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是虐文女主。
盡管我爸對我倆冷漠疏離,她仍然不離不棄,賢惠溫柔。
世人皆知她對我爸用情至深。
直到我手術那天,我爸從外面接回了他那位剛剛喪偶的白月光和白月光的女兒。
聽聞這個消息,我媽平靜地掛了電話,眼眶泛紅地摸了摸我的額頭,笑著對我說。
「玉兒,男人的承諾是信不得的。
「要如何對付他們,媽媽隻教這一次。」
1
我醒來的時候,手術已經完成了。
陪在我身邊的隻有一位美貌的女人。
她的墨發松松地在腦後挽了一個發髻,隨意插著一支翡翠玉簪。
雖打扮素雅,卻能一眼看出衣品不凡,低調貴氣。
「玉兒,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女人溫柔地揉了揉我的頭,眼角含淚。
「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回家了。」
我虛弱朝她笑笑,頓時明白她就是這具身體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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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本虐文小說,女主叫姜娉婷,倒很符合面前這個女人的模樣。
沒錯,我不是女主。
我隻是女主的女兒宋含玉。
男主宋珩川當時救下姜娉婷,隻因為姜娉婷和他白月光的眉眼相似。
姜娉婷為了報恩,對他用情至深,努力扮演好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
後來,宋珩川得知自己白月光並未離世,對姜娉țŭₜ婷態度急轉直下,冷漠以待,甚至常常夜不歸家。
就連今天他們的女兒遭遇車禍,宋珩川都不聞不問。
一心忙著給白月光的女兒舉辦生日宴會。
「媽媽……」我拉了拉姜娉婷的衣袖,聲音幹澀,「想喝水……」
姜娉婷這才如夢初醒,連忙讓佣人去倒點熱水來,又輕輕地把我扶起身,在我腰後墊了兩個靠墊。
我也算福大命大,一根手臂粗的鋼筋從車頂穿過,卻避開了我身上的大動脈和重要器官。
就連醫生都說這是難得的奇跡。
佣人和姜娉婷忙碌之際,從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闖了進來,皺眉問:「含玉怎麼樣了?」
他也才三十多的年紀,劍眉星目,歲月更給他的眉眼添了幾分成熟和混血感。
見我靠坐在病床上,他不耐地掃了一眼,第一句話卻是——
「姜娉婷!你爭寵的手段什麼時候用到孩子身上了!
「之前是每天隻知道哭,現在故意把含玉弄成這樣,就是為了把我捆在家裡?」
姜娉婷看著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從旁邊房間接完熱水回來的佣人一聽這話,連忙說:「不關太太的事,玉兒和小伙伴們出去玩兒,那輛車的司機疲勞駕駛,開車打瞌睡這才出的車禍。」
一聽這話,宋珩川自知錯怪了姜娉婷,卻沒想道歉,隻是別過頭去。
氣氛一下子有些沉默。
佣人來打圓場:「醫生說,玉兒還要住半個多月院。
「太太這幾晚都要在醫院陪著,宋先生您明後天來醫院嗎?我多備份午餐。」
宋珩川抬手制止了:「不用,我這幾天有事兒,抽不開身。」
他看向姜娉婷,簡單說道,「餘瑤和她女兒前幾天搬回來了,沒地方住,我幫忙打點一下。
「今天是小丫頭生日,她爸去世了,我答應了今天要帶她去遊樂園。」
他Ťű̂₃簡單地檢查了一下我的傷口,「不太嚴重,沒事兒就好。」
一直沒吭聲的姜娉婷慢條斯理道:「是沒事兒,不過才從鬼門關救回來而已。
「就在你去接餘瑤和她女兒的時候。
「手術時間也不長,比不過你幫餘瑤搬家的時間。
「餘瑤女兒熱鬧過生日,我女兒差點死了。
「真好,真吉利。」
宋珩川應當是沒料到一向溫婉文靜的姜娉婷也會說出這樣的話,愣了愣:「你在發什麼瘋?
「你想死就自己去!別拉著其他人!
