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愔遇刺的事絕對不能傳出去,讓那些皇子知道,不知道他們會趁機做什麼。
“讓孤鴻子過去。”褚映玉冷靜地說。
蘇媃神色一頓,然後點頭,“屬下馬上去找孤道長一起去望州……”
她也不贊成找太醫,就算有皇後幫忙遮掩,也不能保證不會透露什麼風聲。幸好府裡還有個孤鴻子,他的醫術不錯,讓他過去倒是方便。
哪知道她正要去安排,又聽到褚映玉說:“我也去。”
“王妃?”蘇媃愕然地看她。
褚映玉扯了扯嘴角,“不親自去看看,我不放心。”
蘇媃沉默地看她半晌,見她神色堅定,冷靜自持,最終沒說什麼:“屬下馬上去安排。”
等蘇媃下去,褚映玉仍是坐在那裡,久久不語。
隻有她自己知道,其實她一點也不冷靜,縮在袖子裡的手微微發顫。
她不明白,為何陸玄愔這輩子會遇刺受傷,甚至昏迷不醒。明明上輩子並沒有發生這樣的事,直到她死前,他一直都好好的。
難道是因為她的重生,這輩子很多事與前世不同,所以兩人的命運也改變了?
褚映玉雙手緊緊地交握在一起,神色晦澀不明。
突然,肚子被踢了一下,她低頭看著自己高聳的肚皮,手輕輕地撫上去,然後手貼著的地方又有一個凸起,像是肚子裡的孩子在和她打招呼。
凝重混亂的心情剎時稍稍緩和,心裡的茫然和無措也退去。
褚映玉很快又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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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人定勝天,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放棄,隻要人活著,就有希望。
**
一隊人馬護著一輛低調的馬車,從王府的後門駛出,悄無聲息地出了京城。
馬車裡,褚映玉和孤鴻子、蘇媃相對而坐。
事有輕重緩急,此時也不講究什麼男女大防,先趕去望州再說。
有孤鴻子這大夫在,如果褚映玉身體有什麼不舒服,也能及時醫治,倒也不擔心。
不過出門前,蘇媃還是讓孤鴻子給王妃請脈,若是她身體不適合出行,就算以下犯上,她也得將人勸住。
孤鴻子給褚映玉把了脈,說道:“王妃的脈相平穩,身體養得極好,出門也沒什麼大礙,隻要小心些便是。”
蘇媃這才松口氣。
其實讓王妃去望州有些冒險,畢竟王妃的肚子這麼大,舟車勞頓,怕對她的身體不好。
然而王爺生死不明,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若是王爺有個萬一……
褚映玉笑了笑,溫聲說道:“你們放心,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不會拿肚子裡的孩子開玩笑的。”
不管如何,她都要親自去一趟,不親眼看到他,確認他的情況,她不能安心。
這種時候讓她在府裡等消息,她反而會胡思亂想,食不下咽。
她有些慶幸,自從懷孕後,她的身體便養得不錯,肚子裡的孩子也很健壯安穩,是個很堅強的孩子。
馬車出了城後,褚映玉就靠著蘇媃閉目養神。
天色很快就暗下來。
因要趕時間,是以晚上也不休息,爭取在明天傍晚抵達望州。褚映玉也沒讓人操心,努力地將自己照顧好,盡量不給人添麻煩。
-
翌日傍晚,一行人總算抵達望州。
在城門關閉前,他們順利進城。
接著馬車朝著望州城的城東而去,來到城東一處清幽的巷子,然後駛進了一座宅子。
馬車停下,蘇媃扶著褚映玉下車。
宅子裡警戒的暗九見到褚映玉時,渾身一震,趕緊過來行禮,“見過王妃!”
褚映玉焦急地問:“王爺呢?怎麼樣?”
暗九低聲道:“王爺在屋子裡,還未蘇醒……”
褚映玉顧不得其他,朝著宅子裡的一間被侍衛重重守著的廂房而去。
蘇媃扶著她,有些擔憂地看著她的肚子。
先前在馬車裡,可能是舟車勞頓,也可能是這兩天休息不好,王妃的神色不怎麼好。
雖然孤鴻子給她把過脈,說沒什麼事,多歇息便行,但蘇媃還是無法放心。
王妃肚子裡這孩子,不僅是王爺唯一的血脈,宮裡的皇後也十分看重,甚至可能關系到……讓她無法不擔心。
褚映玉進門,見守在床前的寧福兒。
寧福兒看到褚映玉時,也和暗九一樣,人都要傻了,結結巴巴地叫道:“王、王妃……”
王妃怎麼來了?
這裡可是望州,距離京城有兩三日的路程,算算時間,王妃應該是昨天晚上出發的,估計連夜趕過來……
寧福兒想到這裡,整個人都不好了,擔憂地看著褚映玉的肚子。
褚映玉沒理他,來到床前,看到床上面容變得瘦削的男人。
距離他昏迷至今,已經過去七天。
七天的時間,人不吃不喝,如何受得了?
