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叫人群立馬騷動了起來。
“怎麼會有狼啊?”
“這裡又不是滬市,深山老林的,我聽說還有熊,連沼澤都有。”
“嗚嗚...我們不會才來第一天,就要被狼吃了吧...嗚嗚...我想回家。”
這哭聲,像是徹底點燃了這群離鄉背井的半大少年們的惶恐,已經有一多半的人開始抽噎起來。
田宓也有些緊張,一把挽住男朋友的手臂,挨著人走。
“別怕,不是狼,是狍子!”婁路回趕緊安撫小姑娘,說完又朗聲對身後慌亂的知青們喊了一聲。
一聽說是狍子,少許做過功課的人立馬放松了下來。
有些個熱心的,已經開始跟其餘滿頭霧水的人科普起來。
田宓也放下了心,隻要不是大型猛獸就好。
見知青們鎮定了,婁路回又側頭看向女孩兒,再次說了聲:“別怕!”
田宓彎了彎眉眼,沒有松開挽著人的手:“我不怕!”
說著,她還探頭去看。
果然隱隱綽綽看到了一群蹦跳著的憨憨。
想到傻狍子的各種奇葩傳說,她忍不住笑出聲:“它們都是這樣成群結隊的出現嗎?”
成群結隊送肉?是不是太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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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笑,婁路回心情也放松了下來,他知道這裡遠比南方艱苦很多,真擔心小姑娘被嚇著。
沒想到她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勇敢,也是,要是膽子不大,又怎麼會下到那麼深的河裡撈魚。
“這裡的動物很多,狍子、大雁、狼...出現基本都是成群結隊的,尤其大雁,每次都是鋪天蓋地的程度...”
婁路回一邊走,一邊跟女朋友介紹這邊的環境。
他的聲音很厚重,再加上一身軍裝,給人很是可靠踏實的感覺,不止田宓,就連緊跟上來的知青們,也在他平和的語氣中,漸漸放松了心弦。
一行人扛著大包小包,爬了兩個坡,又轉了一個彎,很快就出現在了馬路邊。
路邊已經停了兩輛車,一輛是解放小卡,還有一輛則是中巴。
中巴車顯然是為了知青們而來,這些知青會由相關部門接走,然後再打散到各個兵團或者農場中,至於誰會去兵團,誰會去農場,就得看運氣了。
田宓沒在關注知青那邊,因為婁路回的朋友,接應他們的人,鐵塔般的黝黑漢子,已經朗笑著迎了上來。
第21章
“哈哈哈...老婁, 你這就不地道了,前頭問你去接誰非不說,藏的跟什麼似的, 這下還不是被我瞧見了?這是弟妹吧?”男人虎背熊腰,相較於婁路回的修長挺拔,他更加魁梧幾分,像個鐵塔似的,濃眉大眼, 輪廓深邃, 應該有少數民族的血統。
他大步走上來的同時,還伸出兩隻健壯的長臂與婁路回相互擁抱、拍肩膀。
發出的沉悶聲音,叫藏在圍巾裡的田宓咧了咧嘴, 為他們疼的。
男人們打過招呼後,婁路回便為兩人介紹:“這是我對象田宓。”
說著,又低頭看向隻露出一雙眼睛的小姑娘, 嗓音不自覺柔和了下來:“田宓, 這是我的好友阿爾斯郎, 是六二一農場的場長,蒙古族人, 不過他的母親是漢族人,你喊他漢名程朗也可以。”
田宓在男朋友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扒拉臉上的圍巾,繼續蒙著多少有些不禮貌。
無奈穿的實在太多, 一句話的功夫,隻夠她從袖子中, 將手笨拙的掙扎出來。
見狀, 婁路回輕咳一聲, 咽下已經蔓延至喉間的笑意,抬手幫她拉下臉上的圍巾。
田宓...
田宓若無其事的衝著人彎了彎眉眼:“程朗同志你好!我是田宓。”
看清女孩的模樣,程朗眼底的驚豔一閃而過,很快又拿看牲口的眼神掃了眼老友,合理懷疑他老牛吃嫩草:“弟妹別客氣,直接喊我朗哥,我跟老婁那可是過命的交情。”
田宓下意識仰頭看向男朋友。
怕她凍著,婁路回扯了扯圍巾,將她的小臉又擋了起來:“別理他,程朗同志挺好。”說完,便不再理調侃怪笑的好兄弟,領著對象往解放小卡車走去。
“嘿!護的還挺緊。”程朗也不介意老友的態度,心裡反倒為他尋到喜歡的人高興,嘿嘿笑著爬上了駕駛座。
汽車開動後,田宓隔著車窗向外看。
不斷倒退的風景中,火車軌道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裡,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密林。
天快要黑了,白霧漸起,隱隱綽綽的繚繞著山巒和樹林。
車窗縫隙處,零星穿進來絲絲縷縷冷風,田宓又緊了緊圍巾,突然後知後覺的,對於衝動來到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升起了些許無措與彷徨感。
就在她懷疑自己的選擇是不是錯誤的時候,突來一聲狼嚎將她從恍惚中驚醒。
毫無防備的田宓,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
剛才是狼吧?
真的是狼吧?
