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瞬間,收銀員小妹死心的徹底。


這麼顏值爆表的小哥哥,竟然是來買六隻裝過性生活的!


段易言付了錢,直接轉身離開便利店。


他經過垃圾桶的時候,將那盒六隻裝隨手扔進了裡面,又拆了煙。


在路燈的光暈下,黑色身影拉長,活生生像是個無家可歸,且流蕩在外的惡鬼。


——


一夜無夢,第二天早起後,阮皙收拾好行李箱等保鏢上門,被護送去機場。


她帶著自己的大提琴,坐私人飛機前往德國,行程並沒有事先跟段易言說過,吃完早餐後,才接到他的電話。


“什麼事?”


一聽這語氣,就是莫得感情。


段易言跟毫不在意似的,緩聲說:“準備什麼時候回國?”


他沒有追來,像是克制著什麼,給她足夠的自由。


阮皙低垂著眼睫,起先沒出聲,直到一兩分鍾後,才輕飄飄的說道:“看心情吧。”


第86章


阮皙那句看心情,是暫時沒有回國的打算。


她用三個月時間,在德國舉辦了一場大提琴演奏會,又將門票賺的錢都捐到了慈善機構,之後,受到費教授的邀請,親自去參觀了他所在的音樂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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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皙沒有再去見祝女士,反而無意中在食堂碰見了自己母親的初戀情人,他年過五十,穿著的西裝端正整齊,身形看上去極為的風度翩翩,氣質卓然。


倘若單從骨相來看,阮玥身上是一點也看不出有這個男人遺傳的基因。


結束完德國的行程後,阮皙又坐私人飛機到了法國,租住了一間公寓。


她處於半旅遊的狀態,自從17歲後,其實一直都是重復著這樣的生活,很早離開阮家,獨自在國外陌生的環境求學。


現在她的心態和從前那個很需要被父母關注的女孩兒,已經截然不同了。


阮皙除了默許保鏢給阮家報平安外,很少主動地聯系誰。


她會拍下每天的生活,跟桑盛盛和蘇沂分享,也會去參加一些音樂界之流的聚會,但是基本上是很少回段易言的消息。


在法國生活的第二個月,阮皙偶遇到了作為世界美食品鑑師的沈星樓。


有了這份奇妙的緣分,她開始跟著沈星樓在法國四處試吃,看看四處的風景,這時候兩人的關系會比榕城相處的更愉快。


有時,會把自己打扮的文藝一些,帶著大提琴去廣場免費演奏,或者是去看其他藝術家展現的才藝,給自己畫一幅畫像等。


阮皙還在沈星樓的陪伴下,把自己及腰帶卷的黑色長發給剪了。


找的是廣場上的一位熱情的老人,剪到鎖骨的位置,柔軟烏黑的秀發輕輕垂落在她雪白肌膚上,微風吹來,也襯得她巴掌臉更精致小巧。


回家的路上,沈星樓忍不住地看了她好幾次。


阮皙抿唇笑了笑:“很奇怪嗎?”


沈星樓問:“你的長發留了很多年了吧?”


“從我學大提琴開始,為了符合在舞臺上的公主形象,我都是留長發,最短也到這兒。”阮皙左手輕抬,在她纖細後背某個部位,比劃了一下。


她的形象從未變過,一看就是被家裡養出來的乖巧懂事女孩兒。


這次全部剪掉後,阮皙內心很平靜,還問道:“我去染色怎麼樣?”


“啊?”沈星樓。


當晚,阮皙拉著他走遍了三條街,最終找到一家巷子裡的理發店。


她挑了款煙燻青灰色,在強烈的光線下會偏淡綠,店老板見狀,直誇她的眼光好。


沈星樓在旁邊看著說:“要不染個粉色?”


阮皙選擇拒絕,她又不走叛逆少女風。


將一成不變的黑發剪短,染了色,仿佛是在跟過去那個內心敏感且倔強柔弱的自己告別。


阮皙心中沒有半點說不定,全程都是睜著眼睛看著。


等晚上十一點半,阮皙從理發店出來後,感覺整個人都煥然一新了。


她深呼吸著空氣,回頭,笑著對沈星樓說:“我們去喝酒吧。”


沈星樓是一整天都超長待機陪她,先看了眼腕表時間,然後兩人又找了幾條街,在一個超市便利店裡買到了酒,提著,一步步地回到居住的公寓。


阮皙住的地方格局是兩室一廳的,收拾的幹淨又整潔,客廳很多燈,懸掛在白牆壁前的,也有吊起來的,還有落地燈。


沈星樓記得他第一次被邀請進來坐客的時候,還特意問過她為什麼會準備這麼多盞燈。


阮皙眉眼彎彎,笑著回答:“我前夫以前住的公寓喜歡拉緊窗簾不開燈,後來我跟他同居後,他不喜歡開主燈,喜歡在各角落裡開壁燈落地燈,暖色系,照著黑夜很溫暖。”


所以她漸漸地也習慣這樣開燈了,反而會覺得白色燈光在晚上很刺眼。


阮皙不可否認段易言讓她改變了不少,提起他,漆黑的眼睛裡沒有一絲仇恨,柔軟平靜。


沈星樓情不自禁地說:“你這樣的女孩太美好了。”


