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妻子與二妹面上都帶著擔憂, 他輕笑安撫:“沒事的,老婁身手好的很, 我猜是獵到大家伙給耽擱了,咱們先吃,給他留一份飯食就成。”
聞言,田雨白了丈夫一眼, 嫌他心大,天都快黑了, 能跟白天一樣嗎?那山裡頭本來就危險, 更何況是晚上?
要不是怕說的多了妹妹更擔心, 她都想撓丈夫一爪子,她支使:“宓丫頭,去廚房拿一個空海碗來。”
待二妹進了廚房,她才愁眉苦臉:“每年冬天缺口糧,尤其這幾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這兩天我也跟採購車去鎮上採買些東西囤著吧,順便帶著宓丫頭去趕趕集,熟悉熟悉環境。”
“去吧,多帶些錢票,快過年了,也給你自己跟小妹一人扯一套衣服。”二妹過來時,給買了不少東西,他這個做姐夫的都記在心裡。
“我又不缺衣服,給宓丫頭買吧,她要結婚了,得多做兩套。”
“二妹買,你自己也買,是不是沒票了?我去找戰友們換。”
“不是,有票呢,二妹給我在滬市買了兩件新的,我還攢著沒穿,要那麼些衣服幹啥?”田雨好笑的嗔了丈夫一眼,這男人,一天天的,總以為自己不是餓著就是凍著,操不完的心。
陳剛輕笑:“衣服還有嫌多的。”
“有那錢不如換些糧票,多買些糧食屯著...”說著,田雨接過二妹遞過來的空碗,拿起勺子從菜盆裡面撈菜,嘴上再次抱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不缺糧食。”
陳剛也嘆氣:“會好的,會越來越好的...”
田宓抿了抿唇,沒吭聲,卻在心裡應和,是的,國家會越來越好的,還會站在世界之巔。
“算了,不聊這些了,吃飯吧。”
留出婁路回的那一份後,一家人圍坐下來,拾起筷子開動。
卻不想,才吃沒幾口,就聽到了外面熱鬧嘈雜的聲音。
陳剛最先反應過來,他擱下碗,笑著起身:“看樣子今天有大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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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人已經裹上軍大衣快步走了出去。
見狀,田宓與姐姐對視一眼,也急急跟了上去。
出了門。
田宓才發現,大半個家屬區的軍屬們都出來了。
田雨拉了把妹妹,兩人迅速融入大部隊。
“我剛才聽人說,戰士們抬了不少野豬回來,好家伙,這是捅了野豬窩了吧?”
“管它捅沒捅,咱們能分到肉就行。”
“也是,我還聽說這次帶隊的是婁團,嘖嘖嘖,你們發現沒?隻要是婁團帶隊,每回獵物都要多幾頭。”
“這還用你說,跟誰不知道是的?”
“要我說,找男人就要找婁團那樣的,長得俊,還有本事,你們再看他那身力氣,嘿嘿,他家小媳婦將來有福了,這要是我男人,那在炕上...”
“呸!說的什麼話?人田家妹子在呢。”
有人提醒,那口無遮攔的女人才發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田家姐妹倆跟在了她們身後。
女人完全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反而在對上田家那漂亮小姑娘的視線時,眼珠子一轉,笑的更曖昧了:“嘿,嫂子話糙理不糙,等你結婚後,就知道嫂子說的對不對了。”
總有這麼一種人,喜歡開一些自以為幽默的玩笑,田宓按住大姐的手臂,大大方方的回視這位不知名大姐,也笑:“謝謝您誇獎,我會將您的贊美一!字!不!漏!的轉達給婁路回同志的。”
聽得這話,女人面上訕訕,她沒想到調侃人不成,反而被頂了回來。
尤其想到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葷話,會傳到婁團長那煞神的耳中...
