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冷冷一笑,“神明不屑與螞蟻為伍。但,既然你這麼抗拒,我就偏要試試。”
依蘭一頭霧水:“?”
什麼抗拒?試什麼?怎麼試?
他把她捉到面前,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把嘴唇重重貼在了她的兩隻眼睛中間。
依蘭:“!!!”
他在幹什麼!
她瞪成了一雙鬥雞眼。
幸好,他立刻就把她挪開了。
他非常嫌棄地伸手在嘴唇中間薅了幾下,看起來像是吃到了毛的樣子。
他盯著她。
她也盯著他。
他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她:“呵,這下又不惡心了?”
依蘭小心翼翼地甩了甩尾巴。
他這是在說什麼啊?什麼惡心?誰惡心?
多說多錯,她還是閉著嘴巴,裝成一個一無所知的球比較穩妥。
幸好這個球上全是毛,看不出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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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塞到了腦袋下面,當枕頭墊著,笑得惡意滿滿:“還不錯。”
依蘭本來一點都不困,但被他這麼壓著,聽著他漸漸均勻的呼吸聲,她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
他睜開了眼睛。
女孩柔軟的身軀團成一團,窩在他的懷裡。
她的臉頰歪歪地蹭著他的胸口,不知道在做什麼美夢,唇角勾著甜蜜的傻笑。
肯定是因為睡得流口水的原因,她的嘴唇看起來特別紅潤,好像輕輕咬破就能濺出花一樣的汁液來。
他皺著眉頭動了一下,發現這個睡相奇差的東西像一隻章魚一樣纏在他的身上,而他的雙臂也環著她的後背。
和他一比,她顯得特別小,特別軟。
他一隻手就能罩住她大半個後背。
這個姿勢……
就像是練習過一萬遍一樣,非常順手,非常熨帖,非常契合。美妙的相擁,讓她的睡眠香得冒泡,而他,居然感覺也不賴。
他靜靜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她並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他盯住了她的紅唇,自言自語:“神明不應該有弱點,既然發現有潔癖,就得克服它。”
他垂下頭,和她錯開鼻尖,嘴唇貼近。
“我隻是要解決自己身上的弱點而已,不是要親吻她,更無關什麼鬼愛情。她如果敢表現出一絲嫌棄,我就咬掉她的嘴唇。”他惡狠狠地說。
他湊得更近了一些。
呼吸交織,怪異的感覺湧了上來,他覺得那對紅唇好像是磁鐵,有股難以抵御的吸力。
他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面露遲疑。理智告訴他,神明不該被任何東西吸引,就像人間帝王不能有所偏好一樣。
就在他糾結於進退時,懷中的女孩忽然靜悄悄地睜開了眼睛。
剛醒過來,依蘭的思緒還有些迷茫,隱約感覺自己在做一個美好的夢,睜眼看見一張絕美到失真的臉龐緊挨著自己,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不是還在夢中。
鼻尖相錯,他正要吻她。
她瞬間清醒了!
瞳仁收縮,她驚恐地瞪著他。
一時間,氣氛陷入了徹底的凝滯。
“呵,”他緩緩後仰,高傲地說道,“我隻是湊近看看,你臉紅什麼?”
趁著她還沒有意識到兩個人的姿勢有多親密時,他‘嘭’一下散成了黑霧,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26章 邪惡獻祭
依蘭看著魔神消失的地方。
剛才他就擠在她的被窩裡, 和她臉貼著臉。
“我臉紅了嗎……”她坐起來,伸手摸了摸臉頰。
剛睡醒,整個人都是熱乎乎的。
她歪頭想了想。
噢對了, 昨夜他帶著球入睡,天亮恢復身體之後, 兩個人本來就躺在同一個被窩裡面,距離近一點沒什麼不對。沒錯,就是這樣——這有什麼好臉紅的?
她把鴉絨被攏到腿上,‘噗’一下, 整張臉都埋了進去。
“不想起床, 還想再睡一會兒……”
可惜今天是周二, 得上學。
依蘭耷搭著眼角,放任自己沉浸在迷糊狀態, 不甘不願地下樓洗漱。
廚房裡飄出一陣焦香,探頭一看,原來是妮可在做煎餅。她一邊翻著平底鍋,一邊哼著歌, 看起來心情不錯。
“萬物的依存和仰仗……純淨至高之光……”
依蘭聽清了熟悉的調子,猛然一個激靈,徹底嚇醒了。
妮可在哼唱的, 是神聖贊美詩。
魔神曾經惡意滿滿地告訴過她,光明之誓, 其實就是獻祭之語。
“媽媽!停下來!”情急之下,她的聲音比平時拔高了好幾個度。
妮可被嚇了好大一跳:“你是在夢遊嗎!依蘭?林恩!”
依蘭衝著自己的母親瞪眼睛:“不要再唱這個,以後都不要!”
妮可把鍋裡的煎餅抖進盤子裡面。
她一邊收起腰間的圍裙, 一邊不滿地說:“又怎麼了,又怎麼了?我忙得腳不沾地, 都沒有空練習吟唱,再這樣下去馬丁牧師都不許我進教堂了!”
貧民窟的人絕大部分都沒有信仰,因為無論再怎麼虔誠,光明女神也不會多賜下一塊面包。不過婦女們周日還是喜歡到教堂去待上一個下午,一來可以放松身心唱唱詩、和鄰居好友們聊聊八卦,二來教堂裡有一位長相英俊、聲線動人的牧師先生。
依蘭沒辦法向母親解釋獻祭的事情,眼珠轉了轉之後,她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媽媽我告訴你,馬丁牧師是個大壞蛋!”
