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不已,「可是,這些也不是兒媳的鋪子,這些都是沈家的鋪子,是我父親的。」
太妃撲哧一聲笑出來,「瞧你這孩子說什麼呢,你父親的不就是你的嗎?你弟弟不幸遭山匪砍死,如今你父親隻剩下你一個女兒,你們家是江浙富商,往後這些東西都是你的。」
我一直以來掛著的笑此刻有些掛不住,唇角的弧度莫名僵硬,心頭一直壓抑的怨恨要將我灼傷,令我撕碎這長久以來的偽裝。
太妃自知說錯了話,嘆了口氣,「月卿你不要覺得是王府想要你們家的財產,你得為你以後的孩子考慮,你父親家大業大,若是他收養了養子繼承了你沈家的財產,你以後兒子仕途上需要銀錢打點怎麼辦,你女兒的嫁妝怎麼辦?我也是為你考慮。」
我笑得冰冷涼薄,「母親一片好意我怎能不知,母親放心,父親說了,他不會有養子,等我有了孩子,無論男女,沈家所有的家產都是這孩子的。」
她滿足地眯起眼,笑意止不住,這才安心放我離開。
13
拿到管家權後,我第一時間便是找了牙婆,重新選了一批婢女小廝進來。
我將這一個月內芸娘管家時對我拜高踩低的小廝婢女全部都送到了鄉下的莊子。
牙婆是我父親安排的,送來的人都是沈府的人。
她們分散在府內各地,靜守本分,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盯著我要盯著的人。
芸娘跑到我的房中怒罵我公報私仇,被遣送去莊子的奴婢,不少都是她的親信。
她鬧著要去找太妃,我淡淡道:「去啊,你且看看太妃會不會理你。」
如今太妃指著我為王府掙錢,哪裡會來下我的面子。
芸娘大哭,撲過來要打我,「你到底給舅母和表哥灌了什麼迷藥?」
我不動,任由她的巴掌落在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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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邊的嬤嬤終於發現了事態不對,忙去拉她。
我卻笑著摸了摸臉上燙紅的掌印,芸娘理直氣壯,「你就算是去和表哥告狀,表哥也不會幫你的!」
「是嗎?」我輕蔑地笑。
芸娘被綠蟻趕了出去。
芸娘到我的房中來,隻帶了嬤嬤一人。
整個房中都是我的人,她們隻會為我說話。
綠蟻按照我的吩咐扇了我兩巴掌。
我玩味地沾了沾唇角的血,疼中透著爽快。
綠蟻心疼地給我把脈,「小姐,你現在腹中的孩子還沒坐穩,哪裡能受得住,我讓周管家偷偷抓些藥材進來。」
「不必,一會兒有的是藥吃。」我冷笑道。
周管家是王府的管家,我父親用兩處房產換得他為我賣命。
而綠蟻擅長醫術,這也是為什麼沈府裡那麼多人,我出嫁卻把她帶了過來。
14
我頂著自己臉上的傷去找許明朗。
我柔弱可憐地跪在許明朗跟前,啜泣著求他給我一紙和離書,「月卿本是商戶之女,自知不配嫁到王府,我與夫君元宵街上,花燈夜下一見鍾情,夫君為我趕走輕慢的紈绔,那時我便下定決心非夫君不娶。」
我止不住落淚,「若不是當初我與二弟無意救下太妃的性命,王府為了報恩這才求陛下開恩讓我進王府的門,否則我也無法嫁給夫君一解相思之苦。
「這段時日,我小心翼翼與芸娘相處,忍著讓著,可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自小也是家裡寵著愛著的,從未受過這等委屈……
「我不願讓夫君為難,夫君還是給我和離書吧。」
「你說什麼呢月卿!」許明朗心疼地將我扶起,小心翼翼捧著我的臉,無比珍視吹著我的傷口,替我擦淚,吼著讓人趕緊將大夫找來。
