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蘭難以形容這座魔法光牆有多麼宏偉,它比海嘯還要壯觀,讓人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身心都徹底震懾於魔法創造的奇跡。
壯闊的光牆上,淺藍色的波紋微微晃動,擋住光明騎士們發起的一切攻擊。
它的高度遠遠超過了投石車和弓箭的射程,看來在那幾個‘屠魔者’聖騎抵達這裡之前,法師塔暫時還是安全的。
左下方有一支攻城隊,正用聖光閃閃的攻城大木車撞擊魔法光牆,看起來就像是蟻群在撞擊大樹一樣,光牆上面連波紋都沒有被撼動一絲一毫。
這是強大的守護力量!
依蘭的心中翻騰著濃濃的焦灼。她已經知道這一戰的結果,看著這一堵神跡般的魔法光牆,心中更覺得萬分難過。
身後的城牆上傳來了兩個人的說話聲。
“守護之心的力量在削弱,賢者一力撐起整座城的防御,時間長了根本吃不消!她也就比我好上一丟丟,我覺得她馬上就要不行了!”
“下面已經開始流傳著風聲,汙蔑賢者是邪惡巫妖王之一,現在正在使用的是黑暗力量。雖然已經竭力遏制,可是流言還是在法師塔中傳播開了。”另一個聲音嚴肅地說,“這件事必須盡快處理,否則人心大亂。剛才收到了一個可靠的情報,斬首塞那酋斯的那個唐,很可能有一個共享五感的孪生兄弟,混進了法師塔。必須把這個人揪出來。”
唐?唐澤飛鳥?!依蘭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攫住,她豎起耳朵,轉身去看說話的人。
“光明神殿的勢力滲透太深,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老伙計你知道的,魔法師,從來不玩政治。”
“走吧,回去看看賢者。這兩天我總感覺心裡不太踏實。”
依蘭把視線定在這兩位魔法師身上。
這兩位都是最高級的大魔法師,從他們身上的袍子、流光溢彩的魔法杖以及非常稀疏的頭發上,都可以看出這一點。
臨走之前,黑胡子那位揚起魔法杖,把一枚巨大的火流星從淺藍大光罩上方甩了出去,“轟隆”一聲砸扁了一排光明騎士團的攻城車。
“老伙計,不行啊,”白胡子法師取笑他,“早上是不是沒吃飽飯?”
Advertisement
“你行你試試。”黑胡子法師拉下馬臉。
白胡子揚起冰藍的魔法杖,釋放了一陣冰錐。
“噢,不是老伙計不行,而是元素感應再度削弱了!”看著威力還不如火流星的冰錐群,他毫不羞愧地摸著自己的白胡子,“噢!自然女神、元素女神、魔法女神,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無論哪一個都好,趕快出來救救可憐的魔法信徒吧!”
黑胡子拽著他的胳膊往城牆下面走去:“少做夢,多做事!魔法師最值得驕傲的,莫過於永遠保有自由之魂。”
“唉……”白胡子毫無節操地攤手,“不論哪個神,隻要出手消滅外面的敵人,它就是我的本命之神!”
依蘭環視四周。
這是光明聖戰期間的法師塔。在數千年之前,法師塔周邊還沒有那些魔法森林,它是一處人往人來的繁華魔法樞紐,寬闊氣派的大道連接著周圍各大城市,這是魔法光輝燦爛的時代。
想起魔神終將隕落在這裡,‘汙染’過的土地變成如今的魔法森林,依蘭的心髒一陣接一陣抽痛,她有些不想面對接下來的事情。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像邁吉克、塞那酋斯以及眼前的兩位魔法師,總給她一種熟悉親切的感覺,她對他們充滿了好感,甚至包括那名隻在這兩個人口中聽到稱號的‘賢者’。
她下意識地想要幫助他們。
可是她什麼也做不了。這種深刻的無力感讓她感到揪心。
雖然有些不願面對即將發生的悲劇,但她還是跟著兩位魔法師來到了法師塔的正中央。
這個時候的法師塔並沒有出現紅發美人薩薩莉介紹的所謂‘上層貴族’,這兩位大魔法師顯然已經是聲望非常高的人物了,但是他們和旁人打招呼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兩個普通的鄰家老頭。
區別就是白胡子老頭跳脫一些,黑胡子老頭嚴肅穩重一些。
走進法師塔正中的白塔,兩位魔法師踏到泛著幽藍和紫紅光芒的魔法地毯正中。
“咒語:卡多拉克最拉風!”黑胡子魔法師一本正經地吟唱。
一圈淺黃色的光芒開始閃爍。
依蘭蹭到了他們旁邊。
