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段易言直接枕頭扔過去,百般無聊的起身:“走了。”


“不繼續玩會。”


之前包廂的聚會都是給姜靜格接風洗塵,有女性在場,男人連煙都很少抽。周禮覺得不給勁,想拉著段易言去賭兩把。


結果段易言自稱有家室男人,推開包廂的門時,低淡的嗓音正好說道:“她醒來會想我。”


這話字字清晰,正好被隔壁出來的蘇沂聽得一清二楚。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在走廊上氣氛變得十分古怪。


蘇沂就這麼瞪眼看著這個上哪兒都是一件白襯衣的男人,已經不是一個圈的富家子排斥另一個圈的這麼簡單了。這跟奪妻之恨比起來是差不了多少的。


段易言眼神淡淡掃了過來,對這位被稱為圈內頭號小炮仗的蘇家獨子有幾分印象。


這幾分印象還是因為阮皙資料裡的功勞——


似乎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


兩人四目相對,段易言清雋深邃的臉龐那是那副懶散笑意的表情,語調不溫不火的開口:“蘇少?久仰。”


蘇沂早就背地裡嗶嗶過他無數次黑歷史,但是嚴格意義上算下來。


這確實是兩人第一次面對著面說話,他心裡存著氣,呵護了幾十年的小仙女就被這樣騙走,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給段易言。


然而人家根本就不在意,薄唇還帶上幾分弧度,意味深長地暗示:“先失陪,我還要回家陪皙皙。”


“——”


挑釁!這絕對是赤裸裸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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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沂頓時火冒三丈,幸虧被旁邊的狐朋狗友拉住:“這種靠女人才能養活的小白蓮用不了幾天就會死的,蘇少,你跟他生什麼氣!”


段易言步伐一頓,側目掃了過來。


蘇沂冷笑出聲,陰陽怪氣懟了過去:“有本事進來喝一杯?”


“那打擾了。”他分明是極淡無害的笑容,卻讓人看著有些怪怪的。


——這是提前要玩人的節奏。


第29章


清晨七點半下飛機暴雨來襲,氣溫驟降,直至到了中午窗外的雨勢才逐漸轉小。阮皙躺在酒店的大床內醒來,整個人感覺陷入雪白的被子裡,睡的太熟,連鬧鈴響了都沒聽見。


她慢吞吞坐起身,房間裡還開著冷空調,細胳膊露在外面有點發涼。


這樣是要感冒的前奏。


阮皙趕緊拿浴袍穿上,擱在床頭櫃的手機被拿過來。


醒來第一件事,是去打開手機看微信。


她以前是沒有這個習慣的,自從跟段易言認識後,每次與他聯絡感情的橋梁就是電話微信,也不知不覺就養成了沒事摸手機這種舉動了。


聊天的界面上,有一條未讀的消息提示。


阮皙濃翹的眼睫低垂,看到段易言給她發了張照片,是一份有營養的早餐。


他沒有發任何文字,卻用這樣形式讓她知道他是親自回公寓做早餐了。


結果原本應該躺在他主臥床上的女孩兒卻不知所蹤。


這樣一來也不知是誰讓誰獨守空房。


阮皙唇角彎起弧度,看了這份早餐半響,才給他回來個笑臉表情。


不過沒有在微信上主動把江城的入住酒店地址給他。


消息發完段易言就沒有動靜,阮皙想他估計昨晚聚會浪到天亮才回公寓,都沒休息,這會兒多半在補覺,於是也沒心心念念等著他回,而是在朋友圈刷到了蘇沂的一張圖。


背景是在醫院,急診室。


還附一行字:老子他媽的玩廢了!


阮皙稍微坐直了些,正想問問他玩嗨到了什麼程度,都能把自己玩進醫院去。結果指尖往下滑,看到她和蘇沂的共同好友發了個小視頻出來,稱是一夜功夫已經被轉發刷爆了榕城富二代的朋友圈。


她點開,視頻裡是賽車道,在夜色下一群富二代都異常興奮的圍著限量款的跑車,蘇沂身邊的跟班也激情高漲的舉著手機拍攝,在鏡頭裡說:“來來來,這場百年難得一見的飆車比賽,我給大伙兒介紹一下選手是我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天下無敵的寂寞高手蘇少和段家破產段小公子!今晚我坐莊,大家快來盡情押注賭誰贏?!”


在哄著圍觀群眾押注間,鏡頭也對準了被人群環在中間,眾星捧月的兩位賽車選手。


阮皙一直盯著屏幕看,選擇性屏蔽了對著鏡頭熱情打招呼飛吻的蘇沂,視線落在了那個漫不經心站在車旁,長指解著紐扣的男人。


相比之下段易言穿的休闲,也沒想多出風頭,把襯衣領口紐扣解開兩顆,整個人看上去就更加懶散冷淡,全程都沒有用那他那張逆天顏值的臉對著鏡頭,卻足夠吸引所有女生的尖叫了。


