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也許隻是對自己的丈夫冷淡。’依蘭同情地想,‘難道這就是左手摸右手的老夫老妻們的常態嗎?’
弗雷眼角的魚尾紋裡閃動著屈辱的淚水:“她明明那麼冷淡……”
“所以現在的關鍵是找到她。”依蘭冷靜地把弗雷從悲傷的情緒中拉出來,“問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的,找到她,我要親耳聽她說。”弗雷抬起了碧綠的眼睛,深吸兩口氣平定情緒,“布蕾雅離開魔法莊園之前,曾對管家說十二點左右回家。而巴什龍說她十一點離開了光明神殿,這件事目擊者很多,沒什麼疑點。現在的問題是,離開光明神殿之後她去了哪裡?難道她還約過另外一個人嗎?”
依蘭很心虛地絞了絞手指。
布蕾雅本來不會在十一點離開,依蘭和魔神潛進光明神殿的時候,布蕾雅和巴什龍激戰正酣。如果不是被打斷的話,估計戰鬥到十二點不成問題。
依蘭摸了摸鼻子:“光明神殿不是有入侵者嗎?也許是被那件事情驚動,她才提前離開。”
依蘭回憶著布蕾雅的言行,被撞破的時候,布蕾雅表現得非常緊張焦急,她在意名聲,想要掩蓋偷情的事情,這就意味著當時她並不知道弗雷已經查到了她的頭上。
那她為什麼要逃走?
“對了,”依蘭偏頭,“難道布蕾雅不知道你去了藥劑中心嗎?她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轉移證據。”
弗雷搖搖頭:“說來你可能難以想象,其實我們夫妻之間,每天說話不會超過三句。除了一起行動的時候之外,她絕對不會過問我的公事。當然,她的事我也不會插手,如果我多嘴,她會表現得十分厭惡。”
“這不正常。”依蘭奇怪極了,“既然當初她那麼堅定要和你結婚,也正面回應過身份懸殊的問題,那麼她不應該對你這麼冷漠啊?剛結婚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是這樣,”弗雷嘆息,“二十多年,一直如此。”
依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布蕾雅失去父母的那一次,是與惡愛領主的戰鬥嗎?”
“是,你怎麼知道?”
依蘭遲疑了一下:“賢者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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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口:“你竟然能和賢者聊往事。”
“隻是隨口一提。”
弗雷抬了抬眉毛:“如今的賢者白德,是老賢者的關門弟子。他是一位天才,在魔法上的造詣無人能及,他冷靜、聰慧、洞悉一切,所有人都心悅誠服,認為他就該接任賢者之職。在那場戰鬥中,他的表現非常驚人,如果不是他力挽狂瀾的話,那一次很可能是全軍覆沒的結果。那一戰,老賢者失去了兒子和兒媳,自己也受了傷,於是傳位給如今的賢者。繼任時,他隻有二十多歲。”
依蘭輕輕點頭:“這位賢者很強。”
“是啊。”弗雷笑了笑,“在他面前,很少有人不會自慚形穢。如今我們都老了,他還是當初的模樣。”
依蘭也笑起來:“確實是位非常特別的能人。”
弗雷望著天空。
“無人高攀得上。”他嘆息,“如果我是那樣強大的人,不知道布蕾雅還會這樣冷……”
他及時咽回了沒說完的話,朝著賢者大廳的方向垂下頭。
“失言了!”
他坐回噴泉邊上,茫然地清理著一團亂的腦袋。
依蘭打斷了散開的思緒,清了清嗓子:“這樣的話,線索就全部斷了,隻能被動等待你手下的法師們查到有關布蕾雅行蹤的新線索。”
“不,並沒有全斷。”弗雷抬起眼睛,“其實還有一條線索。”
“哦?”
“你。”弗雷眯了眯眼,“布蕾雅為什麼要殺白休?”
依蘭:“……”
弗雷一掃剛才的頹唐,目光逐漸凌厲起來:“或者我換一種問法——布蕾雅為什麼要把白休的死嫁禍給你?你和她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依蘭:“……我說不認識,你信嗎?”
“那麼,你去找白休,和他說了什麼涉及布蕾雅的事情嗎?”弗雷步步緊逼。
這件事恐怕糊弄不過去了。
依蘭猶豫了一會兒,覺得單是下毒那件事的話,問題也不大。
“其實是這樣的,白休私底下做著一些灰色的交易,二十多年前,他把一份很罕見的毒素賣給了坦利絲王國的一位大貴族,用於爵位的爭奪之中。現在事情敗露了,查到了白休的身上,我來找他是談這件事情的。”
弗雷瞳仁微微收縮:“涉及布蕾雅?”
依蘭搖搖頭:“白休說,把藥賣給他的人是你。”
弗雷失笑:“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生平,應該能判斷得出來,二十多年前的我並沒有做這種高端交易的能力。”
依蘭不置可否。
“所以布蕾雅把白休滅口,是因為這件事情嗎?”弗雷皺起了眉頭,“難道涉及了什麼地下產業鏈?布蕾雅不可能背著我做那麼多事情。”
依蘭不得不硬著頭皮說了一句:“恕我直言,在此事之前,您也沒有發現布蕾雅的行蹤有任何可疑之處吧?”
“是的。”弗雷難堪地低下頭,“我知道她偶爾會去光明神殿辦事,但我真的以為她隻是和光明神殿進行正常的公務往來。”
“分頭查一查吧。”依蘭拍了拍膝蓋,起身,“你身邊的副手,在白休死後表現得太過激動,這不太正常,也許那些灰色鏈條上面就拴著他這隻螞蚱,你查他,我去找找別的線索。”
“好。”弗雷站起來。
依蘭看著弗雷這件被聖光之力撕出幾道大口子的長袍,認真地建議:“您最好洗個澡,換一身衣服,然後打起精神來!”
