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信然不想打馬裡奧,他拿著這個特殊的、世上僅此一份,絕無僅有的特殊禮物,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要說什麼話好。
他想抱抱可愛的小果凍怪,無論是小的那個,還是大的那個。更想用手背當場貼一下,看看是不是葉千盈說過的那種溫度。
他想撥弄那隻長長的觸角,就像是他曾心痒想要碰一碰少女柔滑的發梢。
離別在即的傷感時刻,葉千盈怎麼敢讓他這樣感動。
千言萬語湧上竇信然的喉頭,最後隻化作一聲淡淡的嘆息。
“這個小機器人……”竇信然目不轉睛地看著葉千盈,“有名字嗎?”
“好像還沒起啊。”葉千盈愣了一下:“我一直都管它叫人工智能來著。唔,現在送給你了,不如你給起一個?”
“還是你來吧。”竇信然的聲音又低又沉,像是在壓抑著什麼即將破繭而出的情感:“這……這畢竟是你的發明。”
葉千盈想了想,也不推辭,大大方方地說道:“那就叫它‘小豆子’?”
竇信然微微一愣。
葉千盈指著果凍怪上的標記竇信然看:“這裡有我的葉子,這裡有沈瀚音的音符,好像沒有地方填上你的符號了,那就幹脆讓它跟你姓得了。”
不知道這句話到底哪裡觸及到了竇信然的笑點,他突然噗嗤一聲埋下頭去。
“……嗯,你說得很對,所以就叫小豆子吧。”
葉千盈有點懷疑地看著他:“你笑什麼啊,我說錯了嗎?”
竇信然單手握成拳,一本正經地掩在自己的嘴邊。
“沒有,我隻是有點意外能聽到這樣的話……噗,這個名字起得很好,沒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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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信然那隻修長、遍布老繭和各種細細割傷的手,輕輕地按在了果凍怪海藍色的外殼上。隔著一層鋼鐵的光滑外殼和絕緣漆,正如葉千盈所說,加熱條的溫度就暖烘烘地偎在他的手心上。
輕輕地撫摸兩下,竇信然就克制地收回了手。
他突然醒過神來一般,回憶起剛剛葉千盈提到的“小豆子發明創造史”。
“你說,第一個外殼是你自己切割,自己動手焊接的?”竇信然滿眼都閃爍著感興趣的光芒:“怎麼樣,能給我看看那個嗎?”
考慮到系統的評價,葉千盈再三警告他:“不許笑。”
“保證不笑。”竇信然一臉嚴肅地承諾道。
接過葉千盈的手機,看到那個銀白色的不鏽鋼外殼時,竇信然果然沒有笑。
他隻是有點迷惑地說:“這是個……洗菜盆嗎?”
葉千盈:“……”
夠了!你和系統打包一起走,走得遠遠的!
……
在廚房裡的沈瀚音,隱隱聽到兩個人的聊天裡提到了“豆”字。
當下,系著圍裙、掂著鍋鏟的沈瀚音,不滿地拎著大勺跑到廚房門口,哐當哐當地敲起了竇信然家裡的鍋邊。
“你們究竟介紹完了沒有?要是基本功能都說完了,竇兄你趕緊過來搭把手!”
沈瀚音皺緊了眉頭,顯然有一肚子的槽要吐:“我說竇兄,你廚房裡的黃豆究竟是哪天泡的,怎麼發出來這麼綠,實在不像是正經黃豆芽啊!”
竇信然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來:“來了來了,什麼情況,讓我看看。”
葉千盈跟著一起走到了廚房門口,卻被兩個男生一起合力擋了回來。
“沒事沒事,我們就能解決,不用你插手。”
“對,你去看一會兒電視吧,等著吃飯就行。”
“電視不行,我家電視前年就壞了,一直沒有修。”
“那葉千盈你去沙發上玩手機。聽我的,我這就把珍藏多年的歌單全都都分享給你。”
葉千盈:“……”
葉千盈默默地返回沙發,百無聊賴地剝了一把花生吃。
聽著兩個男孩子在廚房叮叮當當的辛苦動靜,她悄悄下樓,在樓下的甜點店裡訂了一個大大的蛋糕冰激凌。
……
葉千盈和沈瀚音一起告辭離開了,後天,他們即將登上北上的列車,前往帝都,開始求學生涯。
而竇信然則被留在D省。
他打開自己的手機,裡面滿滿都是各種大學生招租群,他自己本人是二三十個千人群的群主,平時會幫著聯系一些二手電器、房屋中介、和家具處理之類的活計。
這都是他上次販賣空調以後搭上的線,具體工作比較繁瑣零碎,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不過隻要調配得當,就能掙上不少。
隻是還不夠。
和他預想的那個目標比起來,和他想要達到的那個數字比起來,和他意圖觸及的那個門檻比起來……
竇信然搖搖頭,他按滅了手機屏幕,神情不矜不伐。
下一刻,海藍色的果凍怪被竇信然啟動,點一下陰刻的小葉片,揚聲器裡就傳出了葉千盈熟悉悅耳的聲音。
“天氣不錯,今天過得怎麼樣?”
