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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晚馮圓圓都沒有睡好。
山石硬邦邦的,硌得她小小的身子腰酸背痛,遠不如陳敬的肩膀趴起來舒服。
可是現在,她躺在一處柔軟順滑的錦緞中,緩和了全身的酸痛,鼻尖還有一絲似有若無的清香。
馮圓圓吸吸鼻子,醒了。
她睜開眼睛,看到華容公主坐在對面,一手撐著雪白的下巴,一手拿著一本書。
是人間的公主,又像下凡的仙子!
見華容公主朝她看來,馮圓圓手腳並用地改成跪坐的恭敬姿勢。
華容公主卻垂下眼簾,繼續看書了。
馮圓圓呆呆的。
微雲笑著遞了一方湿巾子過來,輕聲道:“擦擦臉吧,咱們已經進了寧州城。”
馮圓圓這才注意到,車外熙熙攘攘,人語喧哗。
她想看又不敢看,低頭接過那條巾子,這巾子也是綢緞,觸手柔軟,如果送給她,她肯定舍不得用來擦臉。
“來,我幫你梳頭。”
馮圓圓聽話地下了榻,坐到微雲面前。
華容公主的梳頭丫鬟另有其人,不過微雲的手藝也很是了得,很快就給馮圓圓梳了一個精致可愛的女孩發髻,額前留一層薄薄的劉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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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照鏡子吧。”
放下梳子,微雲取出一把團扇大小的寶石鏡子。
馮圓圓目瞪口呆地看著那黃金打造的鏡子手柄,以及上面鑲嵌的各色寶石翡翠。
等微雲轉過鏡面,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見自己面容的馮圓圓甚至嚇了一跳,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習慣。
她沉浸在這些新鮮事物中,逗得微雲直笑。
華容公主抬眸。
她眼中的馮圓圓,剛洗過的臉蛋白裡透紅,像最鮮嫩的枝頭桃花,一雙杏眸清澈潋滟,漂亮又靈動。
這樣的美人胚子若流落青樓,將來必是一夜春宵值千金的頭牌,難怪才七歲就被人惦記上了。
“公主覺得如何?”
見主子也在端詳馮圓圓,微雲笑著問道。
華容公主瞥眼馮圓圓空無一物的發髻,挑剔道:“太素了,回頭添幾樣頭飾。”
她現在用的,並不適合馮圓圓。
微雲心中微動,公主到底準備如何安置這孩子呢?若是隻當小丫鬟收留,可不用幫忙添置首飾,譬如她,從小服侍公主,得到過很多名貴的首飾賞賜,但那都是公主看厭了或是不喜歡的,沒有一樣是公主專門為她添的。
“你啊,果然是個有福的。”
捏了捏馮圓圓還有些茫然的小臉蛋,微雲輕聲感慨道。
馮圓圓待在貴人們身邊,不敢多說什麼。
外面的喧哗聲漸漸淡去,馬車又走了一刻來鍾,終於停了。
微雲先下車,跟著是華容公主。
輪到馮圓圓,她鑽出車廂,一抬頭,先看到一座氣派無比的王府正門,門前的匾額上題著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赫然是“鎮南王府”。
王府門前站了八個侍衛,此時全部單膝跪地,恭迎公主回府。
馮圓圓被這樣的陣仗震懾到了,被微雲抱下車,她下意識地緊緊靠在微雲身邊。
微雲牽起她的手,神態從容地跟在華容公主身後朝裡走去。
華容公主要去王府後宅,陳敬留在了前院。
此時夕陽將落,華容公主先去沐浴,把馮圓圓丟給微雲照顧。
微雲牽著馮圓圓去了她那邊,小丫鬟提來浴桶,伺候馮圓圓洗澡。
馮圓圓光溜溜地坐在浴桶中,小臉被水霧蒸得通紅。
微雲站在旁邊,愁道:“這邊可沒有你能穿的衣裳,隻能先穿你包袱裡的布衣了。”
馮圓圓:“沒關系,布衣也挺好的。”
微雲嚴肅道:“往後你就是公主的人了,穿布衣是寒碜咱們公主。”
馮圓圓臉一紅。
微雨打開她的小包袱,無視那把已經知道來歷的匕首,在三套衣裳裡挑了比較新的那一套。
收拾完畢,微雲再牽著馮圓圓去見公主。
華容公主還沒有沐浴結束,馮圓圓趁機打量公主的住處。
她沒讀過書,學問有限,隻覺得這裡處處富貴又雅致,神仙居住的天宮也不過如此吧。
少頃,華容公主出來了,沐浴過後的她換了一套衣裙,隻有那清冷疏遠的尊貴氣度依然不變。
“傳飯吧,她陪我一起吃。”
“是。”
馮圓圓乖乖地坐到了華容公主右下首,心裡緊張,她眼觀鼻鼻觀心,哪也不敢亂看。
華容公主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一遍,皺皺眉,吩咐另一個大丫鬟盈月:“等會兒叫府裡的繡娘過來。”
盈月屈膝領命,去外面交待小丫鬟。
馮圓圓想,公主是要給她做衣裳吧?
她是不在乎衣裳美醜新舊,可公主身邊處處尊貴,大抵受不了她身上的窮酸。
另一波小丫鬟端了飯菜上來,隻她們兩個,桌面上整整擺了八道菜。
香氣撲鼻,馮圓圓飢腸轆轆。
“吃吧,你若放不開,以後不必再來我面前。”
華容公主拿起筷子,漫不經心地道。
馮圓圓眼睫一顫,她喜歡這位美人公主,不想被她厭棄。
吃就吃,這差事一點都不難!