“不怕,咱們開著車,狼跟不上來!”婁路回雖然跟程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但視線卻一直關注著小姑娘,見她被嚇著了,立馬安撫式的拍著她的肩膀。
等女孩兒鎮定下來,他又挽起她一隻袖子,握住她的手,一起揣進自己的口袋裡。
透過後視鏡,將這一幕全部收在眼底的程朗牙酸的不行。
好小子,從前對哪個女的都冷冷淡淡的,他還以為老友沒有這根筋,或者不懂哄女孩子。
現在看來,不是不懂,而是沒遇到對的人。
可見隻要將人放在心裡,有些事情做起來就是本性,哪怕是婁路回這樣清冷孤傲的男人。
不過,程朗也是真心為老友高興,他比老婁大三歲,家裡最大的娃都14了。
擔心小姑娘被這裡的環境給嚇退了,他忍不住就開起玩笑,試圖讓人放松些:“弟妹,你別怕,狼有什麼,要是真遇到了,你別露怯,隻要拿起棍子使勁在地上敲,那動靜,狼也得害怕。”
田宓扯了扯嘴角:“是讓我敲著棍子,然後跟狼一起害怕打哆嗦嗎?”
“哈哈哈...反正隻要你強硬起來,它們也害怕。”程朗腦補了下小姑娘說的畫面,頓時被逗的朗聲大笑。
“別聽程朗瞎說,他說的那是孤狼,狼是群居動物,敲棍子沒用...不過你別擔心,部隊裡很安全。”擔心女朋友單純,真相信朋友的胡扯,婁路回溫聲解釋。
聞言,程朗嘿嘿笑。
田宓也笑,她又不傻,一開始就聽出程朗在逗她,所以才會那麼回答的...
一個半小時後。
天色已經徹底黑沉了下來。
打著昏黃車燈的皮卡發出“吱――”的一聲響,汽車便穩穩停靠在了招待所門前。
婁路回率先下車,又將田宓扶下來,才去後面車鬥中取行李。
“你倆先進去訂房間,我去瞧瞧晚飯弄的怎麼樣了。”鎖好車,程朗將自己的證件扔給好友。
待婁路回接住後,人就大步邁進了暮色中,遠遠的又喊了聲:“老地方啊,你帶弟妹早點過來,我上午就訂好了。”
“知道了!”婁路回應了聲。
“去哪吃?”黑暗如同吞噬萬物的巨獸,冷風肆虐下,陰森恐怖的“嗚嗚”聲,更叫人心中發毛,待徹底看不到程朗的身影時,田宓收回視線,努力保持平靜問。
婁路回卻立馬從女孩微微緊繃的聲音中發現了她的緊張,於是他將三個行李箱全部放到一隻手上,用空出的那隻手,虛虛攬著人,護著她走進招待所。
嘴上還不忘多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不遠,大概一百米外,走幾步就到了,不是什麼偏僻的位置...查幹大叔烤羊肉手藝在附近很出名,咱們今天有口福了...對了,你吃羊肉嗎?”
田宓點頭,兩人已經進了招待所,她將介紹信跟錢也遞給男朋友,讓他幫忙一起登記,才搖頭:“我不挑食。”
心裡卻嘀咕開來...這裡居然可以私人做生意嗎?那她的荷包是不是有機會再鼓起來?還是這個叫查幹大叔的,其實也是國營飯店?
許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婁路回輕聲道:“晚點跟你細說。”
說完這話,他的視線又在那張大團結上掃了一眼,停頓了幾秒後,到底沒說不要她的錢,平靜的伸手接了過來。
短短這麼兩天相處下來,他大概看出來了,自家對象是個什麼性子。
雖然他覺得自己的錢就是她的,但小姑娘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婁路回雖然失望,卻也隻能安慰自己不著急,她總會願意用他的...
男人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田宓則好奇打量著招待所的環境。
這裡應該新建沒幾年,有別於沿路看到的大多數拉合辮子房(泥土混合稻草的屋子),招待所是用紅磚建造的,兩層樓,在這個年代算得上氣派。
櫃臺上也有電話,或許,明天早上,她可以借用電話,給派出所去個電話報平安...
手續辦理的很快,田宓還沒看仔細,那服務人員便拿出鑰匙領著他們上樓。
田宓猜,男朋友四個口袋的軍裝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服務員熱情的簡直讓她有些不習慣。
三人的房間緊挨著,田宓住在最裡面那間,婁路回則選了中間的。
進屋後,因為還要出去吃晚飯,田宓便沒有脫外套,隻是放下行李粗略打量了下房間內的陳設。
意料之內的是,屋內有炕床,隻是這會兒還沒燒,按方才服務員的意思,很快就能暖和起來。
而意料之外的則是,除了基本的櫥櫃桌子外,衣櫥上還鑲了一面半身鏡子。
說來心酸,自打來到這個世界,她見過最大的鏡子也就巴掌大。
不過田宓也隻感慨下,此刻鏡子內的她已經被裹成了球,照不照的也沒啥區別。
嚶...要是有羽絨服就好了。
老棉袄、軍大衣什麼的,真的好重!
“滋~”
熱油滴落進炭火中,發出叫人垂涎欲滴的聲音。
香,實在是太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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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夕,學校發生火災。我為救竹馬,渾身燒傷,右手截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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