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田宓一臉認同的彎起了眉眼:“三妹呢?”
“出去玩兒了,過年難得放假兩天,我就讓她出去轉轉,小姑娘家家的整天悶在家裡頭有什麼意思,這不,說要去等陸曉燕下班,然後一起做冰燈,吃完早飯就跑出去了。”
“三妹自從交了朋友,倒是活潑了不少。” 田宓知道陸曉燕這人,也是衛生站的護士,性格比較外向直爽,很是照顧三妹,知道小丫頭跟她在一起,田宓便隻是感慨了句。
“可不是,她呀,就是膽子太小了,得再練練,對了,餓了吧?先去吃早飯,給你留在鍋裡溫著呢。”
“是有些餓了。”田宓摸了摸肚子,抬腳去了廚房,嘴上還下意識問:“姐,你吃了嗎?”
“我吃好了,你吃你的,那裡頭煮雞蛋也是給你留的,記得吃了。”
田宓從廚房裡端出來兩個碗,一碗是精米粥,另一碗裡面放了一個白面饅頭,外加一個水煮蛋。
在這個年代,伙食算是極好的,她將雞蛋在桌上敲了敲:“讓果果過來,雞蛋分她一半。”
田雨戳了下嘴角明顯開始流口水,眼神也盯著二妹...手上雞蛋的胖閨女,拿出口水巾給她擦了一下,才嗔了眼妹妹:“你掐個指甲蓋大小的蛋白給她嘗個味兒就好了,這丫頭不缺嘴,以後可不許這麼說了,不然不給的話哄都哄不好。”
“就半個雞蛋。”田宓到底還是掰了半個放在碗裡,示意小丫頭過來吃。
“這話說的你姐跟個後媽似的,今天半個明天半個的,你自己咋辦?你頭一次懷孕不懂,這有了身子的人得吃些好東西補一補。”田雨絮叨著去了廚房,拿出小胖丫專用的小木勺,將半個雞蛋搗成小塊,舀給閨女吃。
田宓憋笑:“行,下回我躲起來吃。”
“二姨,不躲,果果要吃。”小胖丫機靈的不得了,聽懂了兩人之間的話,立馬抗議。
未了還衝著媽媽氣哼哼道:“媽媽壞壞。”
田宓:“哈哈哈...”
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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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田宓吃完早飯,將鍋碗洗掉,就坐到了縫纫機跟前,繼續未完成的羽絨服大業。
她的手藝實屬一般,做個馬甲還能勉強磕絆出來,就這,衣服裡面的線打的還不直,也就是外面還看看。
但長袖羽絨服就不一樣了,袖子老是上擰巴起來。
她做做拆拆好幾回,甚至已經打算今天再上不好袖子,就讓大姐幫忙了,沒辦法,布料實在經不住再拆了。
“又做衣服?這幾天外頭好玩兒著呢,不止做冰燈的,還有人溜冰咧,你不去看看?”
聞言,田宓遲疑了幾秒,還是搖頭拒絕:“等我把袖子上好的,上不好總惦記著,姐,我怎麼覺得做衣服有癮似的。”
“哈哈,是不是做好後還特別有成就感。”
“對對,你也這樣啊?”
田雨抓了把花生放在小盤子裡,邊剝邊笑說:“剛學那會兒都這樣,真等你會做就不想碰了,我就是,除了自家人,旁人要是誰拜託我幫忙做衣服,我是真嫌煩。”
這話田宓懂,就好像她剛學開車那會兒是真覺得好玩,但等過了那波勁兒吧,她出門寧願打車。
姐妹倆一個做衣服,一個帶娃剝花生,田雨時不時的還往妹妹嘴裡塞上一粒。
就在田宓上完一隻袖子,並很滿意的跟大姐炫耀時,陳兆小朋友一臉著急的跑了回來。
然後,還沒待姐妹倆開口問怎麼回事,小朋友就一手牽著一人往外拉,嘴裡還氣急敗壞道:“媽,二姨,有人找三姨的麻煩,大哥讓我回來喊你們。”
聞言,田宓皺眉,她掙開自己的手,去拿掛在架子上面的大衣往身上套,擔心問:“什麼意思?誰會找你三姨的麻煩?人在哪裡?”說著還把大姐的大衣遞了過去。
田雨接過衣服,也是不解:“你三姨那麼個性子怎麼會?是誰啊?為了啥?”
