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行最終還是答應了隋家的提議。
不過隋家的姑娘能不能進門,取決於隋月生是否能發揮作用。若不能,蕭衍行可不會給隋家這麼大的體面。涼州那邊,花氏眼看著就活不過三月,他早晚需要一個新妻室。不過當時隋月生提及娶妻時,蕭衍行的腦海不自覺地浮現了王姝的臉。
不知不覺,他心中的妻子已經有了一張清晰的臉。意識到這件事時,蕭衍行也莫名吃了一驚。
那丫頭鬧得那一出冷戰,蕭衍行並非心中沒有思量。事實上,若沒有諸多考量,不需要權衡各方勢力,蕭衍行本質上十分樂意跟王姝常伴一生。但現實並非夢境,不可能順應自己的心意行事。但讓他就這麼放王姝走不可能,他隻能當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眸色微閃,蕭衍行忽然開口問了一句:“……這段時日可有家書寄來?”
莫遂身體一僵,扭過頭:“沒。”
蕭衍行抿了抿唇,臉色十分難看。每一次王姝的忍耐力都超過了他的預期,蕭衍行甚至懷疑王姝所說的‘心悅他’是在忽悠他。正常女子有這麼對心悅之人的麼?這女人的愛意到底值幾個銅板?!
“去催催,看是不是有涼州的信件過來。”啪嗒一聲將筆擱下,他惱火地站起了身。
這些日子以來,莫遂早已習慣了自家主子的喜怒不定。反正事關王小君,主子爺多年的忍耐力就總得破功。回頭看了眼背對著自己站在門邊的颀長背影,莫遂搖了搖頭,麻溜地去催信。
書信沒催來,隔了一天一夜,他倒是收到了一封飛鷹傳書。
打開來,就短短的一句話:王小君提前發動了。
就這一句話,驚得蕭衍行深更半夜的睡意全無。他當下就喚來了莫遂,吩咐下面人收拾行囊折返涼州。自己則顧不上兩天沒睡覺,火速換好了衣裳。
等他們出發往回趕,王姝經過一天一夜的折磨,終於生下了一個孩子。
男孩兒,個頭不大,隻有五斤多一點。雖然偏小,但身體非常健康。一出世那嗓門洪亮的,外頭站了大半宿的幾位老先生都紅了眼睛。
袁嬤嬤當即跪在地上給東邊兒狠狠地磕了幾個響頭,一面不住地流淚一面哭著念叨:“娘娘,小主子有後了,娘娘你在天之靈能安息了……”
姜嬤嬤喜鵲等人開心的都要瘋了,兒子,長子,出自自家主子的肚子!這是天大的喜事兒!往後她們主子對上蕭家那幫人,再也沒有怕的。一個長子就是底氣,甭管那些女眷出身有多顯赫,見了自家主子也得客客氣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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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高興得歡呼,王姝卻又想罵人了。她剛想喘口氣,穩婆又咋咋呼呼地叫喚起來。
“別!別!還有一個小的!”
這一嗓子差點沒把外頭幾個正高興的人,心給嚇停了!
兵荒馬亂的,芍藥她們顧不上高興,趕緊讓烏竺瑪重新送熱水進來。
後頭一個生產就容易多了,這孩子特別小,比前頭的哥哥小一半。生下來就跟大紅老鼠似的,哭聲也特別的微弱。若不仔細聽,都聽不見這小丫頭的哭聲。是的,後頭這個是個小丫頭。跟前頭大嗓門的哥哥比起來,這小小的姑娘弱氣的仿佛隨手捏一下就沒了。
小梁都不敢讓其他人碰,怕他們沒輕沒重地碰壞了,親自給小小姑娘清洗的身體。
王姝這會兒累得不輕,穩婆將倆孩子抱到她跟前。她隻來得及掃上一眼,發現倆孩子醜的跟野猴子似的,說了句‘媽呀,這麼醜’就倒頭昏睡了過去。
“怪不得會提前發動,原來懷的雙胎。”姜嬤嬤喜滋滋的嘀咕。
王姝這胎不到九個月就生了,起先她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雙胎的話,不足月生產是正常的。姜嬤嬤雖然沒生養過,這點常識還是懂的:“原先就覺得主子肚子太大了些,比一般婦人都大,原來症狀在這。小梁大夫怎麼沒把出來?雙胎不是能把出來的麼?”
小梁被質疑了醫術倒也沒惱,一邊在磨藥一邊在琢磨怎麼盡快給王姝恢復身子。
事實上,這脈象她起初沒摸出來,後來是摸出來了的。若不然也不會這麼嚴格地管著王姝,管嘴還管動彈。不過是見這些人太緊張,她就沒明說罷了。雖沒明說,但也是跟主子暗示過的。
主子就是聽懂了,後面才自己控制住了嘴饞,沒再胡吃海塞。
王家一片歡騰之聲,連兩個熬了半宿的老先生也激動的睡不著。姜嬤嬤命人將早早備好的喜蛋喜果子發下去,才扭頭樂顛顛地回了屋。
王姝這一覺睡了差不多五個時辰,到第二天傍晚才睜眼睛。
她才一睜開眼,喜鵲就把吃食給端上來了。睡了這麼久,又在產房熬了一天一夜,可不把人給熬得不輕。喜鵲心疼地扶了王姝起來,給床上架了個矮幾,擺上了吃食。
王姝還沒洗漱,嫌自個兒嘴裡有味兒,非得先漱口才行。
這時候王姝還沒有意識自己已經生了,剛變了身份成了一對龍鳳胎的母親。拿起筷子就隻顧著自己吃東西。她吃飯的時候,旁邊姜嬤嬤就忍不住給她說起了孩子的事兒。姜嬤嬤喜滋滋的,已經笑了兩天沒合攏嘴。不管那眼睛都沒睜開的嬰兒是蹬腿了還是哼哼了,她都說的有滋有味的。
王姝腦子還沒轉過來,一臉不知道姜嬤嬤在說什麼的呆愣表情。等過了好久,奶口的將兩小東西抱到王姝的跟前,王姝看著兩個醜東西才沒忍住哇第一聲哭出來。
這一聲哭,差點沒把屋裡一群人給嚇傻了。
奶口的趕緊開口勸:“哎哎,主子哎,這時候可千萬不能哭!月子裡哭是傷眼睛的!”
