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題對於葉千盈和沈瀚音來說並無什麼難度,最多就是心算的時候麻煩一點。
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應該是需要演算紙和筆,將將卡著三十秒倒計時的點也做不完的題目。
聞言,沈瀚音沉吟片刻,隨即露出了有點復雜的表情:“那……應該真得像你剛剛說的那樣,我會一直等到最後三秒,把題心算完成後,掐著點回答出答案吧。”
一邊說著,他一邊閉上眼睛,仿佛在心裡預設了一下那個場景:“假如題板是放在我面前的,那我應該還會在最開始的時候背過身去……就像這樣。”
看著眼前出現的那個背影,葉千盈不由得瞳孔巨縮,PTSD微量發作。
雖然經過了加寬、縮短、萌化、和變圓,可沈瀚音和豆豆眼的背影就是有一定的相似之處啊,為什麼她直到今天才看出來!
葉千盈在心裡自我懷疑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他們三個走路的時候通常並排走,就算真偶爾幾次需要並成一行,那兩個男生也會把葉千盈讓在前面。
換而言之,竇信然和沈瀚音一直在照顧她的步幅,其實沒怎麼讓葉千盈看過他們的背影。
葉千盈:哦,想通了,那沒什麼事兒了。
“我能問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就是這個做法,這個高冷的、帶著點傲慢的、還在最後一刻報出答案來氣人的做法,讓葉千盈誤會了多久!
即使沈瀚音都和她分享各種童謠和民歌的奇葩歌單了,葉千盈還是堅定地把沈瀚音排除了自己的懷疑清單。
因為沈瀚音不是那麼傲慢的人——在此之前,她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啊。
沈瀚音不假思索地給出了回答,聽他的口吻,似乎這麼做完全是理所當然的。
“因為我的對手很可能是不會數學的外行人。”
“你也說了,我和對手都是突然進入遊戲的,這個遊戲本身機制不明,懲罰措施不明,隻知道遊戲方式是鼓勵一方先做出來題,那我覺得我有義務讓著對方。”
Advertisement
“當然,我不能因為禮讓而使兩個人都輸掉遊戲,所以趕在最後一秒鍾的時候,我會報出這個答案。”
“唔……為了以示公平,我會在一開始不讀題,先轉過身。”
原來是這樣。
竟然是這樣。
葉千盈:“即使對方其實是個數學能手,即使你會因為這耽誤的二十七秒鍾輸掉遊戲?”
“即使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為此輸掉,”沈瀚音溫和而不失堅定地說:“我也覺得,禮讓那百分之一的弱者更重要。”
這話聽起來簡直有些中二,再配上沈瀚音的年紀,細細品來還有兩三分的好笑。
但是葉千盈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她知道,沈瀚音真的是這麼做的。
在那個完全由潛意識構成的遊戲地圖裡,他就是這麼做的。
而在未來,在葉千盈的上輩子,他竟然也沒有變過。
即使整個人都被卷入“學術造假”、萬夫所指的旋渦之中,即使每天會受到上千封辱罵郵件、短信以及不下百個死亡威脅,可他仍然會在風雨欲來的海灘上,揮手替素不相識的殘疾人趕走一對海鷗。
葉千盈閉上眼睛,長長地嘆了口氣。
竇信然沒說錯,因為這副性格,沈瀚音真的要吃大苦頭。
當時有媒體網傳,沈瀚音曾經經手過導師實驗室裡的一個重要項目,所以手裡還依然握有那個項目的核心數據。導師的對手實驗室曾經花費二百萬刀的重價來挖沈瀚音,隻是沈瀚音並未答應。
其實他當時完全可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狠狠地也報復導師一刀,然後直接瀟灑回國。
就算國外法庭因此判他一個商業間諜罪,但是本國和那個國家之間沒有類似的引渡條例,沈瀚音隻要不出國就萬事大吉。
但沈瀚音沒有那麼做。
他帶著一身的罵名和風塵回到自己的國家,始終不曾違背自己的原則。
葉千盈看著眼前的沈瀚音,幾乎能夠想到當初的沈瀚音會怎麼說。
導師固然無恥,但是實驗室裡那些等著自己的心血成果的研究員卻無辜,而且決不能因為自己的無恥,就此變成和對方一樣不要臉的人。導師手下還有幾個和他同時出國留學的華國朋友,其中無一人為他發聲……不過畢竟畢業資格卡在導師手上,所以他想必也會選擇諒解。
無論是現在這個活潑陽光,而且還有點沙雕的沈瀚音,還是當初在海灘上初見的,淡的像是一掬水,像月光一樣在海浪的波濤中被碾成顫抖而零碎光斑的沈瀚音,都始終是想要別人好的。
上輩子,在得知沈瀚音的具體遭遇後,葉千盈也曾經想讓家裡幫幫忙。
他們對於白人的學術圈子不怎麼能插手,但想在國內幫沈瀚音一把還是沒有問題。
當時,她示意家人管束一下國內的媒體,同時也打算聘請沈瀚音,給沈瀚音一個名譽客席之類的工作。
然而沒過多久,家裡就告訴了她沈瀚音回國後的消息。
——早在葉家出手之前,媒體已經有人先一步勒令封口、扭轉風向了,因此家裡隻是補上了點邊邊角角。
沈瀚音也有其他企業為他下了聘書,據說企業老總是沈瀚音多年來的老朋友。
這樣的一位可靠舊友……
葉千盈終於模模糊糊地意識到:那個傳說中的企業老總,應該就是竇信然吧。
就像是她不知道,自己和沈瀚音本該在學生時代就有交集的機會一樣,她上輩子也不曾意識到,出國的決定讓她錯過了現在的這個同桌。
然而,就像是這一世因為竇信然的緣故見到了沈瀚音一樣,上一次,她和竇信然竟然也因為沈瀚音的緣故,發生過短暫的交集。
葉千盈一時之間不由得失神。
命運,可真是……奇妙啊。
“你怎麼了?”
