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信然攤了攤手:“我沒辦法,我也想起了哭笑不得的事情。”
葉千盈敏銳地順著沈瀚音的視線,一路看到自己背後的液晶屏幕,可惜,電影已經演過了剛剛最為激烈的情節,男主角甩門而去,隻留下女主一個人,跌坐在一片狼藉的客廳裡哭泣。
“你們……”葉千盈試探著問道:“你們是這個女演員的粉?”
“啊,對,對。”沈瀚音點了點頭:“是粉是粉,我參加過她的演唱會。”
竇信然也連連點頭附和:“沒錯沒錯,我在網上買過她的專輯。”
葉千盈:“???”
葉千盈感覺自己腦袋邊上此時圍著一圈問號。
她遲疑地看了看電視裡的女演員,又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這兩個男孩,語氣猶豫得仿佛在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臉盲。
“你們認錯了吧……”葉千盈不解道:“她是我媽媽公司的演員,十八線網劇出道,從來就沒出過歌。”
竇信然:“……”
沈瀚音:“……”
“算了,不提這個。”竇信然幹咳一聲,把話題帶了過去,“那個……你們都去英才班的話,小鈴鐺要不要給我養一段時間?”
葉千盈一愣:“你養小鈴鐺嗎?接下來高三,你會很忙吧,不方便養的。”
沈瀚音也不太贊同:“養貓需要打掃也需要空間,竇兄平時還要去醫院,而且還要在家裡給學生補課,感覺這樣對你太折騰了。”
竇信然想了想,覺得確實如此。
他一向都憑著理智做事,隻是剛剛突如其來的感情壓倒了理智,那種復雜而又難耐的孤獨心情,催動著竇信然的大腦,讓他一瞬間擺脫了理智的克制,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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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既然葉千盈和沈瀚音指出了這件事的不可行之處,他便不再堅持。
“是,你們說得對。”竇信然擺了擺手:“我就是一時心血來潮,算了,不折騰了。”
葉千盈卻堅持對他刨根問底。
“你怎麼突然要養貓啊,我記得你鄰居家就有貓的。”她準確地回憶出三個人去寵物醫院時,竇信然說過的話:“我記得你嫌貓又掉毛又難養、容易得貓病、上蹿下跳打碎東西,而且家裡還有病人怕染病、所以算來算去不如養你自己——是這樣吧。”
竇信然喝了口飲料潤潤嗓子:“我隻是偶爾會覺得,家裡應該有點活物。”
“那我給你買條玉米蛇,這個東西比較好養,你一周隻需要喂一次?”沈瀚音反應奇快,積極地對竇信然的想法做出了正面反饋。
葉千盈:“……”
竇信然:“……不,謝謝,但還是不了。我覺得我還是養我自己吧。”
沈瀚音:“守宮或者蟾蜍?實在不行你網購一袋白額高腳蛛往自己屋裡一撒,平時還能防防蚊子。”
竇信然言簡意赅:“你走開。”
葉千盈也覺得,沈瀚音的這個思路不太靠譜。
相比之下,她有個更加巧妙的思路。
“你要不要養個掃地機器人?”她想起自己之前拆卸那一堆人工智能產品的時候,手裡至少亡命了不下五個掃地機器人的殘骸,“這東西有時候智障起來,挺蠢挺解悶的。”
竇信然:“……你也走開。”
“別啊。”葉千盈本來就趴在桌上,此時熱情地朝著竇信然的方向滑了滑。恍然之間,她明白了竇信然話裡的未盡之意。
“哦……”葉千盈瞬間了然:“同桌,你不是想養活物了,你是想我們兩個了?”
竇信然咕咚咕咚地喝飲料,根本不看這兩個造孽的朋友。
隻有在他耳根的位置,相當不引人注意地浮現出一抹薄紅。
“你早說啊。”葉千盈一下子笑了起來,她信心滿滿地衝著竇信然一點頭:“既然如此,我就知道要送你什麼了。”
本來,想到自己和沈瀚音要去英才班,還要把竇信然留在D省一年,葉千盈就覺得至少要送竇信然一個合適的、平時方便同桌和他們兩個隨時溝通的東西才行。
隻是現代科技已經太過發達,各種即時聊天軟件層出不窮,社交工具也五花八門,因此這類禮物也不具備特殊意義。
要是放在四十年前,葉千盈倒是能別出心裁地為三人單獨買下某個電臺,僅供他們幾個交流使用。
但現在,竇信然既然說他想要養點什麼東西……
憶及那些人工智能、人工寵物、點歌精靈,乃至自己剛剛想到的掃地機,葉千盈覺得,自己知道要送給竇信然什麼東西了。
她一直都在破解AI的密碼,想要還原AI內部核心編譯的野心就沒有停止過。
截止到目前為止,葉千盈雖然還沒有收獲,但自己卻已經構建出一套更加完善的人工智能交流模型。
她完全可以送給竇信然一個從外形到內核,都是由她一手設計的人工智能啊!
不掉毛、不難收拾、不會染病、不會上蹿下跳打碎東西,而且竇信然要是不喜歡冷血動物的話,葉千盈還可以專門設計出來一個電熱模塊,做出仿真的溫暖外殼。
這麼一看,用一個人工智能作為禮物,完全是最優解嘛。
竇信然明顯對這個話題感興趣起來:“你要送我什麼?”
葉千盈神秘一笑,並不回答。她揚起下巴,對著竇信然示意:“剛剛我們都說了在集訓隊裡的事,現在輪到你了。”
“我的事倒也沒什麼值得說的。”竇信然的表情平淡得和葉千盈提起學習時的神色一樣:“隻是在平時給學生補課之外,又掙了二十萬來塊錢吧。”
葉千盈:“???”