她頓時就打了個寒噤,縮了縮脖子,埋頭不再說話了,心裡則嘀咕,小姑娘家家的,咋這麼厲害。
不止是她,就連旁的軍屬也委實有些訝異。
實在是這姑娘長得太沒有攻擊性了,整個人站在那邊,什麼也不做,就叫人想親近。
再加上來部隊後,一直都跟在姐姐身邊,很是低調,還以為是個溫吞老實的性子呢,沒想到...
瞧著大大方方、不驕不躁,三言兩語卻能給人添個軟釘子。
怎麼說呢,反正是個厲害的姑娘,看樣子往後相處要注意著些。
很多人都是這樣,剛認識的時候,總會伸出試探的賤爪,但,當發現對方不是軟棉花而是荊棘叢時,又會老實的縮回去。
籠統些說,就是欺軟怕硬。
而本來擔心妹子被人欺負的田雨,見狀直接笑彎了眉眼...
她家妹妹真棒!
“方才那是二團朱營長的妻子劉秀菊,人有些不著調,說話也沒個把門,以後少搭理她。”田雨雖然得意妹妹機靈不好欺負,卻還是提醒了幾句。
田宓納悶:“朱營長多大年紀?”
方才那位軍嫂應該有四十出頭了,據她所知,部隊對於軍官年齡好像也是有關卡的,到了一定的年紀升不上去,就得轉業。
這話顯然引起了田雨的訴說欲,她拉著妹妹放慢腳步,等與其她人隔出一段距離後,才小聲道:“朱營長今年33歲,劉秀菊39歲,說來朱營長娶她,也是被家裡坑了。”
田宓覺得從前的自己,就是個不喜歡八卦的小仙女,但在這個娛樂匱乏的年代,八卦什麼的...真香!
“...朱營長家裡條件差,十幾歲跑出來當兵,自己又敢拼,也積極掃盲學習文化知識,這才爬到了連長的位置,也算頂頂出息的,想起找對象那會兒,家裡湊巧給他寫信,說給他相看了個好姑娘,剛好朱營長已經好些年沒回家,想著回家娶個村裡知根知底的姑娘也挺好,便答應回去相看了,後來你猜怎麼著?”
這咋還帶賣關子的?田宓聽得正來勁呢,趕緊配合問:“怎麼著了?好姑娘就是劉嫂子?”
“哪啊!要是這樣,姐都不說啥了...朱營長回家的時候,家裡的確給他相看了個好姑娘,兩人看著都挺滿意的,你知道的,當兵的探親假,除去路上就真沒有幾天了,所以連著相看到結婚,攏共就花了一個星期時間,結婚當天,朱營長被親朋灌酒喝大了,蒙頭睡到第二天,床上的新娘子就成了劉秀菊了。”
“怎麼回事?劉秀菊這是搶親?”田宓表示目瞪口呆,腦中已經開始腦補各種狗血劇。
田雨無語的抬手戳了下妹妹的額頭:“要真是這樣,我就不說朱營長倒霉了,他是被家裡人合伙給騙了。”
接下來,田宓聽到了一個震碎她三觀的真實事件。
據說,當時跟朱營長相看的那個好姑娘,是劉秀菊已經嫁人的親妹妹,劉秀菊雖然長的不比妹妹差多少,但她前頭男人死了,是個寡婦,還帶了三個孩子。
這年頭一個人活著都難,更何況還帶著三個娃,再嫁委實不容易。
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隻是那些個條件差,或者長得太磕碜的劉秀菊看不上罷了。
後來,聽說朱家要給大兒子娶媳婦,劉秀菊早年,在朱營長還是排長的時候見過他,記得他相貌堂堂,心裡頭就生起了想法。
但她也知道自己的情況,又大了朱營長6歲,走正常程序定然不成。
所以就琢磨了個主意,讓關系最好,已經嫁人的妹妹替她相親。
當然,這中間,她將前夫死後拿到的補償金給了朱家兩百塊。
朱營長家人對於這個常年在外的兒子根本沒什麼感情,對他們來說,大兒子給的一個月十塊錢實在太少,這麼兩百塊錢,不要白不要,反正娶哪個都一樣,能生娃就行。
更何況,劉秀菊也承諾,結婚後養老錢不僅不會斷,反而會給的更多,比娶那種新媳婦強,厲害的新媳婦進門,說不定每個月十塊錢也沒有了。
反正,這麼一頓忽悠,沒什麼見識,看見錢就挪不動道的朱家人集體配合演了一場戲。