如果他繼續昏迷下去……
褚映玉忍住湧上心頭的酸楚痛苦,朝跟進來的孤鴻子說:“孤道長,你快過來給王爺看看。”
孤鴻子上前時,看了她一眼,眼裡有著意外。
這一路,她都沒叫過一聲苦一聲累,咬著牙跟著他們趕路,明明是孕婦,吃不好、睡不好,卻硬撐過來了,著實讓他吃驚。
還以為她見到人時會崩潰,哪知道她仍是控制住了情緒,平靜地面對。
在孤鴻子給陸玄愔查看身體時,褚映玉坐在床前看著。
寧福兒注意到她的嘴唇有些幹躁,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小聲地說:“王妃,喝口水。”
褚映玉心不在焉地捧著杯子,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床上的人。
天色已經暗下來,屋子裡亮著幾支白燭。
就著明亮的光線,褚映玉凝望男人熟悉的面容,發現自己原來是如此的想他,不過一個多月未見,他的眉眼輪廓讓她眷戀。
她無法想像,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他,自己會怎麼辦?
或許她會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堅強地活下去,像過去那般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人生沒有什麼目標,感覺不到活著的樂趣……
孤鴻子檢查一遍,特地檢查陸玄愔的頭部,很快便明悟。
“王妃,貧道要給王爺施針,若無意外,王爺明兒應該能醒。”
褚映玉還愣著,蘇媃和寧福兒已經雙眼大亮,驚喜地看著他,“真的?”
“自然!”孤鴻子自信地說,“王爺這種情況,我以前也見過,應該是與人打鬥時不慎撞擊到頭顱,導致顱內有瘀血,讓他陷入昏迷狀態,隻要施針將頭顱中的瘀血化開便能醒來……”
聽他說得頭頭是道,蘇媃和寧福兒再三確認,臉上總算露出笑影。
太好了!
褚映玉雙眼也露出驚喜之色,趕緊催促他施針。
孤鴻子取出一套銀針,先用火炙烤過,給銀針祛毒,然後讓寧福兒將人扶起來,給他的頭部施針。
很快,陸玄愔的頭部扎滿密密麻麻的銀針,長短不一,讓人看著都有些害怕。
褚映玉不忍,好幾次都移開視線。
蘇媃見狀,輕聲問:“王妃,您要不要出去……”
“不用。”褚映玉道,“我能撐得住。”她的一隻手始終搭在高聳的肚子上,似是在安撫著肚子裡的孩子,又似在安撫自己。
這兩天,蘇媃一直密切地關注她,時刻注意她的情況。
這麼看下來,她發現褚映玉遠比想像中要堅強,看似柔弱,纖姿楚楚,不堪一擊,實則如蒲草般堅韌,似乎不管風吹雨打,都無法將她催折。
她始終是平靜的,縱使這平靜的表象下也許帶著驚惶不安,卻也努力地讓自己撐下來,不給他們添麻煩。
蘇媃心裡一嘆,爾後微微一笑。
她有些明白主子這般冷硬又無趣的男人,為何會對她傾心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英雄也會為美人化為繞指柔。
特別是這美人看似柔弱易折,實則堅不可催,是個能擔事,與男人並肩而立,男人怎會不心動呢?
孤鴻子施針的時間有些久,整整忙了一個半時辰。
屋子裡靜悄悄的,眾人都不敢出聲打擾他,屏息地看著。
直到他施完針,寧福兒小心地將人扶著躺下,孤鴻子說:“好了,明兒早上應該能醒。”
寧福兒忐忑地問:“萬一沒醒呢?”
蘇媃聞言,朝他瞪了一眼。
會不會說話?
孤鴻子並未因他的質疑而生氣,淡然地道:“若是沒醒,再施幾次針便是。”
等孤鴻子離開,蘇媃見褚映玉仍守在床前,問道:“王妃,您要不要去歇息?”
褚映玉其實已經累得狠了,卻不想離開,說道:“我想陪他。”
“這樣可不行,您得去歇息。而且您這兩天吃得不多,要是餓壞身子可不好,王爺醒來會心疼的。”蘇媃勸道。
寧福兒聞言,也跟著勸起來。
被兩人一起勸,褚映玉隻好先去吃些東西墊墊肚子,然後又去洗漱一番,換上幹淨的衣服,重新回到房裡。
她看著床上依然安靜沉睡的男人,朝蘇媃道:“我今兒在這裡歇息。”
蘇媃看了一眼屋子裡的床,床確實挺大的,王妃想陪王爺也不是不可以,便道:“屬下就在外面守著,您有什麼事可以叫屬下。”
褚映玉嗯一聲,溫聲道:“蘇媃,辛苦你了。”
等蘇媃下去後,褚映玉慢吞吞地爬上床,挨著他躺下。
她將臉湊近他,又聞到那股熟悉的冷香,幹幹淨淨的,清冽怡人,原本浮躁不安的心瞬間就寧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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