“我會的。”弗雷抬了抬眉毛。
和弗雷告別之後,依蘭徑直出了城。
她要去找魔神。
進入魔法森林,依蘭騎上一頭偶遇的大鹿,奔向深藍和濃綠的最深處。
魔神會在哪裡呢?
依蘭的心髒‘怦怦’直跳,就像奔赴一個浪漫的約會。
她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人形的魔神了,有一點近鄉情怯的忐忑,心髒就像一鍋煮沸的水,咕嘟咕嘟,不停地往外冒泡泡。
他會待在附近等待交換嗎?噢,他讓她待在光明神殿裡面不要動,應該怎麼也想不到她會跑出來找他吧?
逛了好大一圈,依蘭都沒有看到魔神的半片衣角。
魔獸們倒是都跑了出來,它們歡快地追隨著她,群魔亂舞。
“喂!”依蘭把雙手合成一個喇叭,衝著在樹林裡撲稜亂飛的鳥兒們喊,“你們有沒有看到我的未婚夫?他穿著黑色的鬥篷!”
聽不懂人話的魔獸們依舊在她腦袋上方打轉。
一群烏合之獸轟隆隆碾過密林。
“和我在一起,讓你如此驕傲?”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嗓門那麼大,吵死人了。”
依蘭的小心髒猛地停跳,她緩了兩秒鍾,皺起鼻子轉過頭。
“我拿到了一把鑰匙!著急在你面前顯擺而已!”她得意地衝著出現在身後的魔神揚起了下巴,從口袋裡摸出那枚帶著煎蛋味的金鑰匙,在他面前晃了晃,“看!我厲害不厲害!”
“哦?”他抓住她的腰,帶著她落到了一棵根須盤繞的深藍色大樹下。
魔獸們繼續向前奔跑,轉眼就消失在叢林裡面。
藍樹下,隻剩下依蘭和魔神兩個人。
他的眸光異常幽暗,讓她的心髒多跳了好幾下。
他非常順手地把她圈在了樹幹上,高大結實的身軀緩緩逼近。
她聞到了他身上獨特的味道,清幽的香味在這一刻卻像是充滿了攻擊性。
呼吸變得急促,她攥緊了手中的聖墓鑰匙,抬起鑰匙抵住他的胸膛,眼睛盯著他形狀好看的喉結,艱難地打岔:“你看,我拿到了聖墓鑰匙……”
“這麼著急向我表功,是想要獎勵?”他的聲音比平時更加低沉,略有一點啞,像金屬一樣帶著沉重的質感,仿佛還有回聲。
依蘭沒有抬頭,卻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帶著溫度,烙著她的臉。
鬥篷兜帽罩了下來,陡然變暗的視野中,男人俊美絕倫的面孔迅速放大,頭微側,銜住了她的嘴唇。
噢,原來他也非常想她。
第80章 真相埋沒(加更)
他銜住她的唇, 沒有急於下一步動作,而是細細地感受她帶著甜香味道的呼吸。
少女的身上總有股極淡的、清甜的奶香味,就像她變成毛球的時候一樣。
又小又軟的東西, 令人沉迷。
他悄悄扣住她的腰, 防止她順著樹幹滑下去。
他耐心地輕吻她花瓣一樣的唇,騙少女放松了警惕。
她揪著他鬥篷的手指緩緩松開,攥在手裡的金鑰匙‘撲簌’一下掉到了落葉堆裡面。
他藏好了心中的猛獸,裝出與本性截然相反的斯文溫柔。
“唔……”
依蘭上當了。她緊閉的雙眼也放松下來, 兩隻眼睛彎成了月牙弧線。
魔神他……他對她, 果然是那麼溫柔……
這樣看來,即便是把她硌得很難受的劍柄,也完全不會傷害她。
她壯著膽子摟住了他。
主動出擊, 她偷偷回吻他薄削的唇。唔, 他的嘴唇冰冰涼涼,就像冷玉刻出來的。
直覺讓她感到了幽暗的危險, 他就像深淵,但她還是全然信任他。
勇敢的小依蘭開始了對自己未婚夫的探索。
她踮起腳吻他,就像一朵無意中伸進別人窗戶的小花, 努力地延伸著柔軟的花杆,嬌嫩鮮豔的花瓣四處瞎蹭,想要憑一己之力探索這塊神秘未知的地域。
心跳聲此起彼伏,她已經不分清是自己的心跳還是他的心跳。
他的氣息,真是叫人沉迷。
小手胡亂地攬著他的背, 扒拉了幾下, 沒能探進鬥篷, 她順手就放棄了。
他終於忍無可忍。
自投羅網的依蘭小花朵被他狠狠捉住。
“唔!”
她的呼吸被毫不留情地全部奪走。
她下意識想逃跑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陷阱裡面的獵物, 依蘭小花朵根本逃不回來了。
他肆無忌憚地親吻自投羅網的她,姿態極盡狂野。
好像要把她吞進肚子。
後背重重壓在樹幹上,無路可逃。她的呼吸徹底破碎,雙手揪著他的鬥篷,身體有一點顫抖。
魔神微微開啟的黑色長眸中,暗芒不斷地閃動。
現在把她吃掉,她應該不會反對吧?
他沉沉喘了一口氣,想到她哭泣的樣子,心裡的猛獸就要破牢而出。
單手解開她的緊身小皮甲,正要更進一步時,從側面吹來的冷風讓他皺起了眉頭。
這裡,不好。
指尖微微地晃了晃,猶豫了半秒鍾之後,他把黑暗的猛獸摁回了心底。
輕輕啄了下她的鼻尖,他松開了她。
依蘭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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