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跟王姝一道過來的吳媽媽,便是管賬的一把好手。
王姝知曉她的本事,便將盤點私庫這件事交給她。
吳媽媽當仁不讓,立即帶著毛家的下人幹活。不過王程錦的私庫裡東西確實有點多,吳媽媽等人從早盤到晚,盤了四天才將將盤完。
清單交到王姝手上時,王姝眼睛一掃都有些咋舌。
外頭的產業都還沒盤點呢,光私庫就已經存了這麼多東西,王家的富貴確實有些太扎眼了。有句話叫懷璧其罪,沒有權勢守著,潑天的富貴確實隻會招來災禍。王姝命人將私庫又重新鎖了回去。
料理完這些,還要面對外頭的產業。
王家是做跑商起家的,後來拓展開來才有了商鋪和作坊。田地是祖上的基業,此時姑且不論。王家如今的核心產業還是鏢局。換句話說,王家就像後世的大型跨國物流集團。除了路上的運輸,還涉及水運。這個水運倒不是內陸的漕運,而是有出海的船隻。
王姝簡單地翻看了賬簿,大致看了一遍,心裡越來越為震驚。
沒想到父親王程錦還是個商業奇才!
除了核心產業,還有各大商鋪。一部分商鋪主打售賣域外或者受地域限制而奇貨可居的貨物。就有點像後世的海外代購站超市。一部分商鋪則是糧店、各種作物的店鋪。
王姝自然猜到王家可能會有這一類的生意,畢竟有那麼多的田產在。
她改良的糧食良種也曾給父親拿去用。佃戶們再分種下去,每年自然是有收成。王家統共才多少人,屯夠了糧食。多餘的自然要往外賣。換句話說,王姝的興趣愛好和這麼多年堅持不懈的研究所得到的成果,某種程度上也是促成了王家潑天富貴的一部分。
如今王家的印章在王姝的手裡,王姝根據鏢局提供的名單,一一給各個商鋪的掌櫃去信。
想要解決麻煩,消除迷惑。盤點清楚資產是第一步。蒙昧的狀態隻會造成更多的迷惑。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的瞎碰,是根本不會出效果的。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道理是相通的。若連自己家有幾兩水弄不清楚,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古代的通訊不似現代發達。王姝的信件寄出去,到收到回信至少要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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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每個掌櫃們都去了信。不過這些人到底是誰,品行如何,她其實一點印象都沒有。天高路遠的,素未謀面的掌櫃們盤點出來的東西有幾分的可信度,王姝也不敢保證。
產業太大,分支脫離了主家遠在千裡之外,把控就存在很大的難度。
也是在真切地接觸到父親所做事情的冰山一角以後,王姝才真切地感受到親爹的本事。果然能被蕭衍行給盯上的人,確實有兩把刷子在身上。
王姝不由琢磨著,抽個空兒去臨水寺一趟。
她手上能用的人確實是太少了。
鏢局的壯漢們雖然能幫著做一些事,可在某些專業方面就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不像吳媽媽既能管賬又能辯人,鏢師們大部分人不識字。必須要問蕭衍行借一些能用的人來才可。為了避免被人糊弄,至少要指派出獨立的懂賬務之人,去現場監督盤點。
左右來回去信都一兩個月,這麼長時間都等了。更長一點,也不是不能等。
心裡做了決定,王姝便找來了吳媽媽。吳媽媽盤點完王程錦的私庫,便幫著王姝調/教王家的奴僕。
這些奴僕的身契如今落到了王姝手裡,自然就聽王姝的擺布。不過外來的奴婢心思多,不將人調/教好,用著容易出事兒。
吳媽媽有一手好本領,便由她來做。芍藥和鈴蘭跟在一旁學,身為王姝的一等大丫鬟,她們必然要練出來。不然往後事情越多,她們便要被人踢下去了。
因著早早跟袁嬤嬤打過招呼,這幾日王姝都是在王家待著,沒趕回縣城裡的。
這日一早,王姝帶上安家兄弟倆趕去臨水寺。
不過在去之前,王姝特意找人買了二十斤牛肉,殺了兩隻雞,兩隻鴨。
去廚房搗鼓了好半天,將二十斤牛肉按照上回的做法,先滷後炸,炸酥以後再烘幹,做成帶有自然香味的孜然牛肉幹。兩隻雞和兩隻鴨也分別做了處理。肚子裡塞上飽滿的香料,表皮刷上蜂蜜來烤。烤的滋滋冒油,香氣撲鼻再拿那油紙包起來。
包了好幾層,直到把味道隔得不湊近都聞不到。才抱著一大包剛出鍋還燙嘴的吃食哼哧哼哧地抱上了車,扭頭吩咐車夫啟程。
