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研究的一小步,卻會是時代的一大步。”
停頓片刻,葉千盈手裡的記號筆尖,在白板上輕輕點了點。
“下面,我大致講解一下我們未來一年的計劃……”
——正如葉千盈所說,這隻是她邁出的一小步。
然而,也就像她剛剛篤定的那樣,時代會因為一個發現迅猛向前。
他們在實驗室的“一小步”,他們在超導界的“比各國領先一步”,真正地落實到現實生活中,便會成為能令國家科技騰飛的核心技術、提供數以千萬計的各界崗位,提供被節約下的幾千萬億的國家財富……
無硝煙的戰鬥早已打響,這一回,葉千盈甘為站在最前方的持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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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泡咖啡的時候,葉千盈戳了一下自己腦海裡的系統。
系統的反應速度依舊超神,好像自從它綁定葉千盈那天開始,除了因為隱私問題而被屏蔽以外,它就始終陪伴著葉千盈,永遠和葉千盈一起,奮戰在頭腦風暴的第一線。
“怎麼了,宿主,需要我做點兒什麼?”
“沒什麼,可能就是想和你聊聊天。”葉千盈把咖啡包丟進熱水裡,等待著杯子裡的香氣變得濃鬱。
其實基地裡別的不說,至少生活水平是讓人沒得說的。早在某劇火遍朋友圈之前,基地裡就已經配上了手磨咖啡的裝備。除此之外,半自動咖啡機或者膠囊咖啡機也是茶水間裡從來沒有缺席過的標配。
但葉千盈早就放棄了上述的所有方式,一個人的時候,她就接杯熱水,然後把咖啡包往杯裡一丟——完事兒。
省時省力,簡單高效。反正上輩子連奶泡細膩程度都要挑的人,絕對不是現在的這個葉千盈。
她連喝個咖啡都把儀式簡化到這種程度,能在百忙中抽出時間來和系統闲聊家常,足以見葉千盈的誠心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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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系統對此好像不太領情:“您知道,我是學習系統,不是陪聊系統。”
停頓一下,它又補充道:“當然,有時候我陪您聊天,那是因為我話嘮,見到槽點就忍不住。”
葉千盈:“……”
她一直以為系統不知道自己這個特點呢,沒想到它心裡居然還有點兒數。
“你要是不提供闲聊服務,那我可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了。”即使心聲隻在腦海裡響起,葉千盈還是端正了自己的表情,“我想知道是我的錯覺嗎,在馬約拉納費米子的研究之後,你明顯比平時更……冷淡?”
這當然不是說系統不再理會葉千盈。
系統依舊在忠實地執行著自己的職責。
它履行自己應該為葉千盈提供的每一項服務,按時按點勤勤懇懇給葉千盈充當鬧鈴,回答所有能回答葉千盈的問題,並且一如既往地拒絕葉千盈的氪金請求。
但葉千盈明顯能感覺到,系統不再像以前那麼喜歡開玩笑了。
它最近甚至都不怎麼和葉千盈插話,就如同電量不足一般,始終懶洋洋的。
系統聞言恍然大悟:“啊……原來您是指這個。”
“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你們系統也會生病嗎?”
“我們系統隻會中病毒,宿主。”系統先是習慣性地糾正了葉千盈的錯誤,這才開始解釋自己的情況:“我不是故意忽視您,宿主。這些日子裡,我隻是在……思考。”
葉千盈有些意外:“你在思考什麼?你對馬約拉納費米子也感興趣嗎?那你知道55K超導狀態下,空氣中的有毒砷到底該怎麼處理嗎,這個問題我真的已經試了很多種方法,但都沒有思路。”
系統:“……”
系統冷漠無情:“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宿主,這是幼兒園教給您的道理。”
系統麻木不仁:“還有,我對馬約拉納費米子沒有興趣。”
停頓了片刻後,系統才緩緩道:“如果您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您,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圓,一個如同銜尾之蛇的、首尾相接的圓。”
系統話題漂移的速度太快,葉千盈實在所料未及。
在今天之前,打死葉千盈她也想不到,系統這種純粹的科技產物、理科大佬,居然會悶不吭聲地獨自思考著某個哲學命題。
她絞盡腦汁,從上輩子的人類社會學知識裡搜索著關於銜尾蛇的圖騰記憶,卻隻能想起“能吃嗎?”、“好吃嗎?”以及“怎麼吃?”來。
葉千盈:“……”
真是活該她寫記敘文寫不出啊。
既然想不出,葉千盈也就不想了,她索性單刀直入:“你思考了這麼久,有沒有什麼感受?”
“感受嗎?”系統原本的擬聲是高冷的御姐音,然而當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它突然切換了聲調和音質,模擬出的電子音便一下子變得溫軟起來。
“如果有一天,圓環的首尾相焊,那麼我會感到圓滿……還有些許的悵然。”
葉千盈的表情幾乎是一頭霧水四個字的具象化,系統見了,便幸災樂禍地笑出聲來:“算了,不難為您思考這種哲學母題了,您的非碱金屬有思路了嗎?”
