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69章


寬敞整潔的辦公室內。


緊閉的一門之隔將外面辦公區域的八卦聲音屏蔽開,阮皙還不知自己短時間內就變成了段易言公司的熱門人物,她走進來後,裴秘書很是熱情地把推了一把淺米色辦公椅過來,說:“小阮總,這是段總專座的。”


阮皙眼睫垂下掃了一下,沒有接受裴秘書的殷勤。


她一身收腰長裙站著,將大衣擱在沙發處,面朝的是幹淨落地窗的方向,靜靜看著外面夜景。


裴秘書是又親手泡咖啡又端甜品的,儼然是一副把她當做祖宗供奉的模樣:“小阮總,隔壁還有段總平日裡補眠的休息間,就在左手邊,推開門就可以。”


阮皙紅唇輕啟:“不用,謝了。”


她隻是過來送段易言的手機,等人來了,立刻走。


結果等到晚上十點,也沒等到裴秘書口中稱是段易言要來開會議的身影。


她看了時間,轉身走向辦公室門,白皙的手拉著門把,想出去問問情況。


才剛開一條縫隙,就聽見外面低聲交談道。


—【唉,段總辦公室裡的那位沒走,大家都不敢下班。】


—【她就是阮家的千金嗎?那個為了離婚公開登報,還上熱搜過的。】


—【是她,上次我還聽到周禮在跟賠千億開玩笑,說要是哪天段總的前妻來公司,什麼都別問,跪舔就對了,這位現在身份是前妻,以後可不好說。】


—【段總一定很愛她!會不會復婚啊?】


—【復不復婚是段總的本事,但是我知道,公司的小妹妹們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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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富家族出身的背景,又是被媒體稱贊譽為大提琴公主,長相還像瓷器娃娃般精致清純討觀眾緣。


這樣美貌與才華集聚一身的年輕女孩,不是尋常普通家庭的能比的。


幾個女秘書隻是羨豔,連嫉妒都喪失了:“嗚嗚嗚我還以為段總這樣沉迷於搞事業又有手段的男人,會喜歡女強人類型的呢。”


“你傻不傻啊,女強人都是給段總賺錢的工具人,像他前妻這樣嬌養在手掌心的才是拿來疼愛的。”


門外還在議論著,阮皙站在裡面沒有走出去。


她和段易言就是因為感情的問題才斷了的,結果莫名的,身邊開始不斷地有各種聲音,仿佛傳達著一種段易言舊情難忘的訊息。


這跟當初她離婚時預想的截然相反,心底本能的覺得以段易言的脾性,不像是會後悔的。


阮皙折回沙發處坐下,外面辦公區域的智囊團還在忙著沒有下班,直到半個小時後,裴秘書重新推門進來:“小阮總?”


她皺著眉看過去,出聲問:“段易言不回公司了?”


“……”還真被說中。


裴秘書醞釀著用詞道:“段總在醫院。”


阮皙沉得住氣,眼睛都沒眨動一下。


裴秘書自顧自地說:“段總一會半會是回不了公司了。”


阮皙已經不想理他,將黑色手機擱在茶幾上,短信內容約定的時間早就過去,現在就算給段易言也意義不大,她起身準備離開,說:“手機你不轉交,就放這裡吧。”


話落,阮皙推門直接出去。


裴秘書還在身後跟著,沒忘記拿起手機:“小阮總,我送你去醫院吧?”


阮皙突然站定,眼眸定定盯著他:“我說要去醫院了嗎?”


白等了一晚上,任誰的脾氣都不能好。


裴秘書尷尬地賠笑:“是我說,是我說……”


話落,又繼續小心翼翼試探了一句:“就當成是去醫院做善事?”


“——”


看前夫死了沒,算善事嗎?


阮皙沒有去醫院關心誰的理由,有也不會去。


她坐上車,直接吩咐保鏢驅車回到自己的住處,一路上,臉蛋略疲倦地靠著椅背,正意識變得模糊,想要犯困先休息幾分鍾時,副駕的保鏢接到一通電話。


過了會,轉頭過來說:“小小姐,周禮的電話。”


阮皙想現在倒是打電話來了。


她眼神意示保鏢繼續接通,抿唇,不想說話。


保鏢又問了幾句,等掛斷後。


重新地回過頭,說:“周禮問您能去段家一趟嗎?出了點事,段易言去段家了。”


“他不是在醫院?”