陳兆年紀雖然小,但不耽誤他小嘴厲害:“在衛生站呢,就是周大軍副營長的媽,剛才領了一個男的,直接去了衛生站找三姨,說什麼要跟三姨相看對象,還說這事跟您提過,您是同意的...”
“她放屁!”聽到這裡,田雨已經炸了。
她黑著臉,重重的落好鎖,又將果果遞給陳兆:“老二,你牽著妹妹在後面走,我跟你二姨先去衛生站。”
“哎!媽你跟二姨慢著點。”
“知道了。”
話雖這麼說,但想到三妹那老實的性子,姐妹倆腳下的步伐還是邁到了最大。
隻是還沒走出去幾步,田宓又回頭,衝著陳兆小朋友揮手:“兆兆,你去把這事跟你爸或者你二姨夫說一下,讓他們去找周副營長。”
“對對,那還是把果果給我。”
“......”
衛生站離家屬院並不遠。
等姐妹倆連抱帶牽的領著果果趕到衛生站的時候,情況比她們預料的要好。
周大軍的媽馮二花已經被人撵了出來,而撵她的人正是田芯的師傅,去家裡吃過飯的護士長。
就是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看戲的軍屬,見到兩人過來,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卻一個也沒舍得離開,一臉看大戲的興奮勁兒。
見狀,田雨雖然放下大半的心思,但胸口憋著的怒火卻還燃燒著。
她這人,一般不跟上了年紀的人計較,這也是為什麼上次馮老婆子上門,想將她那廢物兒子說給小妹的時候,她雖然氣的要吐血,表面上卻還是願意給人留著臉面的原因。
但顯然是她錯了,有些人不僅給臉不要臉,還會蹬鼻子上臉。
尤其馮二花今天這一出,鬧個不好,說不定就會壞了三妹的名聲,心思簡直是惡毒。
想到這,田雨一個健步就站在了馮二花跟前,叉腰爆起嗓門:“馮老婆子,我家妹子才16歲,上次你去家裡提相看的事,我就給拒絕了,你今天這一出又是什麼意思?欺負我們家沒人還是咋地?”
馮二花今年五十出頭,長的倒是慈眉善目的,聞言一臉委屈:“田家大妹子,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你當時明明答應了的,不然我咋會讓我家老二花幾十塊錢,大老遠的從老家趕過來,為了跟你家田芯相看,連鎮長家的好親事,咱們都給回絕了...你這人咋這樣呢?說過的話咋還不承認了...這麼做不地道吧?”說著,還委屈的抹了抹眼。
聽她這般唱哭一通,田雨更是氣的不行。
這人胡亂攀扯還不算,居然還自提身價,什麼鎮長家的能看上一個要長相沒長相,要工作沒工作的二流子?怕不是眼瞎了吧?
最氣人的是,讓馮二花這麼一說,搞得好像她真答應三妹跟人相看了。
越想越氣,田雨撩起袖子就要跟人好好掰扯。
擔心大姐氣著自個兒,田宓卻適時伸手按在了大姐的手臂上,見大姐瞧過來時,她溫聲道:“姐,別氣,這事我來處理。”
說著,她又將視線放到了,還在抹眼睛博取同情的老太婆身上。
還別說,這麼老的白蓮,現實生活中她是頭一次見到,也算是開了眼界。
從前刷視頻的時候,看到過一些兩面派的婆婆,在兒子面前辛苦勞作,等兒子不在的時候,又使勁磋磨謾罵兒媳。
那會兒她還以為是段子,畢竟都是老百姓,哪來那麼些勾心鬥角?搞得跟個宮鬥劇似的。
但現在,親眼所見,田宓才知道是自己孤陋寡聞了,起碼世界上是真的有老白蓮的。
當然,她也很清楚馮二花的動機。
不就是想要借機敗壞了三妹的名聲,覺得女孩子沒了好名聲,就容易娶到手嘛?
跟這種人說道理是說不通的!
