都隻是為了青春。
“想吃什麼?”他一邊開車一邊問。
挺好的,以後也不用那麼累的避嫌。
陸一心又悄悄地看了他一眼。
真的是他……
她沒有在做夢。
她的心跳好快,快的都快要不記得她來華亭的目的。
nb s“你……”她悄咪咪的深呼吸,“襯衫怎麼還是這一件。”
都快洗破了。
她爸爸說他們公司效益挺好的,他怎麼還是那麼省。
方永年眼底有了些笑意,這讓人熟悉的搭訕方式。
“想吃什麼?”他又問了一遍。
華亭有不少好吃的,他偶爾有闲情逸致的時候一個人過去吃過,那種時候,總是會想到陸一心。
兩個人吃,通常比一個人吃更美味。
“都行。”陸一心慣常的好養活,“但是我想先去找然然。”
她的好閨蜜鄭然然,一聲不吭就走了,她和隔壁班的混世魔王都快找瘋了,才知道她離家出走來了華亭。
她說她不參加高考了。
她什麼都沒跟她商量,就自己定好了自己的未來。
她說她不想做乖小孩,不管她有多乖,她父母都不會誇她一句。
所以她想,是不是做個壞孩子,更能得到父母的注意。
她嘲笑她戀愛腦,結果自己遇到事情的時候,也沒比她聰明多少。
她昨天晚上哭了一晚上,今天來華亭,根本沒料到會碰到方永年。
她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後視鏡,被自己蓬頭垢面的樣子嚇到,拽出手裡的橡皮筋把披頭散發的頭發扎好,一邊扎頭,一邊還偷偷的看方永年。
他好像,更帥了。
不像以前在藥房那麼懶洋洋,他現在看起來特別嚴肅,甚至很有威嚴。
好帥……
“她住的地方現在堵車,我們吃了飯再過去。”方永年開出地下停車場,轉頭看了陸一心一眼。
正好逮到她咬著橡皮筋偷看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方永年:“……”
真是女大十八變,長得越來越漂亮了。
“你爸今天下班會很晚。”他扭過頭,很鎮定的幫她安排行程,“看完鄭然然後我送你去宿舍,明天一早送你回禾城。”
別坐高鐵了,擠的很。
他也有一年沒去禾城了,該去找鄭飛要分紅了。
陸一心理了理頭發。
方永年見她不再說話,自己打開了車載收音機。
一年沒見,到底還是生疏了。
要換成以前,估計她已經嘰嘰喳喳的開始跟他提鄭然然,或者沒臉沒皮的開始往他這邊蹭了。
現在真是大姑娘了,坐在副駕駛座手腳規規矩矩。
規規矩矩的陸一心,聽著收音機扭頭看窗外。
放在身側的手,握拳又松開。
要命的收音機正在放抒情曲,歌詞很長,講的是青春。
她用力的捏緊了拳,發現還是不行,還是……忍不住。
她吸了吸鼻子,把頭更加誇張的對著窗外。
“……陸一心?”方永年覺得她再扭,脖子就要斷了。
怎麼了這是?
吸著鼻子的陸一心回頭,一臉的眼淚。
“我以為……”哭成淚人的小姑娘癟著嘴,用力克制著不要哭出聲,“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這句話說出來,幾乎用盡了她全部力氣。
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她真的以為, 方永年不要她了。
微信裡面除了問習題, 其他的他絕對不會回, 她每天每天跟他說晚安, 一年了, 他一個字都沒回。
她爸爸說,方永年在攢錢,在看某個南方小城的房地產。
她幾乎快要相信,方永年應該會在她考上大學之前離開華亭, 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開水果店, 到時候他可能會斬斷和過去所有的聯系, 包括她。
在她徹底明白自己可能沒有辦法失去方永年的時候, 她可能就得接受她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方永年的事實。
就像她剛剛告白就被拒絕一樣。
隻是因為她晚了幾年出生, 她之後所有的事情,就都晚了。
她在方永年的車上哭到失控,到最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嚎得跟小獸一樣。
方永年哭笑不得。
上一秒他還在惆悵小姑娘長大成人了,下一秒這姑娘就回到了十歲的時候, 回到了鼻涕蟲的狀態。
“別哭了, 我車上沒紙。”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輕松了不少。
陸一心還在嚎, 嚎的間隙斷斷續續的問出了她的好奇心:“為什麼……會沒紙啊。”
方永年很愛幹淨的……
平時在外面吃東西吃之前都會拿隨身帶的紙巾洗一遍再擦一遍。
他又不帶小姑娘出去吃飯了, 隨身帶什麼紙。
“有陣子沒開車了。”他敷衍, 打開副駕駛座的儲物盒, 吩咐陸一心, “裡面應該有沒拆封的眼鏡布,拆了擦臉。”
陸一心一邊嚎一邊翻。
她書包裡有餐巾紙,但是她就是樂意用方永年的眼鏡布!
她恨不得跟動物世界裡的雌性動物一樣,在他的車上抹滿她的眼淚鼻涕宣誓主權。
方永年車子的儲物盒裡,一點女性痕跡都沒有。
嚎到嗓子疼的陸一心終於覺得安慰,抽抽搭搭的開始擦臉。
方永年在等紅燈的時候看了她一眼,又哭變形了,真是……
他心底搖頭,嘴角卻微微的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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