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無語,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陸易他們帶我的時候,都是組隊一起。”聲音低低的嘀咕,“哪像你,連自己的號都不登。”
靳川聽完,笑了下,“你想跟我組隊?”
“這本來就是團隊協作式遊戲。”她鼓起勇氣回了句。
你又要約我,又不跟我組隊,什麼意思?總是這麼高高在上,難道不是嫌我太菜,所以連跟我組隊都不願意嗎?
周圍的嘈雜聲有一瞬的消失。
片刻。
靳川淡淡地看著她,很冷靜:“就你目前的水平,不行。”
“……我怎麼了?”
“不夠強。”
朵棉眸光微微閃動。
“朵棉。”他忽然叫了聲她的名字。不知是不是錯覺,朵棉發覺,此刻這兩個字從他口中出來,竟有種說不出的低柔。
她心口驀的一緊。
靳川的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人隻有足夠強大,命運才會向你低頭。”
……什麼意思?
朵棉微微皺起眉。她不明白他說這句話的含義,更不明白,這句話怎麼會從一個才二十歲的年輕人口中說出。
“隻有弱者才會被擺布,被控制,被左右人生。你可以不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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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但是現狀已經是這樣了。她改變不了父母,改變不了老師,改變不了生活中的任何事物。她還能怎麼做呢。
數秒鍾後,朵棉看見靳川的嘴角勾起了一道很淺的弧。他直視著她的眼睛,淡淡說:“我能幫你。你想要的,我都給得起。”
*
和靳川在網咖發生的這段對話,朵棉當時覺得很勵志,很鼓舞人心,但事後回想,又覺得有點好笑。
尤其最後那一句。
還真是大言不慚啊。她至今也沒弄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所以,那位大爺是哪兒來的自信給得起?
朵棉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放假的那幾天,她白天補課寫作業,晚上則趁朵父朵母入睡後,拿家裡電腦打遊戲。偶爾是和陸易一起,偶爾是自己一個人。
也曾好幾次在搜索欄裡查找“MaxPro”這個ID,查找結果,都是不在線的灰色。
無論是MaxPro的賬號主人,還是Broken,似乎都沒有再登陸過這個號。
最後一天假期的夜裡,朵棉洗完澡,躺在床上玩手機。點進相冊,無意識地上下滑動。
突的,一張圖片闖入視線。
是她之前保存的“MYS”戰隊的隊徽。朵棉不由怔了下,短短幾秒,一行漢字鬼使神差在她腦海中浮現:我們的世界引力之強,連光都會彎曲。
這是MYS戰隊的口號標語。
她之前專門查過。資料上說,這句話原本是MYS戰隊隊長Broken的個人座右銘,原版是:那個世界引力之強,連光都會彎曲。而後MYS便直接稍作改動用作了戰隊口號。
那個世界引力之強……
不知道,那個被Broken這種傳說級人物所向往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
朵棉打了個哈欠,閉上眼,在半夢半醒間迷迷糊糊地想著。
國慶的幾天假期,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沒多久就又開學了。
校園生活如舊。
然而,令朵棉沒料到的是,這種風平浪靜的日子會在十月的第三周被徹底打破。
這天是周五,好巧不巧,正輪到朵棉所在的四人小組做清潔。
晚自習課後的教室鬧哄哄的,大家都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我擦窗戶,朵棉擦桌子和黑板,張安陽負責掃地,陸易負責拖地。”小組長張曉雯跟清潔小分隊交代著各自的分工。
朵棉聽完點點頭。
前排,陸易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著頭,表情古怪,臉色有些蒼白。
“……怎麼啦?”朵棉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今天一來學校就看你有些不對勁。家裡出什麼事了麼?”
陸易搖頭,強行擠出一個笑容,“沒事沒事。”
朵棉見他支支吾吾也不好再追問,皺皺眉,擦桌子去了。
晚上八點四十左右,清潔基本做完,張安陽跟張曉雯同路,跟大家打完招呼便結伴離去。
教室裡隻剩下朵棉跟陸易兩個人。
她收拾完書包,一抬頭,見陸易還待在座位上沒有動,不由狐疑:“愣著幹嘛。回家了,一起去車棚唄。”
陸易頭埋得很低,沒吭聲。
朵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到底出什麼事了?咱倆這麼鐵的關系,你還要瞞著我?”
追問之下,陸易終於松了口。他臉色難看至極,道,“……我惹事兒了。前幾天我在城北職高打籃球,跟那邊的人起了些衝突,當時我沒忍住,動了手,後面才知道那孫子是雞哥的幹弟弟。”
朵棉滿頭霧水,“雞哥是誰?”
“城北職高的校霸,家裡後臺硬,聽說都是社會上有頭臉的人物。”陸易說著,需要竭力才能克制才能穩住聲音不發顫,“他放了話,說今天晚上會在正校門門口堵我。”
她一驚,“那還愣著幹什麼?快從後門溜啊。”
七中的校風在J市是出了名的好,鮮少出現學生或者社會少年聚眾鬥毆的現象。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朵棉知道這種事的嚴重性。
“……不能跑。”陸易眉頭緊擰,從褲兜裡摸出一根煙塞進嘴裡,強迫自己鎮定,“遇著事情就開溜,算什麼男子漢。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兒跟你沒關系,你快回家吧。”
說完,他像下定什麼決心,深吸一口,火星子直接燒到煙屁股。掐了煙頭抓起書包就走出了教室。
腳步聲漸遠。
朵棉心急如焚,站在原地咬了咬下唇瓣,幾秒後,追了出去。
*
還沒走到校門口,朵棉就隱約看見街對面的路燈下站了黑壓壓一群人,少說也有二十個。一群不良少年或微勾著背,或蹲在路邊,抽煙的抽煙,調笑的調笑,頭發染得五顏六色,這陣仗,跟百鬼夜行似的。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人,穿黑色短袖,整條胳膊紋成花臂,吊兒郎當地坐在花壇邊上。
應該就是陸易口中的“雞哥”了。
此時,陸易站在校門口的保安室外,面色凝重,似乎還有點兒遲疑。但幾秒種後,他走出去了。
“……”朵棉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一急,也跟著跑了出去。
“陸易,這你女朋友?”雞哥咧嘴笑,露出滿口泛黃的牙,“長得還真不賴。”
陸易回頭看見她,險些吐血三升,低聲斥:“不是讓你回家麼?你跑來湊什麼熱鬧?”
