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次我留了心眼,手機一直錄音,想找到些蛛絲馬跡。
拿出耳機,將上三樓後的那部分錄音從頭到尾聽一遍。
......
「上千元的蛋糕好吃麼,要不是我,你一輩子都吃不到,拿到這麼貴的包也不給我說聲謝謝?」
這是我跟蘇怡然在樓梯口的對話。
「臉皮真厚,叫你來就來,我現在叫你去死你死不死啊!」
「哦,謝謝你。」我漫不經心的聲音傳入耳中。
要到關鍵地方了,我豎起耳朵凝神Ŧūₚ聽。
「你放開。」
「鐺鐺鐺——」
鍾聲響了。
然後是蘇怡然的驚叫聲。
似乎沒什麼不對勁,我來回聽了十幾遍,陡然發現一個問題。
如果是我在鍾聲響起時無意識推了蘇怡然,那她應該立刻摔下樓,驚呼聲應該隨之響起。
但是,手機錄到的驚呼聲,是在整點報時十一秒後發ŧù⁾出的。
我總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走神十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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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麼回憶,我都沒法想起當時發生了什麼。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將錄音導入電腦,慢放著又重復聽那十一秒的錄音,一無所獲。
也不能說一無所獲,那段錄音似乎格外嘈雜些,似乎有什麼東西幹擾了。
其實在蘇家,我真想拿出錄音來證明自己清白,轉念,還是作罷。
不能打草驚蛇。
9.
再回到學校,諸位同學已經給我貼上了「心腸狠毒」的標籤。
這日下早自習的大課間。
「跟一個狼心狗肺的人渣做同學,嘔——」
我正聚精會神思考一道物理大題,猛地被人一推。
「說你呢,沒聽到?」
「嘴巴這麼燻人,別挨我這麼近。」我冷冷朝他一瞥,「你是蘇怡然的狗麼,主子溜你不栓繩,讓你亂吠?」
此人正是蘇怡然的一號舔狗孟戈,打她第一天來一中,就愛得不行。
「你說什麼!」
男生暴怒,一把扇飛我正在做的五三資料。
「別以為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
他叫囂著。
我倒不怕。
「孟戈,吵到老子睡覺了!」顧川「嘖」了一聲站起來。
顧川在班裡人緣不錯,男同學幾乎跟他關系都好。
孟戈被這麼一戗,瞪了我一眼,從鼻子發出一聲冷哼。
「顧川你幫她說話,別是喜歡人家了,這女的可不是什麼好人,蘇怡然爸媽白養她十幾年,又給房子又給錢,她轉臉把蘇怡然推下樓。
「你說這不是人渣是什麼?」
他說得義憤填膺,許多原本在吃瓜的同學也對我露出鄙夷的神色。
有意思,孟戈怎麼知道蘇家給我買房子,還有給了一筆錢的?
看來蘇怡然很會放狗咬人啊。
顧川等孟戈說完,懶洋洋地問:「怎麼,你親眼看到的?」
後者一噎,反駁道:「事實而已。」
「我那天也在,蘇怡然摔下樓是因為保潔阿姨拖地打了蠟,地滑她沒站穩。」
顧川繼續道,「不信你回去翻翻我朋友圈,有你女神切蛋糕的照片。」
這下輪到我驚訝了,宴會上我沒注意到顧川也在。
當時蘇家確實以這個為借口,堵了悠悠眾口。
一場鬧劇就這麼結束了,我讓孟戈給我道歉,他嘴裡嘟囔兩句灰溜溜回到自己位置上。
顧川又要趴在桌上睡覺,我連忙叫住他,問他那天怎麼也在。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家最近跟蘇家有生意往來。」他困得睜不開眼,「你好煩啊,快讓我睡覺。」
說罷,這小胖子頭枕在胳膊上,已經沒聲了。
10.
原本以為這一天會這麼過去,下午體育課。
我用一根大雞腿外加一杯冷飲,賄賂顧川在食堂給我講題。
他見「吃」眼開,沒跟一幫好兄弟打球,咬著吸管罵我是笨蛋。
「公式套錯了,你到底有沒有背筆記!」
「別罵了,再罵要自閉了!」
我趕緊改過來。
這時外面鬧哄哄,有人說什麼打架了。
顧川見我走神,曲起指關節敲敲桌子:「小爺的時間寶貴,你不學我就走人。」
於是我的注意力再次回到題海之中。
直到體育課結束,我才知道原來沈默和孟戈不知為何事動了手。
班主任很生氣,因為沈默一星期前才因為鬥毆被找家長。
說起來那次,沈默也是倒霉。
他長得好看,有個社會人的小女朋友看上他。
社會人就找了幾個小弟教訓他。
不知這次又為什麼,左右無關我。
下晚自習回家路上,我邊走邊在腦子裡推導已學的物理公式。
太過投入,以至於沈默從路邊突然出現時,嚇了我一大跳,懷裡抱的兩本書也盡數掉地上。
「你幹嘛!」
我有些惱怒,蹲下撿書。
沈默也蹲下,快速整理好書交給我。
「謝謝。」
我暗覺晦氣,道謝後徑直就走。
沈默追上來,他也不說話,就跟著我。
忍不住瞪他,才發現這貨臉上帶了不少傷,打得挺厲害哈。
發覺我看他,他眼睛一亮,彎唇就笑:
「你放心,孟戈以後再敢說你,我見他一次打一次。」
他說完,定定地望著我眼睛。
不得不說他的皮相確實惑人,好看。
但,跟我有毛關系。
他這是覺得自己為我出頭了麼?
