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鍾後,葉千盈的手機機身突然振動了一下,她一低頭,發現是竇信然給自己發來了一個壓縮包。
“都是我分析數據時的處理過程文檔。”竇信然修長的手指懸停在手機屏幕上,做了一個向下點擊的手勢,“商業機密,恕不外泄,不過可以給你看。”
“你是vvip客戶。所以,十塊錢,隻賣給你。”
————————
“系統,通報恢復進度。”
“面孔恢復進度100%,雙腿恢復進度3%。恭喜宿主,您已灌滿容貌恢復的全部進度條。”
葉千盈吐出一口長氣。即使心裡已經有了確切的計算,但還是直到聽見系統這話,她才感覺心裡一塊大石終於落定。
這麼多天的辛苦,終於換來了今日。
在極度放松的心情之下,葉千盈靠進輪椅椅背,雙肩自然垂落,連背部肌肉的姿態都松弛了些。
剛剛拿到的那筆進度條,是用葉家舉辦的數學比賽換來的。
畢竟葉千盈要求的比較急,所以比賽準備的稍顯倉促,像這樣大型的全國性數學比賽,家裡也隻準備了兩個。
賽程和模式完全由葉家安排,為了方便葉千盈,兩場數學比賽的決賽地點都定在了本市。
就在剛剛,葉千盈才考完其中的一場決賽。至於另一場嘛,那就要等到下周了。
在兩場初賽的加成之下,葉千盈已經成功地把自己的容貌恢復進度條升到了100%。至於雙腿,那就要靠接下來的復賽和GCMO的比賽來刷了。
今天下午的天氣格外明朗,天空澄淨得像是剛剛燒制出窯的明瓦琉璃。葉千盈的輪椅慢悠悠地軋過六中校園古舊的青石板,高大的水杉用蔭涼將一整條小道遮蔽。
這是個何其闲散舒適的午後,在已摻雜被陽光燻熱的輕風裡,葉千盈難得地感覺到心態如此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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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起臉,從樹葉與枝條的縫隙中泄露的碎光就點點灑在她的皮膚上。少女的神情太過專注,在光與影的協作之下,遠遠看去,這一幕甚至安靜到染上幾分聖潔。
“真好啊,系統。”葉千盈輕輕地在心底喟嘆道:“現在的樣子……真好啊。”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多久沒有如此放肆地享受過清風和陽光。她的臉總是藏在面紗後面,用帽子和鬥篷的陰影重重遮住。
上輩子的時候,每逢盛夏時分,她都會去愛爾伊海岸附近的別墅小住。按理來說,在那個天空和大海藍成一體的地方,她本應該嗅到微鹹的海風和空氣裡的淡淡水汽,然而從來隻有苦鹹微澀的水珠順著額際淌下,激起一串條件反射般的刺痒,那是她的汗滴。
那時的葉千盈,怎麼敢想象會有如今的快樂。
“我做什麼才能夠答謝你呢,系統?”
葉千盈仍然閉著眼睛,順滑烏黑的頭發沿著她的肩膀柔軟的垂落,有一縷調皮地滑進了葉千盈的衣領裡。這樣生活化的小細節,襯得葉千盈那張驕傲凌厲的面孔都帶出了幾分親切。
“我指出大哥夕陽別墅上的敗筆、給仲老師用積分兌換了禮物、讓二哥把竇信然加入了公司助學的名單……而這一切,甚至不能表示我對新生活感激的萬分之一。”
“我要以什麼答謝你呢,系統?我甚至不知道我能夠給你什麼,更不知道你需要什麼。”
“您……”
自葉千盈和系統綁定以來,還是第一次聽到系統表現出這樣的猶豫。
“請說吧。”葉千盈在心裡對系統暗道:“隻要是我能夠提供的,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給你。”
“我並沒有所需求的東西,相信您也能理解,人類眼中的金錢和權利,對於系統來說並無太多意義。”系統的電子音平穩地滑過葉千盈的耳畔,如同計算機面板上一串穩定起伏的波線,“我對您別無所求。”
“隻要您堅定不移地朝著您所選定的方向而去就好了,不要動搖,不要改道,也不要回頭。大國重器系統是您永遠的後盾和簇擁——除此以外,我對您別無所求。”
“……”
葉千盈沉默了良久良久。
直到枝葉間投下的細碎的光斑已經從她的手指關節爬到葉千盈的指甲蓋,她才如夢初醒一般,一字一句,堅定地向著系統許諾。
“請放心,這也正是我的願望。”
“嗯。”系統的電子音調試出近乎輕快的聲響,它主動詢問葉千盈,“需要我給宿主您放個歌嗎?”