“……我是來幫你的。”天知道朵棉有多怕,心跳都快突破極限。但她臉上卻笑了下,強自鎮定,對那花臂男說:“你就是雞哥?你好,我是陸易的朋友,請問你們到這兒來找他有什麼事。”
陸易下勁兒把她往旁邊拽,“讓你回家。”
朵棉掙開他,冷著臉朝雞哥續道:“大家有什麼誤會說清楚就好。我已經跟我朋友說過了,隻要我十分鍾之後沒給她報平安,她就馬上報警。”
“小妹妹威脅我?”雞哥挑高眉毛,“以為我怕你報警?咱們這群人,進局子跟回姥姥家一樣。你倆呢?重點中學高材生,進去一次前途可就毀完了。”
“……”聞言,朵棉的臉色驟然微變。
陸易咬了咬牙,“你們想幹什麼。”
“簡單。”雞哥笑起來,“要麼呢,你跟我弟弟跪下來道個歉,要麼呢……”眼珠子一轉,目光下流地從頭到腳掃過朵棉,“讓你這朋友陪哥幾個去唱唱歌,玩兒一玩兒。兩條路,你選哪條都行。”
朵棉站在原地,背上的校服布料被冷汗給浸透了,風一吹,入骨的涼。
空氣凝滯須臾。
驀的,陸易一拳頭砸在雞哥臉上,咬牙切齒:“玩兒你祖宗。”
雞哥始料未及,這一拳結結實實,打得他差點摔地上。他捂了捂臉,回過神後暴跳如雷,狠狠一拳砸向陸易,打完,呵斥底下的人,“操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把他們倆給我拖那邊的爛尾樓裡去。”
學生就是學生,跟這種破罐子破摔的地痞流氓對峙,勝算幾乎為零。
陸易被幾個高個子給摁住了,奮力掙扎。
一個紅毛獰笑著,伸手過來抓朵棉,她嚇得趕緊往後退。
就在這時,
“整得挺熱鬧啊。”
冷不丁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調子懶洋洋的。
朵棉回過頭,路燈底下不知何時多了道人影,身材高大,站姿隨意,身上還穿著她們七中的校服,兩隻手都松散地插在校褲褲兜裡。
包括雞哥在內的混混都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向那人。
他走了過來。
隨著距離縮短,那人的相貌也逐漸清晰。雞哥眯了下眼睛,看清後,瞳孔驟然收縮。
“……老大,”一個穿鼻環的湊到雞哥耳邊,壓低聲,氣音都有點兒抖了,“那不是川哥麼。”
第19章
戴鼻環的話音落地,後腦勺立刻招來雞哥的一記巴掌。雞哥惡狠狠地斥:“哥你媽個逼!老子在這兒你怕什麼!慫貨。”
鼻環男悻悻,捂著腦袋站回旁邊。
朵棉和陸易也是一驚。
一眾社會少年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很懵。顯然,此時此刻,在場所有人都被這位來路不明的不速之客給鎮住了。
靳川?
他怎麼會在這裡?朵棉又驚慌又詫異,腦子裡亂糟糟一片。
就在她胡亂思索的時候,靳川人已經走近了。他手插褲兜漫不經心,那姿態,那表情,幾乎跟逛菜市場的大爺沒什麼兩樣。
氣場使然。
人牆自發裂開縫,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靳川就那麼無阻無攔,直槓槓地走到了朵棉跟前,站定了,淡淡看她一眼,“惹事兒了。”
“……”不是我。
朵棉心虛,耷拉著腦袋咬唇瓣,卻並沒有否認。陸易是她鐵哥們兒,他的事跟她的事也沒太大區別。
一旁,陸易見狀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過意不去。他和靳川都是一個班,雖說平時沒什麼交情,但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已經連累朵棉了,怎麼著也不能再拖一個同學下水。
便皺眉道:“靳川,這件事……”
話沒說完就看見對方隨意擺了下手,示意自己噤聲。
陸易隻好閉嘴。
這時候,被幹晾在旁邊好一陣兒的雞哥先開口了。他笑容滿面,卻是副陰陽怪氣的語調,篤悠悠的:“當是誰,這不川哥麼。重點中學的校服穿得有模有樣啊。”
“還湊合。”
靳川嘴角掛著很淡的弧。
這絲淡笑瞬間被朵棉收入眼底。
她一點也不了解靳川。事實上,她甚至無數次懷疑,這世上究竟有沒有能了解靳川的人。但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倒是發現了靳川的一些習慣。
比如說,他心情好的時候,不一定會笑。而他笑的時候,也絕不意味著心情就好。
不過,此時朵棉已經沒工夫深思靳川這個笑的含義了,她隻是很詫異——他跟這個叫雞哥的地痞流氓,居然認識?
陸易也有點吃驚,目光在靳川和雞哥之間來回遊走。
那一頭,雞哥挑挑眉毛,說:“川哥,好不容易遇上了,你是想跟兄弟敘個舊還是怎麼著?”
“呲”。
打火機的齒輪被磨轉,火光在黑暗中一閃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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