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成煥依舊笑得溫和,不緊不慢地替我擰開西柚汁的瓶蓋才開口。
「小毛病而已,倒是叔叔年紀大了,才要注意保養。」
「不然很多時候都會力不從心。」
我眉心跳了跳,裴成煥這話火藥味好重。
靳北言神色淡漠,似笑非笑地牽了牽唇。
「大有大的好處,你太小了,不懂。」
「男人,總歸是越大越好。」
靳北言明顯不喜歡裴成煥,句句帶刺。
我見識過靳北言對付人的手段,心緊了緊。
生怕裴成煥又說出惹到靳北言的話,我趕緊拍了拍他的手。
「這盅湯不錯,你嘗嘗。」
裴成煥抬眼看著靳北言,唇角綻開一抹笑,回握住我。
力道很大,我使了勁才掙開。
裴成煥一向有分寸,此刻卻對我的不適恍若未覺。
我能察覺到靳北言周身的氣壓愈發暴戾。
下一瞬,我忽然感到膝頭一陣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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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略顯粗粝的掌心貼著我內側的肌膚不斷往上遊移。
酥酥麻麻的刺激如同電流一路亂竄,我渾身都戰慄起來。
餐桌是狹長的長方形,寬度並不足以遏制靳北言的放肆。
我咬著唇,瞪他一眼。
靳北言動作一頓,隨即變本加厲地捏了捏。
本就緊繃的神經像是斷了弦,我握著勺子的手一抖。
瓷質的勺子倏然碰上碗筷,發出突兀的響聲。
「怎麼了?」
裴成煥轉頭看向我,疑惑道。
靳北言依舊笑得漫不經心,仿佛在底下作亂的人不是他。
指尖又前進幾分打著圈慢慢磨著,壞心思地逗弄。
我緊張地扯出一抹笑,迅速搖頭。
「沒拿穩而已。」
忍無可忍,我伸手往下按住了靳北言的手背。
誰知他直接反客為主,掌心一翻牢牢抓住我。
無視我崩潰的神情,靳北言撥開我的指縫與我十指相扣。
靳北言無賴般勾唇,在裴成煥低頭吃飯時用口型無聲道:
「隻準牽我。」
我實在坐不住,擦了擦嘴起身去廁所。
誰知剛從衛生間出來,腰間就覆上一抹溫度。
被拽進隔壁漆黑的雜物間,靳北言夾雜著低喘的呼吸打在我的頸側。
來不及驚呼,吻就強硬地落下來。
懲罰似得咬了一下我的唇瓣,他扣住我的手腕壓過頭頂。
我吃痛,嚶嚀出聲。
與此同時,裴成煥關心的聲音傳來。
「南語,你還好嗎,怎麼這麼久還不出來?」
靳北言抵住我,手中揉捏的力道陡然加大。
他嗓音低啞,笑得斯文又惡劣。
「乖乖,再大聲點。」
05
我下意識掙扎,卻被他抱得更緊。
靳北言像是氣笑了,眼底一片冰涼。
「怎麼著,要為他守身如玉?」
「你的小男朋友知道你昨晚趴還在我身上麼。」
忿忿地瞪著他,我有些氣急。
偏要挑他不喜歡聽的話故意說給他聽。
「對,我就是為他守身如玉又怎麼樣,和你有什麼關系。」
「放開!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你一個老男人,拿什麼和他比。」
裴成煥的腳步聲漸近,我緊張地忘記了呼吸。
這要是被人撞見,場面得有多尷尬。
可靳北言卻將我的害怕誤解為對裴成煥的在乎。
眼神陰翳,靳北言冷笑一聲,一手控住我的後腦勺。
修長的兩指捏住我的臉頰兩側的軟肉,用了勁迫使我微微張開嘴。
他懲罰般咬了咬我的舌尖,語氣近乎誘哄。
「乖乖,隻有體會過才知道。」
「大有多好。」
「聽話一些,小叔叔親自教你。」
最後,我是被靳北言抱回客廳的。
我試過掙脫,但沒走兩步就腿一軟,差點直接跪倒在地。
幸好裴成煥被佣人帶去了會客廳休息,沒有看到我的窘態。
靳北言抽出兩張ťŭₚ湿巾,細細擦拭著我的手。
看著我微紅的眼眶,他眸色暗了暗,放柔聲線。
「乖乖,我錯了,是我衝動……」
「南語,你剛剛那麼久是去哪兒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裴成煥的聲音裡有明顯的焦急,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松懈下來。
我條件反射似得抽回手,撐著沙發起身。
「可能是吃太快,剛剛有點犯惡心。」
「沒事了,我送你回去。」
突如其來的親近將我的心攪得飄忽不定。
讓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靳北言。
思緒亂得如同糾纏不休的毛線球,怎麼解也解不開。
明明是靳北言先拒絕了我,為什麼剛剛他看到裴成煥對我示好又失控成那樣。
他對我,到底又是什麼樣的感情。
一路上我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汽車停在裴成煥家樓下。
看著我怔然回神的模樣,他笑得有些受傷。
「南語,你是在想著你的小叔叔嗎?」
心思被戳破,我有些無措。
「嗯……他管我管得比較嚴,我擔心他知道我半夜去酒吧會生氣。」
「真的隻是因為這個?」
見我沉默,裴成煥眼中劃過一絲了然。
「南語,我能看得出你很在乎他也很依賴他。」
「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或許不是愛,而僅僅是你習慣了他的存在。」
「你要不要試一試,離開他。」
心跳空了一拍,酸澀難捱的感覺脹滿心髒。
為什麼他們都覺得我對靳北言的感情並未愛情?
