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良久,最後出口卻是一句:“沒事,一個人住門窗要注意下。”
冬日的夜晚涼意深重,他的聲音似乎像是染上了寒意,涼涼的,並無半分溫度。
念想遲疑了一會,才“哦”了一聲。隱約察覺他是有話要說,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說出口。想了想,還是邁下了車。
就要關上車門時,她腦子裡模糊地湧出個念頭來,不等她反應,左手已經先一步去擋住車門。雖然用了幾分力,還是被夾到手,痛得瞬間紅了眼眶。
徐潤清顯然也沒料到她會這樣做,微微一頓,眉頭就是一皺,快速地解開安全帶正要下車。念想已經拉開車門重新坐了回來,泫然欲泣地看著他……
徐潤清:“……”
他沉默了一瞬,這才開口:“疼了?”
念想點點頭,把手藏進口袋裡,聲音悶悶的:“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徐潤清一怔,隨即勾起唇角低低地笑了幾聲,反問:“哪裡看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的?”
這人好像又高興了?
念想摸了摸鼻子,耳根微微地有些發熱:“如果你沒有的話,我有。”
他饒有興趣。
念想盯著後視鏡上的掛飾良久,這才斟酌著,組織著話語道:“我情商不高,說話也不討喜,反應也很遲鈍……但很多事情就算知道的比較遲好歹也是知道了。你好像挺忌諱醫患,還有辦公室戀情的……”
見徐潤清漸漸皺起眉頭來,念想還未說完的話就是一頓——說得太露骨了?她沒涉及敏感詞啊……
她試探著的:“我以前還存了點幻想,以為徐醫生你對我是有些不一樣的。不過現在好像知道原因了……”
如果是六年前就認識,自己還在他面前鬧出過這麼大一個烏龍,他對自己的態度就不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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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戀情?”他突然問道。
不能怪他太敏感,他好像聯想起了一些不是很美妙的事情。
“是、是啊……林醫生跟我說瑞今禁止辦公室戀情就是你說的,讓我千萬別看上了……”後面的話在徐潤清漸漸陰沉下來的眼神裡戛然而止。
她、她又說錯什麼了……?
第四十四章曖昧
“千萬別看上什麼?”徐潤清的聲音緩緩低沉,那音色沉得像是被夜色打湿,帶著微微的寒意。
唔——
念想此刻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剛才頭腦發熱坐回車裡決定和他聊一聊的舉動了,現在滾下車還來得及麼?0.0
好像是來不及了……
“不說?”他輕飄飄地問了一句,拿出手機:“那我親自問了。”
念想瞪圓了眼,太、太無恥!
這麼想著,趕緊上前搶他的手機,結果剛撲上去。他就微微一側身避了開去,另一隻手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一寸寸收緊,隨即凝神看了過來。
他微沉下臉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便會釋放出本身的強大氣場,不怒自威。通常這個時候,念想都會不自覺地臣服,不敢再造次……
所以她很沒出息地舉白旗投降:“林醫生讓我別喜歡上歐陽……不然你會六親不認直接滅口的……”
那段時間歐陽追蘭小君,一直在向念想打聽蘭小君的喜好,所以兩個人走得很近。林醫生正好來茶水間倒茶,若有所思了一上午回頭就跟念想說了這件事……
徐潤清雙眸一眯,勾起唇角冷笑了一聲。
林景書向來知道怎麼勾起他的怒氣。
前面是“辦公室戀情”,後面是“喜歡歐陽”,這麼用心良苦,是覺得外派三個月的交流學習時間還不夠長?
他正尋思著怎麼和念想解釋,隻聽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念想抬手去拿手機,接起來一看是老念同志的,忍不住瞄了一眼徐潤清:“我爸的電話。”
她原本是想借此把手給抽回來的,不料,剛動了一下就被他握得更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耐不住鈴聲急促地響了一遍又一遍,接了起來:“爸?”
老念同志剛吃了一頓海鮮大餐,正舒舒服服地泡著溫泉:“學車報名的任務執行完畢了吧?有沒有難度?”
念想把手機湊近耳邊:“一切順利。”
“那現在是在家?”
念想瞄了眼車前的公寓樓,默默地想在家門口……也算是在家吧,心虛地回答:“嗯,在家啊……”
徐潤清側目看了她一眼,勾起唇似笑非笑。那眼神清亮,像是能看穿人心一般,看得念想微微發窘。
手機那端的老念同志一無所知地繼續問道:“一個人在家啊?”
念想更心虛了:“是、是啊,一個人在家。”
徐潤清的唇角又往往上揚起一分,捏著她手腕的手順著她溫熱滑嫩的手掌而下,輕輕地握住。
念想的心跳頓時慢了半拍,垂眸看向他握住自己的那隻手——
他、他他他在幹嘛?(⊙v⊙)
“昨晚太累直接睡著了,都忘記問你值夜班的感受了,給你爸我講講故事?”
