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田宓喜的彎起了眉眼,也不嫌髒汙,伸手好一頓扒拉,總算摸到了一個堅硬的鐵環。
東西很重,田宓咬牙,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將已經陷進淤泥中的箱子給拽了出來。
水有浮力,等脫離淤泥後,她反倒沒有覺得特別重。
將箱子拖到魚塘邊緣,放置好後,田宓又回到方才的位置繼續探索,實力表現何為雁過無痕。
不過,這一次,她地毯式搜索,將整個魚塘都戳了一遍,也沒能找到第二個箱子。
確定沒給劉家留下翻身的資本,田宓才心滿意足的拎著箱子上浮。
出了魚塘,箱子的重量就體現了出來。
大約有四五十斤,比她猜測的還要更重。
田宓不清楚這其中,箱子佔據了多大比重,但這會兒不是仔細研究的時候,她費力的將箱子拎到蘆葦叢中,又忍著寒冷,仔細將留下的腳印破壞掉,才窩進蘆葦叢裡換衣服。
如今她已經有了經驗,也或許,體質在慢慢變化,田宓能明顯感覺到現在的她越來越抗凍了。
這種改變來的莫名,就像她突然可以在水裡呼吸、視物一般。
快速的將自己收拾好,她用帶來的斧頭撬開箱子。
入目是擺的滿滿當當的小黃魚跟金條。
前世田宓挺有錢的,當然,都是父母給的。
雖然談不上巨富,但加起來幾千萬的身價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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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突然見到這麼多黃金,還是將田宓給鎮住了。
這得多少錢?
按照現在的金價來計算,哪怕隻有三十斤,也得好幾十萬吧。
發了!
發財了!
窮人田宓喜的眉開眼笑。
哪怕不會將之佔為己有,這金燦燦的,看著也叫人歡喜吶。
她快速的將黃金全部裝到了自己的挎包裡。
待將最後一塊小黃魚裝完,她又檢查了一遍箱子,確定裡面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才將空箱子又扔回了魚塘裡。
心中更是得意壞了,隻要一想到劉家摸到空箱子時的憤怒模樣,她就能樂呵上一年,之前心裡的憋屈也一掃而空。
抱著幾十斤重的黃金,田宓健步如飛。
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說過,抱著一百斤百元大鈔時,就算是個嬌弱的女孩子也能健步如飛。
從前田宓是不信的,但這會兒,當她抱著大約有四十斤的黃金時,真的渾身都是勁兒,一點都不覺得累。
她喜滋滋的超小路埋頭急行,待走到一處狹小的弄堂時,突然聽到了快速奔跑的雜亂腳步聲。
田宓頭皮一緊,左右張望,立馬抱緊挎包快速鑽進不遠處的草垛裡。
剛鑽好半分鍾不到,就聽到了意料之外的聲音:
“東哥,咱們怎麼辦?媽的,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孫子搞得鬼,非扒了他的皮。”
“就是,東哥,你說該怎麼辦?咱們肯定不能讓叔就這麼被打上壞分子的身份。”
“大偉說的不錯,東哥,你得想想辦法。”
“你們說...會不會是田紅星做的?他這兩天不是到處在查他那個窩囊廢兒子的事情?”
“不...不會吧?”
“東哥,你倒是說話啊。”
如果說之前的劉向東,從外貌上看,還有幾分斯文和煦,這會兒半天的功夫,整個人卻變得隻餘陰沉森冷。
他一直沒說話,哪怕從前的小弟們明顯不那麼尊重他,他面上也沒表現出什麼,隻是狠狠的吸了幾口煙,才冷聲道:“不是田紅星,他沒有那麼大的能量。”
自家事情自家了解,劉家後面靠著人,搞破鞋這種事情,不至於讓局面變得這麼糟糕。
“不是田家又會是哪家?艹,那嫂子咱們還去找嗎?”
劉向東倚靠在牆上,仰頭再籲出一口煙:“找,我爸那邊沒事,我能撈他出來,你們去給我將人找出來控制住,這時候不能讓田家再鬧大。”
小弟們對視一眼,叫大偉的青年遲疑:“那...咱們找到嫂子後,她要是鬧騰呢?”