第7章
見華容公主已經開吃了,慢條斯理的,馮圓圓也拿好筷子,視線掃過眼前的幾道菜,她先夾了一塊兒紅燒排骨。
排骨啊,她這輩子都沒吃過幾次,李奶奶去世後,她更是少沾葷腥。
肚子也是真的餓,馮圓圓一邊吃菜一邊吃飯,一碗飯見底,還請微雲幫她再添了一碗。
別看她長得秀氣漂亮,專心幹飯的樣子卻像極了一隻餓壞了的小狼崽兒,時不時還忐忑地偷窺公主幾眼。
華容公主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孩子。
陪她一起長大的皇子公主,與她一樣,從小就被宮裡的嬤嬤教導各種禮儀,光是拿筷子的姿勢就要專門學上很久。
宮裡……
忽然沒了胃口,華容公主放下筷子,盈月見了,熟練地端來茶水,服侍公主漱口。
馮圓圓下意識地停下來。
華容公主對微雲道:“等她吃飽,帶她去陶然堂就寢。”
說完,華容公主回了內室。
馮圓圓看向滿桌菜餚,她吃了很多,公主基本沒怎麼動。
“公主胃口一直都不怎麼好,跟你沒關系,快吃吧。”微雲柔聲安撫道。
馮圓圓繼續吃飯,心裡卻牽掛著公主,那麼瘦,美雖美,長久了卻容易生病的。
可惜現在還輪不到她去勸說什麼。
吃好自己的,微雲帶她去了陶然堂。
陶然堂就位於公主的宅院後方,這個位置,通常是主人夫妻倆生了孩子後,安置幼兒之處。
“公主安排你住得這麼近,說明她很喜歡你,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安心享福就是。”
繡娘為馮圓圓裁量尺寸時,微雲細聲提點道。
馮圓圓點頭。
等她鑽進被窩,微雲就回公主身邊伺候了。
馮圓圓抱著柔軟幹淨的新被子,側耳傾聽院子裡的腳步聲消失。
鎮南王府。
以後,這裡就是她的新家。
公主會一直收留她嗎?
沒人能告訴她答案。
在患得患失的紛雜念頭中,馮圓圓的眼皮越來越重。
窗外,夏日的夜幕才剛剛降臨。
王府門前,鎮南王周溫、二爺周渡終於從兵營歸來,前後跳下駿馬。
陳敬早在這邊等候多時。
周渡撇撇嘴,陳敬這幾年隻負責華容公主的事,肯定今日公主又做了什麼,陳敬需要向大哥稟報。
“大哥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嗯。”
弟弟走了,周溫也回了房。
小廝們在西次間備水,他坐在東次間,一邊飲著涼茶,一邊聽陳敬低聲匯報華容公主今日的蒼山之行。
他是武將藩王,卻面容俊美,眉目端寧地坐在那裡,儒雅如文人。
“王爺,要不要我派人去查一查那丫頭的來歷?”
“不必,她既然那麼說了,李老頭、梅爺肯定確有其人。”
“難道王爺也相信她能做夢預示吉兇?”
“公主信了?”
“公主隻說,是真是假都沒關系,話雖如此,萬一這丫頭是別人派來的,對公主或王爺圖謀不軌……”
“堂堂王爺公主,還怕一個七歲女童不成?”
陳敬:……
他覺得這話有些耳熟。
對了,當年皇上應了老王爺的提親,將華容公主送來寧州。洞房花燭之前,老王爺越想越不放心,覺得華容公主可能是老皇帝精心布置的美人計,要麼準備在洞房時暗算他的寶貝世子,要麼準備長時間給他的寶貝世子吹耳旁風,慫恿世子效忠朝廷。
當時還是世子的王爺怎麼說的來著?
“我堂堂武將,還怕一個纖弱美人不成?”
話說得瀟灑自信,結果呢?
鎮南王府坐擁整個寧州府,既有二十萬驍勇善戰的周家軍,又有天險屏障可抵御外邦朝廷。
華容公主到了寧州,本該隻是一枚任人擺布的棋子,卻在王爺的縱容下,將天家公主的譜擺得淋漓盡致,無人敢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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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周溫早起練劍,穿一身白色練功服,動作行雲流水。
通往後宅的走廊忽然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周溫緩緩收劍,側身望去。
是華容公主身邊的一個二等丫鬟,名喚畫屏,瞧見王爺,畫屏忙低頭福禮。
周溫:“行色匆匆,出了何事?”
畫屏恭聲道:“昨日公主帶回來一位馮姑娘,安置在陶然堂,方才那邊伺候的小丫鬟來稟,說是馮姑娘額頭滾燙,公主便命奴婢去傳高御醫。”
華容公主乃京城老皇帝最寵愛的女兒,當年下嫁寧州也是出於無奈,為了讓女兒遠嫁後能過得好一些,老皇帝除了賞賜一份豐厚的嫁妝,還專門撥了兩位御醫陪嫁,其中高御醫醫術精湛,柳御醫則是為女醫,在宮裡的時候專門伺候宮妃娘娘,專治婦人隱疾。
周溫頷首:“去吧。”
畫屏加快腳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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