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信然向來知道,要想做成大生意,就決不能太要臉。隻是,他這回去G國,幾乎是連一身撕扯打滾的本事都用上,才在當地站穩了腳跟。
時至今日,他也終於理解,為什麼當初葉千盈的大哥對他提出邀請又被拒絕後,隻是篤定地一笑,讓他有空常過來坐坐。
如果竇信然能在G國扎下根據地,那他哪會有那麼多的機會去找葉迢“常來坐坐”。
葉迢那麼說,分明是拿準了竇信然不能成功的意思。
他也是考慮到竇信然若是失敗了,就給竇信然一個臺階下,讓竇信然回來後好好念書,以後可以為自己辦事。
竇信然當時看出葉迢欣賞自己身上的闖勁兒,索性順水推舟,把關系又往前推了一步。
他問葉迢,如果他沒有時間常回來看他呢。
葉迢的眼裡便升起了幾分激賞之意。
——“如果你沒有時間回來陪我坐坐,那我有一支珍藏很久的紅酒可以送你。”
隻差一點,竇信然就真喝不上那支紅酒了。
至於現在嘛……
竇信然不在乎葉迢究竟會不會給他那杯紅酒喝。
竇信然隻是有一點……有一點想喝葉家的那杯女兒紅。
“最開始打通第一條商路的的時候,我是想撈一筆快錢,三五個月就走。”竇信然慢悠悠地又喝了一口橙汁:“畢竟G國再好,哪怕遍地黃金,我也總要回國的。”
竇信然的家在這裡,他唯一的親人在這裡,他的朋友和他第一次喜歡過的女孩,都還在華國。
一聽“隻是”,葉千盈就知道,這其中必然是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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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但是,我發現,這其中能掙得實在是太多了。”
葉千盈:“……”
她就知道。
要是看到錢不掙,竇信然實在是非常手痒。
但如果要做細水長流的生意,那就不能按照他之前的搞法來。
——竇信然原本計劃的那種搞法,缺德冒煙招人恨。基本是一個他吃完了肉,不管碗裡還有沒有湯,直接就掀盤子的路數。
他要是敢用這個方式,固然能掙個盆滿缽滿,但以G國本地彪悍的民風,竇信然估計,即使自己時隔三五年再去G國,可能都有人給他的腦袋掛花紅。
所以,竇信然當即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非常規矩的良民。
……也沒有太規矩,太規矩會被人當羊宰。
竇信然背倚當地軍方,拔了兩個地頭蛇的釘子,算是在此地的第一次立威。
“喝酒的本事就是在那幾個月裡練出來的。”竇信然嘆了口氣。他不用說得太明白,葉千盈就已經心裡很清楚。
就算G國軍方是公認的腐敗,那也不是誰想攀都能攀得上的。
所以竇信然為了這條關系,必然在明裡暗處都付出了許多的努力。
“我既然花了這麼多錢,那肯定不能白花啊,對不對?”
竇信然非常誠懇地對著葉千盈和沈瀚音表態,卻發現這兩個人用一種同出一轍的了然神色看著自己。
竇信然:“……你們那是什麼眼神?”
沒什麼眼神,就是大家都這麼熟了,你竇信然是什麼德行,難道他們還不知道嗎,在這裡充什麼委委屈屈的大尾巴狼啊。
從竇信然的手裡出去的錢,那有白花的嗎,一筆一筆,都是他的前期投資。
竇信然花出去多少,就代表著他要掙到更多。
所以,在聽到竇信然接下來說道:“所以我覺得跨國貿易不夠,跨國貿易還不夠賺。”的時候,葉千盈和沈瀚音心裡真是一點意外都沒有。
葉千盈點點頭,自己去夾竇信然剛剛做的可樂雞翅:“必然的。”
沈瀚音也喝口橙汁,興致勃勃地在餐盤裡選了一塊肥瘦相間的糖醋排骨:“應該的。”
竇信然有如此野望,怎麼會讓他們兩個感到奇怪。
畢竟,竇信然的商業天賦,就和葉千盈的學習天賦,以及沈瀚音的人性之光一樣,都是世上難得一遇的BUG。
沈瀚音從認識竇信然開始,就覺得他絕非池中之物,但即使如此,他也沒有想過,自己的朋友竟然是在異國化龍。
葉千盈比較了解竇信然,而且關注點和沈瀚音不太一樣。
她知道,自己同桌不會在隻有一分把握的時候,生出八分的胃口,所以先問他:“輕奢和輕工業物品的貿易你看不上,那你看上什麼了?”
一提起這個話題,竇信然當即露出笑容,隔空敬了一杯。
“還是要謝謝葉大哥,當時我們兩個談了一個下午,你的大哥給了我很大的啟發。”竇信然對著葉千盈眨了眨眼:“我想在G國搞房地產。”
葉千盈:“!!!”
葉千盈:“……你這一次去,究竟掙了多少錢?”
葉千盈:“不對,這種事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你找的究竟是個什麼靠山?”