她這一張口,姜嬤嬤喜鵲幾人才反應過來,都來勸。她們也不曉得王姝在哭什麼,就囫囵地把生了孩子以後就有底氣的車轱轆話一通說。她們越說,王姝哭得越起勁。
直到剛睡了一覺趕來看姐姐的王玄之聽見了,衝進來,王姝才終於說了話。
“太醜了!真的太醜了!”
王姝好難過啊,她長這麼好看,怎麼生出了這麼兩個醜東西來!
“都怪蕭衍行,要不是他,我的孩子不可能這麼醜!”
王玄之:“……”
而與此同時,正在快馬加鞭趕回來的蕭衍行又打了一個噴嚏。
莫遂看他一路上沒休息好,碩大的兩個大黑眼圈。忍不住勸他:“爺,要不下一站停下歇一歇吧?馬車就算是飛,估摸著也趕不上小君生產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回去正好能抱孩子。”
蕭衍行瞥了他一眼,隻丟給他兩個字‘出去’。
莫遂摸著鼻子跑到車椽子上,跟孫正一左一右地坐在馬車兩邊。
馬車內,蕭衍行打開了第二封飛鷹傳書。
這回上面是兩句話:小君生了,龍鳳胎。小君生完就哭了。
蕭衍行盯著最後一句話,幽幽地吐出一口氣。
……罷了,小姑娘脾氣再硬,也是個小姑娘。他何必跟一個小姑娘置氣,何況這小姑娘才辛辛苦苦給他生了一對龍鳳胎。她想要的自由,他不能給。但她想要的專一,他可以嘗試著給。
第一百零七章
朝廷上下對於恢復廢太子往日身份一事爭執不下。
朝臣與皇帝拉扯了將近三個月, 以刑部尚書程明思為首的一眾朝臣要求廢黜現太子,恢復前太子身份。以梁國富為首的東宮一派則以儲君事關重大,不可隨意變動為由, 奏請皇帝維持原狀。
東宮蕭承煥如今一改往日囂張跋扈不學無術的做派,日日去國子監點卯。重罰了當初隨他一起南下江南的東宮輔臣,賜死了縱容娘家侄子欺男霸女的側妃, 端的一副改過自新的好姿態。
蕭衍行的人暗中運作,東宮一派也動員了所有能影響御前的勢力,企圖阻止蕭衍行返京。
葉慧瓊將後半輩子不食一口葷腥為誓, 至此齋戒食素,一心向佛。以此為太子不慎失職造成江南喪命的上千百姓而贖罪。種種做派, 懇請皇帝原諒蕭承煥年幼無知。與此同時, 她的另外兩子一女也日日去皇帝跟前為蕭承煥求情。請求皇帝看在他們兄妹三人的份上,再給蕭承煥一次機會。
雙方在朝堂上展開了激烈的口角。皇帝將所有奏請恢復前太子身份的奏折留中不發。
這些除了影響鍾粹宮,叫葉慧瓊這奢侈了半輩子的人被迫食素, 不影響後宮任何人的日子。德妃倒是想趁機摻和一腳, 她的五皇子也快十三歲了。若是前太子與蕭承煥鷸蚌相爭,鬥了個兩敗俱傷, 她的兒子倒也不是完全沒可能上位。
但轉念一想, 皇帝還正值壯年。太早暴露野心被人覺察了反而極有可能得不償失,於是便按捺下來。
至於德妃以外的其他宮妃, 那是看了好一陣子的熱鬧。尤其賢妃, 嫌看戲不過癮, 甚至想把這水攪和得更渾。不過看熱鬧也不能把自個兒搭進去,她愣是忍住了沒摻和。
唯一不受這件事影響的, 大約是安心養胎的王如意。以及惹了皇帝的嫌棄而正在惱火的呂黎。
皇帝素來不喜後宮女子的手伸太長,更討厭欺騙和背叛。
任何人, 隻要犯了這兩項中的其中一項,都會惹來他的嫌棄。去歲八月,呂黎收到綾人羽的信件,著手將江南織造局倒賣皇家絲織物捅到了臺面上。兼之王姝在江南的煽動,動靜就鬧得有些大。大理寺如今已經派人南下去徹查。呂黎因此被皇帝懷疑了進宮的動機。
一旦這件事被捅到臺面上,許多的事情都會瞞不住,呂黎的身份也瞞不住。
她並非鄉野大夫的女兒,更不是偶然出現在木蘭獵場的。原先的兩人的相遇看似是皇帝偶遇她,其實是為了她能接近皇帝編造出來的假象。意識到這一點,呂黎存在的目的便被人懷疑了。
哪怕皇帝再喜歡她這張臉和通身與先皇後極為相似的氣度,也沒辦法與她繼續親近。
冷落是自然的。但這冷落又與一般的冷落不同。長樂宮的一切照舊,隻是皇帝不常來夜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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