“噢!”白胡子魔法師忽然打了個小小的冷戰,他用三角眼瞟了一下黑胡子魔法師,“我好像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跟著我們。”
黑胡子嚴肅地看了他一眼:“也許自然女神感應到你的召喚,前來探望你位忠實的魔法信徒。”
白胡子立馬跳腳:“呸呸呸!被你這麼一說,我感覺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他抱著肩膀,哆哆嗦嗦。
站在他身後的依蘭:“……”嚴格來說,她現在的狀態可能和‘鬼’也沒什麼區別。
眼前不斷閃爍著法陣的光芒。
依蘭還是第一次看見會亮的法陣,看來光明聖戰之後,有太多的歷史和文明被永埋地底了。
一圈燦爛的淺黃色光芒在法陣邊緣爆發,依蘭感覺到一種奇怪的失重感。
兩位魔法師的袍子飛揚起來,他們很習慣地伸手摁住了腿。
‘真有趣啊!’依蘭驚奇地睜大了自己不存在的眼睛。
光芒消失的時候,兩個魔法師和依蘭出現在一間明亮的地下大廳正中。
依蘭被一枚超級巨大的藍色冰蛋攫住了視線。
它懸浮在大廳的半空中,一層美麗薄透的光暈不斷地蕩開,把大廳上方的空氣攪成了一圈圈淡藍的波紋。
美得動魄驚心。
兩位魔法師顯然已經司空見慣了,他們沒有抬頭欣賞美景,而是壓低了聲音,擔憂地看向冰蛋下方的人:“賢者,你感覺怎麼樣?”
“噢,我還能再堅持三十年!”前方傳來了一個俏皮的嗓音,“守護之心和我,配合得天衣無縫!”
依蘭的心尖輕輕一顫,眼眶莫名其妙地變得滾燙。
她快速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到淡藍色的冰蛋下方,端端正正地坐著一位白發魔法師。
她身材瘦小,魔法長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像是小朋友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她的年紀已經很大了,臉上都是慈祥的笑紋。她抬著雙手,源源不斷地把魔法力量注入淡藍色的冰蛋中。
‘我回來了!’依蘭心裡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我來替你一會兒吧老太婆!”白胡子魔法師揮著手中的魔法杖,“不行就別逞強,我看外面的防護牆變矮了不少!”
“切!”賢者甩給他一個大白眼,“那些家伙又沒有發動總攻,我撐那麼高做什麼!”
黑胡子魔法師認真觀察了賢者一會兒,松了一口氣:“看來情況還不壞。”
賢者搖頭晃腦地笑。
依蘭盯著賢者蒼老的臉,心裡又想哭又想笑,兩種感情都異常強烈。
直覺告訴她,她和這位慈祥的老奶奶非常熟,就像一對祖孫。
“看來這裡沒我們什麼事!那麼,我和老伙計繼續去抓內賊了。我說賢者,能不能把傳送陣的咒語換一個?”白胡子老頭聳聳肩,捏起嗓子,“卡多拉克最拉風!噢,這個咒語我每念一次都快要吐了!”
黑胡子魔法師嚴肅的馬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還要拉風一輩子!不換。”
他和賢者目光相觸,兩個人心照不宣地擠了擠眼睛。
“噢,真是燻死人的戀愛的酸臭!”白胡子老頭擺出一副完全受不了的樣子,“走了走了!正事還有一籮筐呢!”
白胡子和黑胡子離開了大廳。
依蘭感覺到夢就快要結束了,她沒跟著那兩個魔法師走,而是湊到了賢者的面前。
噢,賢者臉上的每一道皺紋,都讓她感到熟悉。
這是怎麼一回事?
兩位魔法師離開之後,賢者的脊背往下壓低了一些,看來她在人前是強行裝出一副輕松的樣子。
依蘭心疼地注視著她。
“我的毛球小可愛,”賢者勾起了滿是皺紋的唇角,“你和你的大朋友一定要好好的啊!千萬別著急回來,老太婆我,還能再撐三十年!”
賢者晃了晃肩膀,法師袍的雙肩上,都用細軟的毛毛縫了一個鳥巢形狀的蓬蓬球,看起來剛好夠一隻小毛球窩在裡面。
依蘭的小心髒猛地一揪。
‘嗚嗚嗚嗚……’她心中壓抑的那些情感忽然就失控了,她非常放肆地大哭起來,在心裡大叫,‘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賢者像是感覺到了什麼,那雙睿智明亮的眼睛轉向不存在的依蘭,就在兩個人目光即將觸碰的時候,畫面像是跌進了水中,迅速變成了一片模糊。依蘭拼命抓了幾下,它徹底碎掉了。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讓我回去!!’