難道真的是當局者迷,隻有我認不清自己。
對上裴成煥真摯的眼睛,我猶豫著說好。
靳北言的態度讓我捉摸不透,我不想繼續陷入糾結的泥淖中。
同時,我也想借這個機會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判斷。
裴成煥眼底滿是驚喜,體貼地補充。
「學校還有空餘的單人宿舍,我可以幫你申請。」
「正好我最近在找實習,Z 集團的幾個銷售崗位都很不錯。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應聘,忙碌起來就不會總想著這些不愉快了。」
「好,那就謝謝你了。」
06
搬去宿舍的那天,靳北言在臥室門口站了很久。
直到我收拾完最後一隻行李箱,他才開口。
「躲我?」
「沒有,隻是最近找到了實習。住學校更方便。」
冷嗤一聲,靳北言語氣不善。
「又是你那個小男朋友撺掇的?」
愣了一下,我才反應過來他指得是裴成煥。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們隻是朋友。」
我已經和裴成煥說清楚,目前我沒有開始一段新感情的打算。
他雖然看上去有些惱火,但還是很紳士地表示願意尊重我的想法,不會逾矩。
從那以後,我也刻意和裴成煥保持了距離。
靳北言還想說什麼,我接到上司的電話。
「小沈,我在景秀府這邊有個大客戶要談。你和小裴趕緊過來一趟,鍛煉鍛煉。」
「好的好的,王經理,我馬上到。」
簡單和靳北言解釋幾句,我拎起手提包就走。
沒察覺到身後的男人眸色晦暗,是壓不住的冷意。
「沈南語,你今天敢踏出去一步我腿給你弄斷。」
「那個裴成煥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離他遠點。」
語氣森然,靳北言扣住我腰。
我看著他陰沉的表情,這些天積蓄已久的委屈轟然坍塌。
「你兇什麼兇!」
「我隻是去工作,這你也要管。」
「說裴成煥不是好東西,那你又是什麼好人嗎?」
我狠狠踩他一腳,趁他吃痛撒腿就跑。
07
匆匆趕到景秀府的時候,王經理已經拉著李總喝高了。
見我進來,嚷嚷著讓我陪酒。
察覺到氣氛不對,我笑得有些勉強。
「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這樣,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這可不行,你遲到了,本來就應該自罰三杯。」
完全不給我拒絕的餘地,裴成煥起身給我滿上了一杯白酒。
吃驚地看著他反常的舉動,我難以置信道。
「裴成煥,你怎麼……」
「南語,快喝啊,李總等著呢。」
裴成煥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端起酒杯懟到我唇畔。
他卸下了溫潤的偽裝,笑得既市侩又精明。
腦海中無端閃過靳北言那句「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被他的陌生的樣子嚇到,下意識後撤一步。
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場鴻門宴。
或許是察覺到我想逃,裴成煥直接將我推進了李總懷裡。
男人油膩的惡臭傳來,我拼命抗拒卻掙脫不開。
靳北言推門進來的時候,我正被李總強行拉進懷裡灌酒。
我嗆得眼冒淚花,狼狽地捂住揚起的短裙。
包間燈光昏暗,放著曖昧的歌曲。
淚腺酸脹的厲害,我徹底意識到靳北言不讓我出門是在保護我。
空氣安靜一瞬,裴成煥眼底滿是驚恐。
他猛得打開包廂的大門衝了出去,仿佛身後又野獸在追。
