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肉麻的話,她自己都隻能說一遍。
她重新叫他方叔叔,她重新回到昨天晚上失控之前的樣子,沒心沒肺大大咧咧。
一切都沒變。
少女方叔叔前方叔叔後的喊他,殷勤而又小心翼翼。
“陸一心。”方永年終於喊停,這不是小事,他不能就這樣任由她裝傻糊弄過去。
陸一心抖了一下。
“我們需要談談。”雖然時間地點都不太合適,但是他需要盡快解決。
陸一心又抖了一下。
然後方永年就看到她再一次無比勇敢的抬起頭,一雙眼睛和他對視了半秒鍾,當著他的面抬起了手。
捂住了耳朵,開始張嘴唱歌。
方永年:“……”
如果換成別的女孩子,他完全可以視若無睹,既然對方想要假裝那麼尷尬的事情是從來沒有發生的,他也可以從善如流的裝傻。
但是這個人是陸一心。
他從二十四歲開始,就一直有些偏心的寵愛著的陸一心,不至於把她當成親侄女,但是他知道他自己確確實實是喜歡這個丫頭的。
因為他們兩個食性相似,他們用來安慰自己的東西都是美食,他人生低谷時期,在他身邊不離不棄一直逗他開心的人,隻有陸一心。
他抓住了陸一心捂著耳朵的手,強行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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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她的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在她那樣的眼神下心軟。
“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他皺著眉,嘴唇蒼白,臉色鐵青,“你昨天晚上說的那些話,我也都還記著。”
“這是不可能的。”他斬釘截鐵,“而且,我相信你也隻是錯覺。”
因為長大了,荷爾蒙產生的錯覺。
陸一心可憐兮兮的嗚咽了一聲。
“就像現在,我們兩個在鍾點房裡,關著門,你隻要一哭,我可能就會被抓進去。”方永年苦笑,“你今天躲在我車子的後備箱裡,你爸爸隻要報警,我可能也會因為誘拐小孩被抓進去。”
“我成年了。”陸一心像是被他的假設嚇到了,急匆匆的辯解。
“可是你還在讀書,你才高二。”方永年永遠冷靜,哪怕他現在虛弱的像是風一吹就倒。
“不管從哪一個方面來說,這都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他甚至都不想說出喜歡那兩個字。
陸一心吸了吸鼻子,她真的被方永年剛才的話嚇到了,連哭都不敢哭了。
“那如果我繼續叫你方叔叔呢?”她紅著眼眶拼命忍著眼淚,“我們就和以前一樣,不可以麼?”
“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方永年在這件事情上,不想有絲毫的退讓,“我們應該避嫌。”
既然已經變質,他就不應該再做她的叔叔。
“而且,我本來就是要走的。”方永年衝陸一心笑了笑,“我隻是你童年時候的叔叔而已。”
你會長大,你會有更廣闊的空間。
而我,隻是你爸爸曾經的同事,一個缺了一條腿的,比你大了十四歲的男人,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結束!
明天恢復晚上八點更新哦,所以是20號晚上八點鍾更新
留言紅包包
第21章
陸一心這個人就像鄭然然說的那樣:關鍵時候, 又莽又魯。
被方永年發現自己的小心思後,她鬧過、想要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也求過, 一哭二鬧三上吊各種方法都行不通之後, 陸一心腦子就有點木了。
方永年說完了該說的話之後就沒有再理她,他的車子是殘疾人專用不能叫代駕,隻能等他體力恢復後才能繼續上路。
他讓陸一心下樓買點帶湯水的面條,自己進衛生間快速的洗了個熱水澡, 為了避免感冒, 水溫調的很高,洗的時候一度覺得自己可能要缺氧暈過去了。
他在熱氣騰騰的衛生間裡, 抹了一把臉上的熱水。
車禍後他其實已經忘記了活著的意義,調查真相, 為死去的同事和自己報仇似乎成為了他每天早上睜開眼睛的唯一動力。
他有時候甚至會覺得當初那一車子的人, 如果能死得整整齊齊的那該多好,非得要留下一個殘缺的自己,三十幾歲的人身體差成了六七十歲的老人。
陸一心的動作比他想象中的快, 進房不到半分鍾就毫無顧忌的敲衛生間的門:“方叔叔,面要坨了。”
聲音清脆自然。
方永年嘆息了一聲, 避嫌這個詞估計陸一心是沒打算聽了。
他該說的都說了, 剩下的讓這丫頭自己消化吧,反正, 他們之間就快要說再見了,等他把那份賬戶名單上的關系網徹底摸清楚,就可以結束他前半生所有的羈絆。
他會找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 開個水果店,此生再也不要和制藥沾邊。
他前半生的那些被眾人稱道的天賦,他前半生的夢想,都可以一並畫上句號,包括那個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的陸一心。
***
“我讓服務員多加了幾片生姜。”陸一心已經把打包好的湯面打開,“生面下鍋的,我讓他們多煮一會,應該很軟。”
她怕他感冒,也怕他消化不良,這都是當年照顧她外婆得出來的經驗。
方永年看著這個看起來特別不靠譜,躲在他後備箱逃課出來不知道想幹什麼的姑娘,心又軟了一下。
他是喜歡她的,如果她真的是他的親侄女,他可能會把她寵得比現在還要無法無天。
真是可惜。
他人生中,真是有太多的可惜。
“謝謝。”他自己拉了一張凳子,把面碗端得遠了一點,坐在那裡喝了幾口面湯。
避嫌。
陸一心咬著嘴唇。
她就是那個嫌!
