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愔面無表情地聽著,並不意外。
等寧福兒稟報完,他冷聲道:“方御史。”
寧福兒神色一頓,明白他的意思,低聲道:“屬下這便去安排。”
榮親王既然敢伸手,那就別怪他們報復。
寧福兒咧了咧嘴,面露兇狠之色,抬頭看了一眼主子,見他已經閉上眼睛,識趣地告退。
**
出了門,褚映玉和蘇媃先去迦南寺上香,感謝佛祖保佑陸玄愔平平安安歸來。
接著她給生母點了一盞長明燈。
直到時間差不多,兩人終於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看到街上有什麼好吃的,也買了一些。
褚映玉特地多買了幾樣蜜餞。
她朝蘇媃道:“王爺現下要喝藥,那藥聞著味道就挺苦的,給他甜甜嘴。”
蘇媃聽得好笑,掩嘴道:“王爺一定很高興。”
她知道王爺的喜好,並不喜甜,不過如果是王妃買回來的,他應該會很高興,就算是甜的,也能面無表情地吃下去。
王爺在王妃面前,越來越沒原則了。
嗯,以前好像還能穩得住,這次重傷醒來,以前在意的東西,他都毫不猶豫地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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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晚上,蘇媃守夜時,居然聽到王爺斷斷續續地和王妃說話,雖然聲音很低,她沒怎麼聽清楚,不過可以感覺到,王爺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口疾……
她心裡就明白,王爺在王妃面前,果然連原則都能拋棄。
如果這都不叫愛,她也不知道叫什麼。
回到宅子時,天色已經暗下來。
褚映玉滿載而歸,笑盈盈地推門進去。
“王爺,我回來啦。”她一邊走一邊說,“怎麼不點燈?”
屋裡的光線有些暗,陸玄愔靠坐在床上,他的身影陷在昏暗的光線之中。
跟進來的蘇媃扶著她,怕她摔著。
寧福兒很有眼力地過去掌燈。
燈光大亮,也讓人看清楚床上的男人。
不知是否是光線的原因,他看起來極為陰鬱,眉間蘊著一種無法形容的躁鬱之色,一雙眼睛如狼般,緊緊地鎖住進來的人。
這樣的眼神,褚映玉被他盯了好幾日,已經習慣了。
她笑著走過去,自然地伸手任他握住,柔聲問:“王爺用膳了?”
陸玄愔沒作聲。
“王爺還沒吃呢。”寧福兒小聲地說,“等王妃回來陪您一起用膳。”
褚映玉聞言,讓他去張羅晚膳,同時說道:“王爺,您現在受著傷,若是餓了要先吃,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陸玄愔點頭應下,不管她說什麼,都應下來,看著很好說話的樣子。
兩人用過膳,蘇媃端著一碗藥過來。
藥已經涼得差不多,褚映玉伸手接過,喂他喝藥,然後將今兒買的蜜餞拿過來,取出一顆喂他。
“這是我選的蜜餞,想著你在喝藥,嘴巴太苦,給你甜甜嘴。”她笑盈盈地問,“王爺,甜不甜?”
陸玄愔點頭,“甜。”
還在屋子裡的寧福兒聽到那聲“甜”時,頭皮發麻。
要知道王爺最不喜歡吃甜的,似乎三歲以後,就很少吃甜的東西,對甜表現得很抗拒,這讓那些小時候愛吃甜食的皇子都覺得他是個怪人。
褚映玉也往自己嘴裡塞了一顆蜜餞,笑眯眯地說:“確實很甜。”
她看了一眼蘇媃和寧福兒,發現他們沒注意這邊,主動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說道:“我們一起甜了。”
陸玄愔盯著她,將她拉到懷裡,低下頭。
好半晌,等他抬頭,說道:“很甜。”
褚映玉滿臉通紅地看著他,總算想起屋子裡還有人,慌忙往外看,發現蘇媃和寧福兒已經離開,總算松口氣。
“王爺!”她嗔怪道,“下次別這樣,被人看到可不好。”
陸玄愔嘴裡應一聲“好”,至於下次會不會再犯,實在難說。
褚映玉聽出他的敷衍,根本不信他,又瞪他一眼,便要起身,然後被他拉住。
“去哪?”他問道,一雙眼睛緊迫地盯著她。
褚映玉道:“我去洗漱,這天兒熱,出了一身汗,臭哄哄的,薰到你可不好。”
“沒事。”陸玄愔攬著她的腰,在她身上嗅了下,“不臭,很香。”
這行為有些像登徒子,她又羞又氣,“胡說,明明就很臭。”
鑑於他最近的表現,她覺得他估計是說反話,不能信他的嘴巴,揚聲叫蘇媃備水,她要沐浴。
離開時,她警告道:“王爺,我要去沐浴,你不準跟過來,萬一傷口又裂開,咱們就分床睡。”