大夫在裡面給我把脈,許明朗在外面審問婢女,得知事情的經過之後,怒不可遏,「去把那個賤人給我押來!快去!」
大夫冷汗涔涔出來,「王妃已有兩月的身孕,胎相尚且不穩,如今驟然受了外界的傷,情緒和身體兩相摧殘,若不好生看顧,隻怕是要小產。」
許明朗開心不過一會兒,聽見後面的話後震怒,手裡的瓷杯被他用力摔碎。
我拉住許明朗低泣,「孩子還未滿三月,夫君萬不可聲張,我命弱,怕留不住孩子。」
許明朗心疼得眼睛都紅了,他抱起我放在榻上,溫柔道:「好,我答應你,你乖乖地,為夫給你出氣去。」
芸娘剛到,他便一巴掌扇了過去,怒道:「誰給你的膽子你敢打月卿,我平時是太寵你了是嗎?!」
「表哥,我們青梅竹馬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居然為了她打我!我的肚子裡可是你的孩子啊!」芸娘悲戚地號啕。
綠蟻委屈地瞪著芸娘,「稟王爺,芸姨娘說了,她和你是青梅竹馬,你定然是不會怪她的!」
剛才還因為芸娘的哭訴有了幾分心軟的許明朗此刻暴跳如雷。
芸娘抱住他的腳哭,大喊自己冤枉,說我汙蔑……
許明朗一腳踢開她的手,「你還有臉喊冤枉,這段日子月卿做小伏低忍讓你,可你是怎麼做的,你真以為我沒看見嗎!」
芸娘咬唇一個勁地哭,嘴裡還罵著我狐狸精,許明朗終究還是念著她肚子裡的孩子,罰了她三個月的禁閉。
15
芸娘被關後,消停了不到一個月,就又鬧了起來。
她身邊的嬤嬤夜半闖了出來,直奔太妃的佛堂大喊救命,說芸娘要死了。
半夜燈火通明,我和許明朗也被吵醒,太妃身邊的鴻雁來請我和許明朗過去。
一到芸娘房中,她便朝許明朗懷裡撲,哭著喊:「表哥救我!」
太妃不滿地瞪了我一眼,讓大夫先給芸娘把脈,「姨娘脈象紊亂,這是晝夜驚夢所致。」
芸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下一片青白,她的嬤嬤也在一邊哭,「太妃,王爺,我們姨娘整晚整晚地做噩夢,總是夢見王妃要害她肚子裡的孩子,吃了藥也不見好。」
許明朗下意識擋在我前面,「胡說,月卿膽小,怎麼會害她,你這刁奴,信口雌黃,是想吃板子不是!」
太妃眼裡的不滿加重,嬤嬤忙磕頭,「不是!不是!老奴不是這個意思,老奴的意思是,門外的井不日前一個丫頭跌進去死了,莫不是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我們姨娘,王爺開恩,哪怕是為了子嗣,也請個道士來看看。」
太妃最信鬼神之說,聞言面色慘白,「去請凌雲觀的李師傅,他道行深!往日府中驅邪都是他做的。」
沒一會兒,外面就傳來嘈雜的聲音,門房來了人,領著一個衣衫褴褸的道士走了進來。
他手裡端著八卦盤,一臉諱莫如深,「王府有血光之災,不日就會有子嗣殒命。」
太妃一聽,大驚失色,「師傅,這,如何化解啊!」
道士要了我和芸娘的八字,掐著手指圍著我和芸娘轉,「她們二人都有孕在身,若是在一起居住,必然相克,隻有分開不在一個府裡,才會平安啊。」
太妃瞪大雙眼看著我,「你也有了身孕?」
她忙讓大夫給我把脈,「王妃已經有了三月身孕。」
王妃的子嗣可是未來的世子,妾室如何能相提並論。
芸娘傻了眼,當機立斷撲到太妃和許明朗腳邊,「表哥!舅母!你們不能趕我走!舅母,我是你看著長大的啊!表哥,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你說不要就不要了嗎?!」
我慘白著臉看著許明朗深深皺起的眉頭,善解人意道:「夫君,我回沈府養胎,芸娘月份大,比我要緊。」
「不可!」許明朗還未說話,太妃已經有了抉擇,厲呵攔住我。
在我和芸娘之間,太妃或許會選擇芸娘。