“那就綁起來,要是還鬧,揍幾頓就乖了。”男人語氣淡漠,仿似他嘴裡說的隻是阿貓阿狗,而不是他曾經瘋狂想要求娶的心儀之人。
這話一出,小弟們隻覺頭皮發麻,尤其心思有些浮動的那兩人,立馬收斂了小心思,起碼面上是這樣的。
東哥對大費心思的嫂子都這麼狠,更別提他們這些人了。
誰都不是傻子,跟著劉向東幾年,多少都知道他溫和表象下的陰狠。
躲在草垛裡,才聽了兩句,田宓就懷疑劉向東的辦法就是那箱黃金。
她得意到龇牙無聲笑,同時還不忘雙手合十,像模像樣的再次誠心感謝那位幫忙的好心菩薩。
隻不過她的好心情沒能維持多久,就被他後面的話給氣到磨牙。
很好,人渣果然是人渣。
看來光拿走黃金還是不能解了她的心頭之恨。
他不是喜歡揍人嗎?拳頭不落在自己身上不疼,她今天就替天行道一次。
思及此,田宓屏息注意著外面的動靜,等人都走了,隻留下劉向東一個人時,她摸上了麻袋...
“阿嚏!”兩千多公裡外,會議室裡,一群軍官中容貌最為俊美的男人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周建設挑眉:“這是傷風了?還是...有人念叨?”
“喲!鐵打的漢子居然也會感冒?”有軍官朗笑調侃。
“快快快,趕緊去衛生所打一針,那些個護士都跟我抱怨了,說想見咱們婁團一面太難了。”又一名年輕軍官哈哈笑著打趣。
眾人的調侃與打趣,婁路回像是沒聽見一般,眉峰都沒動一下。
會議結束,他有了時間考慮起田宓。
之前請老班長辦的事情,應該已經解決,就是不知道後面怎麼樣了,那個甜軟的小姑娘...可以放心回家了嗎?
等下還是再去個電話問問吧...
“對了,老婁,我小姨子那事情,是你幫的忙?”陳剛擰好鋼筆,將之別進上衣口袋裡,又合上本子,起身剛要抬腳離開,突然想起這事,回身問道。
天知道,他昨天給縣城裡的熟人去了電話,請人幫忙,今天早上就意外有了回復,說事情已經解決了。
陳剛思量了一圈,覺得是老婁的可能性很大。
婁路回沒有否認,隻是提到那姑娘,他的腦中就不禁想起了那句‘男菩薩’,耳根又開始發燙,面上卻努力輕描淡寫:“剛好有認識的人在那邊。”
聞言,陳剛心裡有些復雜,作為小姨子的家人,他自然滿意老婁的表現,但...萬一小姨子不喜歡老婁這種冰疙瘩型的可怎麼辦?
“什麼...你們兩個說什麼悄悄話呢?”有人靠過來,一把攬住陳剛的肩膀,笑嘻嘻問。
至於為什麼不攬婁路回,原因也簡單,太高了,勾著費力。
周建設也靠了過來,他知道內幕,嘿嘿笑著打趣:“老婁跟老陳要做連襟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住了。
婁路回哎!
多少人想給他做媒,就想將人才扒拉到自己家,他卻一個也看不上。
現在居然要跟陳政委成為連襟了嗎?
那姑娘...得有多漂亮啊?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哪怕軍官也一樣。
有些腦子靈活的頓時不幹了,朝著陳剛嚷嚷:“老陳,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有小姨子,怎麼不給我們介紹啊?”
“可不是,小姨子是不是特別漂亮?”
“我們也都單身呢,老陳,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就是,小姨子長什麼樣兒?有照片嗎?趕緊的,拿出來大伙兒瞧瞧,既然是相看,咱們不介意排隊啊。”
“不錯,老陳,咱們可是有一群光棍呢。”
周建設沒想到自己就一個嘴賤,事情就發展成這樣了,此刻他覺得後脖頸涼飕飕的,不用轉頭也知道是什麼個情況,他確定,如果不解決,挨揍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一千。
於是,拜求生欲所賜,他靈機一動,衝著一群餓狼大喊:“我見過照片!”
果然,這麼一嗓子,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周建設也不賣關子,不等他們再開口,他便輕咳一聲:“用田嫂子的話來說,就是跟她很像。”
他可沒說謊,田嫂子就是這麼跟他說的。
“...”
寂靜了十幾秒鍾,有人率先開口:“咳...老婁有眼光,那什麼...你們聊,我下面還有任務。”
“哎喲,你不說我都忘了,我還要帶隊去村裡巡視。”
“我也...”
“...”
幾秒鍾的功夫,一屋子軍官全部撤離,那速度,都趕上緊急集合了。
陳剛拍桌子大怒:“一群兔崽子,什麼意思?老子媳婦美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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