真的不需要。
「首先,我的事與你無關。
「其次,你做的與我無關。」
這是重生以來,跟他說話最多的一次,但願以後不會超過這個紀錄。
他雙眸漸漸失去那種亮晶晶的光澤,攔住我的去路:
「為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們以前玩得很好啊。
「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對?
「你說好不好,你有什麼不滿就說出來。」
我搖搖頭:「你很好,我也沒有不滿。」
追了沈默兩世,所有的愛啊恨的,都煙消雲散了。
沈默盯著我的眼睛,又是那種欲言又止的樣子。
好半天,他終於開口:「我喜歡你,徐棠,我很喜歡你,別不理我好麼。
「求你別不理我。」
奇怪,怎麼是這種走向。
我記得前兩世社會人找了沈默幾次麻煩,都是蘇怡然恰好撞見,然後兩人一起巧妙逃離。
也就是那樣,沈默從對蘇怡然一見鍾情到日久生情。
按理說現在兩人應該鎖死才對,這貨幹嘛來找我表白?
腦子被驢踢了?
「你說完了。」我面無表情,「我不喜歡你,再見。」
等會,那這算不算我已成功攻略沈默。
就這麼簡單?
11.
我的系統說它要兼顧很多本書的女配,所以不會時刻在我身邊。
離它下次出現還有小半月的時間,到時候再問問。
回到家裡氣氛依舊沉悶。
「我回來了。」
王慧和徐家武叫住正要回房的我,說要我準備個日子給蘇怡然道歉。
「不是我做的。」
自從知道有「十一秒」空白時間的存在,我篤定其中存在問題。
「去道歉!」
徐家武暴喝一聲,一拳砸在面前的茶幾上。
我被這一下驚得心肝一顫,盡量用平和的語氣重復:
「不是我做的。」
哪知這五個字讓男人徹底發了狂,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
他抡圓了胳膊,直接給我一耳光。
力氣太大,劇疼之下我面頰失去知覺,同時感到一陣眩暈,耳鳴不止。
等我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摔倒在地。
仰頭,看到徐家武嘴巴一張一合在說著什麼,王慧拉著他,也在說話。
我努力去聽,隻有左耳能斷斷續續聽到:
「沒有......你這種......」
此時知覺才逐漸回歸,右臉似乎腫了。
面皮又疼又燙,像是有一張塑料薄膜罩住右耳,隔絕了所有的聲音。
緩了緩,我才能開口:
「能帶我去醫院嗎,我不舒服。」
王慧拉我起來,左耳勉強能聽到,她在說:「我們......為你好......道歉。」
「能去醫院嗎,我聽不到你們說話。」
用盡所有力氣才吼出這句話,他們這才發覺我的不對勁,帶我打車去醫院。
經過醫生的診斷,是右耳鼓膜穿孔。
醫生詢問穿孔緣由,夫妻兩支吾著沒說出來。
我的情況要做骨膜修復手術,住院是不可避免的了。
我坐在病床上,冷眼看徐家武扇自己臉。
他想來抓我的手,被我躲開了。
「即便是我致使蘇怡然滾下樓,一隻耳朵夠賠了麼?」
我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二人俱是淚眼汪汪地看著我,追悔莫及的模樣。
之後我打電話報了警,家暴導致未成年人耳膜穿孔,二級輕傷,坐牢免不了的。
警察來了,我隻說家庭內部調解就好,但要他們保證,我成年後立刻將戶口遷出,並且徐家武不能跟我生活在一起。
我不能保證,他下次會不會為了蘇怡然再對我做什麼。
雖然做了手術,可我右耳聽力大降。
手術後第一天,蘇怡然代替蘇琴來看我,他們夫妻兩去國外了。
「棠棠姐,畢竟是你親爸爸,你怎麼能報警!
「你的心太狠了。」
她說著,將果籃擱在床頭。
王慧也在,她聽了蘇怡然的話深以為然,拉著蘇怡然的手兀自哭了一場:
「不怪棠棠,是你徐叔手下沒輕重。」
話雖如此,她卻哭什麼。
我隻抬頭看天花板,一隻蚊子正飛向角落的蜘蛛網裡。
蘇怡然借口要喝水,支開王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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