靳北言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徑直朝我走來。
「乖乖,這就是你說的工作?」
我垂下眼,不敢和他對視。
李總肥膩的大手不斷上移,笑得諂媚又得意。
「你……诶,靳老板,你怎麼在這裡。」
視線落在我被勒紅的手腕上,靳北言話裡染上殺意。
「來接不聽話的寶貝回家。」
「順便,廢個人。」
醉醺醺地笑著,李總反應很是遲鈍一點都沒聽出靳北言的言外之意。
「您是說……她?」
「靳總,您這也太猛了,再喜歡也不能一上來就叫人寶貝。哈哈哈哈哈,這姑娘的確是個極品。」
「不過您可不能和我爭啊,我看上她好久了。」
我很少在公眾前露臉,是以李總並不知道我就是靳北言的小侄女。
「這樣啊。」
靳北言扯了扯唇角,眼底無波。
這樣的神情,我從前隻見過一次。
靳北言剛出來闖蕩那會兒,很多對手不了解他的能力,總是嘲笑他年紀輕輕還帶個拖油瓶能有多大能耐,但無論別人的話多難聽他都選擇不與人起衝突。
唯獨有一次一個大腹便便老板和他打趣。
「我瞧著你身邊那個小妹妹是真的水靈,讓我摸一把,這筆投資我就送你怎麼樣。」
當時靳北言也是這樣的表情。
第二天就聽說那個老板住院了,手骨粉碎性骨折。
「爭?」
輕笑一瞬,靳北言慢條斯理地抄起煙灰缸在手中掂了掂。
下一秒,他利落地砸向李總的腦袋。
「爭你媽爭,她本來就是我的。」
他的語調冷靜而囂張,透著濃濃的戾氣。
在一片尖叫聲中顯得格外瘆人。
鼻青臉腫的裴成煥被保鏢拖了回來,一個勁地磕頭求饒。
靳北言偏頭點了支煙,一腳踩在裴成煥的臉上慢慢碾著。
「說,接近南語是什麼目的。」
疼得慘叫連連,裴成煥已經嚇破了膽說話都結巴。
「我,我就是想,本來隻是想和她談戀愛。」
「我知道您寶貝她,所,所以,啊,就是想攀高枝……」
「結果她一點機會都不給……我不甘心,就,就像把她送給李總……想拍點照片什麼的向您敲點錢……啊啊啊啊啊!」
靳北言蹲下身利落地將燃燒的煙頭塞進他嘴裡,望向一旁的秘書。
「送去警察局。」
「聯系律師,我要他這輩子都出不來。」
場面太過血腥我緊緊閉上眼,瑟縮著僵在原地。
下一秒,身體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小叔叔,我自己能走。」
感受到他的怒火,我小心翼翼地開口。
「沈南語,這時候知道叫小叔叔了?」
毫不留情的低諷,嗓音寒如刀鋒。
脫下西裝外套裹在我的腰部,靳北言不顧我的反抗直接將我拎上肩頭。
我是被靳北言扛走的。
猛地拉開車門,靳北言毫不客氣地將我往裡扔。
我本能地一縮脖子,後腦勺卻並未傳來預想中的痛感。
靳北言起身冷冷睨著我,抽走了墊在我腦袋後面的手掌。
「沈南語,真出息了。」
冷笑一聲,靳北言嗓音隱隱含著後怕。
「我知道錯了,是我輕信了別人才害你Ṱû⁷這麼擔心。」
我自知理虧,低下頭示弱道。
「記得我說過什麼麼?」
靳北言慢條斯理地解開袖口,逼近。
回憶起那句威脅,我有些發怵。
發怵,於是慌張地想要找補。
「小叔叔,這也不是我的錯,我不知道他們會這樣……」
「你別板著個臉,太嚇人了。」
「而且,誰讓你之前對我忽冷忽熱的,你要是不那樣,我也不會不聽你的話。」
靳北言直接被我氣笑了,幾乎咬牙切齒。
「你再犟一下試試?」
「我才不是犟嘴,裴成煥真的演技很好,我也想不到他會聯合王經理算計我。」
悄悄瞪他一眼,我不服氣地小聲嘟囔。
因為之前表白被拒絕,我始終怄著氣。
哪怕知道自己錯了,還是忍不住和他唱反調。
「還作?犯錯誤了還有道理了。」
用力捏了捏我臉頰的軟肉,靳北言語氣透漏著危險。
「那你想怎麼樣嘛。」
「你之前那樣對待我,我還沒找你算賬。」
