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夜裡洗冷水澡的原因,第二天謝景行起來有些咳嗽、鼻塞,說話聲音有些啞。
早上的晨跑都取消了。
晚上下班回來,謝景行躺在床上,病恹恹的,面目憔悴,西裝外套和領帶掛在椅子上,黑色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解開。
我摸了一下額頭上的溫度,有點燙。
彎腰從抽屜裡找出體溫計,看著上面的數字,皺了皺眉。
「難受嗎?要不去醫院吧?」
他開口時聲音有些啞:「不用,我吃過藥了。」
他又風輕雲淡地補充一句:「睡一覺就好了。」
「生病了多喝熱水,我去倒水。」
他抬臂抓住我的手,掀開被子,拍了拍身側的空位置:「上來陪我躺會兒。」
剛躺下,大掌伸過來摟住了腰,有點不太舒服,我換了個姿勢,手攀上他精瘦的腰,隔著襯衣,甚至能感受到結實的肌肉線條。
「晚上吃什麼?」
「你都生病了,今天晚上的飯我來做。」
他輕嗤一聲:「你會做飯?」
「我可以照著視頻學啊,要不要喝山楂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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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哼了一聲:「我們還是點外賣吧。」
我:「……」
深夜,我是被熱醒的,看了眼手機,已經過了十二點。
我想要起來,被放在腰上的手臂禁錮得死死的,他閉著眼,眉毛微皺。
我怕弄醒他,費了半天才把他的手臂挪開。
拿出體溫計量了一下,降了一點。
打了個湿毛巾放在他頭上,關門去了廚房。
說是點外賣,但兩個人都睡著了就忘記點了。
發燒了不能吃雞蛋,就換成了青菜。
家常菜不會做,但是煮面還是擅長的。
我又打了點米,按照刻度放水,明天早上就可以直接喝粥。
我糾結著要不要叫醒他起來吃飯,白天一天沒胃口,就吃了一頓早餐,我擔心他身體熬不過去。
謝景行自己醒了,房門打開。
「做飯了?」
我點了點頭:「煮了一點面,你過來吃點。」
他皺了皺眉:「吃得這麼清淡。」
「啊,發燒了不能吃重口味的。」
他穿上圍裙,走到身前:「幫我系上。」
「你幹什麼?」
「再加一個菜。」
謝景行炒了一盤酸辣土豆絲,煎了一個荷包蛋加到我碗裡。
原本清湯寡水的面,現在吃得有滋有味。
可能是白天餓狠了吧,晚上一大碗面全都吃完了。
「舒服點了嗎?」
「好多了,你去睡,這裡我來收拾。」
「你是病人,快回床上休息,這裡我一下子就搞定了。」說著,我推他進了房間。
沒兩天時間,謝景行病好得差不多了,我臨時接到了出差的任務,要到外省去三天。
出發前收拾行李,謝景行眼神幽怨。
「可以不去嗎?」
「違抗老板命令是要丟飯碗的。」
「可是我的病還沒完全好。」
我摸了摸他的頭,嘀咕道:「體溫正常啊,是身體又不舒服了嗎?」
「心裡不舒服。」
「就三天的時候,很快回來的。」
「到了給我打電話啊。」
「沒問題。」
16
工作提前一天完成了,飛機票在第二天。
正吃外賣,孟園突然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柚子,你來林淮市了?」
「嗯嗯,怎麼了?」
「我也在,今晚一起喝酒!」那邊聲音醉醺醺的,有些含糊不清。
「園園,你喝醉了?靳教授不在你旁邊嗎?」
「我才沒有……我要跟他分手!別提他了,嗚嗚嗚嗚——」
太陽穴突突直跳,看來喝得不少啊。
「地址發給我。」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酒吧,有些不太熟悉,跟工作人員報包廂號,跟著他的帶領往前走。
裡面燈光昏暗,我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
眼皮頓時跳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張側臉怎麼這麼像謝景行?