“這才剛開始,才跟銀行借完貸款,拍下一塊地圈起來沒動,等著炒起來招商呢。”竇信然假模假樣地咳嗽了一聲:“至於靠山……唔,我不知道你們了不了解G國的情況,他們那邊內部勢力劃分很是混亂,一共有十三個將軍。”
眼見葉千盈和沈瀚音都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竇信然才笑了一笑,吊足胃口,揭曉了謎底。
“我的靠山,就是其中的第十將軍了。”
這件事情說起來,還很有幾分傳奇。
或者說,不是竇信然太傳奇,而是那個第十將軍家的孩子太倒霉。
那位第十將軍,家裡一共四個孩子,前面三個姐姐,隻有這麼一個兒子,生得唇紅齒白,從小就被送出國留學,品德十分端正,和他無惡不作的爹簡直不是一個品種。
據後來竇信然和他幾次見面的時的感覺來看,這可真是歹竹出好筍,難得在這樣的實權人物家裡,生出了這麼一個一身正氣,簡直像個大白兔一樣的孩子。
“現實往往比小說更離奇。”竇信然想起這件事,也是十分唏噓:
“第十將軍家裡應該也沒想過,自己家的兒子,正當壯年,居然會在自己家的地盤上會遇到危險吧,所以身邊也沒有帶保鏢。他和小學同學在酒吧聚會,結果惹到了那個酒吧的混混。”
當時,竇信然和當地的一個掮客約在酒吧喝酒,不巧目睹了整件事的全過程。
隻能說,這孩子實在是被教的腦子缺弦,看到兩個混混調戲高中女生,當即就上去指責了一頓。他自己也有幾分拳腳,很有正義感地英雄救美,並且把人給揍了。
“我隻看一眼,就知道這事必然要糟。”
那幾個混混一看就不是善茬,酒吧這種地方更是魚龍混雜,要是沒有兩把刷子,怎麼敢在這種地方開酒吧?
掮客當場臉色就變了,知道一會兒事有不好,帶著竇信然轉頭就走。
那幾個混混他認識,是G國當地一個氣焰很囂張的黑幫小頭目,這年輕人竟然敢惹上他們,隻怕一會兒連全屍都留不下。
於情於理,於利益於本性,竇信然都不應該管這件傻狍子自己找死的闲事。
“但我實在……唉,我轉頭離開酒吧之前,多看了他一眼。”
就是那一眼,竇信然發現,這一身書卷氣息的年輕人,臉上竟然生了一雙很有神的鳳眼,又頂著一頭棕色的、軟軟的天然卷。
一瞥之下,竇信然心裡善念橫生。
他和掮客告別以後,果斷地把自己的小面包車卸了車牌。
面包車是在當地買的,此地民風彪悍,外國人開豪車是等著挨劃。竇信然開的這輛面包車,和它相同款式的車子,一條街上沒有二十也有十八。
竇信然從後備箱裡翻出一個機車頭盔給自己帶上,然後把車開到酒吧附近蹲點。
一般來說,要是那個年輕人真惹上了麻煩,被幾個混混呼朋引伴叫過來的手下群毆,他們會把人拖出來打的。
當地黑社會一般不會把人直接在酒吧裡打死,酒吧裡有監控不說,而且那樣晦氣,血也不好洗。
竇信然把面包車開到酒吧附近的暗巷口蹲點。
果不其然,沒過一小會,那年輕人就鼻青臉腫地被一群大哥推搡著出來,他頭破血流,完全是被人挾持著,眼看就要被塞進小巷子裡了。
就在這伙人和街頭面包車擦身而過的前一瞬,竇信然抓緊機會,大聲用當地語喊了一句:“來救你,上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抓住這個年輕人的胳膊,冒險撈了他一把。
倘若這一下沒能把人撈上車,那竇信然肯定一腳油門,轉頭就跑,絕不逗留。
要知道,那幾個大哥手裡拿的都是真家伙,其中一個鐵棒一看能有十來斤重,砸下來能讓竇信然這輛小破面包車油門泵當場起火。
幸好這年輕人雖然沒什麼社會經驗,但生死關頭還是機靈的。他歪歪扭扭地使出最後一點力氣,順著竇信然的力道跳上了車。
正好竇信然一腳油門猛然踩下,他咚地撞上擋風玻璃,咬著牙什麼都沒說。
那個為首的大哥丟出鐵棒,把竇信然的車尾打凹一塊。竇信然在後視鏡裡匆匆一看,當即把車檔瞬間掛到六檔,隻差沒在市區裡飚到八十邁。
超速罰款是以後的事了,要命卻是今天的啊!
幸好那一伙人手裡沒槍,不然的話,竇信然可能剛把這人拉上自己的車,他就要後悔死自己竟然做了這樣的傻事。
竇信然在大街上溜了幾個彎,成功匯入車流,確認自己把人甩開以後,又在小巷子裡轉了幾通。
他把年輕人塞進一個自己知道的黑醫診所裡,當地醫生都已經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了,狠狠敲了一筆竇信然的竹槓。
年輕人當時已經被打出了腦震蕩,而且還有一點腦淤血的表現。黑醫這裡沒資格給他動手術,就是能,竇信然也不敢替年輕人家人做主。
畢竟以本地的民風來看……這個年輕人是好人,但是他家裡可未必啊。
一個處理不好,竇信然就要卷包袱回國了。
他用年輕人的指紋解鎖了手機,這時候,對方的神志都已經有點渙散了。竇信然找出這人通訊錄裡電話最頻繁的一個座機號碼撥了過去……
然後他就傻了。
“電話自動接入的答錄音,是‘喂,您好,這裡是將軍公館’……”
當時的竇信然心裡:臥槽,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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