「不就是死嗎?你每天在家裡那個哭哭啼啼的樣子,看了就煩!」
他沉聲對佣人說,「這幾天我也不回去,不用做我的飯。」
看著宋珩川一口一個去死,我真懷Ťṻ₀疑他是不是腦子裡長了什麼瘤子而壓迫神經造成的狂躁症。
但姜娉婷性格溫柔,不知道會不會受刺激。
我連忙看向姜娉婷,卻見她眉眼冷淡,出奇地平靜。
直到宋珩川怒氣衝衝地離開病房,姜娉婷還是那副模樣。
我心裡沒來由地生出一種害怕,輕輕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媽媽……」
姜娉婷低聲溫柔哄道:「玉兒,你別怕,媽媽不會去死的。
「該死的人,不是我們。
「是他們。」
她看向宋珩川的背影,自嘲笑笑,眼中卻是掩飾不住的暴戾。
「玉兒,男人的承諾是信不得的。
「要如何對付他們,媽媽隻教這一次。」
2
回家那天,我媽和舅舅們來接我回去。
浩浩蕩蕩,一大群人。
至於我那個便宜爹,不知道去哪兒陪白月光了。
姜娉婷一身白色大衣,墨發披在脖頸,更添幾分柔美。
「娉婷,如果玉兒還有哪裡不舒服,就跟陸之澤說。」
其中一個舅舅笑嘻嘻地給她介紹著身邊戴金邊眼鏡的男人,「他是我讀研時期的好哥們,有名的外科醫生,在外面掛號費都要好幾百呢。」
男人穿著白襯衫,模樣看起來儒雅又清冷。
姜娉婷笑了笑,和對方握握手:「那就先謝謝陸醫生了。」
陸之澤同樣禮貌地握了握手,聲如磬玉:「沒事兒,含玉是阿炎的外甥女。
「那也算我的外甥女了。」
……
回到院子前,看到車庫裡停著宋珩川的車,佣人驚喜道:「今天先生居然在家?
「一定是想到玉兒出院了,所以趕回來了。」
我媽卻隻是淡淡掃了一眼:「他回來又沒什麼用。
「不會做飯,不會說幾句好聽話,還不如留在公司。」
我們幾人有說有笑,走到門口,卻聽見正好有人扭動門把手。
門被打開了,卻不是佣人的身影,而是一個陌生的小女孩。
看見我,她歪了歪頭,用一副女主人的做派問。
「你是誰呀。」
我沒說話,視線下移,落在她的衣服上。
她穿著毛茸茸的粉色睡裙,舒服得就好像在自己家裡一樣。
姜娉婷輕輕把她擋開,生怕她碰到我的傷口,平靜地問。
「我還想問,你是誰呢?
「穿著我們玉兒的睡裙?把這兒當你的家了?」
那小女孩和我同歲,一聽這話,眼睛轉了轉就朝屋裡跑去,癟癟嘴還帶著哭腔。
「媽媽——宋叔叔——」
宋珩川一聽這話,連忙從樓上下來,見狀,也自知理虧,破天荒地低聲道:「娉婷,她是餘瑤的女兒,叫餘瀟瀟。
「他們這幾天沒找到合適的房子,暫時來咱家裡住幾天。
「今天瀟瀟衣服弄髒了,沒衣服穿,我讓佣人從含玉的衣櫃裡拿了幾件新的。」
他正說這話,從廚房裡走出來一個女人,對方還穿著家居服,手拿鍋鏟:「瀟瀟,怎麼啦?哭什麼?」
我看了一眼媽媽,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
她的確和我媽媽很像,但是看上去沒有媽媽溫柔。
反而模樣嬌憨,還透著與年齡不符的天真爛漫。
我媽輕笑起來,聲音輕柔。
「不好意思,原來是你的女兒,我還以為是哪個野孩子。」
餘瑤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
我媽像是沒看見,柔聲對宋珩川說道。
「剛好今天媽回國了,要回來住一陣子,玉兒才出院也得讓人照顧。家裡佣人不夠用,臨時去找又花時間。
「既然餘瑤在家裡住著,也多個幫手。
「媽那邊,要不讓餘瑤幫忙照顧吧。」
3
宋珩川一愣,隨即又釋懷了。
他知道姜娉婷性格溫和,以為這是對方無言的服軟,不由語氣也放低了些:「這樣也好,你平時要照顧含玉,也沒多餘的精力來操心媽的事兒。」
姜娉婷對餘瑤佯裝歉意說:「確實,媽媽有時候也很挑嘴,這幾天你可以和王媽一起學學菜式。
「我和玉兒口味也吃得清淡,我們單獨的菜就麻煩少油少鹽。」
這是直接給她扔了個爛攤子。
餘瑤一聽這話,臉慢慢通紅,求助似的看向宋珩川。
