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拂抬頭看向他:“你知道什麼?”
天無疾低頭看向玉臺,不急不緩道:“歷代佛子都會修習禪宗一門叫宿望經的法典,此法典具體有多大威力外人不知,但修習過此法典的人,從身到心佛性更盛,這樣佛性滿身的人,會吸引同樣身具佛性的人。他修為遠高於你,你看著他想一探究竟也是正常,不必自責。”
秦拂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指著自己費解道:“你的意思是,我身有佛性,所以才會被佛子吸引?”
天無疾點了點頭。
秦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道:“可師叔明明說我是劍道天才,身有佛性又是什麼說法……”
天無疾笑道:“佛性這東西,按照佛修們的說法,萬物皆有佛性,萬物皆可成佛,有可能一隻微不足道的蝼蟻都會身具佛性,你能被佛子吸引目光,大概也不過是身上的佛性相比於旁人來說濃厚了一點兒罷了。”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佛子成名已久,這樣的事情見的多了,你也不用覺得是自己冒犯了他。”
秦拂聽著,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
她又朝下看去,這次因為心中有了防備,她便沒有了那種下意識的想一探究竟的想法。
玉臺之上,千萬信徒朝拜,白衣佛子眉目慈悲。
秦拂看著眼前這一幕,莫名覺得眼熟。
可她確實又是第一次來菩提城,也是第一次見佛子。
但是修真者的直覺從不會騙她的。
秦拂下意識的在腦海中去尋到底哪裡眼熟,不提防的,她突然想起了那個話本。
那個話本中的一切在她腦海中早已模糊淡忘了,可看著眼前這一幕,她卻莫名覺得她理應在話本中見過這個場景。
那是一種近乎篤定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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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本中……佛子曾出現過?
秦拂閉目仔細去想,卻依舊一無所獲。
她沉下心,低下頭又去看下面的場景。
這場景依舊讓她覺得眼熟,可是看著佛子,她卻沒有排斥或者厭惡的感覺。
她信自己的直覺。
也就是說,佛子這個人、包括眼前這個場景,或許真的在那個話本裡出現過,但是佛子有可能是那話本中為數不多的沒有傷害過她或者沒有臣服於蘇晴月的人。
秦拂若有所思。
一旁,天無疾問她:“阿拂,怎麼了?”
秦拂緩緩搖了搖頭:“沒什麼。”
她嘴上說著沒什麼,臉色卻著實不算好。
一旁,姬澗鳴見她一副不怎麼開心的模樣,別扭了半晌,突然開口說:“師尊要是想下去看佛子,我陪你下去嘛,幹嘛不開心啊,女人真是的……”
她話沒說完,秦拂一下爆慄敲下去,對著姬澗鳴委屈的目光,抱臂道:“你一個小鬼還懂什麼女人?”
天無疾在一旁不急不緩的說:“你這小鬼,小心你師尊一會兒就送你去禪宗當和尚,哦對了,你師尊身上也有佛性,說不定一會兒就有和尚過來請你們師徒二人一起去當和尚。”
天無疾話音剛落下,秦拂還沒來得及反駁,她下的隔音結界突然被人觸動。
秦拂撤了隔音結界,就見一個光頭的和尚雙手合十的站在結界外,含笑道:“兩位施主,這位小施主,佛子讓我請三位過去。”
——說不定一會兒就有和尚過來請你們師徒二人一起去當和尚。
秦拂師徒二人立刻齊刷刷的朝天無疾看過去。
第84章
那來找他們的僧人說是佛子請他們,可他們三人卻並沒有被帶到禪宗,而是被帶到了一座孤山之上的竹林小築之中。
這竹林小築簡樸到近乎簡陋,硬要誇的話也隻能說是有幾分野趣,那僧人卻說這是佛子的住所。
那僧人仿佛是看出了他們的疑惑,輕聲解釋道:“佛子雖是禪宗弟子,但平常是不住禪宗的,禪宗畢竟事多嘈雜,不利於佛子清修,而且佛子住在這裡,離信徒們也更近一些。”
那僧人話說完,竹林小築已經近在眼前,另一個青衣僧人從小築中走了出來。
青衣僧人地位應該高一點,帶他們來的那個僧人一見青衣僧人就朝他合十行禮,語氣恭敬道:“師兄,這三位施主我帶來了,就交給您了。”
青衣僧人溫和的點了點頭。
而秦拂定睛一看才發現,這青衣僧人居然還是個熟人。
正是那個在城門口時提醒他們看好小徒弟的僧人。
沒想到他居然還是佛子身邊的人。
秦拂有些訝異的抬了抬眉。
青衣僧人轉過頭,似乎也是有些訝然,含笑道:“二位道侶,這位小施主,我們又見面了。”
他那句“道侶”一出口,秦拂飛快的瞟了天無疾一眼。
天無疾臉色都沒變一下,似乎是根本沒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
秦拂迅速收回視線,低低的咳了一聲,抬頭時又面色如常的笑道:“這位法師說笑了,這位是我的友人,這位是小徒。”
她說的時候坦坦蕩蕩,讓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青衣僧人聞言面上微微流露出抱歉的神色,雙手合十道歉道:“小僧失禮了,但這位施主也不必叫我法師,小僧修行淺薄,當不得這個稱呼,幾位稱呼我為見空就行。”
可他年紀輕輕就在佛子身邊效力,看起來地位也不低,怎麼可能“修行淺薄”。
秦拂就叫了聲“見空法師”。
見空微微無奈,轉身帶他們走進了竹林小築。
秦拂信步跟上,不急不緩的問道:“敢問見空法師,佛子叫我等過來可有何見教?”