等朱營長第二天從醉酒中醒過來後,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這...這也太離譜了,朱營長就這麼認了?”聽完整個故事,田宓覺得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了門,離譜到家了,小小的家屬院裡有大大的故事啊。
“不認怎麼辦?那時候剛好趕上他升營長的關鍵時候,要是劉秀菊鬧出來,他的前途也毀了,朱營長是農村兵,山溝溝裡走出來的,爬到現在這一步,不知道拼了多少回命,要他放棄回家種地,他肯定也不甘心,隻能捏著鼻子認了劉秀菊,哦...還有她的三個娃。”這種事情其實也不是個例,這年頭軍人受歡迎,防不勝防,被賴成功的真不少。
“那...朱營長跟劉秀菊婚後有孩子了嗎?”
提到這個,田雨意味深長道:“你以為這些事情你姐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田宓秒懂:“是朱營長透露出來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當年他一個人回了部隊,等升到營長後,才將被騙婚的前因後果跟他的團長說了,雖然沒有證據將劉秀菊怎麼樣,但他給自己樹立好了麗嘉受害者的形象,所以後來劉秀菊帶著三個孩子找過來投奔,朱營長一直住在單身宿舍不回家,也沒人說什麼。”
“朱營長應該在等機會。”等劉秀菊犯錯,等離婚的機會。
田雨深以為然:“是咧,所有人都這麼說,反正朱營長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說起來朱營長也是可憐,跟小雲妹子一樣倒霉。”
田宓扯了扯嘴角,這要是被算計的是自己,她保證,她比朱營長還有心計,報復死她丫的,不會報復也要專門學習。
劉秀菊也就是抓住了這幾年的特殊時期,不然事情不會這麼容易。
一件可以預見,她將來是個什麼下場。
當然,田宓也不同情就是了。
獵回的獵物,要送到炊事班處理。
但為了讓大家伙兒高興,有豐收的時候,都會告知戰士們。
每當這個時候,炊事班就會被擠滿,有些個手上有經驗的戰士們,還會上手幫忙一起宰殺處理。
燒熱水、褪毛、扒皮...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豐收的喜悅。
田宓一行人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欣欣向榮的畫面。
炊事班已經被人群圍的水泄不通,吆喝叫好聲更是不斷。
男人們的好勝心隨時都在,就連誰殺豬快,誰剁肉分量準都能設立比賽。
田宓擔心被踩到,沒有往前擠,也記掛著對象是否受傷,便轉動著腦袋四顧尋人。
此刻暮色低垂,戰士們手上舉著火把,燈火闌珊下,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依然醒目。
視線捕捉到人時,他的嘴角正噙著淺笑,垂目聽著身邊的戰友們說話。
田宓眨了眨眼,盯著人看,這是...她沒見到過的一面。
初見時,照片上的男人眉目冷峻。
再見時,男人與其說是冷峻,用冷戾形容更為準確。
俊美是俊美的,但瞧著太有氣勢,太有壓迫感,很是不好接近。
當時田宓甚至在心裡感慨了兩句,感慨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不僅穿越,有了金手指,還談了個有些兇的酷哥男朋友。
然而相處後又發現,男人隻是瞧著兇,不愛笑,人卻是體貼寬厚的。
然而今天,她似乎又見到了他的另一面。
原來他也會因為豐收而面露喜悅,意外的接地氣,也...有點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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