公開飆車。


整個圈一半的玩物喪志富二代都跑來圍觀喝彩。


而且兩個比賽的選手還都是與她有關的。


這讓阮皙完全意想不到,十來秒的視頻被她重復看了好幾遍。


手機屏幕暗了又點亮。


直到她反應過來,點開了蘇沂跟班的朋友圈。


昨晚凌晨後,這人就跟打了雞血,一連刷屏發了二十來條視頻出來。


阮皙耐心地,一條條看完,最後看到他們飚完車,又去了俱樂部繼續鬧。


難怪蘇沂要發朋友圈說自己被玩廢了。


整個晚上他和段易言都在玩極限,飆車喝酒玩賭,是一樣都沒漏掉的。


等看完全部,阮皙又回到聊天界面上,指尖重新點開與段易言的微信。


現在看到這份拍給她看的早餐,要不是看到朋友圈瘋傳的飆車視頻,她絕對想不到這個男人還能有體力回公寓。


畢竟蘇沂都被玩進醫院裡了——


阮皙頓時有種想打個電話給段易言的衝動,想問問他怎麼和蘇沂這個圈的正面交鋒上了,想問問他昨晚鬧到天亮,身體沒喝壞吧?


白細的指尖已經輸入了他號碼,剩下最後一個數字的時候。


阮皙又猶豫兩秒,又全部都刪掉,怕會打擾到人家睡眠。


不過這通電話她還沒打出去,中午十二點整的時候,段易言就已經主動打進來了。


手機響了十來秒。


阮皙坐在床沿處,腳上還找著酒店的白色棉拖,接電話時人都有點沒反應過來,說話時帶著淡淡的鼻音:“喂?”


“醒了?”這句話本來是她更適合問。


結果段易言先問出口,可能是熬夜的緣故,嗓子聽上去有點沙啞。


阮皙輕輕嗯了聲,白皙的手指根根握緊了手機。


頓了兩秒,她清了清喉嚨出聲:“我看到朋友圈轉發……昨晚你和蘇沂玩的很開心?”


找不到什麼詞匯來形容,問的很委婉。


段易言聽出她意思,低低的嗓音傳來:“你那位竹馬,很熱情。”


竹馬?


從他口中說出來這兩個字,阮皙聽上去有點怪。


不過也沒說錯就是了,她和蘇沂算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自小就感情甚好。


“蘇沂為人是比較熱情,結交的朋友也多。昨晚沒故意對你做什麼吧?”


段易言在電話裡漫不經心的笑:“他能對我做什麼?”


阮皙一時沒解讀出他這話的意思,很單純,支支吾吾的沒說個明白。


其實是怕蘇沂故意招呼一幫人去為難他,又不好意思問的太直白,怕段易言昨晚吃了虧,以免觸及到男人的自尊心。


結果段易言到底是和她親熱過幾回,說話也開始沒個正經,偏離了正常尺度範圍,語調壓得低:“放心,就算他對我糾纏不休,也不可能得到我身體,我是你的。”


“……”阮皙。


躺在醫院的蘇沂要是聽到這話,會氣的吐血吧?會的吧!


段易言沒再出聲,手機傳來洗漱的水聲。


應該是他也休息夠了起床,正在衛生間裡彎腰洗臉刮胡渣,也可能是在洗澡。


阮皙發現自己思想也開始被帶歪,伸出小手揉了揉臉蛋,清醒些說:“我跟劇組去了江城,出門前給你留了紙條的。”


她當時沒給段易言打電話告知一下。


一是考慮到他可能是在苑博公館談事,要麼就是跟好友聚會正熱鬧,不想去掃興。


二是可能故意的,誰叫他夜不歸宿出門。


不管段易言有沒有看出她心思,都沒有故意挑破,將用過的白毛巾扔在洗手池裡,下顎收拾的幹淨清爽,輪廓鋒利的喉嚨滾動兩下說:“在酒店一個人住還是跟女生合住?”


阮皙低頭找到拖鞋,慢吞吞的回答:“自己住。”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被段易言查崗,又解釋了句:“桑盛盛就住在我隔壁,沒有一起住。”


段易言接下來又問了幾句,比如她這些天的工作安排,幾點回酒店之類。


阮皙知道的都說,不知道的就想辦法知道,去跟他匯報。


這一來二去兩人也聊了快大半個鍾頭,最後他語調冷靜的叮囑道:“這兩三天江城天氣都在下雨,出門要帶件外套和雨傘,十點前回酒店別在外面亂逛,我會打電話到套房的座機上。”


阮皙半響才嗯了一聲,有種兩人對換角色的錯覺。


通常來說這樣行事查崗,不是女孩才會做的嗎?


結果段易言把她該幹的事都做了,等掛完電話後,才反應過來。


阮皙低垂著頭,看著手機屏幕上近四十來分鍾的通話記錄,明顯被攪得有些心神不寧,就這樣一直坐在床沿前也沒起身,眼睫下不知在胡思亂想著什麼。


直到套房外的門鈴被按響。


阮皙遊神被拉回來,長呼一縷氣,重新穿好拖鞋去開門。


外面走廊上來敲門的不是桑盛盛,而是兩名陌生臉孔的秘書,穿著純黑西裝,行事格外的有理有條,看得出來內在素養級高。


也不知是誰安排的,開口先笑容禮貌道:“請問您是阮皙阮小姐嗎?”


阮皙點頭:“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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