“放吧。”葉千盈眉眼彎彎,笑得幸福而溫柔。
直到熟悉的前奏在她的耳畔熱烈地奏響,她如花瓣般翹起的唇角才不動聲色地一僵。
“……系統,你現在正的放著的,是什麼歌?”
系統非常耿直地回答道:“正是您曾經要求我查詢的唯一一曲歌目,《大紅公雞毛腿腿》。”
“不!腦海裡有畫面了,關掉,快關掉!”
一人一統在究竟點播什麼音樂的問題上糾纏了一會兒,正當葉千盈準備啟動輪椅離開,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交談聲。
聊天聲裡交雜著幾個男孩的腳步聲,很快也很重,是一群人正朝著葉千盈的方向走來。
說話的那幾個人都是十六七歲的男孩子,他們這個年紀,就是喜歡嘻嘻哈哈地湊在一起吹牛逼,口若懸河,天王老子也不看在眼裡。
葉千盈正處於一條青色石板鋪出的小道上,兩邊都隔著小樹林。
而那幾個男孩正踏在隔壁的大路上,距離葉千盈隻差幾排樹木和灌叢的遮擋。倘若從天上望去,這個場景看起來就像是葉千盈在聽牆角一般。
葉千盈本身並無此意,她本打算直接啟動輪椅離開,沒想到還不等她把拍上扶手的按鈕,就聽到那幾個男生在交談中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公鴨嗓大大咧咧地說話:“這次在咱們這裡舉辦的是個什麼比賽啊,我之前怎麼看見葉千盈了?”
另一個男生的聲音聽起來相當好奇:“葉千盈?初賽第一那個葉千盈嗎?”
“對,就她。”公鴨嗓說到這裡語氣一下就轉了調子:“我進他們學校貼吧裡翻到葉千盈的照片,別說,她可真是夠靚啊。”
兩個男生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嘿嘿笑了兩聲。
“葉千盈算個什麼第一。”突然有人從鼻孔裡重重地哼了一聲,“一個野雞比賽而已,還是第一屆舉辦的,她連這種小比賽都要參加,也不嫌掉價。”
這話一發,空氣中立刻充滿了不一樣的氣氛,連交談也頓時為之一靜。
過了片刻,先前表現的很好奇的男生才嘻嘻哈哈地來打圓場:“丁哥這是聽我們誇人心裡不舒服了,沒事丁哥,兄弟幾個心裡還是你最靚仔。”
面對這個打趣的小小玩笑,那人絲毫也不領情:“滾,沒和你說這個。”他嗤笑一聲,又把話題帶到了葉千盈身上:“女生會學什麼數學,讓她考了咱們初賽第一,別人還以為咱們省沒人了。”
都是青春期的大小伙子,又不是這個男生的跟班和舔狗,無論誰被這麼當場下了面子,臉上都不可能好受。
公鴨嗓當場就翻了個白眼:“說得這麼輕巧,不如你去考個初賽第一得了。你要有本事也不會讓人以為咱們省沒人了啊,你也考個滿分,別人一看,哎呀,沈瀚音、葉千盈、丁明宿,全省三個滿分,多出息呢!”
