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沒坐多久,看時間差不多,便起身。
“映玉表姐,您不坐了?”孟月盈忙問。
褚映玉嗯一聲,“坐得累了,我隨便走走。”
孟月盈問道:“可要我陪您?”
“不用。”褚映玉看一眼周圍的各家貴女,“你這裡還有客人,你去忙罷,我對靖國公府挺熟悉的,畢竟這裡是我的外祖父家,不是嗎?”
孟月盈吶吶的,不知道怎麼回應。
褚映玉離開水閣,挑了個方向走。
寄春等丫鬟跟在她身後。
原本還有靖國公府的下人,不過褚映玉不喜那麼多人跟著,便讓他們去忙。
褚映玉越走越偏,除了寄春外,秦嬤嬤幾人不知道她去哪裡。
終於,穿過一條回廊,來到一處僻靜開闊的院子。
院子叫春暉堂,是靖國公的住處。
褚映玉走過去,問守門的婆子,“外祖父在嗎?”
婆子驚訝地看她,恭敬地道:“國公爺剛回來,表小姐……王妃可是有事找國公爺?奴婢這就去稟報。”
褚映玉點頭。
一會兒後,便見到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靖國公迎出來,見她一個人過來,雍王不在,很是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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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玉,找外祖父有什麼事?”他溫聲詢問。
褚映玉道:“確實有點事找您。”
聞言,靖國公帶她去書房,將周圍的下人遣散,慈愛地問:“是何事?”
褚映玉抬頭,看他滿臉慈愛的模樣,開口道:“外祖父,我想知道,為何當初你一定要讓我嫁瑜表哥?你和祖母是不是有什麼約定?”
作者有話說:
第三更來啦~~
第66章
靖國公驚愕地看她, 似乎沒想到,她獨自來尋自己,居然是為了問這事。
愕然隻是一瞬間, 很快他就收斂臉上的神色,目光沉沉地看著她,發現她倔強地想要個答案後, 他不禁嘆了口氣。
“坐罷。”靖國公說, 示意她坐。
褚映玉默默地坐到書案前的一張雕花羅圈椅上,依然盯著他不放。
靖國公也坐下來,端起桌上的熱茶喝了口,說道:“你也知道, 你母親當初生你時難產, 後來身子一直不太好, 隻要見到你,就想到你的外祖母慶陽大長公主的死……你祖母長平侯老夫人是疼你的,畢竟你是她的第一個孫女, 憐惜你從小在青州長大, 擔心你的未來……便找上我, 想給你定下一門好親事,保證你的未來。”
“我答應過長平侯老夫人, 會護著你, 你嫁給瑜哥兒後, 隻要有我在, 無人能欺你。”
褚映玉聽到這裡,不免有些好笑。
她輕聲問:“所以, 不惜讓我給瑜表哥做小, 也要我嫁過來嗎?外祖父, 您怎麼會覺得,名份對女人不重要呢?”
能做正妻,誰願意當妾啊?當她是傻的不成?!
靖國公有些不悅,但想到她如今的身份不同以往,按耐住心裡的不悅。
他道:“映玉,這是我和長平侯老夫人的約定……”
“外祖父,您別再說了。”褚映玉粗暴地打斷他,其實當初在長平侯府,她就想不敬地打斷他讓自己作小的自以為是,“您別提我祖母!我並不覺得祖母能有那樣的份量,讓您親自到長平侯府,問我要不要繼續嫁過來。”
說到這裡,她自嘲地笑了下。
祖父早死,長平侯府在父親這一輩就開始沒落,要不是她父親褚伯亭長得俊俏,與慶陽大長公主的女兒孟蓉青梅竹馬,孟蓉非君不嫁,其實他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國公府則不同,就算靖國公已經交還兵權,在京城榮養,但在聖人心裡,還是有些份量的。
靖國公沒想到她說話這麼直,倒是被她驚了下,張口試著說:“映玉……”
“外祖父!”褚映玉繼續道,“我隻想知道,您和祖母到底有什麼約定,讓我必須嫁到孟家?”
“我……”
“還有,您也別說護著我,外祖父又能護我到幾時呢?舅母並不喜歡我,一直想要退婚,給瑜表哥另擇貴女,我不信外祖父這樣的聰明人沒瞧出來,可您卻從來沒說什麼,由著舅母作踐我,這就是護著我嗎?”
這樣的質疑太過犀利,就像將那層溫情的遮羞布掀開。
靖國公瞠目結舌,隨即大怒,“你胡說什麼?這是你對長輩的態度嗎?”
當他沉下臉時,威嚴無比,若是其他人,像孟氏的子孫,早就嚇得腿軟,跪下來認錯。
然而褚映玉上輩子早就在陸玄愔的訓練下,壓根兒就不懼這些。
她平靜地說:“外祖父,您當然是我的長輩,但我現在是王妃,若是外祖父覺得我說得不對,可以請王爺過來,畢竟我是皇家媳婦,是出嫁女,不勞煩外祖父親自教訓。”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不用說褚映玉隻是外孫女,又不靠靖國公府過日子。
這話說得極度不孝,話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靖國公臉色鐵青,再也維持不住面上的慈愛,看她的眼神極為恐怖。
他活到這把年紀,還沒哪個晚輩敢當著他的面質疑他,褚映玉的行為已經觸怒他,又讓他無可奈何。
褚映玉並未因為激怒他而得意,輕聲說:“外祖父,映玉今年十八歲,七歲從青州回京,這十多年間,映玉逢年過節都會過來探望您,可您更喜歡惜玉和瑾玉,孫女從來沒得到過您的偏疼……”
說到這裡,她自嘲地笑了下。
“我也是母親的孩子,您既然能疼惜玉他們,為何不能疼疼映玉呢?”
