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口氣:「立場不同吧。」
「那你呢?你會永遠留在這裡嗎?」
我輕輕搖頭:「秦太醫說我們來到這裡的機緣,可能是玲瓏玉。」
「拿到了你就要回去嗎?」
「如果可以回去的話,肯定要回去的。」
白燁沉默了很久。
「小魚。」他突掰過我的臉,看著我的眼睛,目光灼灼地問,「你對我……沒有一絲留戀嗎?」
山洞裡很暗,陽光從縫隙裡斑斑點點灑進來,似乎全落進了他的眸子裡。
我悶聲點點頭:「有的。」
眼見他嘴角的笑意漸漸勾勒,我趕忙說:「可是我媽說了,女孩子最好不要遠嫁。」
在另一個世界裡,還有媽媽在等我回家。
「也是。」他勉強笑笑,「小魚,你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說到這個,我有了興致。
從手機講到網絡。
從人權講到女權。
從各國局勢講到我國未來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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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夜幕降臨,才熬不住睡了過去。
27
迷迷糊糊間,我聽到有人在喊口號。
「一班一班,手拿板磚,哪班不服,敲死哪班。」
「讓道讓道,二班駕到,不要掌聲,隻要尖叫。」
我猛地爬起來,我回去了?
入眼是一處軍用帳篷,白燁身上全是被包扎的傷口,正坐在我床邊,「醒了?」
我人都是懵的,「他們在喊什麼東西?」
「你昨天不是說,你們跑步會喊口號嗎,我就讓他們試試。」白燁一臉求表揚的樣子。
我:……
大哥,看不出是用來搞笑的嗎?
我索性跳過這個話題:「我現在在哪兒?」
「我的軍營。」
這裡大概是白燁在玉水城的真正據點,藏著他部分兵力。
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這麼相信我?」
「當然。」他拿起桌上的一碗粥,熟練地喂到我嘴邊,「秦太醫也接過來了。」
我迷迷糊糊地喝下一口粥,「為什麼喂我?」
「你不是也喂過我嗎?」他又遞過一口粥,「那是第一次有人喂我喝粥。」
「很小的時候我去私塾外面偷聽先生講課,就見過先生給自己生病的小兒子喂粥。寒天雪地裡,我扒拉在窗戶上,別提有多羨慕那口粥了。」
我突然就吃不下了。
書裡簡單帶過的過去,卻是白燁一生的苦難。
「你還想報仇嗎,或許,我可以幫你。」我看向白燁。
28
我將腦子裡還記得的所有劇情,包括書中關鍵轉折點,和書中關鍵人物,悉數告訴白燁。
這些劇情,對於身在局中的白燁很是關鍵。
很快,他又開始新一輪的部署,那些隱藏在各個情節轉折中的變故,都被一一拔除。
秦太醫在軍營中倒是找到了樂趣。
他自告奮勇給軍醫授課,偶爾有病人的時候,便上手實操,旁邊一大堆人圍著觀摩。
沒幾天,他在軍營中的威望就極高了。
每天笑意盈盈,尾巴翹得老高。
我則每天都眼巴巴望著白燁闲下來,教我騎馬,射箭。
我們都知道彼此總要離別,便默契地不提其他,隻享受當下。
慢慢地,白燁越來越忙。
我便知道,已經到關鍵時候了。
29
是夜。
我蒙眬中感覺到,有人在輕撫我的臉頰。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見白燁近乎貪戀地望著我的臉,一寸寸撫摸。
「怎麼了?」我坐起身。
「沒事。」他淡淡一笑,「明日想和我一起去嗎?」
「我去做什麼?」
「如果我能殺了南雲舟,我就將玲瓏玉給你。如若我敗了——」他俯身,輕柔的吻落在我額間,「即便我敗,也一定會為你送來玲瓏玉。」
或許是被他那一雙眸子看得有些動搖,我鬼使神差地問:「你難道不想我留下來嗎?」
「當然想,我比誰都想。」他像安慰小孩子般摸著我的腦袋,「可我不能讓你為了我舍棄你本來擁有的美好。你的父母家人,還有你口中的另一個世界,你本該是自由的。」
我沉默著,內心突然希望他如果能像南雲舟一般自私偏執就好了。
這樣,我離開的時候,就不會這麼牽掛了。
30
白燁趁著南雲舟還在玉水城,帶著兵馬,在他猝不及防之時殺進他暫住的府邸。
我和秦太醫遠遠守在外圍,但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卻還是充斥鼻腔。
我和秦太醫策馬站著,頭一次無話可說。
慢慢地,兵戎相見的聲音漸漸平息。
我忍不住握緊韁繩,心怦怦直跳。
即便白燁有我的幫助,也不一定能打敗南雲舟的主角光環。
不遠處,白燁手下的親信策馬奔來:「兩位,將軍請你們過去。」
我深深松了口氣,策馬向南雲舟的府邸走去。
越靠近,地上的屍體越多。
我屏住呼吸,甚至不敢低頭去看。
這處府邸,被無數人手裡的火把點亮。
此時的南雲舟顯然已是強弩之末,他整個人倒在夏月的懷裡,捂著腹部,身上染遍刺目的鮮血。
