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出所料,把兩個孩子都扣留在了宮中。心裡一團火噌地一下冒上來。她當下睡不著,連夜備車來到了別莊。正巧隋暖枝也還沒睡,聽說王姝來了,她沉吟了片刻,讓人請王姝進來。
時隔一年,兩人才第一次正式地碰了面。
隋暖枝靜靜凝視著燭火下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搭在膝蓋上的手緩緩地捏緊,手指摳到了手心裡。她盡力地挺直了腰杆,讓她的儀態更加端莊。王姝卻沒有注意到隋暖枝暗自僵硬的姿態,隻是非常冷靜的,一句話一句話地詢問當時的情形。
她仔細到皇帝當時的細微表情,希望以此來判斷孩子有沒有危險。
隋暖枝沒有說話,話全是隋暖枝身邊的婢女在說。甭管背地裡這些人罵了王姝多少回,當著王姝的面,她們的姿態還是要多恭敬有多恭敬。甚至連多看王姝臉一下,都要停頓一下。
聽完這些人的描述,王姝懸著的心放下了。
至少確定一點,皇帝對孩子沒有惡意。或許是覺得小孩兒好玩。龍鳳胎就是這點比一般孩子強,雖然愛打架搶東西,但兩個娃娃都不愛哭。不僅不愛哭,小君珩極擅長討人喜歡。一舉一動都討喜。呦呦雖然脾氣霸道了點,卻也是個十分會看臉色的小姑娘。大人臉色一變,她立馬就乖了。
“多謝。”王姝慢慢地吐出一口氣,站起身便打算離開。
隋暖枝見狀,不知為何,開口叫住她。
王姝扭過頭來,“?”
“王側妃,”隋暖枝微微昂起下巴,目光盯著手邊的杯子,“將世子記在我名下如何?”
王姝平和的神情驟然一緊,瞬間銳利地看向了隋暖枝。
隋暖枝早料到了王姝的反應,此時並未計較王姝過激的態度。
她緩緩抬起頭,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本妃為正,你為側,孩子記在本妃的名下,便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子。自古以來,嫡庶乃是天壤之別。嫡長子與庶長子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人生。若你當真看重孩子的前途,記在本妃的名下,其實是你和孩子求之不來的好事。”
“哦?”王姝被她理所當然的姿態給逗樂了,翹著嘴角嘲諷道,“你不把好東西給你自己孩子留著?”
隋暖枝喉嚨一哽,頓了頓,“這是與你與本妃都有好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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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我還得感激你?”
“自然。”
王姝笑了笑,冷下了臉:“正妃娘娘,這句話你去跟蕭衍行提吧。他若是答應你,你再來與我說。”
丟下這一句,王姝轉身離開。
第一百四十章
皇帝將孩子留下了, 蕭衍行當日夜裡便隻能在宮中住下。
皇帝聽宮婢稟告了此事,並未有任何異議。曾經有多厭惡長子,如今仿佛突然失去了恨意, 變得索然無味。他不見他,也不願提及蕭衍行,鐵了心地對他的一切視而不見就會覺得平靜。蕭衍行趁著夜裡皇帝喝了藥睡下, 暗中去了大明宮一趟。
親自去偏殿看了看孩子,兩個孩子睡得正香。他在床邊看了許久,而後悄無聲息地回了住處。
翌日一早, 蕭衍行還沒到大明宮,聖旨先到了。
皇帝不知發什麼瘋, 命令蕭衍行監國。
換句話說, 就是讓他收拾爛攤子。蕭承煥折騰的這小半年,朝政早已堆積如山。皇帝身體抱恙,每日隻有半天是清醒的。他沒有精力批閱奏章, 坐鎮朝會, 以至於大量朝政要務根本無人料理。經歷了一次廢太子牟尼,朝堂上一次性肅清了那麼多人, 大量的職缺空出來。
如今盡快整頓朝綱, 重新任免官員,撥亂反正等等, 都需要有人來做。
皇帝倒是好, 不管這些事情要耗費多少盡力。一紙聖旨就將所有的爛攤子丟給了蕭衍行。
蕭衍行胸口莫名被一口氣給噎得上不去下不來。但又不能不管, 國之要務,社稷江山, 關系到天下黎民百姓。不可能當真就因為一時意氣棄大慶的子民於不顧。
蕭衍行當下隻能暗中安排人看好了兩個孩子,被趕鴨子上架。
不得不說, 蕭承煥該死!千刀萬剐都不為過!
