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算起來,這頭一名被害者出現的時間就在十幾天前。
從時間上來看,李三‘失蹤’的時間確與被害人開始出現的時間相吻合了。可他為何把第四名被害人棄屍在自家的草垛裡?這豈不增加了他暴露的風險麼?
“對了,屬下曾聽巷子裡的人提過,這李三原本是個木匠,現在好像不幹了,領了一個什麼新活計,吃住都在僱主那邊,所以才不常見人。”
李遠看著地上已經被拆下來的弓弩,越發覺得這李三像是兇手。
“可是崔娘子並不知這些,又是如何僅憑一件血衣便斷出兇手最可能是李三?”
李遠在看過血衣上的繡字‘福田院’後,還是不解。
“李三如今雖是坊郭客戶,但他以前卻是坊郭流民。流民住哪兒?福田院。”
崔桃看向草棚的所在。
“看這草棚的形狀,很像是巷子裡的那個草垛。我之前就說過,兇手之所以大費周章選擇在巷子裡的草垛棄屍,定有其特殊目的。現在看來,李三從一開始租住那間宅子的時候便有目的了。但他的目的應該一直都沒有達成,後來又受了什麼刺激,就開始泄憤殺人。”
李遠、王釗等人之前就覺得崔桃的推斷有道理,卻又不明白道理從何而來。現在再聽,他們還是這樣覺得,但比之前那一次他們更加相信崔桃的推斷了,因為崔桃的推斷正在一步步得到證實。
下山的時候,崔桃走得很快。她忽然想起什麼,對韓琦道:“李三有馬,以他坊郭客戶的身份,絕不可能負擔得起馬匹。”
王釗剛好在韓琦身後,聞言笑道:“這點韓推官早已經想到了,剛才有交代下去。”
“那就好。”崔桃笑了一下,繼續大邁步往山下衝。
山路不好走,石頭雜草很多。崔桃沒走多遠,便跌跌撞撞起來,險些身子一歪,朝側面的山溝滾下去。
韓琦抬手揪住崔桃後領,才算遏制住了危險。
“穩著些,急什麼。”韓琦蹙眉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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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巷子裡很可能有李三的故人,草垛女屍或許就是為了給他那位故人看。所以我想快點回屍房,想看一看前兩名被害人的屍體。”
崔桃那雙眼,散發著晶晶亮的光芒,這種眼神她常在談及食物的時候才有,如今沒有什麼炙鴨炙雞擺在她跟前,她卻能目露此光,便知她一定有新的發現了。
“那也該下腳穩,若摔了下去,便不是你看屍體,而是成了屍體。”
崔桃順著韓琦的目光的往溝裡望,好家伙,坡下的溝裡竟有好幾條草上飛彼此交纏蠕動,好像正忙著繁育下一代。處在繁殖期的蛇一般都攻擊性極強,一條蛇對於崔桃來說可以算是‘小可愛’,但數量多了,不過隻有兩手兩腳的她,肯定應付不過來。
“這哪裡是礦山,是蛇山吧。”崔桃默默後退,決定跟在韓琦身後走。
王釗樂了,“還別說,這山其實就叫蛇山。”
“不早說。”崔桃嘟囔一句,“這些蛇多可怕啊,早說我還能多做些準備。”
王釗:“……”
剛才也不知是誰,抓蛇殺蛇眼睛都不眨一下?
若非親眼看見剛才那一幕,此刻王釗還真可能被崔桃可憐巴巴的樣子給騙了,當她就是一名普普通通柔柔弱弱的小女子。
一行人折返回開封府後,崔桃立刻下馬奔向屍房。
王釗和李遠等人則用非常復雜的目光,目送崔桃遠去的背影。
“她真出身於博陵崔家?”李遠一臉難以相信。
“既然深州知州敢上門來認,想必錯不了。韓推官已經命人去安平調查了,明天就能徹底確認。”王釗道。
李遠:“世家望族之女,絕無可能被教導去殺蛇、破案、驗屍、解毒……那她離家出走這三年,到底遭遇了什麼?”
王釗搖頭,這恐怕是所有人都好奇的事。
李遠竟不禁有些憐惜起崔桃來。這十幾年他僅學一樣功夫,都覺得苦不堪言。崔桃居然在短短三年之內學會這麼多東西,那得遭多少罪?
崔桃在屍房裡隻待了片刻功夫,便拿著四張自己手繪的畫出來,分別是眼睛、鼻子、嘴巴,還有臉龐輪廓和一顆黑痣。
崔桃把四張紙重合,舉在陽光下給韓琦他們瞧。
“這好像是……”李遠睜大眼,“林莽的妻子!”