沈瀚音小心翼翼地問了葉千盈一句,伸出手在葉千盈的眼前揮了一下。
他的眼神清澈而有神,明亮的像是凌空的月亮。
沈瀚音天生適合學術,他自己也熱愛學術,所以,他不應該摻雜到任何的鬥爭和陰謀中去,更不該成為居心叵測者獲得金錢和名譽的墊腳石。
最純粹的月亮,就應該永遠純粹地在天上發著光啊。
葉千盈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睛時,猛然揮動胳膊,使出一記從天而降的掌法,重重地拍了沈瀚音的後背一下。
沈瀚音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掉半條命。
還不等他從劇烈的咳嗽中回過神來,他那張俊逸帥氣的大臉,就已經被葉千盈認認真真地雙手捧住。
沈瀚音:“!!!”
他嚇得連咳嗽都忘記了!
“沈瀚音。”葉千盈一字一頓地對他說:“我和竇信然都會保護你的。”
“所以……”
她終於忍不住了!這句話她上輩子就想面對面對沈瀚音說!
“所以你能不能長點心?”葉千盈對著沈瀚音的耳朵一陣狂噴:“長點心啊兄弟!”
沈瀚音的雙頰幾乎被葉千盈擠壓成一張餅餅,連豬嘴都嘟起來了,一開口勢必往外灑口水。
他的神色已經從驚訝變成了驚恐:“不……呃……唔……後面……”
葉千盈關門沒關嚴,門縫裡現在正露出一隻眼睛,葉千盈背對著大門看不到,可沈瀚音不是正看得清清楚楚嗎?
那隻眼睛……啊啊啊啊是竇信然啊!
完了,看到這一幕的竇兄,勢必要三天之內把他鯊了,練習冊都給他揚了,筆記也會被拿給葉千盈裝訂去做精修版!
葉千盈出了心頭的一口惡氣,終於放開了沈瀚音。她恨恨地甩了甩手腕,下一刻就有人推門直入。
“他們唱完一輪,想起來你還沒唱過呢,我就出來找你。”竇信然對著葉千盈自然而言的一點頭。
他臉上帶著一點春風拂面般的微笑,眼神卻幽深的像是剛剛破冰的江水,讓人探不清冰面以下的深度。
竇信然是很少笑的,也很少笑成這種……憋著壞的模樣,葉千盈見了以後不由在心底暗暗稱奇。
看不出來啊,集體活動居然讓竇信然心情這麼好?
沒想到她同桌居然還是個隱性的K歌愛好者,以後此類活動完全可以多搞一搞嘛。
“那走吧,一起回去?”
“不用了。”竇信然也露出了核善的微笑:“正好我也有話找沈瀚音說。”
沒有多想,葉千盈就點點頭:“那我先過去了,對了,你們喝什麼飲料,我直接抱過去好了。”
“隨便,哪種都行。”竇信然已經親熱地把自己的胳膊繞過了沈瀚音的脖子,對葉千盈笑得陽光燦爛:“真的哪種都行,你快去吧,出去幫我們帶下門,我找沈瀚音有要緊事。”
“哦。”
葉千盈剛剛往外走出了兩步,就聽到了沈瀚音零散而破碎的慘叫,以及竇信然瘋狂的獰笑?
葉千盈:“???”
葉千盈寬容地搖了搖頭:唉,這個年紀的沙雕男孩子們啊。
想到上輩子竇信然的舉動,葉千盈不由得發自內心地感嘆:這兩個人,感情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
CMO比賽結束之後,葉千盈的生活又恢復到了從前的作息。
學習、刷題、上模擬課堂追星……不是,收集蘇履青大大的習題冊,然後再就是每晚必有一小時的刷副本活動。
沒錯,刷副本。
還記得嗎,葉千盈把海島亂鬥副本成功通關了。
這一次,系統為她開放的副本,叫做“螺絲釘升職記”。
葉千盈:“……”
請原諒,看到這個名字,她隻能想起來杜拉拉升職記。
不過無論心裡翻湧著怎麼的吐槽欲,副本該刷還是要刷的。在返回D省的當天晚上,葉千盈就收到了副本準備就緒的消息,隨即選擇了進入副本。
丞相府出了個驚艷絕倫的才女,多少王孫世家艷羨不已。 初學說話時便能吟詩,令人拍手叫絕;年歲漸長更是吟出千古絕唱,多少名家大能驚嘆不已;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紛紛從她的手中誕世,更是讓人佩服。 當然,這個才女不是我。 而我,是她的草包妹妹。 別人嘴裡的笨蛋美人。 看看鏡子裡面的我,嗯,的確是個美人。 可是我覺得我也不是個笨蛋啊,跟我的姐姐李夢綺比起來我也隻不過是個中規中矩的大家閨秀。 吼,其實我也沒想到有一天我能用大家閨秀這個詞來形容自己。
高考前夕,學校發生火災。我為救竹馬,渾身燒傷,右手截肢。
嫁給反派大佬後,他的黑化值遲遲降不下來。直到有一天 他醉酒,我摸了摸他的臉。系統:「反派黑化值-10。」我以為系統出 bug 了,立刻抽回手。系統:「反派黑化
我是甜寵文作精女配。綁定彈幕系統時,媽粉正在和主角粉 互掐。【沒看見女配把男主的臉扇紅了嗎?】 【他那是爽的。】【女主看女配的表情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