「而且現在明明是我被欺負了,你還要兇我。」
看著他冷漠的樣子,我又感到一陣委屈, 逆反心理不合時宜地跑了出來。
靳北言就這樣望著我,漆黑的眸子墨色翻湧。
我後知後覺地有點慌,悄咪咪往後移。
「你,你要幹嘛。」
靳北言似笑非笑地扯了一下唇角,然後一把握住我腳踝將我拖出來, 緩聲。
「乖乖,當然是弄你啊。」
09
車內, 我攀著靳北言的肩被他粗暴的攻勢折磨得喘不上氣。
又是一記深頂。
我的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淚水。
嗓音不自覺染上哭腔,我可憐兮兮地控訴。
「嗚嗚嗚,靳北言我疼,腿真要斷了。」
「我再也不嘴硬了,我剛剛就是故意氣你的, 我知道是我的問題。」
「你混蛋!」
「你都拒絕我了,現在又這樣!」
額頭抵在我的頸側, 靳北言低啞的嗓音在浸染欲望後格外性感。
「乖乖,我錯了。」
「我混蛋, 你怎麼罵都成。」
「可我心裡Ṭũ̂ₛ就你一個,從來都隻有你。」
雙目失焦地望著車頂, 我漿糊般混沌的理智終於回籠。
心髒跳得很快,像是要躍出胸膛。
Ŧûₚ「真的?」
「真的。」
「那你那天這麼絕情……就不擔心我再也不理你。」
靳北言笑得坦然, 語氣又軟了幾分。
「那也是我活該。」
「拒絕你, 是因為我不希望你以後後悔, 你還年輕很多判斷不成熟。」
「我再強調一次,我已經成年了!你不要總覺得我在胡鬧。」
「可,你上周還因為吵架吵輸了回家哭一晚上。上上周, 你因為不想開學抱著門口那根柱子不撒手, 整整兩小時零六分。上上上周, 你因為夢見我搶你奶茶三天不肯和我講話。」
「停!你別說了。」
漲紅了臉,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
「這些事隻能說明我的精神狀態很美麗, 不能代表我對感情的認知不成熟。」
握住我的手腕往外拉, 靳北言笑著吻了吻我的掌心。
「可是乖乖, 我也會怕。」
「如果你先說了開始又抽身離開, 我會瘋的。我怕我自己失控,傷到你。所以我一直克制自己, 甚至不敢回應。」
「其實你帶裴成煥回來的時候,我就後悔了。看到你和別人親近,我突然覺得一輩子把你關在身邊也不錯,是我高估了自己。」
「後來我又多次想和你解釋, 但你一直躲著我。」
捧住我的臉, 靳北言眼神充斥著佔有欲。
我傲嬌地冷哼一聲, 掩飾自己唇角的笑意。
「你這個理由勉強可以接受, 但是, 你剛剛強吻我!」
「那我還是要回去和爺爺告狀!」
粗粝的指腹撫過我的唇,靳北言笑意散漫。
「是該給爺爺打個電話。」
「問問他什麼時候有空,咱們把婚禮辦了。」
「誰要嫁給你了。」
我捂住自己緋紅的臉頰,佯裝生氣。
「不嫁可不行。」
「你知道我等你長大,等得多幸苦。」
話音落下, 靳北言將我撈進懷裡。
他低沉的嗓音染上情欲,柔聲蠱惑。
「要麼,先繼續洞房?」
(全文完)
在從小在一起長大的竹馬床上醒來是一 種什麼體驗?我打算悄咪咪地走,打槍 的不要。
我中蠱了,會愛上睜眼後看到的第一個人。我選擇照鏡子。從此這世上多了一個自戀的人。全宗門都知道宗主那不學無 術的小兒子追我不成,給我下了情蠱,叫囂著要讓我愛他.
在得知自己是團寵文的惡毒女配後,我 擺爛了,因為女主有四個哥哥,我根本 鬥不過
我包了我哥的窮鬼司機。 他雖然沒錢,但有公狗腰和美隊臀,靜若男模,動若泰迪。 就是一點不好,虛榮,經常買奢侈品假貨,動輒上百萬的那種。 某天,我正把他捆在床頭教訓他,突然接到我哥的電話: 「你不是要包我的司機,怎麼還不來找他?」 我一愣。 那我現在騎著的這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