“之前是。”


……


保鏢的話,讓阮皙陷入了一陣沉默。


五分鍾不到,阮玥的電話也打進來,和周禮的一樣,都是叫她去段家。


“論親疏關系,段易言是你前夫,和你印在同一張印證上的男人,你要是冷眼旁觀,他就真廢了。”


阮玥任何話都是放在臺面上說,意思很清楚,你都能不管他,身邊這些朋友更能。


阮皙沒出聲,精致的眉眼間有一絲猶豫。


她隱約是明白,倘若今晚真的去段家,和段易言注定會糾纏不清。


這不僅僅隻是去露面這麼簡單,意味著自己的態度。


阮玥:“阮皙,他除了沒給你想要的感情回應外,所作所為真沒對不起你什麼,你就當大發慈悲去拉他一把。”


通話持續三十秒後,以掛斷聲結束。


阮皙最終還是讓保鏢掉頭,開車朝段家老宅的方向行駛去,她到的時候感覺段家內部已經爆發過一次戰爭,在阮玥訂婚宴上見到的幾房叔伯熟悉臉孔都在場,除了那個被關禁閉的段瀅瀅除外。


在氣氛僵持著的客廳樓下,突然樓上傳來悶沉重物摔落在地的動靜。


阮玥剛進段家話語權卻很高,剛想吩咐管家上去,便先看見一抹修長黑色的身影從樓梯大步下來。


緊接著有急促的腳步聲,和秘書叫家庭醫生的聲音接連響起。


阮皙就站在旁邊,看著這場豪門內部鬧劇,段朝西的母親是一個精致優雅的女人,此刻從樓上追下來,想去拉扯冷漠著臉色的段易言,聲音十分尖銳:“段家有對不起你什麼……你伯父對待你,比對他親兒子還要好,段易言,那個女人她就算生了你也沒養過你幾年,你為她跟家裡鬧什麼啊!”


段易言眼神不帶一絲溫度看著面前這個瘋了般的貴婦女人,他黑襯衣上有血,是新鮮的,以及手指骨節處都是傷,他沒有推開,但是從周身的氣場可以感受到極低的氣壓。


在段朝西的母親要揮手惡狠狠地朝他扇過去時,一名保鏢上前將人攔了下來。


在場的阮玥不能公然的站立場,周禮更不是段家人。


隻有阮皙,她平靜地吩咐保鏢將撕扯著段易言的段夫人拉開,啟唇的聲音很清晰:“你敢打他一巴掌試試。”


此刻,整個段氏家族都跟段易言對立,唯獨她是站在他身旁的。


段夫人崩潰的情緒被保鏢三兩下制服,眼神像是充血一樣,盯著阮皙。


“他是我段家養大的,憑什麼不能打。”


阮皙氣勢上完全不輸給她,語氣平靜:“就憑我說的。”


說完,便去看向仿佛在沉默中死去的男人。


段易言從她站出來開口第一句話時,就將極深的眼神,持久地落在她身上。


隔空視線對視上,阮皙先打破,出聲說:“我送你回公寓。”


——


兩人之間發生感情的那套老式公寓還在,段易言平時自己居住著,哪怕突然過去,房子四處角落都是幹淨的不染一絲灰塵的。


阮皙把他從段家帶走,輕而易舉的事。


臨走前,阮玥拉住她說了句:“你今晚要沒來,易言絕對還有的鬧,今晚讓他好好睡一覺。”


段易言眼底血絲很重,像極了許久沒有好好休息過。


於是阮皙上車前就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本意是想讓他好好休息。


段易言低垂著頭,接過保鏢遞來的湿紙巾,面無表情地擦拭著長指的血珠,片刻後,又把尤為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持久地,沒有移開半寸。


“你不願意理我麼?”


阮皙聽到聲音,轉頭看過去。


段易言被後座暗色光線染了他的眸色,使得情緒很復雜,薄唇扯出的嗓音壓低:“今晚別拒絕我,明天隨便你怎麼打。”


他伸出手握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掌心溫度是冰冷的,沒有體溫。


別拒絕我。


這幾個字間接性暴露出他真實情緒,阮皙看著他,眼角莫名的有點澀。


好在段易言還懂得克制,除了握手外,就沒有其他的舉動。


到了公寓,阮皙先下車,也將手從他掌心裡抽回來。


她朝前走,段易言緊跟著身後。


至於保鏢都很有眼色地待在車上,隨時等著吩咐。


阮皙在開門前,突然轉身問他:“方便嗎?”


“什麼?”


“如果裡面有住過別的女人,我就不進去添亂了……”


“沒有。”


段易言低聲打斷她話裡的可能性,語調清晰,襯得他格外的真誠:“這裡隻住過你。”


阮皙指尖微縮,在這句話落地三秒後,將緊閉的公寓門推進去了。


距離上次鬧掰搬走,仿佛還是昨天的事。


阮皙先開燈,沒讓他洗澡,而是語氣平靜地吩咐:“把衣服褲子脫了,先去睡五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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