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不過是走個過場,蕭衍行的罪名,早在被廢那日就羅列出來了。這次拷問其實是新太子蕭承煥的私心,故意要膈應一番,順便再試探蕭衍行在涼州這幾年,是不是故意裝瘋賣傻。誰承想這一問沒抓到蕭衍行的尾巴,倒是問出了另一樁離譜的事兒。
廢太子妃冒名頂替一事。
廢太子妃梁氏,所用的姓名和生辰八字,乃是梁國公府二姑娘的。
梁氏本名梁淑慎,是大房的大姑娘。在梁國公府三房子嗣中排在嫡長的位置。因生母不被梁國公長子所喜,自幼被送去外祖家寄養。年幼時體弱多病,身子骨弱,模樣便一直比實際的年歲瞧著小上許多,她實際年紀已經二十有二了,比太子還大上兩歲。
當初聖上為太子選秀,她其實已經超了歲數,是不得參選的。但梁淑慎為了搏一份前程,偷偷借了二房嫡女梁淑儀的身份參了選秀。還頂著一張隻能算清秀的臉撐到了最後,被老皇帝一眼挑中。
當然,弄錯人這件事,自然不可能是皇帝的錯。隻能是下面人其心可誅,欺君罔上。
梁淑儀,不,梁淑慎,就必須要為自己欺君之罪付出代價。
這樁事兒是梁淑慎的奶媽媽,葉媽媽親自抖露出來的。棍子一打,官兵還沒開始問,她自個兒就哭著嚎著賣了主子。
按理說,太子都已經被廢,蕭衍行也已經瘋癲。廢太子妃是梁淑儀還是梁淑慎都沒太大差別,瞞著不說的話,也不會礙著誰什麼事。可蕭承煥心眼小,就是存了心要膈應蕭衍行。他不僅將這事兒挑出來讓人恥笑,還故意鬧得沸沸揚揚。好叫人知曉,廢太子這一輩子到底有多可笑。
他奚落了蕭衍行,某種程度上也牽扯到了老皇帝。畢竟這個廢太子妃是老皇帝欽點的。欽點的太子妃,點了個赝品,也不曉得到底誰更糊塗?
加上蕭衍行的人也借機故意炒勢,越鬧越大。
當初那般受百姓愛戴的太子淪落到這般境地,不少人心中極為痛惜的。他如今受到的奚落越多,老皇帝的臉面就越掛不住。仿佛不處理了梁氏這個冒牌貨,就不配為人父。往日他表現出來的對廢太子的諸多憐惜,諸多仁慈,豈不是在惺惺作態?
老皇帝被架起來了,不處理了梁氏不行。不處理了忤逆欺君的梁國公府更不行。
如此,梁氏就倒了霉,梁國公府也跑不了。
王姝聽完事情始末,許久沒有說話。她有些沒搞懂,不是說古代選秀制度非常嚴苛麼?每一個關卡都卡得非常嚴,怎麼太子妃這麼重要的位置還能讓人拿假的生辰八字頂替的?
“這事兒就不好說了。”選秀是有一套專門的程序的,每年內務府負責操辦。不止是梁國公府和梁氏,沒有核準梁氏身份的內務府也逃脫不了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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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姝到也沒有問的那麼深,就隻關心一件事:“那主母,還在府上麼?”
“今兒下午被人帶走了。”
王姝了然了。
抬頭看了眼天色,黑沉沉的都要到亥時了。王姝便也不耽擱,讓孫正套好馬車,往梨花巷趕回去。
城郊到城東還有些距離,馬車跑也得半個時辰。王姝到蕭宅時已經是亥時三刻,不過院子裡還是燈火通明的。主母忽然被帶走,闔府上下自然都沒心情歇息。
蕭衍行人在書房沒出來,後宅的女眷們惶惶不安地聚在一起,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少了梁氏,剩下的幾個都是妾。王姝素來是個透明人,便是坐在一起也是沒人搭話的那種。
梅氏、溫氏雖說話多些,梅氏遇事兒就慌,沒那個做主的能耐。溫氏倒是想做主,可她身份跟王姝差不多,商戶女,說了話也沒人聽。這裡頭若論家世能鎮得住場子的,也就楊氏,畢竟從二品大員的女兒。可楊氏不愛管事,自打梁氏被帶走就沒說過一句話。
柳如慧左看看梅氏,又看看楊氏,指望兩人能說點什麼。
楊氏卻時不時扭頭看向身後,王姝才注意到她身後站著一個高個子的婢女。那婢女模樣清秀,有些女生男相,但也不突兀。她的手虛虛地搭在楊氏的肩頭,楊氏神情微變時,便會輕輕按住她的肩膀。好像楊氏每回到哪兒,身邊好像都跟著這個婢女。
說起來,王姝意識到一件奇怪的事兒。
上回蕭家被抄,府上的婢女幾乎全部被押走。怎麼楊氏的這個婢女沒被押走?
她心裡正奇怪呢,柳氏開了口:“咱們在這幹坐著也商議不出個所以然來。梁氏的事情是真是假,還得看官府評判。天色已晚,不若都先回屋去,明日再看袁嬤嬤如何安排。如何?”