他監國的這小半年,為了斂財,稅收漲了兩成。
大慶的稅收本就算高,十年前的兩成半提了半成,如今已經有三成稅。貧苦百姓忙活一年到頭地裡的出息都不夠一家老小溫飽,卻還得勒緊褲腰帶上交三成。蕭承煥為了斂財,又提了兩成。五成稅,全進了他的私庫。這是要逼百姓去死。
除此之外,蕭承煥為了排除異己,短短兩個月殺了不少人。其中不少一輩子為朝廷鞠躬盡瘁的老臣,沒得一個好的晚年含冤入獄,一些性情剛烈的重臣更是橫死當場。去歲中秋到年關朝堂損失了兩位大將、名實幹派肱股之臣五人。
蕭承煥倒也會籠絡勢力,順他者昌逆他者亡。去歲縱容東宮黨羽橫行霸道,當眾行兇,一共五起。弄得大理寺的冤假錯案堆積如山,百姓怨聲載道。
蕭衍行耐著性子將火氣壓下去,廢寢忘食地處理政務。
當天便頒布了一條廢除令,將去歲加的兩成稅廢除。並為關在天牢裡尚未定罪的朝臣平反,迅速回歸原位。將仗著東宮勢力橫行京城的紈绔世家子弟,連夜逮捕。撥去修建行宮的款項全部收回,廢除修建摘星塔的提議。並迅速任命了新任吏部尚書,協助他快速考核去歲各地四品官員政績。
若政績屬實,且資質符合,並會酌情委以重任。去歲的新科進士,按規矩前三甲留京,其餘分派到戶籍所在地,從基層官員做起。
他為了快速恢復朝政,兩天兩夜沒睡。每日就隻能宿在紫宸殿,睡下不到兩個時辰就得起。局勢混亂,他也顧不上兒女私情。隻來得及讓人給王姝遞了口信,安撫她。
不過很可惜,王姝進京一事,除了蕭衍行和他的近身伺候下屬,旁人並不知曉。宮裡的消息遞到了宮外被人弄錯以為是遞給皇子妃,口信直接傳達到了隋暖枝這裡。
隋暖枝聽到消息,笑了一聲。故意拖著。
王姝等了許久不見孩子的身影,蕭衍行入宮後就失去音訊了。她心中焦心不已。
琢磨了許久,她決定想辦法進宮一趟,親眼看看孩子的情況。
說到此,王姝本打算讓隋氏出面。畢竟按照大慶皇室的規矩,皇子妃是有這個資格向宮中遞腰牌的。但王姝前些時候找過隋暖枝。隋暖枝的意思很明顯,王姝有求於她,就得付出代價。
這個代價於王姝來說,未免獅子大開口,強人所難。
幾次與這個正妃打交道下來,王姝確定了這人跟她不是一路人。
即便她們之間沒有利害衝突,隋暖枝也是王姝最不會往來的人。她喜歡心性純粹些的人,可以很聰慧,但首先要良善。隋暖枝或許聰慧,但為人太精明了。
王姝用自己的人脈給宮中蕭衍行遞了口信,而後想辦法進宮一趟。
思來想去,想到的隻有王如意。
王如意雖然有過不好的前科,但至少如今兩人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她手頭有王如意的把柄,王如意不想跟女兒出事,就必然會幫她。不過在與王如意取得聯系後,王姝也多方周旋,找到了顧斐的住處。
顧斐曾多次說過,任何時候,隻要王姝遇到困難,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替她鋪路。
這是他欠王姝的。他說的隱晦,估摸著以為王姝不明白。但王姝卻清楚他的虧欠是什麼,所以用起他來好不愧疚。
顧斐的府邸在城南的同心巷中,離得不算遠。王姝讓人直接備車去了顧府。
蕭衍行在緊急收拾爛攤子,顧斐作為新銳臣子自然也忙得不可開交。王姝的馬車抵達同心巷顧府門前時,顧斐還未歸。一直等到了日落西山,顧斐才風塵僕僕地抱著一堆卷宗回來。
他一眼看到門前停著的馬車。條件反射的以為柳如妍又來了,眉頭緊緊地擰起來。
等靠近,發現車夫的模樣不似一般僕從,才將緊繃的臉色松弛下來。
他人才靠近,安家兄弟從馬車上下來,喚了一聲‘顧大人’。顧斐將手裡的一堆東西轉頭交給隨從,讓他搬進屋去。拍了拍身上的塵屑,緩步走過來。
還沒開口問,馬車的車簾子緩緩掀開。露出了裡頭一身青衣的王姝。
顧斐到嘴邊的話瞬間湮在了喉嚨裡。他的眼睛緩緩睜大,袖籠裡一雙修長的手不住的輕顫。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許久,聽到裡頭人輕聲喚了一聲:“顧大人。”
他的眼睛一瞬間充血,紅了個透。
王姝為何來此,顧斐自然知曉。但很可惜,小世子的事情他幫不上忙。皇帝雖然很信任他,卻不會允許外臣插手皇家事宜。皇帝的心思極其深,且十分霸道多疑。至於當初他為何會開口將兩個孩子留下來……說實話,顧斐在皇帝身邊四年也猜不透。
不過王姝找她,並非是讓他將孩子弄出宮的。蕭衍行人也在宮中,他絕不會讓孩子出事。王姝隻是連著這麼久不知宮內情況,為空他們出事,所以必須親眼看到才安心。
“我來想想辦法……”顧斐心中的激動無人能懂。
對於王姝,他並非隻是短短的四年未見。算上上輩子二十多年的陰陽兩隔,他快三十年沒有見過她。此時眼前的女子美貌依舊,一舉一動仿佛舊夢重現。
“不必。”王姝來找他,隻是為了保險,“我自有路子進宮。來尋你,是以防萬一。”
那皇帝陰晴不定,會有什麼舉動旁人根本猜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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