她不甘地掙扎了一會兒,漸漸陷入了黑沉沉的夢鄉。
天快亮了。
他捧起熟睡的小毛團,輕手輕腳走下床鋪,打開合金匣子,把她放了進去。
為了節省空間,這次的匣子裡面沒有放上天鵝絨的墊被。
她從溫暖柔軟的床鋪上被挪到冷冰冰的匣子裡,整隻球很不舒服地縮了一下。
他趕緊遞過手,供她蹭。
小毛團蹭到他的手,滿意地動了下尾巴,抖抖毛,繼續睡覺。
他擺出非常不耐煩的表情,直到她徹底熟睡,骨碌滾到一邊,他才把僵硬的手臂收了回來。
“嘖,毫無自覺性。”
他合上匣子,低低抱怨。
第73章 驚悚冒險
依蘭醒來之後, 抱膝坐在床鋪上發了好一會兒呆。
賢者的面孔進入她的腦海之後,好像就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也忘不掉。她仿佛知道賢者哭和笑的樣子、吃東西的樣子、跳腳的樣子、呲牙咧嘴釋放魔法的樣子, 還有漸漸一天一天幸福地變老的樣子。
在時光和記憶的遙遠盡頭, 她們好像曾經相遇過。
“她說的毛球小可愛……該不會是我吧?”依蘭低頭看了看自己。
噢,她現在是人。
她的心有一點慌,整個人沒著沒落的。夢境斷在那裡,法師塔被陰雲籠罩, 但是寒夜未至。
後來怎麼樣了?魔神為什麼會在這裡徹底隕落?
小毛球和它的大朋友……依蘭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丟在了哪裡, 整個胸腔又空又疼。
她越來越能感覺到,夢境和她觸碰到的那個封印息息相關。
這些畫面和聲音,應該都是來自魔神失去的記憶。噢, 她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才是那個正在尋找記憶的人啊?
她撲下床, 跌跌撞撞走向合金匣子,把它摟在懷裡。
“突然好想你啊。”她把臉頰蹭了上去, “非常想,非常。”
這裡不比外面,不能打開合金匣子, 隻能隔匣搔痒。
“咔,咔。”
合金匣子那些花瓣形狀的封口向左右分開。
噢,他要出來!他聽見她的聲音,迫不及待要出來安慰她嗎?
依蘭嚇了一大跳,慌忙摁緊開關, 壓低了聲音衝著匣子喊道:“你太衝動啦!我沒有現在就要見你!別出來, 千萬不要!你怎麼回事?戀愛讓你丟了腦子嗎?這裡非常危險!”
片刻沉默之後, 一個低冷的、咬牙切齒的聲音幽幽隔著合金匣壁飄了出來——
“自作多情的東西。是你的大臉壓到了開關。”
依蘭:“……”
她把匣子藏到了床下面,捂著臉嘀咕:“我的臉才不大呢!我先下樓了!其他事情回來再和你說。”
有一個辦法, 可以確認那是夢境還是歷史。
加特林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魔禍的原因找到了。
我曾被沈時季從死人堆裡救回。 在被認回宮前,他教我識字習武,極盡溫柔。 直到我殺死了他愛慕多年的女子。 為了替她報仇,沈時季成為我的駙馬。 他用多年設計讓我眾叛親離,百般折磨後將我扔回那死人堆。 沈時季說,他最後悔的便是當年救了我。 於是一朝重生,我自己先麻溜從死人堆裡爬了出去。 後來聽聞那日雨下得極大。 素來高高在上的沈小侯爺不顧臟泥汙濁,半跪在死人堆裡挖得手鮮血淋漓。 隻為尋一個小乞兒。
我顛沛流離三年,幸而被皇後撿了回去,做了替嫁公主。我 嫁過去,是做太子妃;我的使命,是維護兩國和平。
拒絕和魔尊成婚後,他把我扔進萬蛇窟 裡自生自滅。萬念俱灰時,我突然聽到 了那些蛇的心聲: 【嗚嗚.....我真的
"接受採訪時,記者問我:「和圍棋世界冠軍結婚幸福嗎?」 我真誠回應:「每次光等他吃飯,就要等上兩個小時。」 採訪一經發出,#知名圍棋天才許琛自己不吃飯也不讓老婆上桌吃飯#這一話題迅速登上熱搜。 更有好事者扒出,許琛有白月光,我不過是影後徐薇的替身。 在徐薇「不小心」用大號點贊了這條爆料之後,全體網友都在揣測我是個心機上位的小三。 後來,我和許琛參加夫妻戀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