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觸感還殘留在指尖。刀鋒刮過皮肉,發出輕微的‘滋滋’聲,那種略帶一點抖動的手感,仍然清晰。
他流幹了血的樣子,她還記得清清楚楚。
可是這個人現在就這麼好端端地站在她的面前。
床鋪上的織物都被換過,看不見什麼血跡。隻有寢殿中的血腥味一時散不幹淨,讓西芙知道剛才的一切不是自己的夢境。
“親愛的,”唐澤飛鳥的聲音和平時一樣溫柔,“偷偷拿走夫君的令牌戲耍侍衛的事情,下次就不要做了吧?”
用的是商量的語氣。
更讓西芙狠狠打了一串寒顫。
“你、你……”她的上下牙齒在打仗,根本說不出囫囵的話來。
“外面風太涼,都凍糊塗了。”唐澤飛鳥走上前,把一件長披風披在了西芙的肩膀上,雙手握住她顫抖的肩,柔情地凝視著她。
西芙的樣子看起來快要暈過去了。
“你們下去吧。”唐澤飛鳥衝著武士們揮了揮手。
“不要!”西芙忽然發出了驚恐的嚎叫。
她猛地掙脫了唐澤飛鳥的手,撲到一個武士的身上,摟住他的腰,失控地喊叫:“他是鬼魂!他不是人!不是人!別走!別走!唐澤飛鳥是鬼啊——”
武士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到唐澤飛鳥身邊。
他鉗住了她的手腕,對屬下揮了揮手。
被西芙摟了一下的那個武士將整個上半身趴伏在地上,衝著唐澤飛鳥狠狠叩了幾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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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不能侍奉王太子了,您要好好保重!”
唐澤飛鳥緩緩點頭。
兩個武士恭敬地退下,依蘭的視線追隨著他們,走到殿外,武士抽出佩劍,反過劍刃著對自己,然後毫不猶豫地切進了西芙抱過的位置。
依蘭小毛線感到渾身不適,她把身體全部貼在魔神的身上,嘀咕著說:“唐澤飛鳥才是真正的魔鬼啊!光明女神是眼瞎了嗎?為什麼要眷顧這種東西?”
他抬起手,不動聲色地撫了撫她的絨毛。
他想:神和人,終究是不一樣的。
一隻兇狠、戰鬥力強且受其它螞蟻瘋狂愛戴的蟻王,就連他也想收入麾下。
站在不同的立場,對善惡的定義自然不相同。至於道德……這是人類自己的概念,神沒有這樣的概念。
依蘭把視線從殿外轉了回來。
寢殿中的西芙抖成了寒湖裡的鹌鹑。隨著身體的篩動,匆匆藏在胸前的那些珠寶一串串從裙底掉了出來。
唐澤飛鳥很有興致地看著它們。
“親愛的,這麼喜歡我為你準備的首飾嗎?”
西芙崩潰了,她掙開了他的鉗制,退了幾步,衝著他大喊:“你不如殺了我!不如殺了我!”
“你是我的愛人,我的王太子妃,我為什麼要殺你?”唐澤飛鳥溫柔地逼近。
西芙的瞳仁瘋狂震顫。
為什麼?為什麼?他還問為什麼?
她剛剛殺過他一次啊!
哦不,像這種殺不死的魔鬼,恐怕根本就不在意吧?
等等,魔鬼?魔鬼最懼怕的不就是光明女神嗎?
“我是神眷者……”西芙嘴唇哆嗦,“我,我擁有光明之心,你,你對我做的一切,都逃不過光明女神的眼睛!像、像你這樣的魔鬼,女神一定、一定會讓你下地獄的!當、當我的靈魂回歸女神懷抱,這一切原原本本,都會被女神知道……”
“哦。是嗎。”唐澤飛鳥垂下了頭。
西芙的心底湧起了絕處逢生的喜悅。
“你,”她壯起了膽子,“你不如放我走,也許日子久了,我就會忘記這一切。如果我度過了愉快的後半生,我想,女神應該不會刻意來翻找這樣一段多年前的記憶。我要回坦利絲王國,你送我回去!”
唐澤飛鳥垂著頭微笑。
笑了一會兒,他轉身離開了寢殿。
“走,走了?”西芙渾身脫力,跌坐在地上。
魔神悄悄把身體靠在了飛揚的屋檐後面。
唐澤飛鳥走出殿門時,抬頭四下環視了一圈,然後垂下頭,走向東邊的大殿。
“他要去哪裡?他這是害怕了嗎?神眷者這個身份終於鎮住他了嗎?”依蘭小毛線嘰嘰喳喳地念叨著,把身體從他懷裡扯了出來,爬到他肩膀上,穩穩地蹲著。
很快,唐澤飛鳥回來了。
他的身邊多了一個非常美麗的少女,依蘭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少女長著一張和光明女神的雕像一模一樣的臉!
這一定就是那個聖女!光明女神行走在人間的化身!
她緊張地望向魔神。
他微眯著眼睛,周身的氣勢收斂下去,整個人好像和周圍的環境徹底融在了一起。
依蘭知道,他要準備殺人了。
上次在要塞外面突襲唐澤飛鳥之前,他也是這麼沉靜。
噢,以凡人的身軀滅殺光明女神在世間的化身,真是驚人的壯舉!
依蘭的小心髒‘怦怦’直跳。
這個牛,她可以吹十年!