夏月緊緊抱著他,低聲哭泣。
而許久不見的江辰,正以防御的姿態,站在夏月身後。
白燁迎過來,牽著我的手站定,「害怕嗎?」
我木然站著,忍不住喃喃自問:「這一切,是我的出現才……」
「和你無關。」白燁打斷我的話,「自他殺先皇奪帝位之時,便注定會有一戰。」
「你親手種下的惡果,便該由你來還。」白燁揚劍,飛身向南雲舟刺去。
「不要!」
已經被拉到一旁的夏月哭喊著,試圖衝過來,又被周圍的侍衛緊緊拉住。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江辰突然飛身撲來。
這一劍直指心口,鮮血飛濺。
「江辰!」夏月掙脫束縛,撲向他。
看著這一幕,我隻覺得頭暈目眩,心髒像是被一雙大手狠狠攥住,難以呼吸。
我出於私心,讓江辰沒有落下殘疾。
卻正因為此,他如今才能飛身撲向這一劍。
江辰伸出染滿鮮血的手,一遍又一遍替夏月擦拭淚水。
「別哭。」他費勁地吐出兩個字,斷斷續續地往下說,「以後,不能,保護你了。」
他嘔了一口鮮血,再也說不出話,隻無聲地看向白燁。
白燁看著他,輕輕點了點頭。
看到白燁點頭,江辰的眼睛才慢慢失去焦點。
「江辰!」夏月悽厲地哭著。
江辰自小便是夏月的暗衛。
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夏月是愛著南雲舟的。
原來自始至終,他的選擇都沒有變。
安靜的夜裡,隻剩下夏月的啜泣聲。
「月月。」南雲舟艱難地支起身子。
夏月茫然地抬起頭,走到他身邊。
突然,她仿佛想起什麼,匆忙地扯出頸間的玉佩:「你們想要玲瓏玉,想要皇位是不是,隻要你們放了南雲舟,都給你們。」
「思淼,我不怨你背叛我,你求求他,讓他放了南雲舟好不好。」
「南雲舟死了,玲瓏玉自然是我的。」白燁靜靜盯著她,「我放過你,不是因為玲瓏玉,也不是因為於思淼,而是因為江辰。」
31
夏月留下玲瓏玉,帶著南雲舟走了。
熟悉的小院,隻剩下我們三人。
秦太醫摸了摸胡子,「你就這麼放南雲舟走了,不怕放虎歸山?」
白燁把玩著玲瓏玉,「我的劍法我最清楚, 他活不了的。」
屋內再一次安靜下來。
許久,白燁將手中的玲瓏玉放在桌上, 用纖長的手指將那枚玲瓏玉,慢慢推到我身前。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玲瓏玉,看向秦太醫:「摔碎就行了?」
「應該是的。」秦太醫點點頭, 「我被你撞暈之前,最後看見的畫面就是玲瓏玉摔成兩半。」
「那……」我試探著問道,「我現在試試?」
秦太醫拍了拍叮當響的包袱,然後又把我的包袱往我懷裡塞了塞:「試試吧。」
「等一下。」白燁突然握住我的手, 垂眸看著我的眼睛, 「如若我也想去你的世界呢?」
「嗯?」
「我在這裡無親無故, 現在大仇得報,本就無所眷戀了。」
秦太醫瞥了一眼白燁,手在袖子底下偷摸給我比出一個六。
「皇位?你不眷戀?」
白燁笑笑,「你還真當我能坐穩這皇位?少不了勾心鬥角, 幹脆不坐了。」
「如若這玉佩對你無用呢?」
我想了半天,沒有找到拒絕的理由。
還是秦太醫先開口問:「那你過去, 不帶點什麼東西?」
「我帶了。」白燁順手從一張椅子上拿起一個小包袱。
「帶了什麼,讓我看看。」
秦太醫拆開他的包袱, 然後看著手裡的一大疊銀票, 嘴角抽了抽。
半個小時後, 白燁在我們的指點下重新收拾好包袱,回到堂屋。
我抓緊玉佩, 想了想,「要不咱們三個一起摔?我記得當時我倆都碰到玉佩了。」
「也行, 以防萬一。」
……我嘴角抽了抽。
「「「」空氣安靜了幾秒,我們三人面面相覷。
「難道沒用?」
下一秒, 眼前一黑。
……
32
睜開眼,我依然身處在熟悉的醫院。
身旁躺著的秦太醫也緩緩睜開眼,第一反應就是摸了摸身上,隨即便高興起來:「還在,還在,小魚我們帶的特產都還在。」
我則左右張望著, 心頭愈發不安,「白燁呢?」
「我在。」病床旁, 白燁穿著一身古裝, 從地上爬起來,到處張望, 「你們這裡的人,穿著好奇怪。」
「白燁!」我興奮地跳起來抱住他,「人財兩收,這趟旅行值了!」
33
白燁和我回到現代的第十天。
我和他正在遊樂園體驗摩天輪。
我看著前方坐著的一家三口, 「白燁, 我突然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
白燁側過頭:「嗯?」
「你要知道,在我們的世界是不準三妻四妾的,律法不允許。」
「啊?」白燁面色冷下來,「你怎麼不早說, 還有辦法回去嗎?」
我:「???」
看到我一臉便秘的表情,白燁笑出聲。
「秦太醫早就和我說過了。」他非常自然地在我唇上落下一個吻。
「世間千萬人,我有你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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