這番話顯然是戳在了男生的心窩子裡,因為片刻之後,葉千盈聽到一聲憤怒的咒罵。
“是嗎?連初賽都差一點翻車的人,竟然還好意思說我?真好笑,有這個八卦外校女生漂不漂亮的時間,你們不如去做點題吧,反正明年還得考,是不是?”
說完了這話,那個男生不等別人反駁,就快步甩下幾人,匆匆離開了主幹道,一頭扎進了樹林裡。
他可能太氣憤了,隻把頭高高地昂起,生怕少一個毛孔不能表現出自己的憤怒和傲慢。男生步履匆匆,餘光絲毫沒注意到樹林小道裡還有別人在,甚至還不等走上青石板的小路,自己就一扭頭去了別的方向。
在他拐彎以前,把背影留給葉千盈的前一瞬裡,葉千盈隻看到他長著一對相當有特色的眯眯眼。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長相竟然讓葉千盈覺得有幾絲熟悉。
幾個男生也罵罵咧咧的,說了好些此人的壞話,顯然這人平時的風評就不太行。
大家對他這個翻臉如翻書的表現相當不滿,對他最後那個當面揭短的操作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通過他們的對話,葉千盈得知,那個剛剛離開的男生叫丁明宿。
丁明宿離開後,剩下的那幾個男生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此前還在談論葉千盈,一個個都專心致志地集火吐槽丁明宿。
見他們不再談論自己,葉千盈也不在此地過多盤亙,直接啟動輪椅,離開了這個多事之地。
……
直到當天晚上,葉千盈才知道,為什麼丁明宿給她的感覺會這麼眼熟。
當時,她正按照自己每晚的時間表打副本——如今系統副本·海島大亂鬥已經被她打到第十關,副本內的設置和擴展的功能也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首先,最值得說的一點就是,副本的遊戲方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雖然葉千盈在遊戲裡還依舊是個像素風的二次元小人形象,但她在遊戲中需要承擔的計算量已經和第一關截然不同。
如果說,她第一次打副本時的計算量是1,那她現在的計算量,至少也要數以千計。
就從登錄遊戲這個動作來說,她最開始會直接從天而降,砸在海裡。
而現在,她則會突然出現在3000米高空的飛機上。
在自己被推下飛機、拍到海面上以前,葉千盈需要根據系統給出的學習資料進行學習,迅速消化理解掉她學到的新內容,然後計算出制作降落傘的必要數據。
還記得葉千盈第一次掉進像素海時,從遠方飄來的那個記載著函數公式的木板嗎?
當時葉千盈就十分疑惑,為什麼在這個副本裡,連自己都是二維的像素風,那個木板卻可以維持成和現實沒有任何差別的三維形態。
現在,葉千盈已經隱約猜到答案了。
在這個副本裡,她從系統手中得到的一切資料,看起來都像是現實裡存在的東西。
它們是那麼真實,真實的就像是被從三維世界裡抽調過來的一樣。
比如,她手上這張降落傘的設計圖。
降落傘的制作過程無需葉千盈動手,它們隻是被分解成了一個又一個需要她計算的公式。每當葉千盈算出一組關鍵數據,降落傘的一個部位就會自行組裝完畢。
最後,葉千盈則會用自己的一條遊戲生命,對她親自計算出來的這些數據進行調試。
——假如她摔死了,那必然說明她算錯數了,或者是她對降落傘的制作原理出現了理解性的問題。
game over,遊戲重啟。
系統經常會在這種時候安慰她:“心若在,夢就在,宿主看開看開,隻不過是重頭再來。”
葉千盈:“……”聽聽這都是什麼話。
她可真是謝謝死副本和系統了,謝謝死了!
在這種以生命為代價的,真·言傳身教的過程中,葉千盈的數學和物理應用能力無疑得到了飛躍式的增長。
在第一次跳傘的時候,葉千盈還隻需要考慮空氣阻力。
按照副本給她提供的書面材料,她隻要制作一個錐形傘就可以過關。
但隨著遊戲副本的進(變)化(態),她現在已經以應用翼形升力原理為主,必須能夠制作出一個成功的翼形降落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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