葉千盈揉揉眉心:“還在路上。”
“加油啊。”系統輕飄飄地鼓勵葉千盈:“華國量子計算機的希望可就靠您了。”
“謝謝謝謝,我也是這麼想的。”葉千盈大言不慚地一口承認。
系統:“……”
早知如此,它就不該問!
不過,除了這些不該問的問題之外,它還真有一個問題好奇已久。
“我還記得在我和您相遇的開始,也就是七年之前,您那時隻把學習當做您恢復健康的工具,而且甚至還做不出來題庫裡隨機抽取的初中數學題。”
葉千盈:“……”
怎麼著,現在從哲學變為哲♂學,到了黑歷史揭底環節了嗎?
系統:“我是真的很想知道,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真正地熱愛上學習,而不是把它當成某種功利的工具?”
“……”
聽到這個問題,葉千盈臉上的嬉笑之色不由緩緩收斂。
她垂下眼睫,良久才道:“我想,應該是從某一瞬間突然開始。”
“——當我發覺,一件武器或許能夠決定一國之興衰,一個理論或許是改變所有人出行方式的根由。那一刻,我忽然意識到,學習的目的,是為了讓我在未來有朝一日,能夠錚然有聲地說出:‘我正在為全人類的命運而奮鬥。’”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個新團隊的運轉與否, 並不是以它的建立為標志,而要看它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從最開始的過渡期走過來。
人類畢竟不是機器,不能像是標配的齒輪或者螺絲那樣,隻要安裝上再提供動力, 就可以源源不斷的運轉。
即使大家都是相關研究領域中的精英與佼佼者, 也同樣抱著善意和期待和而來, 想讓團隊裡的每個人都適應自己的定位, 以及和同事的配合,依舊需要一小段短暫的磨合期。
在研究員們適應彼此,同時也適應葉千盈的行事風格時, 葉千盈也在適應著他們。
是得適應一下的, 畢竟現在的這個團隊比以前大上好多。
單從成員數目上來說, 超導碱金屬的研究團隊, 人數就足足是她之前之前帶那個小組時的四五倍。
葉千盈和人提起這事時還開過玩笑, 說這四五倍的差距, 其實也就是觀測鐵基超導下馬約拉納費米子, 和非碱性金屬化合物60K以上的超導研究的難度差距。
至於其他的條件, 那就更不用提。
論起實驗室的規模,以及申請下來的資金來, 之前的小組要是和現在一比, 當真要讓人發自內心地說一聲寒碜。
這麼大體量的一個團隊交到葉千盈手裡, 固然可以看得出大佬們對葉千盈寄予的期望, 但同時也給葉千盈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沒人懷疑過葉千盈的才華, 也沒人質疑過葉千盈的思路。
不過, 不少人都在懷疑葉千盈的能力。
不是她的學術能力,而是她的管理能力。
眾所周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學術界因其特殊的封閉性, 和有別於常人認識的格調,一直存在著不少暗潮洶湧的派別之爭。
一直以來,葉千盈足夠幸運,她遇上的每個老師,都是值得敬重的、同時也欣賞葉千盈,並不嫉賢妒能的好人。
無形之間,她的師長們便如同參天大樹,不動聲色地替葉千盈擋去許多風雨。
不然以葉千盈的醒目,以及她這一連番受到的破格提拔,雖然不至於在陰溝裡翻船,但也難免要經歷許多波折。
但,師長們能夠給葉千盈的庇護,多數時候隻能覆蓋到她一個人,而不可能顧及她的整個團隊。因為老師們隻是葉千盈攀登之路上蔽蔭的巨木,而不能做她手中時時刻刻扶持著的拐杖。
這就意味著,葉千盈的新團隊裡,人員成分有些復雜。
坦白點說,就是她的隊伍裡有關系戶。
在開始研究之前,葉千盈曾經按照自己的需要列過一張團隊名單,希望能夠申請得到這些成員的幫助。
不過,申請歸申請,但能不能把她需要的人選批下來,就不是葉千盈有權決定的了。
葉千盈申請下來的名單有一半都得到了滿足,已經可以說是陸院士的特殊照顧。
至於剩下的一半,各級挪動平調,其他兄弟單位鼓勵報名,再就是一些看葉千盈這裡灶燒得正熱,於是趁機塞進來的關系戶。
有不少人都在心裡嘀咕:這麼大一個攤子,葉千盈能行嗎?
她這麼年輕,說難聽點,還是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以前雖然自己帶過小組,但可從來沒操持國這種體量的大項目。
她知道該怎麼平衡各方關系嗎?知道要怎樣處理矛盾嗎?知道要如何收攏人心嗎?知道怎麼才能不被架空,邀來功勞嗎?
曾經有關系親近的前輩,隱晦地向葉千盈表達了對她的憂慮。
葉千盈聆聽了對方早年走過的彎路,很坦率地承認:“太復雜的關系,我確實處不來。”
就是能處來,她也不想這麼幹。大好的時光做實驗不想嗎,哪兒來那麼多的闲工夫在這些事情上浪費。
所以,既然葉千盈適應不來……
“那就讓他們來適應我吧。”
“他們在別人手下怎麼攪和我不管,也管不到。但在我這裡,研究就是一件純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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