唐澤飛鳥把聖女迎進寢殿時,西芙正在收拾行李。
“王太子妃,我把光明女神在世間的化身、聖女大人請過來了,你有什麼話要稟告女神,請直接對她說吧。”
“什、什麼……”西芙震驚地倒退了一步。
“親愛的,既然你是神眷者,那麼……”唐澤飛鳥湊近了一些,聲線詭異,“你的光明之心,有沒有感應到強大的光明之力呢?源自光明女神的力量,你,感應到了嗎?”
西芙驚恐地注視著聖女。噢,那確實是龐大得無與倫比的光明力量!連血液中,都有光明之力在流淌。
聖女面色悲憫地凝視著西芙。
“孩子,你有話要說?”
西芙雙腿一軟,伏跪在地。
這是光明女神的化身,是光明女神的化身……
“他……他能死而復生……”西芙喃喃說。
她不敢抬頭,但她能感覺到唐澤飛鳥和聖女一起寬容地笑了笑。
“那是我賜予的祝福。還有別的嗎?孩子。”
“他……他傷害我。”西芙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
聖女溫柔慈愛地說:“他傷害了你的手指,你傷害的卻是他的心。孩子學習走路,磕碰在所難免,你應該學習你丈夫的寬容。還有別的事情嗎?”
西芙目光呆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無從辯駁。
“祝你幸福。”聖女的表情更加悲憫,她轉身離開了這間寢殿,聖潔的長袍曳在地上,像天上落下來的月光。
西芙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
“是我錯了嗎?”
“親愛的,”唐澤飛鳥把她從地上攙了起來,“你還太小,我不怪你。不過……”
西芙緊張地轉過眼珠,顫顫地看著他。
“你剛才提到維納爾,我無法容忍。”唐澤飛鳥嘆息,“我想,這天下沒有哪一個做丈夫的可以容忍。你覺得我該怎麼辦呢?我舍不得傷害你,那我隻能傷害他了啊!”
西芙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恐懼。
她提維納爾的時候,他躺在床上,流幹了血。
所以即便在死亡的狀態下,他也知道周圍發生的一切嗎?
“為什麼?為什麼女神對你這樣特別?”西芙難以置信地搖著頭,“哪怕是聖騎士們,也會死去。”
“也許我是最特別的聖騎士。”唐澤飛鳥微笑,“聽說,白銀鬱金香小公爵維納爾並不在離境的隊伍中,我們來猜猜他現在在哪裡吧?親愛的,你先說。”
對面屋頂上的依蘭小毛線見縫插針地戳了戳魔神。
她興奮地衝著他嘀咕:“喂,喂,你聽見沒有,他說他是聖騎士!我的夢!我的夢!我的夢是真的!”
與七邪王相對,光明女神麾下最強的戰將就是聖騎士,也就是被封為‘屠魔者’的那七位光明先驅。
在依蘭的夢境中,正是唐澤飛鳥斬下了塞那酋斯的左臂,他確實是聖騎士!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巧合。
殿中的西芙並沒有留意到聖騎士這個‘口誤’,她的心神全部被揪到了維納爾這個名字上面。
“維納爾沒有離開……維納爾……我就知道他不會拋棄我的……嗚嗚……”西芙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
唐澤飛鳥撫著她的臉:“親愛的,你又在刺傷我的心。唉,要不然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吧。噢對了,你也看見了,霍華德是一位魔法師,你覺得他的繼承人維納爾會不會魔法呢?噢,你背上的傷正是魔法造成的,你覺得是維納爾做的嗎?”
他非常真誠地問她,就像她知道答案一樣。
西芙的眼神略微活了一些:“你是說,白天用暗器偷襲你的人是維納爾?”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唐澤飛鳥微笑,“所以我毫無心理負擔地讓你承受了這份傷害,親愛的,你覺得是不是合情合理?”
西芙的眼睛猛地亮起來。維納爾維納爾!維納爾來救她了嗎!
“維納爾一定會救我出去!你鬥不過他,一定!”
唐澤飛鳥笑著嘆氣:“你看你,又在丈夫面前表現出對其他男人的期待。親愛的,你這樣真的讓我非常為難。”
他枯瘦的手爬上了她的背,在傷口上輕輕撫了一下。
“你看,他對你造成的傷害是我治愈的,可是你卻還是隻想著他。”他抬起雙手,溫柔地掐住她的脖子,“必須給你一點懲罰。”
雙手越收越緊。
“泥人也有火氣的啊。”
西芙的雙腳漸漸離開了地面。
她的模樣看起來痛苦極了,雙腳來回踢蹬,想要抬起手來阻止他的手,卻無力地在中途垂下。
魔神輕輕點點頭,身體像一陣輕盈的風,卷過一整排殿檐,輕輕巧巧地來到了聖女居住的東邊大殿殿頂。
他要趁著唐澤飛鳥虐待西芙的時候,偷殺光明女神的化身!
依蘭小毛線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喘。
光明女神的化身能夠賜予唐澤飛鳥不死之軀,那她自己怎麼可能被輕易殺死呢?
雖然依蘭的心中裝滿了疑慮,但既然魔神選擇了動手,那麼她就一定不會拖他後腿,她會全力以赴,配合他的行動!
魔神無聲無息地拆掉了殿頂的金瓦,摸出短劍切開瓦下的薄木層,緊貼著殿頂翻了進去,靜悄悄伏在大梁上。
依蘭小毛線的心髒‘怦怦’亂跳,全身絨毛都直通通地立著。
她卷起尾巴,把身體整個貼在他的身上。
和他一起戰鬥,她一丁點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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