這句威脅成功地將欲要下床的男人制住。
他抿著嘴,固執地看著她,眼裡又浮現陰鬱之色,看著挺嚇人的。
褚映玉卻不怎麼害怕,甚至還上前,狗膽包天地摟著他親了幾口作安慰,然後去沐浴。
等她將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的回來,讓寧福兒端來水,給他擦身子。
他身上有傷,不能沐浴,這些天都是用水擦身子,加上屋子裡有冰鑑,比較涼爽,他身上倒也清爽。
將人打理得清清爽爽後,褚映玉上床歇息。
她躺在他身邊,溫溫柔柔地和他說今兒在外面做了什麼,說起自己去迦南寺上香時,她虔誠地說道:“我第一次這麼感激佛祖,讓你能平安歸來。”
陸玄愔眸色微黯,伸手將她攬緊。
她感謝佛祖讓他平安,可他卻恨透那漫天的神佛,奪去了她,讓他們陰陽相隔數十載。
似乎感覺到他的心緒不平,褚映玉低聲問:“王爺,我在這裡呢。”她貼著他,聲音格外溫柔,“其實我很感謝上天,能讓我們這輩子重來,讓我們再次相遇、相守。”
兩人都有記憶,他們這輩子可以一起彌補上輩子的遺憾。
其實褚映玉很想問他,上輩子她死後的事,皇後怎麼樣,他又如何。
隻是每當她想開口,看到他眼裡浮現的痛苦和戾氣,看到他偶爾流露出的怨憎、仇恨和猙獰,便不再詢問。
自從知曉他的心意,知道他在前世便已傾心於自己,便知自己的死會讓他難過。
隻是她沒想到,她的死帶給他的痛苦會如此大。
那些痛苦甚至幾乎要催毀他,將他壓垮。
褚映玉在心裡嘆了口氣,決定再緩緩。
**
褚映玉來到望州後,除了偶爾出門,其他時候都待在宅子裡。
大多數時候,她都陪著陸玄愔,想緩和他的情緒。
陸玄愔現在的狀態很不好,每當看到他臉上不經意浮現的陰沉和戾氣,她就有種熟悉的感覺,覺得此刻的他就像剛重生時的自己——甚至比那時候的自己的狀態更嚴重。
褚映玉心裡很擔心。
她自己經歷過,所以很明白他此時的瘋狂和憎恨。
隻是她走出來了,卻不知道他何時能走出來。
讓她慶幸的是,他雖然狀態不好,隻要有她陪著,他的情緒會緩和不少,至少看起來還是正常的。
半個月後,陸玄愔的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他們終於回京。
來時日夜兼程,隻用兩天時間,回去的時候,因為走得慢,整整在路上走了四天,每到天黑時就找地方落腳歇息,並不趕夜路。
第四天的傍晚,他們總算順利回到京城。
看到熟悉的地方,褚映玉備覺親切,連肚子裡的孩子都顯得活潑不少。
她輕撫肚皮,安撫肚子裡歡快的小家伙,轉頭朝陸玄愔說:“王爺,咱們回家了,孩子也很歡喜呢。”
陸玄愔嗯一聲,一隻手攬著她的腰,一隻手輕撫她的肚子,果然感覺到肚子裡的小家伙踢了好幾下。
“太鬧。”他說道,有些擔心她受不住。
褚映玉抿嘴一笑,“隻是偶爾罷了,等會兒他就睡啦。”
果然,踢了幾下,肚子裡的孩子便沉寂下來,應該是累得睡著了。
雍王府因為兩位主子的歸來熱鬧起來。
回到府裡,褚映玉看起來輕松許多,見寄春激動又擔心地拉著自己察看,她寬慰道:“放心,我很好,有孤道長在呢,不會有事。”
寄春扁了扁嘴,“小姐你出遠門,奴婢哪裡能不擔心。”
褚映玉好說歹說,總算讓寄春露出笑臉,然後說起主子不在京城時,京城發生的事。
“小姐,您不知道,榮親王世子居然被御史參狎妓,而且還在……時殺了人,現在他還在牢裡關著呢,身上的職位都被聖人撸了。榮親王夫妻都急壞了,這些日子一直想將他弄出來,但大理寺那邊卻咬得緊,不肯放人。”
褚映玉驚訝地看她,“真是榮親王世子?”
“對啊。”寄春用一種驚嘆的語氣說,“沒想到榮親王世子看著文質彬彬的君子,居然還有這種嗜好,聽說那陪他的花娘死時的模樣很慘,被他活生生地弄死,讓人不忍看。”
寄春是未婚姑娘,說這個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好奇。
其實她也不知道那花娘是怎麼被弄死的,隻是聽人說起時,好像很可怕的樣子。
褚映玉怔住。
榮親王世子陸子晏居然做這種事?
回想幾次見到陸子晏時的情景,總覺得他應該不至於這麼蠢,就算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也不會讓人發現才對,更不用說被人捉了個現成。
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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