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春仍是懷疑地看她,要是普通的冊子,小姐沒必要慌成這般罷?她臉紅成這樣,看著倒像是羞的。
褚映玉也發現自己剛才的表現太過,又不好和寄春說那冊子是什麼,輕咳一聲,“沒事,你下去罷。”
寄春聞言,也不再糾結那冊子是什麼,她知道姚夫人是不會害她家小姐的,便叮囑道:“既然姚夫人讓您看,您記得一定要看啊。”
“知道。”褚映玉含糊地說。
等寄春下去,內室沒有其他人,褚映玉趕緊將那本避火圖從被窩裡摸出來,丟進匣子裡,再將匣子拿去屏風後,塞到一個箱籠底下。
這
東西還是用來壓箱底罷。
做完這些,褚映玉不禁拍了拍額頭,然後驀地失笑。
給出閣的閨女送避火圖這種事,其實也是大周的風俗,免得新婚當晚,新娘子什麼都不懂,最後鬧出笑話來。
當然,如果是疼愛女兒的母親,也會在婚前和女兒說一些。
可惜她的母親現在對她越來越厭惡,不會特地過來和她說,甚至連避火圖這事都忘記了。至於褚二嬸和褚三嬸雖是長輩,隻是隔房的嬸娘,也不好和她說這些。
想必姚夫人也是擔心如此,才會讓人送份避火圖過來給她。
雖然很感謝姚夫人這份心意,但褚映玉還是挺尷尬的。
畢竟是重活一輩子的人,上輩子也是有過夫妻生活的,不用避火圖,她也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事。
想到這裡,褚映玉心裡有些復雜。
上輩子是替嫁,所以沒在新婚之夜圓房,這輩子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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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褚映玉想出個什麼,陸玄愔便回來了。
他剛沐浴完,穿著一襲月白色繡竹紋的寢衣,頭發披散著,發尾裹攜了水氣,有些湿潤,呈現一種微微卷曲的狀態。
他進來後,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她身上。
丫鬟們都被她打發到外面,室內隻有兩人,安靜得隻能聽到紅燭燃燒時的嗶啵聲。
褚映玉突然緊張起來,特別是在他朝她走近時,她再次屏息。
許是看出她的緊張,陸玄愔沒有主動朝她靠近,而是坐到床那邊,說道:“過來。”
他剛喝了不少酒,聲音略有些沙啞,蘊著某種說不出的意味。
聽在耳裡,很容易叫人心裡泛起不安。
褚映玉咬了咬嘴唇,按捺下心裡的緊張,乖乖地朝他走過去。
剛靠近,他的手就伸過來,帶著炙熱溫度的大手拉著她的手腕,略略用力,她整個人都落到他懷裡,被一雙鐵臂緊緊地摟著。
她又聞到他身上特殊的冷香,瞬息間便包裹住她,侵染她的意識。
可能是先前喝的那杯合卺酒之故,酒意還沒有散去,褚映玉覺得腦袋有些暈乎乎的,雙手下意識地揪住他的寢衣,小聲地呵著氣。
他低頭,看著她酡紅的臉蛋,神色茫然地倚在他懷裡,忍不住朝她靠近,小心翼翼地吻住她。
這個吻很淺,隻是唇貼著唇,沒有進一步。
褚映玉茫然地看著他,反應有幾分遲鈍,最後還是她覺得呼吸不順,微微往後退了退,他的唇也擦著她的臉頰而過,如同羽毛掃過一般。
心髒突然跳得非常快,褚映玉想要退開他的氣息包圍,發現無法撼動他的手臂,不禁有些急,“殿下,麻煩放開我……”
陸玄愔眸色微暗,不僅沒放開,還得寸進尺地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到他腿上。
褚映玉:??!!!!
她緊張得抓住他的衣服,手指碰到他還有些湿潤的頭發,結結巴巴的地說:“殿下,你的頭發還湿著,我
、我幫你擦吧?”
他嗯了一聲,探臂將一條幹淨的巾子拿過來遞給她,示意她就這麼擦。
褚映玉:“……”
褚映玉沒辦法,隻好用這個姿勢,慢吞吞地幫他擦頭發,以此來拖延時間。
雖然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但還是緊張,特別是想到上輩子……她就想逃避。
雖說早痛晚痛都是痛,若是能晚點痛的話,還是挺好的。
褚映玉擦得很慢,明顯在拖延時間。
然而陸玄愔也不催她,她在認真幫他擦頭發,他就在看她,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她。
褚映玉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咬了咬唇,忍不住問:“殿下看什麼?”
“看你。”
褚映玉:“……”
雖然他也沒說什麼,說話仍是那般簡短精幹,褚映玉就是覺得有些招架不住。
原來這輩子她不替嫁,兩人名正言順地成為夫妻後,他的反應會變得這麼奇怪的嗎?