而宋珩川那個傻子,竟然還以為餘瑤是害羞,笑著安慰她:「你別怕我媽,你就當真實的你就好了。
「而且你也不是外人。既然你是我的……朋友,那我媽也會把你當成自己孩子的。」
他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好像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我低垂眼眸,無言勾起嘴角。
自從我和姜娉婷進屋,餘瑤完全沒有表現出客人應有的禮貌和自覺。
反而大大咧咧地指揮佣人端茶倒水,好像真的把自己當成了這家的女主人。
也許這就是宋珩川喜歡她的地方。
覺得她本真、開朗、陽光、純善。
在他心裡,姜娉婷的內斂細膩則像是拿不上臺面的小家子氣。
可宋珩川也許不知道,有時候溫柔也能成為一把彎刀。
……
吃完飯,餘瑤硬著頭皮不得不和佣人在廚房裡收拾洗碗。
而我那個便宜爹早不知去向。
我準備回臥室,被餘瀟瀟攔住,她故意在我面前晃悠,給我炫耀手腕上的手鏈。
「宋含玉,你看這個手鏈好看嗎?」她得意地給我顯擺,「是宋叔叔給我買的,比你手上那個要大一點。」
他口中的宋叔叔,自然就是宋珩川。
——我的爸爸。
在我車禍那天,他卻忙著討好白月光和她的女兒。
姜娉婷從院子外料理完花草回來,就正好聽見這一句。
「瀟瀟,你想不想和姐姐上樓去玩兒。」
她蹲下身摸了摸她的頭,「姐姐屋裡有很多小首飾,你們可以玩兒過家家的遊戲。」
她把首飾兩個字咬得重。
果然,一聽這話,餘瀟瀟眼前一亮,連忙跑進廚房跟餘瑤說:「媽媽,我想去宋含玉Ṫūₚ房間看看!」
餘瑤語氣也很自然:「去呀,看有什麼喜歡的,讓你宋叔叔給你買。」
我平靜地看向廚房,抬頭,對上一雙眼眸。
姜娉婷看向我,無聲地朝我笑笑。
像是在說——「別怕。」
4
「你有這麼多好看的啊?」進了房間,餘瀟瀟瞪大了眼睛。
明明還隻是個孩子,已經熟練地挑挑揀揀。
我從櫃子裡拿出一條紅寶石的手鏈給她看:「這條漂亮吧?」
果然,小孩子根本不能拒絕亮閃閃的東西。
一聽這話,餘瀟瀟一把搶過去,戴在自己手上比畫,眼裡是說不出的豔羨。
「我喜歡這條!
「你送我!」
我搖搖頭:「不行,這條是我的。」
餘瀟瀟一愣,戴著手鏈跑出房間找救兵:「宋叔叔,你上次說送我的那個手鏈要是我不喜歡的話,你就要給我買新的呢。」
宋珩川愛屋及烏,連聲道:「好好好!想買什麼?」
餘瀟瀟晃了晃手腕:「我要這個!」
宋珩川皺了皺眉,低聲勸:「含玉,你媽媽不是給你買了這麼多項鏈手鏈嗎?
「妹妹是客人,這條送給妹妹好不好?」
姜娉婷坐在沙發上喝茶,聞言輕咳一聲。
宋珩川面子掛不住,沉著臉摸出手機:「那爸爸給你和媽媽轉點錢,讓媽媽再帶你去買一條。」
我看著這一幕,心裡卻冷笑起來。
真是個傻子。
要是最後知道這是自己花錢買罪受,也不知道宋珩川會是什麼表情。
……
等到奶奶回來的那天,我早早去媽媽的房間裡讓她給我梳頭發。
她這幾天除了在家裡陪我,就是在公司處理項目。
我爸倒是忙著帶餘瑤和對方女兒在城市裡玩樂。
姜娉婷並不是沒腦子的虐文女主,相反,她也算是和宋珩川門當戶對,隻是一直苦戀未果。
聽說當時是宋珩川在國外一場宴會上替她解了圍,英雄救美的橋段,姜娉婷一見鍾情。
隻是後面才發現自己不過是個替身。
而現在餘瑤回來了,宋珩川的注意力自然也全在餘瑤身上。
這段時間根本沒有留意到姜娉婷的異常之處。
「好了,玉兒今天真好看。」姜娉婷捏捏我的臉,笑著說,「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再過一陣子就可以去學校了。」
她牽著我的手下樓,奶奶也到了。
這個奶奶,我是早有耳聞。
性子刻薄,又愛拿腔作勢,姜娉婷之前沒少受過她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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