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爺爺同不同意的事。”姜爺爺告訴姜青時,“這件事,是股權說話,是需要各大股東投票決定的。”
姜青時嘴唇翕動,怨氣很深:“那您還問我。”
姜爺爺睇她一眼,感慨道:“你媽那邊怎麼說?”
姜青時搖頭:“您應該問她。”
姜爺爺瞅著她閉口不言的樣子,拿她沒辦法。
他嘆了口氣,低聲道:“我替你爸跟你說一聲對不起,這事是他錯了,他會受到相應的懲罰。”他靜了靜,又說,“但他終歸是我兒子,爺爺沒辦法對他太狠。”
姜青時斂睫,“我猜到了。”
姜爺爺看她,深覺她沒有聽懂他話裡的意思。不過那不重要了,他朝她擺擺手,“你讓小岸進來一下,我有話和他說。”
姜青時抬眸:“您不會還要訓他吧。”
聞聲,姜爺爺沒好氣睇她一眼,“爺爺在你心裡就是這麼不講理的人?”
姜青時訕訕,“哦。”
姜爺爺不想再看她,“出去吧。”
姜青時拉開門走出,和門外的人對視一眼,“他讓你進去。”
沈岸摸了下她腦袋,“等我。”
姜青時點頭。
在門口等了十幾分鍾,沈岸從書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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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青時不知道爺爺和他說了什麼,問他他也不說,隻說等一切敲定後告訴她。
-
吃過午飯,姜青時和沈岸一起回了海棠園。
兩人沒再出門,也不想出門。
之後幾天假期,沈岸看姜青時心情不好,帶她去郊區泡溫泉。
顧穗安本想和他們一起去,被沈岸拒絕了。
他想和姜青時過幾天二人世界。
為此,顧穗安還說姜青時重色輕友。
姜青時沒法反駁,隻能應下說等沈岸上班了,請她做按摩。
新年假期很快過去。
陸陸續續地,大家都回到職場上班。
姜青時原定是年後就回學校,她沒有想到自己和沈岸的感情進展會這麼迅速。
一時間,她都不知道是元宵後再回學校,還是再晚一點。
沒等姜青時先決定什麼時候回學校,姜氏集團發生了大的變動。
新的一年開工後不久,姜氏集團召開了一個董事成員會議,沈岸和持股的她一起現身會議室。
會議是姜青時爺爺召集的,他是原董事長,也是讓姜氏集團一步一步走上正軌的重要功臣。
姜父原本沒有想太多,也沒有太把這場會議當一回事。
因為集團每年開年都會有這種重大的會議,他原以為今年也和之前一樣。直到看到姜青時和沈岸出現,他才隱約覺得不太對勁。
他下意識去看正位的父親,神色慌張,“爸,您要做什麼?”
姜爺爺冷漠地看他一眼,朝姜青時招手,讓她走到他旁邊。
姜青時有所遲疑,沈岸沉聲,“去吧,別怕。”
在所有人注視下,姜青時一步步地朝姜爺爺走近。
人齊了,姜爺爺環視一圈眾人,“今天召集大家開會,是要和大家討論姜氏集團下一任董事長任職的事。”
話音落下,全場哗然。
姜父臉色大變,大聲喊了一句,“爸!”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你要做什麼?”
姜爺爺沒理會他,他淡聲道:“我的孫女姜青時的持股,已經超過我以及姜宏的持股,成為集團第一大股東。”
他在前不久,便把自己手裡的持股全部轉給了姜青時,這是他對姜青時的彌補。他知道,即便自己不這樣做,沈岸也會讓姜青時成為姜氏集團最大的持股人。
這話出來,各位董事臉色也都有了變化。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姜青時,目光滿是打量。
“老董事長。”有人提出異議,“您不會是想要小丫頭做集團董事長吧?”
姜爺爺輕哂:“青時對這些沒有興趣,但她現在是最大的股東,她有權做一些決定。”說到這,他看了眼旁邊大驚失色的兒子,淡聲道:“我今天召集大家,是為了撤銷姜宏的董事長職位。至於下一任董事長是誰,由青時,和各位股東投票決定。”
聞言,有人看了眼沈岸,淡聲問:“老董事長,姜氏集團是不是要改姓沈了?”
沒等姜爺爺開口,姜青時出聲,“我是最大持股人,集團為什麼會改姓沈?”她問那位股東,神色冷靜,“其次,先不說我暫時沒有讓集團更名的想法,即便有,那我也是有這個權利的。”
聽到這話,眾人想法各異。
有人不看好姜青時,也有人覺得姜宏在位時並沒有怎麼帶集團走上坡路,反而一直在往下走。對各位股東來說,誰能讓大家賺錢,那就誰讓這個董事長。
當然,他們並不同意姜青時做董事。讓一個小姑娘做董事,算什麼事。
姜青時懶得和他們爭,說到底這些人就是瞧不起她。
不過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這方面沒有能力。
會議室裡有了爭執。
驀地,姜爺爺出聲,“安靜一些。”
他和姜青時對視一眼,低聲道:“我並沒有要讓青時做董事的想法,她也沒有這個念頭。”他看向不遠的兒媳婦,沉聲道:“徐副總這些年為公司做的貢獻決策不比上一任董事長少,她也是持股人。”
他不顧自己兒子慘白的一張臉,宣布道:“在沒有更合適的董事人選之前,由她接任集團的董事職位,各位董事意下如何?”
