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下一個問題。”
……
長達一個半小時的提問環節以後,葉千盈背著手看向臺下,她的嘴唇已經泛白起皮。
在長達九個多小時的高強度思考和解答裡,葉千盈臉上的淡妝已經微微斑駁,眉眼之間也不可避免地染上了幾分疲憊。
然而,縱觀整間會場,再沒有一個人能如葉千盈此時一般,高揚著頭顱,如凱旋得勝的將軍,神情帶著終於摘取成功果實的自矜和傲意。
她是這麼驕傲。
沒人能指摘她的驕傲。
因為此時此刻,在冰雹猜想的證明場上,葉千盈就是那個唯一的勝者。她盡可以宣布自己是德勝的將軍,也足以宣布自己是徵服了這個世界性數學難題的皇帝。
“那麼,還有誰有問題嗎?”
短暫的靜默,和葉千盈結束自己的證明時一樣寂寂無聲。
二十秒鍾以後,坐在第一排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
他的頭發已經花白,眼珠裡的色彩也開始渾濁。
但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會輕視他在數學界的地位,這位渾身載滿榮譽和獎章的老人,是當今數學界言之無愧的泰鬥。
阿廷先生對葉千盈點了點頭,用肅穆地口吻說道:“我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這個曾經困惑了世界幾十年的謎題,今天在你的手裡得到了答案。”
話音落定的一瞬間,全場便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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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掀破禮堂頂得掌聲中,系統的低語在葉千盈耳畔緩緩響起。
“恭喜您,我的宿主——系統商城已開啟第七層。”
——————————————
《冰雹猜想得到證實——曾與哥德巴赫猜想並列世界七大數學難題!》
《當代最年輕的女數學家已經出現,冰雹粒子為其加冕》
《數學界的天才之爭?頂級人物已經出現,你應該聽過她的名字!》
類似的、五花八門的標題,在短時間內近乎血洗了世界媒體線上線下的報道。
在之後的一個月裡,來自全世界的數學家不斷對葉千盈的證明過程給予了肯定和支援。
他們表達的看法,無疑為冰雹猜想的破解奠定了更深的根基。
關於冰雹猜想的完整論文,已經被葉千盈投遞到身為數學界四大天王的《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athematical Society》的郵箱裡。
作為季刊,《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athematical Society》每年隻會發布32篇論文,對於論文內容可謂精益求精。但一篇關於冰雹猜想的完整證明,無論被寄到哪個編輯部都不會被拒絕。
在歷經了長達三個月,最多時8個數學家對葉千盈的論文內容共同審核後,這篇冰雹猜想的證明論文終於正式刊登在季刊上。
這一次刊登,也儼然標志著這個數學難題被破解無疑。
新聞聯播為此切給葉千盈三十秒鍾的報道時間。
在鏡頭畫面裡,葉千盈報告當日的影像記錄中,葉千盈驕傲地放下筆的那一刻,如將軍亮出古老的虎符。
第二天早晨,各大報紙紛紛對此引用並且做出報道。
在一眾樸素、寫實或者簡潔明快的標題裡,《新華報》的報紙頭條,格外地匠心獨具。
在報紙頭版上,葉千盈的雙手與鄧院士交握,師生兩人齊齊看向鏡頭。
前後相隔五十年,華國終於又出現了頂級的女性數學家。
報紙標題引自鄭板橋的《詠竹》。
——新竹高於舊竹枝,全憑老幹為扶持。明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龍孫繞鳳池。
第一百六十二章
在冰雹定理被破解的當天晚上, 葉千盈的手機、郵箱還有網站底下,就塞滿了來自全世界的賀函。
面對這種應酬性的東西,葉千盈從來都是一概委託給AI處理。
AI以電腦能夠達到的最快速度,僅在0.0046秒鍾內, 就把所有的賀函分做了三堆。
第一堆是普通的、不知道那些人從哪裡獲得葉千盈聯系方式的賀函。
他們恭喜葉千盈達成這個偉大的成就, 破解了困擾了人類幾十年的數學難題。
然後, 他們委婉地在慶賀的最後, 表達自己希望得到葉千盈提攜/有篇論文希望葉千盈能夠看看/我是xx小報的記者,希望能夠採訪葉老師……等等願望。
雖然他們自己也知道,葉千盈會看這些信件的希望非常渺茫, 但是不試試看, 怎麼知道有沒有希望。
就像是高考報志願一樣, 雖然我們隻考了三百來分, 但不妨礙我們報個A大B大爽一爽啊。
人工智能連思考都沒用, 直接把這些信件打包扔進了垃圾箱。
第二堆賀函, 則來自於和葉千盈有過交集的同行們。
比如說A國的艾琳娜、在科學突破頒獎典禮上認識的漢森和史密斯。還有以前在學術會議上交換過聯系方式的教授朋友們……
對於這些朋友, AI根據他們信件裡的具體內容, 大致按照幾個模板,一人發回了一封同喜同喜的郵件。
它還把這些人的名字列出一個名單, 好讓葉千盈可以看到, 此時此刻, 全世界有多少人正在關心著她, 又有多少同行, 此時正感慨於她年輕的成就。
至於最後一堆消息, 就分屬“重要”那個等級,務必要葉千盈自己來處理了。
比如說,來自B大數學院院長的邀請。
這個消息根本不是用郵件發給葉千盈的。曾經是B大數學院院長, 現在已經成為學校副校長的歐陽院長直接在微聊裡,對葉千盈提出了任教邀請。
而且他還不是一個人來的,老院長他有備而來!