田宓又上下打量了眼馮二花身旁,一臉吊兒郎當的矮矬男人,在對上他油膩的眼神時,厭惡的別開眼。
直接回頭對著一直擋在門口的護士長笑道:“雲姐,我已經讓我家的老婁還有姐夫陳政委去找周副營長過來了,您幫我看著我家三妹,別讓她出來,還有,能不能麻煩幫忙叫人去請汪旅或者劉政委啊?就說這裡有人耍流氓,搞反動派,請首長做主。”
護士長眼神一亮,轉頭就跑:“我這就去。”
“你...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搞反動派?我們家可是八代貧農,我兒子也沒耍流氓,你個喪良心的,別以為你男人是團長就能胡說八道。”
見馮二花幾乎維持不住方才可憐兮兮的表情,田宓冷哼:“瞧瞧,我都沒點名,你自己就對號入座了?”
這年頭的人最怕什麼呢,當然怕被打成反動派。
馮二花不識字,但小時候在那種不入流的戲班子裡打雜過兩年,黑暗齷齪見多了,自然有幾分手段。
後來大環境變了,戲班子解散,她看上一個男人,就是利用流言,破壞了那男人的婚約,逼他娶了自己。
雖一開始的時候受了幾個月的委屈,但男人嘛,哄一哄、哭一哭,被窩裡再鑽一鑽,還不是對她服服帖帖的,後來她生了倆大胖小子,在家裡更是說一不二。
隻是男人走的早,日子才艱難了起來。
不過她這人慣來聰明,很快就將目標鎖定在了村書記家最受寵的閨女身上。
他家老大隨了他死去的爹,長得不差,所以她隔三差五的就在那丫頭跟前說兒子多麼優秀多麼厲害,又多麼喜歡她。
果然,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小丫頭片子,很快就被籠絡住,要死要活非老大不嫁。
最後村書記不僅捏著鼻子陪了大筆嫁妝將閨女嫁了過來,還給兒子周大軍打點,將人送到部隊裡當了兵,十來年下來,更是坐到了副營長。
這要是沒有她當年的有意為之,她大兒子也不一定能有今天。
為此,她常常沾沾自喜。
如今她又給二兒子看上了田芯這丫頭有什麼不對?她還沒嫌棄田芯瘦小不好生養,田家的兩個姐姐倒是反過來嚇唬她起來。
如果是旁的,她馬二花也不是被嚇大的。
但反動派啊,這幾年,但凡粘上這幾個字的,就沒一個好的。
真要認了,到時候就不是她自己去勞改這麼簡單,就連她引以為傲的大兒子周大軍也得受到牽連。
想到這種可能,馮二花哭的更悽慘了,一半是做戲博取同情,一半則真的被嚇到了:“你胡說八道,那天我們隻說了兩個孩子相看的事,根本沒說別的。”
會哭的孩子有奶喝,被她這麼真情實感的悽慘一哭,還真有那麼幾個立場不堅定的,對著田宓姐妹倆投來懷疑的眼光。
田宓再次拍了拍又要爆起的大姐,接著道:“你說你沒說謊,還說我們同意了跟你兒子相看,你有證據嗎?”
這個馮二花早就想過了,她抬起臉,露出哭紅的眼睛:“你們要是不認,我也拿不出證據來,誰讓你們男人官大呢?但...你們能拿出證據來,說我說的是假的嗎?”
田宓點頭:“我還真有證據。”
馮二花心裡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什麼證據。”
“證據也簡單,我想,但凡眼睛沒瞎的,都能看出來,我們不可能將家裡優秀漂亮的妹妹說給這樣的...”
說著田宓還嫌棄的移開視線,顯然不想汙了自己的眼睛。
醜不是罪,畢竟爹媽給的,又不能代表人品。
但像眼前這個,恕她嘴毒:“我跟我姐真要把妹妹說給你家這位...你是覺得我們眼瞎?還是覺得大家都瞎?把妹妹說給這麼個...東西,是圖你家什麼?圖他油膩、猥瑣、又矮又矬還是個流氓?不是我說,馮老婆子,你就算想要攀扯人,也得看清楚兩邊的差距吧?”
這話一出,後面的軍屬之中立馬就有人噴笑出來,就連田雨也樂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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