可在我的孩子和芸娘的孩子之間,她隻會在權衡利弊之後無比堅定地選擇我。
選擇我,有沈家的百萬家產,有我的經商頭腦。
可若是選擇芸娘,王府什麼都得不到,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她一直打的吃沈家絕戶的算盤就要落空了。
芸娘沒有為她撐腰的父母家世,自己也為王府做不出大的貢獻。
太妃一生汲汲於名利場,心若不狠,她一個沒有出身的女人,怎麼能在後宮那個拜高踩低的虎狼地界立住。
「來人,將芸娘送到莊子上養胎。」太妃冷漠無比,一眼也沒有多給哭得撕心裂肺的芸娘。
芸娘被人帶了出去,嘴裡還在哭著喊表哥,最後發現無用,便開始用滿嘴惡毒的話語罵我。
許明朗捂住我的耳朵,將我護在懷裡,「別聽。」
若是我弟弟在,誰這樣罵我,他定然會馬上衝上去撕了那人的嘴。
我抬頭,溫溫柔柔看著許明朗,「好。」
16
第二日一早,綠蟻說芸娘的嬤嬤要見我。
嬤嬤一進來,就對我跪了下來。
我看了下綠蟻,她走上前,將袖口裡的銀票塞在了嬤嬤的懷裡,「道士的事情你做得很好,額外給了你一千兩,後面該怎麼做,你知道的。」
嬤嬤捂著銀票忙磕頭謝恩,「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奴婢的兒子在蕙仙閣裡做事,多虧了王妃給了他一條活路,我們便是為王妃肝腦塗地也是願意的。」
「出去吧。」
等人走後,我懶懶地撥弄著手邊的銀票,「綠蟻,錢真是個好東西。」
綠蟻恭敬道:「沈家不缺錢。」
我忍不住撫掌大笑,「對,你說得對,沈家早就不缺錢了。」
我收了笑,面無表情,「沈家缺的是權。」
17
半月後,莊子上傳來消息,芸娘同人私奔被抓住動了胎氣難產,一屍兩命。
太妃氣暈了過去,許明朗也沒好到哪裡去,連著幾日都沒上朝。
我靠著房門,看著遠處黑沉沉的天幕,輕聲對綠蟻說:「我應該回家給他上炷香的。」
綠蟻眼裡閃過一絲恨意,「等太妃死了,再給二少爺上也不遲,她才是主謀。」
「嗯,快了。」
綠蟻心疼地看著我,「小姐,王爺待你好,太妃那裡我去殺,我手腳幹淨,不會留下蛛絲馬跡,不會讓王爺知道的。」
我回頭,好笑地拍了拍綠蟻的肩膀,「誰告訴你我要放過他了,既得利益者憑什麼一身清白置身事外安穩度日?」
「可他對你很好,你不愛他嗎?」綠蟻不解。
我側過頭,「這世上對我好的人多了去了,我難不成個個都要放在心裡愛?我父母兄弟愛我疼我十幾年,便是為我死都不會眨下眼。
「幼時我高燒不退,父親為我跪完江浙寺廟道觀,腿都險些斷了,至今還會時不時痛;
「我幼弟雖然痴傻,可卻在看見我被同行調戲後去學了一身好武藝,日日跟著我隻為保護我,他們誰的愛不比許明朗的拿得出手?
「我知曉你在想什麼,許明朗日日貼心照顧我,你都看在眼裡,可沒有他的時候,你不也是日日為我鞍前馬後替我鋪床疊被嗎?比起伺候我,你覺得你比他差嗎?若說是他日日送我珠寶首飾,可我父親給我的嫁妝不夠我活十輩子嗎?我是有多沒見過世面會為這些東西感動得愛來愛去。」
我望著綠蟻跪下匍匐的脊背,嗓音森冷,「何況,誰告訴你,他就無辜他就不該死了!」
18
年初的時候,我生下了一兒一女,許明朗和太妃都很開心。
尤其是太妃,我還在坐月子的時候,她已經來了幾次詢問我父親何時把家財給弈哥兒。
「父親的意思是,兩個孩子是一樣的,一半要給姐兒用作以後的嫁妝。」
太妃肉眼可見地不高興,「一半也太多了些,哥兒姐兒哪能一樣地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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