徐女士這些年為公司做的事,在座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她雷厲風行,經手的項目讓集團穩住腳,也讓各位董事對每年的業績分紅是滿意的。他們不同意姜青時,但他們是願意讓徐女士擔任董事一職的。
畢竟除了她,其他人要麼持股不夠,要麼能力不夠。
最後的最後,這場會議隻暫時撤銷了董事長一職。
對徐女士擔任董事長這一職,諸位董事還是有點異議,決定之後再開會投票做最後決定。
會議結束後,諸位董事離開。
姜爺爺等人留下。
人一走,姜宏便掙脫開剛剛控制他的保鏢,錯愕地看向還坐在主位上的人,“爸!您知不知道您在做什麼?”
他指著姜青時和沈岸還有徐女士,“您居然把你手裡的持股給青時?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姜爺爺恨鐵不成鋼地看向他,拐杖在地上重重敲了敲,他臉色鐵青道,“要不是你做了那些荒唐事,姜家何至於此。”
姜宏依舊不解,“我做了什麼?爸,我隻是——”
“閉嘴。”姜爺爺沒有耐心聽他說,“這件事已經定下來了。”
他對自己的兒子很失望,他看向一側的姜青時和沈岸,緩聲說:“送我出去吧。”
兩人應下。
經過姜宏時,姜宏忽而抬手想要打姜青時,被沈岸眼疾手快地攔下。
他扣住姜宏的手腕,淡漠道:“你這一掌打下去,我不會這樣算了。”
姜爺爺氣惱,訓斥後面的保鏢,“你們都是怎麼辦事的?看住他!”
保鏢隨即上前制止。
把姜爺爺送上車,姜青時和沈岸也離開集團。
上了車,姜青時沒忍住問旁邊的人,“……到底怎麼回事?你上次讓我籤字的那些文件裡,還有爺爺給我的股權轉讓?”
前幾天,沈岸拿了一堆文件讓姜青時籤字。
姜青時看了眼,是股權轉讓的。她以為是沈岸收購的那些股權轉讓,便一份份籤了。她並不知道那裡面還有她爺爺的。
沈岸嗯聲。
姜青時頓住,無聲看他,“他怎麼會把他的股權轉給我?”
沈岸低聲:“他在替他兒子向你道歉。”
“就這樣?”姜青時怎麼有點兒不太相信。
沈岸:“差不多。”
當然也有另一個原因,姜爺爺知道自己兒子的本事,也清楚,即便是他手裡的股權不轉給姜青時,沈岸也有辦法讓姜青時成為集團最大的股東。
因此,他和沈岸談了一個交易。
他把股權轉給姜青時,撤銷姜宏的董事長一職。而沈岸需要答應他,不對姜宏做趕盡殺絕的事,不給他挖坑。他希望在自己離開之後,自己的兒子……還是能生活很好。
他做的這一切,都是存了私心的。
沈岸的目標明確,要讓姜宏離開集團,甚至有辦法在多年後讓姜宏掉入他挖的坑裡讓他破產。
姜爺爺要杜絕這種可能。
沈岸同意了他的交易。
但也有前提,隻要姜父不再做傷害姜青時的事,他不會對他做什麼。
姜青時打破砂鍋問到底,沈岸沒轍,隻能把全部事情告訴她。
聽完,姜青時也嘆了口氣,“他怎麼就一點都不像爺爺?”
這個問題沈岸回答不了,他摸了摸姜青時腦袋:“不想這些了,想點開心的事?”
他告訴姜青時:“媽同意離婚了。”
姜青時愣住,“她跟你說的?”
沈岸點頭。
姜青時瞪大眼,不可思議道:“她為什麼告訴你不告訴我?”
她才是徐女士的親生女兒吧?
沈岸沒想到她的重點在這兒,他無言幾秒,猶疑道:“可能是因為我前兩天找她談了點公事?”
他寬慰姜青時:“她順便告訴我的。”
姜青時不接受他這個說法,憤憤道:“我要親自問問她。”
話落,她又想起來問,“他被撤銷了董事長的職位……你確定他會那麼順利答應和徐女士離婚?”
沈岸:“他會的。”
姜青時揚眉,“為什麼?”
沈岸低頭親了她一口,告訴她,“因為你老公會讓他答應。”
“……”
姜青時被沈岸的回答驚住,眨了眨眼問:“你不會是要把人綁去民政局吧?”
沈岸失語:“我是遵紀守法的公民。”
姜青時覷他,一臉不信。
沈岸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臉說,“放心吧,不做過分的事。”
至於具體什麼辦法,他不能告訴姜青時。
姜青時默了默,“好吧。”
她靠在沈岸身上,偏頭看向窗外問:“他這算不算是自找的?”
沈岸摸了摸她腦袋:“算。”
一個月後,姜青時收到徐女士打給她的電話。
她領到離婚證了,並且,她的職位發生了變動,她成為姜氏集團新一任的執行董事長。
第56章
姜氏集團的變動, 引來不少人熱議。
不過姜青時等人沒有去關注,不到幾天,這事也就過去了。
姜宏不單單被撤銷了集團的董事長職位, 姜青時爺爺甚至不允許他再留在總公司這邊上班。
當然,他自己也沒有臉面再留在北城。
和徐女士離婚之後, 姜青時便聽說他去了江城,和那對母子生活在一起。
姜宏命好,這輩子都不可能愁生活瑣碎的煩惱事, 但同樣的,他這樣的人從高處被調離, 也算是丟了顏面。
徐女士和姜青時說,他不會再有臉出現在她們面前。
對他的結果,她是滿意的。
對待他這樣的人, 把他的自尊心踩在腳下,就已然足夠。
姜青時沒有和他聯系,他也不會主動聯系姜青時。
偶爾,姜青時還是忍不住唏噓,他怎麼就變成了那樣。
如果……
遺憾的是很多事沒有如果。
姜青時沒敢問徐女士難不難過, 她沒有那麼想知道答案,也覺得答案不重要。
或許在很久之前,徐女士就已經看開了。
這件事塵埃落定之後, 姜青時的生活回到正軌,和之前差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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