妮可嚇了好大一跳:“說什麼鬼話!”
依蘭皺著鼻子說:“昨晚,我看到有人用石頭砸破了拉爾沙的屋頂,然後,馬丁牧師就從拉爾沙的後窗跳了出去,連褲子都沒穿好!媽媽,跟著這個私德敗壞的牧師祈禱,一定會招來壞運氣的!”
“噢天哪!”妮可愣了一會兒才理清其中的關系,她的眼睛瞪得像金魚一樣,“你這個孩子,在說什麼胡話?!”
“反正我親眼看見了。”依蘭也不嗦,啃完煎餅,背上革包揮手告別,“煎餅超級美味,謝謝媽媽!我去上學啦!”
“這孩子,這孩子……”
妮可在圍裙上面擦了擦手,沒忍住,晃悠到對街踮起腳來看了半天,發現拉爾沙的屋頂真的有一個大破洞。
“那孩子會不會是看錯了?馬丁牧師和拉爾沙?雖然拉爾沙很可憐,但摸著良心說,她沒臉蛋沒身材,氣質輕浮,和馬丁的妻子娜娜麗根本沒有一丁點可比性……”妮可遲疑著,圍著拉爾沙的屋子轉了一圈。
忽然,她看見了鉤在後窗插銷上的那一縷帶有光明徽章圖案的襯衫碎片。
它在晨風中飄蕩,活靈活現地展示了一出神職情夫跳窗逃跑的大戲。
整個西區隻有一座教堂,一位牧師。
“噢……”妮可捂住嘴巴,難以置信,“真是不敢相信!馬丁牧師怎麼會幹出這種事……噢,可憐的娜娜麗,她那麼愛馬丁……天哪她該怎麼辦呀!”
“我再也不去教堂了!真是令人作嘔!”
依蘭來到學院。
剛走進教室,就被鬥雞一樣的莎麗堵住了。
這位跋扈的貴族少女揚起手來,毫不客氣呼向依蘭的臉蛋,想甩她一個耳光。
依蘭瞳孔微微收縮。在她看來,莎麗的動作並不快,而且破綻十足。
最近,這具身體每天都在經受高強度的鍛煉,精神力也曾有過一次大幅突破,如今的她,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反應速度,都已經碾壓了普通的同齡人。
依蘭輕輕巧巧地向後仰起身體,避開了臉,然後“驚慌失措”地揮動著胳膊,跌坐在地上。
揚起的手掌正好接住了莎麗甩來的耳光。跌倒時,順勢在莎麗腳後跟上重重一絆。
兩名少女都摔了個屁股墩。
莎麗是個養尊處優的貴族少女,她根本沒搞懂發生了什麼事情,憑借熱血和衝動甩出那一耳光之後,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坐在地上了,而且手疼,屁股也疼。抬頭一看,發現依蘭的臉連紅都沒紅。
莎麗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她還沒想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門口就傳來了一聲憤怒的咆哮——
“莎麗?坎貝爾,你膽敢在學院裡公然打人!”
隻見元素魔法導師詹姆士怒氣衝衝地拎著他的法師袍,跳進了教室。
“你給我——到鍾樓下面罰站一個小時!”
莎麗委屈地撅嘴辯解:“可是她明明什麼事都沒有!我手疼,還摔了一跤!”
禿頂導師和黑發女孩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在暮日森林時,詹姆士見識過‘依蘭’的身手,他當然知道挑事的莎麗被依蘭小小地收拾了一下,他也樂於落井下石。
“還敢狡辯!罰雙倍!”
莎麗瞪著眼睛大喊:“這不公平!”
隻見黑發女孩平靜地站起來,語氣淡淡的:“是不公平。不如這樣莎麗,我打你一下,打到我手疼,而且摔跤,然後我們兩個一起罰站怎麼樣?”
詹姆士導師認真地點頭:“這個建議也不錯。”
貴族青年們未必把學院的導師放在眼裡,但元素魔法導師是例外——誰也說不準,哪天這些禿頂的老學究突然就會開竅,成為一名魔法師。
誰也不願得罪魔法師,因為魔法師這個群體很特別,特別護短。
莎麗不敢和詹姆士犟嘴,隻好氣呼呼地爬了起來,恨恨瞪依蘭:“都怪你!害維納爾被他父親鞭笞了,還要禁足一周!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
依蘭微微一驚:“什麼?維納爾他……”
“哼,少裝模作樣了!”莎麗嫉妒得面孔扭曲,“你可真厲害啊,一個小公爵,兩位親王,為了替你出頭都受到了責罰……”
“去——罰——站!”詹姆士導師氣沉丹田,衝著莎麗咆哮。
莎麗悻悻地拎起裙擺,不甘不願行了個下蹲禮,離開了教室。
“回你座位去,專心上課。”詹姆士導師衝著依蘭揮揮手。
“是,導師。”
維納爾的座位果然一直空著。
依蘭忍不住胡思亂想。
為什麼霍華德大公要鞭笞維納爾?是因為他和加圖斯爭奪一個平民女孩的事情嗎?
不,不對,那天維納爾說的是“霍華德家從來不曾與王室聯姻,以後也絕不會”,這意味著,故意招惹黑發女孩的事情大公是知情的,甚至正是那位大家長的授意或默許。同理,維納爾受罰,絕不是因為怠慢了西芙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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