沈瀚音:“???”
等等,“在之外”?“又掙了”?
朋友,你詳細說一點好嗎?這個事很值得說,非常值得說啊。
我們隻不過是考了個預備隊的集訓而已,怎麼你這裡搞得像是變了天一樣?!
“一切都是機緣巧合,我不是在孤輪打工嗎?正好店裡有個機會,我也就吃下去了。”竇信然用一個簡單的開場白,籠統地介紹了一下自己這筆橫財的來歷。
一切真的隻是個巧合,這一次,完全沒有葉千盈二哥的幫忙。所有的一切,就單純是個……意外而已。
還記得嗎?竇信然收到過孤輪實習的邀請。
葉千盈的二哥是做電商的,全國大概有將近一萬多家線下物流倉庫。
竇信然的實習生涯,就是在一家物流倉庫裡進行的。
因為竇信然是集團資助的特困生,又是老總親自點名的學生,所以他的實習,是由總公司的助理聯系了倉儲主管辦的。
葉千盈見過自己二哥的助理,她二哥稍微有點不著調,所以身邊的助理一個個都是妥帖人,在某些事上寧可穩扎十步,不會險走一局。
所以那個辦事的助理特別提醒主管,告訴他,要是竇信然想要請假,那就給他批假條。平時對竇信然也關照一點,別把他分到流水線上辦事。
竇信然不知道這個關節,他大概知道這個曾經來幫自己辦過助學手續的助理替自己說過一點好話,但他以為,這樣的優待是因為他還是個高中生,助理是在替他的學業考慮著想。
但總管哪能知道這些啊,在他看來,竇信然就是個獲得了特殊待遇的特殊人物。
特別是竇信然的氣質相當成熟練達,脫下校服完全看不出他才高中,說是大學生也有人信。再聯想到傳言裡,葉家似乎有個小公子正在讀大學……?
就算不是葉家的那個小公子,可能也是老總朋友家孩子,某個經理的外侄子一類的關系戶吧。
反正,一系列的煙霧彈導致主管有些摸不清竇信然的來路,所以他一直對竇信然很客氣,打發他做最清闲的那部分表格工作、不讓他沾手倉庫裡油水有關的東西,恭恭敬敬地架著他。
卸貨出貨有工人,進庫入庫有心腹,倉儲物流有專業人員,竇信然就是個擺著好看的花瓶。
每天的工作量隻要兩個小時就能完成,堪稱鹹魚最為理想的完美職業。
可是,竇信然是那種滿足於拿死工資的人物嗎?
他要是不好好利用一番這部分清闲的時間,那還不如讓他把竇信然三個字倒過來寫痛快一點。
第一個三天,竇信然熟悉了自己所在大倉的人事構成和工作環節。
第二個三天,竇信然借助總管不知來由的特殊態度,狐假虎威地和一頭霧水的客戶經理們交換了聯系方式,手裡收集了一沓名片。
第三個三天,竇信然熟悉了大倉內關於電子產品的基礎調配數據,並且在裡面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他從一開始,就把目標鎖定在了電子產品倉庫。
——通常來說,物流倉庫都會在裡面提前儲存一批貨物,客戶剛一下單,即時調配發貨。
而有一家的貨,在最近明顯有了積壓的趨勢,並且倉儲時間還快要到期了。
“簡單來說,就是那家的老頭子一下子抽過去了。大老婆和二老婆三老婆正在菜雞互啄,幾個兒女為了爹留下的那點遺產搶翻了天。
股價一片飚綠,公司裡內鬥成了一團,沒人再下廠房管事,生產線上產品積壓——其中就包括放在我們庫房的那一堆。”
竇信然淡然地喝了一口果汁,把那個雞飛狗跳的故事三言兩語地說明白。
“……所以,這些信息你是怎麼第一時間收集到的?”
“運氣吧。”竇信然凝神想了想,非常篤定地一點頭:“就是運氣。
他說得信誓旦旦,葉千盈和沈瀚音心裡都在想著信他個鬼。
但確實如同竇信然所說,他這一單做得險而又險,其中自有大把的運氣在此。
那電器公司的消息,竇信然是在娛樂版上看到的。
就在外行看個熱鬧的時候,竇信然卻第一時間想到自己的口袋裡,似乎正有一張對方公司經理的名片。
他立刻打電話約人出來吃了個飯,在酒桌上推杯換盞,把人灌到五六成醉了,耐心地聽那個正四處找跳槽為止的經理絮絮叨叨地訴了一通苦,然後飛快地還原了公司的基本情況。
說到這裡,竇信然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可能是想到那一頓酒實在不怎麼好喝:
“接著我就和他說,你們放在倉庫的那一批空調倉儲費都要到期了,又積壓著賣不出去。現在既然公司裡誰都不管事,那不如直接把它們直接賣給我得了。”
沈瀚音聽到這裡不由得問道:“這就談妥了?”
他是沒有做過生意,不過生意也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做成的吧。
竇信然點點頭:“這就談妥了——給他吃了五成回扣,這麼高的回扣,喂也喂飽了,還有什麼事談不妥啊。”
回扣隻是一個方面,能講下來這件事,還和這個經理的性格有關。
這個經理本來就是個油滑人,正是許多高管和員工最恨的那種滑不丟手、有擔子你背著,有好處我嘗一嘗的老油條。最關鍵的是,這種人往往還十分機靈,從來都不真正地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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