不管如何慢,陸玄愔的頭發還是擦幹淨了。
他拿過她手裡那條被她揉得皺巴巴的巾子,隨意地丟在一旁,然後抱著她上了床。
層層帳幔放下來,床裡的光線也變得昏暗迷離。
褚映玉覺得自己可能真的醉了,很快腦袋就昏昏沉沉的,沒辦法再思考其他……
**
三更半夜,一條結實有力、線條精悍的手臂撩開帳幔,接著是披著寢衣的男人下床。
褚映玉又累又困,窩在柔軟的被褥裡,隻覺得渾身難受得厲害。
察覺到那人離開後,她總算松了口氣。
終於結束了。
雖然身體難受得厲害,但實在太困,在陸玄愔下床不久,她就沉沉地睡去。
直到感覺有人在擺弄她的身體,褚映玉勉強睜開眼,就著從帳幔縫隙滲進來的燈光,看清楚床邊的人時,她的意識清醒了幾分。
陸玄愔用溫水絞了一條帕子,正在給她擦洗身體。
他並未叫人進來伺候,也不喜旁人看到她現在的模樣,選擇自己親自動手。
發現這事時,褚映玉瞬間清醒得不得了,下意識地往後縮,“殿下,我、我自己來……”
她有些羞恥地說,聲音軟綿綿的,略帶幾分沙啞。
陸玄愔避開她的手,將縮在被窩裡的人拉過來。
“別動。”
他沒理她的拒絕,強勢地幫她清理身體,做事一絲不苟,仿佛沒有絲毫的邪念。要不是褚映玉剛被他折騰得身體都要散架,還以為他是柳下惠,坐懷不亂。
褚映玉恨不得將自己埋進被窩裡,不去看,也不去想。
時間變得很難熬,卻仍要清醒地去感覺。
直到他終於為她清理完後,她總算松口氣,趕緊將自己縮進被窩裡,滾到最裡面,貼著床而睡。
陸玄愔將自己隨意地清理了下,然後回到床。
躺下來後,他探臂將縮
在角落裡的人拉過來,摟到懷裡,低頭蹭了蹭她柔嫩的頸項,然後憐惜地親吻她。
褚映玉已經很困了,被他鬧得不敢睡,小聲地說:“殿下,明兒還要進宮,您別……”
“嗯,知道。”他一邊說,一邊親她。
褚映玉覺得他的話不太可信,先前她又哭又叫的,也沒見他停。
明明上輩子剛成親時的陸玄愔克己復禮,凜然不可侵,後來圓房後,他大多數時也是極為克制的,直到第三年時,他終於放縱了一些,但也沒像今晚這麼過分的。
難不成兩輩子,替嫁和不替嫁的差別這麼大嗎?
褚映玉迷迷糊糊地想著,實在是困得不行,他還在鬧,終於生出了些脾氣。
“我要睡了!”
她用力地強調,大膽地伸手將他湊過來的臉推開,整個人往被窩裡縮,努力地避開他的親近。
陸玄愔被她的舉動弄笑,覺得分外可愛。
這樣惱怒的她,比那種守禮、恭敬的鮮活,也讓他極為喜愛,甚至希望她能一直如此。
他不希望她怕他、敬他,受不了她對他的冷淡和漠視,希望她如夢裡那般,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陸玄愔沒有再鬧她,將她攬到懷裡,吻了吻她的額頭,說道:“睡罷。”
褚映玉已經很困,見他不再鬧,放松了身體,很快意識就進入夢鄉。
陸玄愔卻有些睡不著,摟著心心念念的姑娘,身體雖然還未滿足,精神卻陷入一種極度的亢奮之中。
他終於將她娶回來了。
懷裡的人是如此的真實,她身上有淡淡的花香,像桂花的氣息,皮膚是溫暖的,並非夢境,永遠無法觸及,清醒時夢就散了。
這個想法令他激動,也讓他情難自禁,忍不住過分了些。
陸玄愔想要憐惜她的,可當她含著淚看他,又想要欺負她,讓她在他身下掉眼淚,再一一吻去她的淚……
她罵他過分。
他並不在意,她罵他,好過疏遠他、冷淡他,甚至視他如無物。
真好呢!
陸玄愔想起這次掀開蓋頭時,她明媚漂亮的容貌,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裡,不再是夢境裡的驚惶害怕。
第52章
天色未亮,褚映玉再一次從睡夢中驚醒。
醒來時,她滿頭大汗,身體微微地顫抖著,想要將自己蜷縮起來,哪知卻動彈不得。
她的意識還未完全清醒,下意識地要推開那禁錮她的手臂,嘴裡發現痛苦的聲音。
“映玉!”
黑暗中,男人低沉有力的聲音喚著她的名字,像是要刺穿那痛苦的噩夢,同時將她攬在懷裡,拍撫著她顫抖的背。
“映玉,別怕……”
他一邊哄著她,一邊低下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就像元宵節那日,她在他懷裡驚夢之時,他強勢地抵著她的額頭,令她從噩夢中清醒過來。
好半晌,褚映玉慢慢地平靜下來,身體不再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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