美好到他沒有信心去碰她,怕自己不能給她足夠的幸福。


以至於沈星樓心甘情願的守在朋友這條界限上,花十倍的時間停留在法國,就為了陪她。


第二天一早。


阮皙起床去衛生間,在洗手臺前站了很長時間。


她酒後清醒了,漆黑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頭整齊到鎖骨處的短發,柔順直直的,還染成了青灰色,開燈看的話,又覺得像是綠色。


阮皙記得昨晚自己做的每個決定,不過白天看,和晚上看又覺得哪裡不一樣。


她待了快半個小時才從衛生間出來,佔了她次臥的沈星樓也打著哈欠起床,見狀,還半開玩笑道;“我要把你這頭綠毛拍下來發到榕城朋友圈的話,絕對都沒有人敢認。”


阮皙:“……”


不是挺好看的嘛?


——


半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天翻地覆的變化。


別說染個色,整容的時間都有了,就算形象大變,也不稀奇的。


阮皙沒有回榕城,而段易言也沒有踏出榕城半步。


他這半年來每天都是公司和公寓兩點一線,連應酬都是推給周禮等人去,生活圈子小到用手指頭都能數的出來。


倘若有誰要找段易言,眾人心知肚明得先去找裴秘書,周禮,才能找到正主兒。


“今晚找個地喝杯?”


在寬敞安靜的辦公室內,周禮將一份合同扔在桌上,對沉默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說。


段易言玩著手機,不感興趣到眼皮子都懶得臺。


周禮:“不是吧哥們,你一個大老爺們整天準時回那破公寓有什麼好玩的?”


放著別墅和高檔的酒店不住,天天往破舊的居民樓裡跑,又不是金屋藏嬌了誰。


周禮發現自從阮皙出國後,段易言就更加不正常了。


私下,他還特意找朋友去套了蘇沂的話,結果人家阮皙在國外自由自在的,還有個小鮮肉陪在身邊旅遊,結果段易言這麼沉得住氣,讓周禮不敢相信。


忍不住地,試探問他的態度:“你再不去找阮皙,信不信她能給你整個綠色。”


段易言的目光終於從屏幕上女孩兒的照片移開,落在好友身上,帶著低冷的不耐:“你什麼時候也變的這麼八婆,謝家那位,還不夠你忙?”


周禮怔了下,嗤笑了聲:“得!你還關心我們啊。”


三個月前自從謝思焉告白,再次被段易言無情拒絕,打算心死如灰的接受謝家給自己安排的相親。周禮就開始明裡暗裡地跟謝思焉表達了愛意,費盡心思去討好這位姑奶奶。


謝思焉大概也是明白過來,外面的野草千好萬好,都不如自己的青梅竹馬好。


她開始嘗試著跟周禮約會,以及主動地對他噓寒問暖。


這些段易言沒有瞎,都看在眼裡。


周禮是情場得意,用上過來人豐富經驗的口吻說:“女人身邊都是缺個會知冷知熱的,你當初不就是靠這個體貼,才把阮皙給追上,現在有個男人,也學你的套路。不是陪阮皙到處吃東西就是遊玩,易言,現在她可是一點都不惦記著你了啊。”


倘若惦記著,又怎麼會開心的接納另一個男人的示好。


段易言精致五官的臉龐上神情無動於衷,不管周禮怎麼說,都引不起他情緒。


到了下班準時的點,他就拿著西裝外套和車鑰匙離開公司。


走到停車場時,段易言開車門,正巧遇上一位市場部的女職員,年輕漂亮,才剛入職不到三個月。


“段總,不好意思……您方便送我一程嗎?”


女職員叫顧昕,方才摔了一跤,絲襪摻著血,高跟鞋也破了。


她現在走路都吃力,就別說自己開車。


段易言在她名字上恍了一秒神,嗓音平淡到沒有起伏:“上車。”


顧昕苦瓜著臉蛋,瞬間揚起了笑容。


她小心翼翼地開車門,坐在副駕上,不敢有其他舉動。


隻敢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打量著這位年輕有為的豪門新貴。


公司有關段易言的傳聞很多,最被拿出來做談資的就是他的婚姻,據說他有一位深愛的前妻,可是顧昕入職到現在,都沒有親眼看見過段易言身邊出現過什麼女人。


她沒想到今天能有幸坐上他的車,去醫院的路上,說話都不敢大聲:“段總,這次太謝謝您了。”


段易言話不多,不是他不屬於和女人溝通,反之他以前極為懂得怎麼哄好女人心。


顧昕對此不放棄,又問了許些市場上的專業問題。


與一個男人想要聊的進去,除了私生活和感情上,聊公事是最能引起他的注意。


顧昕年紀輕輕就熟知此道,說話也好聽,沒有刻意捧場的意思。


等到了醫院門口,段易言將車穩穩停駛下,讓她自己下車看醫生。


顧昕猶豫了一兩秒,她知道這次下車,以自己在公司職位所辦公的區域來看,以後就沒有任何機會和段易言搭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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