她這話說到了在做其他女眷的心坎上,大家伙兒對梁氏並不是很關心。本身梁氏在時,於大家來說是個緊箍咒。她不在,反倒輕松許多。
這麼晚了,都是身子骨弱的女眷,耗著傷身體。
這不她一提議,楊氏便立即站起身。她身後的那個婢女扶住了楊氏的胳膊,主僕二人便先走了。
她一走,梅氏也不甘落後,扭頭就走。
柳氏更不必說,沒那個心思給晚來的王姝交代事情經過,嫋嫋婷婷的走了。最後花廳就隻剩王姝和溫氏在。王姝與她面面相窺。
溫氏忽地勾了勾嘴角,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王姝,還是你日子過得最舒坦。”
丟下這一句,她叫上奴婢也走了。
王姝:“?”什麼玩意兒?
人都走光了,王姝當然也不傻站著。她的屋子在前院,沒有這些女眷方便,推開門走幾步就回了屋子。還得穿過二門往前院去。聳了聳肩,王姝也沒把她的話放心上,轉頭走了。
到了前院,袁嬤嬤等在二門處。見到王姝,忙把她叫到一邊。
“王小君,主子爺有事找。”
王姝早有預感蕭衍行會找她,便也沒拒絕,跟著她就去了。
不過袁嬤嬤沒把王姝引去書房,反倒領著她直接去了蕭衍行的臥房。大熱的天兒,他臥房此時還沒有垂落紗幔。但已經置了冰釜,比院子外頭涼爽許多。
蕭衍行彼時正端坐在書桌後頭,一手拎著茶壺一手斟茶,抬頭看了眼王姝:“坐。”
王姝:“……”
……來了,這熟悉的打劫口吻。
第四十八章
屋中燭火搖曳, 冰釜的絲絲涼氣溢上來,為屋子增添了一股涼爽之氣。
八月中旬,過了酷暑, 天兒漸漸轉涼。
蕭衍行穿得還比較單薄,一件冰蠶絲的褻衣,發髻微亂, 就這麼出現在王姝的跟前。不知是不是王姝的錯覺,總覺得這位爺如今見她越穿越隨意了。明明第一回 見時,這人還穿得嚴嚴實實的。如今怎麼感覺他的衣裳越來越少?
不過轉瞬一想, 也有可能是天熱。
警惕地瞥著蕭衍行,王姝環視了一圈, 在他的對面坐下來。
蕭衍行不動聲色地看著, 似乎對梁氏被拉走這件事絲毫不在意。他斟了一杯茶推至王姝的跟前,嫋嫋的茶香彌散開。素白的手指捏著杯盞,指尖修建得幹淨整潔。
王姝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 不懂為何大晚上喝熱茶, 這人就不怕茶水喝多了睡不著麼?
“寒瓜,我收到了。”
蕭衍行的聲音有種令人安定下來的冷清, 一開口, 莫名就覺得四周的氛圍都沉靜了下來。
王姝瞬間挺直了腰杆,豎起了耳朵聽著。有了很多次前車之鑑, 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聽他說話。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被他給帶溝裡, 可能就會莫名其妙答應他一些要求。
端起杯盞, 她小心地呷了一口茶水:“爺按照我說的法子貯藏,瓜能放二十日。”
“哦?”蕭衍行此次把她叫過來, 自然不是問寒瓜要如何貯藏。不過王姝提到寒瓜,他倒是又想起一樁事兒, “你不是說你不通農學麼?看來懂得不少?”
王姝笑臉一僵,抬頭看向他:“……爺大晚上找我何事?”
如此生硬地轉移話題,蕭衍行倒也沒跟她計較。說起了正事兒。
說起來,這還是跟西北即將換將一事有關。
韓老將軍臨死之前,將西北駐軍的真正虎符交到了蕭衍行的手中。如今在鎮南將軍府的,其實是一塊赝品。龜茲前段時間突然大片地封鎖,截斷通往西域的商道,嚴查過往商旅,便是為了虎符失竊一事。此事且不提,就說與虎符同時交到蕭衍行手中的,還有另外一樁更棘手的事。
一批不在駐邊將士名冊之中的韓家軍,也交到了蕭衍行的手上。
這一批人原本是延邊的戰俘,被俘虜了以後,按大慶軍法本該下令坑殺。畢竟此戰俘中大部分士兵乃兩國混血,算是邊緣人物。既不被大慶認同,也不得回歸蠻族。蠻族一戰敗就立即舍棄了這批人。韓修私於心不忍,心裡憐憫這幾萬性命,巧立名目,將人充作韓家護衛保了下來。
陸陸續續幾年保留下來,一共兩萬三千人。個個驍勇善戰,勇猛非常。
多年來,他們跟著韓老將軍上陣可殺敵,下陣可退守一方。漸漸成長成了如今令人聞風喪膽的韓家軍中堅力量。外人隻知韓家軍厲害,卻不知真正的王牌乃是一支混血的私兵。
之所以稱之為私兵,一是來路不正,幾乎所有人都是名義上已死的戰俘。二是,他們隻聽韓家人的命令,並不隸屬於大慶朝廷。這其中許多人跟了老將軍十年二十年,跟隨韓家人打過無數場勝仗,早已融入了韓家的骨血。雖是異族血統,卻也是韓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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