不可能,白天跟他打電話,他還說他在家。
到了包廂門口,開了門看見眼前的場景,我震驚了。
十個手指都數不過來的男模,身材一個比一個好,這是把十八羅漢都給請過來了。
孟園坐在中間,朝我招手:「柚子,你來了!快來坐。」
說著,旁邊的弟弟站起身來挪開位子:「姐姐,你來坐。」
「你跟靳教授怎麼了?他知道你來這裡了嗎?」
「我要跟他分手!他竟然有未婚妻了,腳踏兩隻船的臭男人!」
「有沒有可能是誤會?靳老師看起來不是那樣的人。」
「不可能,學校裡面都傳開了,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安撫了一會兒孟園的情緒,我借口起身去上廁所。
裡面太嘈雜了,我到外面給靳教授打了一個電話。
掛完電話,我發現謝景行不知道什麼時候打了微信視頻,怕他擔心,回復了一句「剛剛睡著了,你也早點休息」。
又回了包廂,一首歌唱到中途突然被打斷,包廂的門開了。
門前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聲音冷冽:「顧柚,出來。」
看清楚人臉後,我嚇得手抖了抖,話筒差點掉了。
謝景行面無表情地站在燈光下,氣魄壓人,目光沉沉。
而我一左一右,兩個弟弟,一個喂水果,一個送茶,就因為我剛剛說了句「口渴了」。
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謝景行面容冷峻,一股壓迫感油然而生,走上前來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包,冷著聲音說:「走。」
「可是還有孟園呢。」
話音剛落,靳教授也到了,黑著臉,下颌線緊繃著。
他朝我歉意說道:「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我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屁顛屁顛跟在謝景行後面,連個屁都不敢吱聲。
這還是為數不多看他冷臉。
17
車廂裡沒人說話,氣氛低壓。
心裡有好多疑問,比如說他怎麼會在這裡,又怎麼知道我來酒吧,還知道包廂號。
但看到他冷峻的臉,我又不敢說話。
到了酒店,門被關上。
我舔了舔幹澀的嘴巴:「我先喝口水,你要喝水嗎?」
他解開深色袖口,扯掉領帶,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語氣低沉:「顧柚,你別想轉移話題。」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語氣磕磕巴巴:「我可以解釋的。」
「孟園失戀了,叫我過去陪她,我一進包廂,她已經把男模點好了,錢都花了,我總不能讓人退了吧,但你放心,我什麼事情都沒做,他們喂我的水和西瓜一樣都沒碰,你看我嘴巴幹得都快起皮了。」
解釋完,謝景行沒有說話。
場面有些冷。
我還想說些什麼,話卡在喉嚨裡面,隻能蠕動著嘴唇。
淚失禁體質,滾燙的眼淚已經順著眼眶滑下,鼻尖微酸。
明明我不想哭啊,實在是太丟臉了吧,哭得更厲害了。
謝景行慌了,站起來拿著紙巾在臉上輕輕擦拭。
他低聲哄道:「我還沒說一句,你怎麼就開始哭了?」
我癟了癟嘴:「誰叫你一直冷著一張臉,我真的什麼都沒幹,他們長得還沒有你帥。」
「觀察得這麼仔細。」
「……」
「你還沒有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 剛下飛機朋友叫我去酒吧,有點事情。」
謝景行抱著我坐下來,整個人的重量都落在他腿上, 手臂摟著腰往裡勾了勾,灼熱的呼吸緊緊貼著。
他低聲問道:「想我了嗎?謝太太。」
剛剛那麼兇, 話到嘴邊又迅速轉變:「不想。」
他貼上來,又問了一遍:「想不想?」
剛一張嘴,謝景行重重咬下唇,幾乎不帶喘息的瞬間。
「今晚可以嗎?」
我眼神迷離地點了點頭:「可是……」
「我帶了。」
下一秒隻覺天昏地暗, 天花板似乎都開始搖搖欲墜。
早上起來的時候, 謝景行早已經跑完步回來了, 看上去精神很好。
他遞了一杯溫水過來, 摸了摸頭,輕聲細語:「有沒有感覺不適。」
臉上出現不自然地紅暈,開口聲音有些啞:「沒事沒事, 我身體很好。」
「早餐在桌子上,吃完我們趕飛機要走, 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我看了一眼手機,快要十一點鍾了。
剛剛跑完步,身上還有點汗,謝景行當著我的面脫下了上衣。
胸肌的位置,隱隱能看見一小排牙印, 讓人浮想聯翩。
不敢多看一眼, 趕緊溜了去吃早餐。
桌上擺好了三明治, 豆漿包子,蔥油面, 黑米粥。
「怎麼買了這麼多?」
「昨天晚上消耗太多, 今天早上多吃點。」
「咳咳......」
差點被豆漿給嗆著,伸手制止他別再胡說八道了。
「慢點吃。」
出差回來後, 和謝景行的關系狠狠向前大邁一步。以前兩人相處的時候,自己還是有些不自在, 現在完全不會了,
下班回來就等著謝景行的投喂。
18
我想破腦袋都想不出謝景行當初為什麼要提出跟我結婚。
雖然住在同一屋檐下, 但我們並不熟。
某天, 我很直球地問:「謝景行,你是不是偷偷暗戀我啊?」
他愣了愣,神色有些不自然, 隨後坦然地點了點頭。
我興奮地眨了眨眼:「什麼時候開始的?」
「記不太清了,是一點一點慢慢喜歡上的。」
「大概是在什麼時候。」
「你高三的時候吧。」
「禽獸啊!那個時候我還沒成年了。」
「隻是有模糊的好感。」
「那你平常對我這麼那麼冷淡。」
「怕把你嚇跑。」
「那你呢, 為什麼同意跟我結婚?」
"因為你好看,身材好。」
謝景行:突然慶幸自己每周抽出時間健身。
......
婚後第三年,正在公司加班的謝景行接到了電話。
那邊是溫柔的女聲:「謝景行, 你要當爸爸了。」
謝景行身形一顫,聲線克制:「你在哪兒,柚柚?」
原本要半個小時的路程, 謝景行十分鍾就趕到了。
在醫院走廊裡,看見熟悉的身影,顧柚楞了楞。
原本以為是吃壞了肚子,來醫院裡檢查, 查出的結果竟然是懷孕。
「謝謝你,柚柚。」
回家的路上,兩人開始復盤是哪一次。
「可Ṱùₗ能是上次去旅遊吧。」
兩個人都有些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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