竇信然單手撐著下巴,語氣仿若控訴,但眼神卻說明他隻是想開個玩笑。
“你馬上就要離開D省,去帝都上學了,日子怎麼過得這麼快啊。”
“實不相瞞,”小豆子一本正經地回答他:“我也經常這麼想。”
竇信然:“你下次回來,會是什麼時候呢?”
小豆子模仿葉千盈的語氣口吻,當真做到了惟妙惟肖:“關於這個問題,你得看學校領導怎麼想。他給我放幾天假,決定我能回來的次數。”
這話說的,簡直和沒說一樣。
鑑於這就是葉千盈本人能做出的事、說出的話,所以竇信然心裡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務實,”
他抬手,在果凍怪光滑的外殼上輕輕扣了一下。
“較真”
每說一個詞,竇信然就在果凍怪的“腦門”上輕輕一點:
“還很煞風景。”
果凍怪“眼睛”部分的紅點閃爍了兩下,以它現在的語言水準,暫時還無法銜接上竇信然慢悠悠的斷句。
“嘿,需要幫忙嗎?”果凍怪問竇信然。
竇信然便閉上眼睛笑了。
最後一句話,被他咬字咬得又細又輕,是人工智能完全無法鑑別的程度。
“……但想要不喜歡你,卻偏偏不能。”
————————————
高鐵十分準時,而且直達目的地。
就這樣,葉千盈和沈瀚音終於在報到日當天抵達帝都。
在路上的時候,兩人之間還產生了一點小小的插曲。
“我有個問題,”沈瀚音用他棕色的眼睛誠懇地看著葉千盈,“其實咱們上一次來帝都參加CMO的時候,我就想問你了。”
葉千盈無言地看了他一眼。
這種“我有個問題,上一次¥#%¥#的時候就想問”的句式,無疑是沈瀚音固定的開場白之一。
他是那種觀察力特別敏銳、無論做題還是做事,都非常仔細,絕不落下關鍵條件的人。
無論從才華還是從素養上看,沈瀚音簡直具備成功的一切條件。
所以,為什麼會變成上輩子那個樣子,果然還是因為沈瀚音過於善良。
“你問。”葉千盈攤了攤手,“都這麼熟了,下次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啊,不用特意徵詢我的意見。”
沈瀚音聞言笑眯眯地搖搖頭:“雖然如此,還是緩衝一下比較好。”
“那我就問了——葉千盈,你是不是不能坐飛機?”
他關切地看著葉千盈:“上次一起去明珠塔玩的時候,沒發現你恐高。你是坐飛機會暈機嗎,還是有什麼其他的情況?”
“……”
實在料不到他竟然會發此一問,葉千盈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還以為是自己又在不自覺的時候,帶著什麼濾鏡看沈瀚音,被他發現了呢。
結果居然是因為這件事。
“不是我不能坐飛機,是我家人覺得我不能坐飛機。”最後,葉千盈也隻能給出這麼一個回答。
她端詳了一下沈瀚音那顆覆蓋在軟軟天然卷之下的腦袋,目光裡恨鐵不成鋼的意思真是藏都藏不住。
——明明觀察力這麼敏銳,結果心思都用在怎麼給別人行方便上了,最後竟然給自己挑了那麼一個導師。沈瀚音啊沈瀚音,這讓葉千盈該說他什麼好。
“長點心,”想來想去,葉千盈隻能多多化身復讀機:“再長點心,反正多長心沒毛病的。”
沈瀚音:“???”
作為一個筆直程度和竇信然不相上下的鋼鐵直男,沈瀚音思來想去,隻能在抵達帝都的第二天,去稻香村給葉千盈買了一盒老字號點心。
這下,應該算是他“長點心”了吧。沈瀚音有些不確定地想著。
收到了點心的葉千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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