握住她的那隻手幹燥又溫暖,比她的大了不少,修長的手指壓下來,輕輕的,緩緩的,一點點的勾住她的手指,漸漸融進去,分開她的五指。就在她的面前,用一種很清晰直觀的速度緩緩的和她的手指相扣。
念想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傻愣愣地看著他那雙修長好看的手,下意識地呢喃:“講故事……”
“講啊,我聽著呢。”老念同志格外享受地端了杯紅酒小口地抿著,邊安靜地等念想說值班後的感想,但等了半天,也沒聽到聲音,不禁皺了下眉頭,叫了幾聲念想的名字。
念想無意識地“嗯”了一聲……
注意力卻全部在他指腹輕輕摩挲著的地方——她的手背上。
徐潤清食指的指腹有些粗糙,緩緩地摩挲時,那觸感清晰地從神經末梢一路傳遞到她的大腦,情不自禁地就讓她一個顫慄,幾乎是有些驚慌地想要掙開他的手。
徐潤清自然不許,反而借著她掙脫的力道往前傾下了身子,越發逼近她。
念想目瞪口呆——這、這是要幹嘛……
他靠的近了就聽見了電話那端老念同志的聲音,眼底漫開淺淺的笑意,無聲地用嘴型提醒某個已經當機無法反應的人:“電話。”
她這才回過神,努力地忽略手上那格外燙人的接觸,把注意力全部轉移到和老念同志的通話上:“值夜班不好玩啊,我一直在寫病歷,寫完又改……唯一的好處好像就是第二天能休息一天……”
唔,當著自己的實習老師的面就說改病歷不好玩會不會有些不太好?
她偷偷瞥了眼徐潤清,後者饒有興味地看著她,示意她繼續……
念想清了清嗓子,果斷換了個話題:“哈哈哈,不枯燥怎麼會枯燥呢。病歷是很重要的一項技能啊……爸,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夜班就遇上了劃傷舌頭的病人,出血量很大……”
徐潤清聽著聽著有些恍神,指下是她微微有些涼的手,正不自然地輕輕搭在他的手上……唔,準確地來說,應該是很僵硬。
他輕捏了一下她的手心,以前總覺得這裡應該軟乎乎的,現在發現……好像的確是這樣?
他又捏了捏,她的手比之他的要小很多,瘦削單薄,手指也很好看,指節不突出不明顯,恰好到處。捏在手裡就像是貓爪——還是會撓人的貓爪。
念想紅著臉撓了他一下,又掙扎著試圖抽出手來,結果自然是無果。她忍不住瞪他,屈指在他掌心一筆一畫地寫字:“幹嘛?”
他又無聲地用口型告訴她:“專心點。”
念想:“……”怎麼專心?!ノ(‘-’ノ)
老念同志聽了半天終於聽出了念想的心不在焉,打斷她的含糊其辭,問道:“你那怎麼了?怎麼說個話也黏黏糊糊的……”
“诶?”念想一時答不上來,看了眼徐潤清有些欲哭無淚。
然後她就感受到掌心相貼的灼熱微微散去,他用手指在上面快速寫了個“困”字。
念想立刻福至心靈的:“沒什麼,就是有些困了……”
老念同志品著紅酒頓時有些愧疚:“也是,昨天那麼晚睡……”
念想回想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又瞄了徐潤清一眼,拜眼前這個人所賜,睡得的確不怎麼早……
她正在應付老念同志的絮絮叨叨,隨即便感受到手心微微的痒,他不緊不慢地在她的手心裡寫字。
她垂眸認真地看去,燈光有些昏暗,隻能看見他手指勾提撇捺時的動作,卻根本看不清他寫了什麼,她就記住那筆畫在腦子裡組合起來。
想、知、道、我、要……
到這裡,便戛然而止。
念想抬眼看去,正對上他一本正經的眼神,提醒她:“電話已經掛了。”
诶……
念想看了眼通話結束的屏幕,默默地把手機塞回口袋裡,然後臉紅紅地看著他:“後面你還沒寫完。”
“嗯。”他看了她一眼,補充完整:“想知道我今晚要說什麼?”
認真的,點頭點頭點頭。
“我沒有想說的。”他笑了笑,笑容很淺,眨眼即逝:“我想問你六年前你問我要私人號碼的原因,你一直還沒有告訴我。但是我在猶豫……”
念想的心跳又呼呼呼地像踩上了油門,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好、好緊張啊……(*/w\*)
她忍不住收緊手,隻長了一點的那薄薄的指甲輕掐在了他的手上。徐潤清低頭看了一眼,緊緊地握住,良久才說:“猶豫是因為不知道你會給我個什麼回答……”
念想愣愣地看著他,看著看著忍不住想移開目光。
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專注,雖然什麼都沒說,可卻像是什麼都說了。就那樣看著她,讓她能明白他眼裡包含著的多種復雜情緒。
深沉的,猶如遼闊的星空。那偶爾閃過的亮光,模糊的光影,就是星辰,一點點閃爍,發光,明亮,最後消失,歸於沉寂。
他好像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想告訴她……
念想緊張地咽了口口水,不敢直視,飄忽著挪開視線。
沉默了許久,久到念想覺得車內空氣都要在時間的流逝中被一點點擠壓,消失殆盡時,他終於似笑非笑地:“我想糾正一點你剛才說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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