昏天暗地的幾日整頓,王姝夜裡都沒怎麼睡。一大早為了做這些吃食,王姝又起了個大早。明明馬車顛簸得也厲害,她愣是靠著車廂睡著了。
等馬車幽幽地停下來,安家兄弟在外頭輕聲喚她,王姝才艱難地睜開黏在一起的眼皮。
太累了,跟人打交道的活兒都太累了。比做實驗在田裡風吹日曬累十倍百倍不止。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王姝理了理被壓皺的衣裳,慢吞吞地下了馬車。
抬起頭來,太陽照的人睜不開眼。
臨水寺是一間供奉大日如來的和尚廟。寺廟不大,裡頭行走的都是大和尚小沙彌。不過也能理解,若是尼姑庵,蕭衍行也不太可能進去住。王姝晃了晃自己差點被馬車顛成漿糊的腦袋,阻止了自己發散的思維。讓安家兄弟領路,跟著進了寺廟。
臨安縣的百姓信佛的不多,寺廟的香火卻也沒少。估計是蕭衍行捐的多。
三人進了寺廟,迎頭就遇到了個小沙彌。
小沙彌先是念了一句佛號,然後詢問王姝是為何而來。
王姝帶來的一大包東西讓安家兄弟背著,為了不叫小沙彌聞著味兒,特意站得有些遠。王姝言簡意赅的將目的點名,小沙彌臉色微微一變。
抬起故作老成的眼簾,瞅了一眼王姝。眼神裡透出了幾分審視。
“……我是蕭府的人。”看來蕭衍行厭女的習性很多人知曉啊,王姝端莊地笑著,“你去問一聲便知了。若是方便的話,可以告訴那位爺,我給他帶了‘誠意’來。”
小沙彌卻沒有立即應承。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才張口讓王姝在此處等上片刻,且等他詢問了以後再給出答復。
王姝點點頭,走到一旁的涼亭,在石桌邊坐下來。
寺廟雖然不大,但廂房卻不少。穿過大雄寶殿,路過庭院,往後頭走了好長一截才到後院的廂房。
他去到後院廂房時,沒敢貿然進去打攪,人就站在外頭的角門前等著。彼時蕭衍行正在歇息。莫遂聽見腳步聲出來,聽了小沙彌的傳話。
一聽是蕭家的女眷前來找主子爺,莫遂的眉頭就擰了起來。
“蕭家的人?”一般來說,蕭家那些的女人都知曉蕭衍行的性子。他人在臨水寺禮佛時,除非是天塌下來的大事,否則輕易不能來打攪。主子爺雖說甚少發怒,但一旦怒起來無人敢承擔。往日林側妃便觸過蕭衍行的霉頭,吃了教訓以後比誰都乖。
“對。”小沙彌撓了撓光禿禿的後腦勺,“一個大眼睛咕嚕咕嚕轉,穿著紅裙子的姑娘。”
大眼睛,紅裙子,這是誰?
莫遂不清楚,就聽小沙彌補了一句:“她說她帶了‘誠意’來。”
這口吻,莫遂莫名想起了那個怪裡怪氣的王小君。這個王小君就跟那管不住的野貓似的,自打進了爺的院子,就沒有一天安生待在後院的。
不過轉念一想,先去前院看一眼再說。
“不必,叫她進來吧。”
廂房緊閉的門不知何時打開了,穿著單薄僧衣的蕭衍行丟下這一句,轉身回了屋內。
莫遂應了一句‘是’,親自跟著小沙彌去了前院。
他腳程快,穿過來一眼看到涼亭裡趴著打盹的王姝。心裡有種果然是她的感慨。這一刻莫遂也跟袁嬤嬤似的,心裡對王姝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期盼。期盼到他面對王姝時,不自覺地露出了笑臉:“王小君,主子爺在後廂房,你隨我這邊來。”
王姝雖然覺得這個氣勢銳利的少年人笑容未免有些過於燦爛,但還是很聽話地站起了身。
安家兄弟就跟在她身後,一人抱著一個油紙包。看到莫遂,一雙眼睛噌地就亮了。莫遂倒是沒想到安家兄弟被安排跟著王姝,頓時有種姜還是老的辣的感慨。
論眼力勁,他果然不如袁嬤嬤老道。
眼看著後廂房就在前頭,莫遂立即收斂了多餘的心神。給王姝指了路,抬手順便攔住了安家兄弟。意思很明確,後面就王姝自己進去。
王姝眨了眨眼睛,接過安家兄弟手裡的東西,走了進去。
不得不說,這位爺的姿容真的是每回看每回都讓人心跟著顫一顫。
估摸著剛醒,他身上的僧袍穿得並不是太規整,松垮垮地掛在身上。一頭墨發也有些凌亂,幾縷碎發落於鬢間,更襯得他冰肌玉骨。若非太貼切,王姝也不想用冰肌玉骨來形容一個男人。這位爺就是給人這個感覺。
他盤腿坐在窗邊的矮榻旁,一隻手捏著碧綠的玉盞。那隻握著杯盞的手在明媚的陽光下白得透明。
王姝晃了晃自己睡眠不足的腦子,默默地看了眼這鋪了地毯的地板。她的鞋子雖然是幹淨的,但那位爺好像沒穿鞋。衣衫凌散處,露出了素白修長的腳。
“額……”王姝摟了摟懷裡的吃食,天氣熱,這東西到現在還沒涼,“要脫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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