“是有點像她,我記得她嘴邊有一顆痣。”王釗回憶道。
嘴角有痣的是第一名受害人,其臉龐輪廓與林莽妻子略有些相像,但五官模樣完全不同。
其實細論起來,四名受害人與林莽妻子的長相都相差甚遠。林莽妻子模樣並不算好看,皮膚粗糙,年紀又大了。四名被害人則都是待嫁的年輕女子,不僅年輕皮膚好,也更漂亮些,模樣皆屬中等或中等偏上。如此便叫人很難將她們四人跟林莽妻子相關聯。
王釗這就去林莽家,欲將其妻子鄭氏帶回開封府。
抵達之後,正見林莽在家裡幹著急。
“她今天跟隔壁孫氏一塊去平安寺上香,可進了寺裡上香後,孫氏就找不見她了,等了會兒還以為她先回來了,結果回來才發現人不在。”
林莽告知王釗,他之後又去了平安寺一趟,請主持師父幫忙,把平安寺裡裡外外都找遍了,還是沒找到鄭氏。後來他又去了幾個相熟的親戚朋友家問,也都沒人見過鄭氏。
“這會兒正琢磨著要不要報官,就見王巡使來了。求求王巡使,幫我找一找她吧!”林莽說著就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王釗隻得趕緊將情況稟告給韓琦。
那廂負責追捕李三的衙役這時也趕回來,跟韓琦回稟道:“李三如今在京外的馬場負責打雜,僱主說今早發現他人不見了,隨後清點馬匹發現少了一匹,還報了官。 ”
“莫非這李三強擄鄭氏私奔?”李遠驚訝道。
崔桃在旁坐著,聞言搖了下頭,便喝起茶來。
韓琦發現崔桃的異狀,知她心中有數,“你倒是悠闲。”
“這是韓推官的案子,又不是我的案子。我現在已經完成任務,告知韓推官兇手是誰了,自然悠闲。”崔桃託著下巴,一臉悠哉道。
“你竟不憐惜鄭氏的性命?”韓琦問。
“那誰憐惜我的命?”崔桃反問。
韓琦明白崔桃想談條件,輕笑了一聲,“怎知沒了你,這案子破不了。”
“其實案子已經破了,如今就看這人質是死是活了。死了其實也不礙韓推官什麼,活了就……”崔桃點到為止,不說破。
她瞧得出來,韓琦的格局從來不在小處,但由小見大的道理,他想必比誰都懂。
“說。”
“我要換個舒服點的房間,平時可在院子裡活動,最好能有個小廚房,可以做飯。如果將來我的案子涉及死罪,希望能從我現在的立功表現酌情減刑,免於受死。”崔桃馬上提出自己的條件。
第18章
韓琦又笑了一聲,“你野心倒不小。”
他使了眼色給張昌,張昌匆匆而去,匆匆回來,將一枚流星鏢放在桌上。
這流星鏢鐵質剛硬,有五個鋒利的尖角,中央刻有蝠紋。
崔桃的指尖飛鏢上的蝠紋處摩挲,隱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對你布像懸賞之後的第二日,開封府附近便有可疑人員徘徊。這枚飛鏢便是昨日傍晚張昌跟蹤其中一人,後被察覺而得。”
“這蝠紋?”
“地臧閣之物。”
所以她跟地臧閣有關系?
崔桃看著蝠紋,默然不語。
有豐富快穿經驗的她,對這枚飛鏢給她帶來的熟悉感的判斷幾乎不會出錯,地臧閣應該跟她有深切的瓜葛。
“無論你是天機閣還是地臧閣的人,隻要涉及朝廷鹽運圖,必為死罪,輕重不過在於絞死、砍頭和凌遲的區別。”
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她的新嫌疑來了。
崔桃最近努力高調地展示才華,便是希望憑著她‘特殊人才’的表現能力,可以成為談判的籌碼,為自己以後大概率出現的‘意外’鋪路。
現在就是驗收成果的時候,如果此路難行,她就要認真考慮越獄的可能性了。當被通緝的過街老鼠,也總比重新成為孤魂野鬼什麼都吃不了強。
“你未免太過高看我了,此等罪名我無權赦免。”韓琦接著道。
崔桃緩緩吸口氣,放下手裡的飛鏢,目光希冀地看向韓琦:“答應前面的條件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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