這一次,不止是老院長,還有董教授、劉教授、新任的系主任關教授等許許多多的老師,齊刷刷地替做B大做了說客。
他們對葉千盈保證:你來吧,來了就讓你當教授!
你來吧,來了以後同事都是你過去的老師!
你來吧,回來B大,我們對你肯定沒有那麼多的課時要求。你看你是開網課也行,開一年隻有兩節,一節課足足上千人的大課也行……總之你回來吧!
遠去的遊子,你的母校非常的思念你啊!
葉千盈:“……”
其中某個老師還情真意切地在信息裡寫了長長的一篇小論文,用來說服葉千盈回到學校任教。
葉千盈一口氣把那個白色的聊天條拉到底,估計這位老師至少寫了兩千多字。
那封信當真才華橫溢,屬於高考評不上滿分作文,閱卷老師良心都會痛的那個等級。
反正敘事文拉胯的葉千盈是寫不出這樣的美文。
她因此深刻地懷疑,自己院的老師們,是請了中文系的大神幫忙代筆。
看著自己微聊界面上,來自老師們的聊天氣泡標志,葉千盈一開始還感覺有些好笑。
但等她沿著那些熟悉的稱呼,一個個地從上到下看下來,她的心裡就隻剩下一片觸動。
葉千盈沒有在B大度過完整的四年大學時光。
但饒是這樣,她也要承認,B大是那樣一個適合學習的地方。
她想起自己在關教授辦公室裡一口氣推理出回文數猜想三分之一的場景,回憶起老師們端著的茶缸,還有微微謝頂的頭皮。她也難忘B大的亭臺樓榭,以及在圖書館和教學樓間來回穿梭蹭課的那些如夢的時光。
葉千盈放下手機,又忍不住地拿起來看了看。
她在自己的腦海裡輕聲地呼喚了系統。
“你說,我如果去的話,教他們什麼比較好呢?”
系統平靜地回答道:“教他們做夢。”
葉千盈:“……別鬧,沒有在和你開玩笑。”
“我也沒有和您開玩笑,我的宿主。”系統今天選用了一個非常斯文的聲線,讓人隻需聽著,便緩緩在腦海裡勾勒出一個穿青衫布鞋,儒雅含笑的教書先生。
“您還記得嗎,在很早以前,您問我您是否能和您的眾位老師一樣,教給學生們您曾從您的老師那裡學到的東西。”
“而我當時回答說,我相信您必定會成為一個偉大的教育者。”
系統鼓勵地對葉千盈揚起聲調:“我想,現在就是踐行那個夢想的時候了。”
“此時的我,和當時的我一樣相信著,無論您選擇教給您的學生什麼,都必然帶來一些數學和真理以外的東西——或許是持之以恆的品格,或許是求仁得仁的夢想。”
……
葉千盈來B大上第一堂課的時候,足足能夠容納一千人的大教室,竟然連窗臺都被學生坐滿。
許多B大學生,甚至是其他學校的學生,都聞訊蜂擁而來,想要好好見識見識這位冰雹猜想的證明人、據說明年即將刷新菲爾茲獎最年輕獲得者記錄的葉教授。
她才二十四五歲,年紀和在座的許多研究生也差不太多,然而在葉千盈的背後,她積累下的厚厚的榮譽和名聲,卻足以讓教室裡的所有人都望塵莫及。
當葉千盈推開教室大門,拎著公文包走上講臺的時候,教室裡陷入了一瞬間的安靜,所有人的眼神全都追隨著葉千盈的腳步不放。
盡管在座的大多數人,都在媒體裡、報道中、視頻內看到過葉千盈,但他們仍舊以為,現實裡的葉教授可能會更嚴肅,或者更老成。
而此時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葉千盈卻美麗、智慧、從容又表情溫和。
她環視了整間教室一圈,沒對過於擁擠的教室發表什麼看法。
但不知怎地,葉千盈教授的眼神就像是有某種魔力似的,被她用目光掃過的同學,即使正坐在窗臺上,此刻也下意識地挺直了腰。
葉千盈謙遜地對著臺下淺淺地鞠了一躬:“首先,要先謝謝大家來上我的課。”
她話音剛落,教室裡的氣氛就宛如一桶火藥終於等來了那顆小小的火星,被引爆了般轟然炸開。
“不不不老師您太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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