靖國公的神色一僵,雖然很快就收斂起,仍是被褚映玉看在眼裡。
她在心裡自嘲,原本隻是想試探一下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褚映玉低頭,看起來有些難過,“外祖父,我真是我娘的女兒嗎?”
“胡說什麼?!”靖國公勃然大怒,厲聲道,“你若不是阿蓉的女兒,會是誰的女兒?別忘記了,你和惜玉都像阿蓉,這血緣關系是割舍不開的。”
褚映玉平靜地看著他,他的怒氣並未影響到她,隻是讓她越發的確定一件事。
她笑了笑,“外祖父,您何必如此生氣?我隻是隨便問問,畢竟您和母親對我的態度,讓我總是覺得,我和你們好像沒血緣關系,是個多餘的。”
靖國公沉著臉,看起來有些疲憊,“王妃,你莫要多想,我知道這些年,你受了極大的委屈,隻是我們也不想這般對你。你出生時,你外祖母便……我和你娘都為這事十分傷心,當年有個雲遊的道士,曾說你刑克六親,加上你娘生下你後,身體一直不好,隻好將你送走……”
褚映玉狐疑地看他,追問道:“是什麼道士?叫什麼名字?是哪個道觀的?”
靖國公:“叫孤鴻子,至於來歷,我們也不清楚,當時他沒有說……不過他的岐黃之術倒是厲害,你娘生下你後,太醫說她壞了身子,無法再生,還是他開了藥,治好你娘,讓她能懷上惜玉和瑾玉……”
褚映玉安靜地聽著,面無表情,看不出是信還是不信。
等他說完,她笑了下,“外祖父,你們就因為一個不知來歷的野道士的話,就覺得孫女刑克六親?既然如此,我祖母為何要將我接回來?還不如讓我在青州自生自滅,就不怕我克著你們嗎?”
“長平侯老夫人自是不信。”靖國公沉聲道,“隻是她的身體不好,加上你娘當時的情況,所以她默許將你送走。”
褚映玉默然。
就在靖國公以為她難過時,突然聽到她說:“外祖父,既然我是刑克六親的命,您怎敢答應讓瑜表哥娶我呢?還有,聖人給我和七皇子賜婚,您不應該進宮向聖人說明孫女的命格,萬一……”
這個萬一聽得靖國公眼皮直跳,第一次發現,這外孫女十分難纏。
以為她是個木訥安靜的性子,哪知道是個咄咄逼人的,甚至十分不孝。要是以前,靖國公早就大怒,讓人將她關起來,好好磨一磨她的性子。
靖國公沉默片刻,說道:“你在青州長到七歲,青州也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我們知道應該是那道士撤謊,便不讓人傳你的命格這事,所以……”
聽到這裡,褚映玉差點沒惡心得吐出來。
她用帕子掩住嘴,忍住心頭翻攪的惡心感,隻覺得太過荒謬。
靖國公卻不想再說,沉聲道:“映玉,你現在是雍王妃,以你的聰慧,應該能看出雍王的處境。咱們孟家和長平侯府是姻親,亦是站在雍王這邊的,你相信外祖父,我們都希望你和雍王好好的。”
褚映玉聽著他語重心長的話,越發的惡心。
她站起身,“外祖父,我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靖國公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好了,你也莫要多想,你現在是雍王妃,誰也越不過你,靖國公府就是你的靠山。”
女子嫁人,在夫家過得好不好,也要看娘家的實力。
靖國公不覺得,雍王會一直寵愛她,男人都是喜新厭舊、貪花好色的,特別是皇子,將來王府裡若是進了側妃妾侍,她少不得要倚仗娘家。
長平侯府已經沒落,靖國公府確實是她的依靠,她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顧,和靖國公府撕破臉。
褚映玉自然聽出他的意思,越發的覺得惡心。
她不再說什麼,離開了春暉堂。
靖國公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目光沉沉,一隻手扶著圈椅的扶手,不知道在想什麼。
來到一處僻靜之地,褚映玉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
“小姐!”
“王妃!”
寄春和秦嬤嬤等人大驚失色,秦嬤嬤趕緊拉著她的手把脈,擔心她是不是病了。
褚映玉的臉色蒼白,虛弱地靠在寄春懷裡,隻覺得天旋地轉,一陣無力。
寄春帶著哭腔問:“嬤嬤,小姐怎麼了?”
秦嬤嬤正要回答,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映玉表妹,你怎麼了?”
眾人俱是一怔,褚映玉抬頭,看到不遠處穿著大紅喜袍的孟瑜山,這身衣服襯得他極是精神,宛若一個風度翩翩的玉面郎君。
秦嬤嬤等人臉色一變,寄春飛快地說:“二公子,您怎在這裡?”
孟瑜山歉意地道:“我過來找祖父……”
“既然如此,二公子請便。”寄春直接趕人,一點也不希望這人出現在她家小姐面前。
孟瑜山看著臉色蒼白的褚映玉,想說什麼,身後響起一道冷冽的聲音。
“映玉。”
眾人轉頭,看到分花拂柳而來的雍王陸玄愔。
孟瑜山隻是一怔,便上前行禮,“見過王爺。”
陸玄愔沒理他,朝褚映玉走去,見她臉色蒼白,額頭盜冷汗,心頭發緊,趕緊將她抱起,抬腳就走。
雍王府的下人也飛快地跟著他離去。
留下的孟瑜山愣了愣神,很快就收斂臉上的神色,去尋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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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玄愔抱著褚映玉到一處廂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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