見空聲音抱歉道:“這個小僧也不知,方才我剛接到佛子的傳信,說把高塔上的三位施主請到竹林小築來,具體什麼緣由佛子並未告知於我,不過佛子講經還有半個時辰就會結束,幾位不妨先在小築裡等上片刻。”
見空說不出緣由,也在秦拂的意料之中。
不過秦拂猜的話也能猜出個大概來。
佛子找他們,不外乎幾個理由,
要麼是剛剛秦拂的那一眼讓佛子看出了些什麼,要麼是秦拂的修為讓佛子有所察覺。要麼,若是佛子再神通廣大一點,他說不定已然看出了她的身份,或者察覺了他們身上帶著的那顆佛珠。
秦拂若有所思。
此時見空法師將他們帶入了一間竹屋之中,抱歉的說:“小築簡陋,總共就三間竹屋,這是平常佛子清修的地方,三位在此稍作等待,我去佛子那邊看一眼。”
秦拂自然是點頭。
見空見狀起身行禮,準備離開。
而就在此時,剛才全程一聲不吭的姬澗鳴突然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見空僧衣袖擺,死死抓住,不讓走。
見空訝異的低頭看向那小不點兒,卻一點兒也沒有為他的突然失禮而動怒,而是溫聲問道:“這位小施主何事?”
一旁,秦拂幾乎同時提聲警告道:“姬澗鳴!”
姬澗鳴卻對秦拂充耳不聞,臉上帶著些微微惶恐和迷茫的神色,張口用古語問:“你們要抓我做和尚嗎?”
沒聽懂古語的見空一臉茫然。
聽懂古語的秦拂一臉的一言難盡。
她道是這小兔崽子一路上怎麼這麼老實,這時候又突然搗亂,原來是剛剛高塔上他們開玩笑般說的“抓去做和尚”那句話,這小子居然當真了。
他們一路上的交談那小子估計大半都沒聽懂,怪不得現在這麼害怕。
秦拂不由得失笑。
而另一邊,姬澗鳴見見空沒聽懂,猛然反應了過來,用他能聽懂的話又問了一遍:“你們是要抓我做和尚嗎?”
這次見空聽懂了,但他的表情卻更加茫然了。
抓去做和尚什麼意思?
為什麼這位小施主的每個字他都能聽懂,可連在一起卻不知道什麼意思?
兩人兩兩相望,大眼瞪小眼,具是一臉茫然。
秦拂見勢不對,立刻一隻手將姬澗鳴抱了起來一隻手捂住了那臭小子的嘴,一邊還試圖把這場面給圓過去。
見空似乎還想問兩句“抓去做和尚”是什麼意思,被秦拂絞盡腦汁的給糊弄了過去。
她能告訴他什麼意思嗎?她當然不能。
好不容易,見空走了,秦拂二話不說抓起姬澗鳴就開始揍。
她明明沒用多大力氣,那小子卻嚎的和殺豬沒什麼兩樣,一邊叫她“女魔頭”,一邊叫天無疾的名字,試圖讓他救人。
天無疾抱著手臂將這個不大的竹屋環視了兩遍,就是不看他。
等秦拂終於打夠了,姬澗鳴躲在房間的一角委委屈屈,秦拂走到了天無疾身邊。
她原本以為天無疾隻是隨便看一看,此時卻看見他正饒有興致的看著竹屋裡的一幅畫。
秦拂跟著看了過去。
那是一副濃墨重彩的水墨畫,繪畫風格和北境截然不同,配色極其豔麗,風格卻更接近於寫實。
那本是一副佛陀受難圖,是佛宗典籍裡比較常見也比較經典的場景,通常十個佛修宗門裡有七個都會掛上這麼一幅畫,常見到哪怕秦拂這個沒怎麼接觸過佛經的人也能一眼認得。
可眼前的這幅佛陀受難圖卻頗為不一樣。
尋常的佛陀受難圖更著重於對佛陀的描繪,通常都是佛陀聖潔高貴、顏色豔麗,而小鬼面目可憎、配色也以青灰為主,更顯得佛陀悲天憫人、惡鬼自私醜陋。
可眼前這幅佛陀受難圖,佛陀面容模糊,配色更偏向淺淡,小鬼卻通體赤紅奪目,更是將那青面獠牙的形象刻畫的入木三分。
淺淡模糊的佛陀、濃墨重彩的惡鬼。
兩相映襯之下,那畫上悲天憫人的佛陀突然就顯得不真實起來,佛陀臉上慈悲的笑容仿佛被蒙上了一層薄霧,明明近在眼前,卻虛幻的仿佛是芸芸眾生的幻想一般。
而與此相比,那濃墨重彩的惡鬼卻顯得如此真實,它們顏色豔麗、神態猙獰,明明糾纏的是佛陀,可旁觀者看過去的時候,卻仿佛是隨時都能被那畫中的惡鬼拉入地獄,令人膽戰心驚。
秦拂不懂畫,可這副畫一眼看過去,秦拂隻覺得這畫中佛陀根本就是芸芸眾生遙不可及的幻想所化,而那惡鬼才是隨時隨地都能將他們拉入地獄的東西。
秦拂忍不住道:“好犀利的筆觸,這是誰畫的?”
天無疾給她指了指畫中一角毫不起眼的印章。
枯榮。
佛子枯榮?
這居然是佛子所畫?
秦拂一臉訝異。
玉臺上的佛子聖潔悲憫到如同人間真佛,秦拂覺得哪怕有人指著他說這就是佛陀降世都會有千萬人相信,可這麼一個佛陀一般的人,居然畫出了這種畫?
秦拂忍不住又想起了在高塔上時自己低頭看他的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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