她剛才在等面條的時候還是木頭木腦的,生平第一次暗戀被當事人逮了個正著,當事人拒絕的很直接,根本沒給她任何轉圜的餘地。
這樣的衝擊讓她的腦子亂糟糟的,方永年拒絕她的那些話,還有方永年昨天晚上說的那些話,跑馬燈似的在她腦子裡來回的轉。
然後,她就看到了洗完澡出來的方永年。
頭發還是湿的,身上仍然是剛才的衣服,他隻是進去把身上的冷汗衝幹淨,其他的什麼都沒做。
“你走了以後,我爸爸怎麼辦?”她就這樣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問得方式太奇怪,以至於方永年一口面湯含在嘴裡差點被燙到。
“你不是在調查我爸爸麼?”
“兩個月以後,就不調查了麼?”
“你不要藥房,不要我,也不要我爸爸了麼?”
方永年:“……”
休息站的湯面味道非常一般,被問了一個這麼一言難盡的問題之後,方永年徹底失去了食欲。
“調查的差不多了。”方永年放下筷子。
“不管這件事和你爸爸有沒有關系,現在拿到的這個線索都是我能拿到的最後一個線索。”他像往常一樣,並沒有瞞著陸一心。
既然已經決定不再把她當孩子看,他對她的態度就變得更加的平等。
兩個月以後,不管他能不能幫同事和他自己報仇,那都是他能做到的極致了。
陸一心把玩著一次性筷子的外包裝,吶吶的哦了一聲。
為了一碗湯面,他跟她說了兩次謝謝,問他調查進度本來是他們兩人之間最敏感的問題,他以前向來都以大人的事小孩別管來收尾的問題,他也沒有隱瞞的都告訴了她。
他終於不再把她當成鄰居家的小孩,她卻一點都沒有變得開心。
“調查結束了,為什麼不能留在禾城?”陸一心又有了新的問題。
方永年看著油汪汪的面湯,皺著眉頭把裡面幾片生姜挑出來,嚼了兩下咽了下去。
他身體開始發冷,這並不是個好現象。
“我來禾城,是因為我調查的那件事有個最關鍵的證據同禾城有關。”他粗略的解釋了一下,生姜味道嗆鼻,他又捏著鼻子喝了兩口湯。
一碗面被他當藥一樣的吞了小半碗。
所以調查結束了,他就要走了。陸一心自己幫方永年補全了後面的話,禾城沒有值得讓他留下來的東西,所以結束了就走了。
真……無情。
好像這幾年她媽媽做的那些面點都給喂到狗肚子裡了一樣……
他太決絕了,決絕的她都開始火冒三丈。
就算隻是認識了八年的鄰居,也不用那麼決絕,生活了兩年的地方說走就走,他那個藥房雖然生意不是特別好,但是在小區大媽這裡風評特別好,都說這個瘦瘦高高的小伙子特別大方,介紹的藥都不是特別貴的,但是大部分都還挺有效。
他明明對藥房用了心,他明明對她也挺好,他甚至每次出遠門都會給劉米青和她帶點當地土特產。
但是居然還能說走就走,還能覺得禾城沒有值得讓他留下來的東西。
“調查結束了,你就去和那個女的結婚麼?”她問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又來了。
方永年放下碗,皺眉。
陸一心自動自發的把自己的凳子搬到離方永年最遠的對角線坐好,還跟他解釋:“避嫌避嫌。”
方永年:“……”
“我就是問問。”避嫌的陸一心皺著鼻子噘著嘴,“我們都認識八年了,我叫了你八年的叔叔,就不能問問了麼?”
剛才後備箱被抓包後的心虛還有方永年舊疾發作的擔心都被怒火給燒光了,被拒絕後的陸一心,終於有了點被拒絕後的委屈。
喜歡又不是壞事。
為什麼他把這件事說的那麼嚴肅,好像特別丟人。
他們又不是親叔侄,她又沒打算把他摁在床上!
方永年張嘴,想把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再說一遍。
陸一心反應很快的截斷了他的話:“你說的那些道理我都懂,我如果不懂,一開始發現喜歡你了就來找你了,怎麼可能還瞞著你。”
她居然還有理了。
“我也知道我們現在是不可能的,我才高二,成績飄飄忽忽,萬一高考的時候發揮失常沒考上好大學,萬一我這輩子都沒有太大的出息,那我也不敢去追你。”
她開始喋喋不休,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
方永年默默的把面碗推開了一點點,怕自己控制不住兜頭兜腦的澆到陸一心頭上去。
“但是人總是要留個念想不是麼?”陸一心說到最後,居然還有些痛心疾首。
方永年這回不止是幻肢痛,他覺得自己的頭也開始隱隱作痛了。
“你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歪理。”他覺得自己都詞窮了。
“這怎麼就歪理了。”陸一心木頭木腦的,徹底豁出去了,“我就隻是喜歡你而已,在發現我自己喜歡你的時候我還特別難受了一陣子,覺得我褻瀆了之前對你的崇拜。”
“我甚至因為現在的我太不靠譜暫時配不上你,還偷偷的特別自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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