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那個清瘦的人影仿佛感知到了什麼一樣,突然轉過頭來。
那是一張秦拂和天無疾都無比熟悉的臉。
夏知秋。
引動煞靈之主的,是夏知秋。
天無疾靜靜地看了片刻,突然說:“你那個師弟是半魔之體改修正道,他血液之中也是魔氣靈氣並存,他又傷勢未愈一身血腥味未除,剛剛我用自己的血引動了沉睡的煞靈之主,煞靈之主清醒後你這個師弟應該正好進了秘境,恰巧就被煞靈之主當成了我。”
他頓了頓,頗有些無辜的說:“他好像替我背鍋了。”
秦拂聽的一時間好氣又好笑。
然而他還沒完,抱怨道:“我本來想和你商量好怎麼對付它之後再將它引出來的,可現在這事被你那個師弟提前替我做了,你隻能先上了,不然被它察覺就麻煩了。”
秦拂嘖了一聲,抽出了斷淵劍。
天無疾又說:“阿拂,取了煞靈之主的心珠,這顆心珠說不定能帶你徒弟出去!”
秦拂手握斷淵劍,死死的盯住遠處正試圖吞噬夏知秋的煞靈之主,聞言忍不住吐槽道:“我有靈力的時候你說這句話我不會反駁,但現在這種情況,還取心珠?我能在煞靈手底下把人救出來就不錯了!”
她這麼說,但天無疾看著她的目光卻比她自己更篤定。
他說:“你有這個本事。”
他如此篤定。
在她什麼都沒有、連儲物戒都打不開的情況下。
而秦拂仿佛也被他的篤定所感染了。
Advertisement
她突然低下頭,看向自己手上的斷淵劍。
斷淵劍劍身上有一條紅印,斷淵劍鎮守古戰場的滿身煞氣都被鎖在裡面。
秦拂突然想,若是她把這封印解開,是斷淵劍的煞氣重,還是在這秘境裡吞噬了上萬年的煞靈的煞氣重?
第73章
斷淵劍曾鎮守古戰場萬年,一身煞氣濃重到古戰場的煞靈惡魂無人敢作祟。
據說寒江劍尊剛剛得到斷淵劍時,怕斷淵劍一身煞氣太過容易誤傷別人,所以給斷淵劍下過封印,將斷淵劍一身的煞氣封印在了劍身的紅痕之內。
寒江劍尊一生隻解過兩次封印,一次是他和青厭尊者之間百年難遇的一場比試,青厭尊者讓他用盡全力,寒江劍尊就解開了斷淵劍上的封印,那一場比試打平了南境無人之地的一整座山脈。
而另一次就是正魔大戰,寒江劍尊用解開封印的斷淵劍夷平了整個戰場。
秦拂靜靜地看著斷淵劍上那條紅痕。
她想,如果她解開封印,這隻煞靈之主必然毫無反手之力。
但她和寒江劍尊終究不一樣。
寒江劍尊第一次解開封印時也已經是渡劫期,一身修為強悍無匹,完全可以承受得住煞氣侵蝕,更何況斷淵劍還是他親手封印的本命劍。
但秦拂不一樣,她修為不到元嬰,尚未煉化本命劍。
更何況還有封靈陣在。
在這種情況下,秦拂這樣的想法在別人看來幾乎等同於送死。
一旦解開封印,斷淵劍能不能對抗煞靈之主猶未可知,但斷淵劍一身煞氣侵蝕秦拂全身卻幾乎是板上釘釘。
不到元嬰期的修為去抗斷淵劍的一身煞氣,秦拂九成概率當場暴斃。
但秦拂卻覺得自己或許可以試一試。
有封靈陣在,他們在這個煞氣秘境裡幾乎是個死局,這裡的煞靈已經將他們當成了掌中獵物,要麼他們坐等煞靈鈍刀子磨肉般的一點一點吞噬他們,要麼賭上性命爭出一條路來。
橫豎都是死,她何不賭上性命搏一搏。
此時的秦拂幾乎有了一種賭徒的心態,而她手中的斷淵劍就是她在這場賭局之中唯一的賭注。
贏了就得到破局而出的機會,輸了就賠上一條性命,僅此而已。
但在這場關乎性命的賭局之中,她卻有一種莫名的篤定。
——天無疾不會騙她。
他刻意去引動煞靈之主、他說讓她取煞靈之主的心珠,那就證明他篤定她一定會贏。
不然他不可能兵行險著。
秦拂看向天無疾。
他唇角甚至帶著一絲笑,篤定的看著她。
如果她是賭徒的話,那此刻的天無疾卻篤定的像個操盤手。
秦拂緩緩舉起了斷淵劍,凝視著劍身上血色的紅痕。
這是她唯一的賭注,她沒有第二次上桌的機會,所以,今天她必須贏。
她突然開口,說:“阿青,我們打個賭。”
天無疾:“賭什麼?”
秦拂:“賭我今天能不能贏,輸了的話我任你處置,贏了的話你告訴我你究竟是如何魔氣入體的,怎麼樣?”
天無疾沉默了片刻。
然後他輕笑一聲,說:“輸了的話我就陪你死,贏了的話,我把我魔氣入體的原因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秦拂輕笑一聲:“一言為定。”
她想,今天的天無疾有點兒可愛了。
她耍了個能被人一眼看出來的心眼。
天無疾既然篤定她能贏,那她就賭自己能贏,然後騙天無疾的一個承諾。
他當然看出來了,但他選擇了縱容。
秦拂輕笑一聲,將手中的斷淵劍緩緩貼上了自己的額頭。
她拿到劍時,天無疾曾經說過,斷淵劍有靈。
在斷淵劍認主的那一刻,她曾清晰的從斷淵劍身上感受過那種發自內心的愉悅快樂,那就是斷淵劍劍靈傳遞給她的情緒。
但她也隻得到斷淵劍一次回應,從那以後,斷淵劍再也沒有向她傳遞其他什麼情緒。
秦拂第一次嘗試主動溝通斷淵劍。
額頭貼上冰涼的劍身,劍身上隱隱纏繞的煞氣激的她頭腦中一片清醒,秦拂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想,倘若你真的有靈的話,就幫我這麼一次吧,斷淵。
那一瞬間,劍身紅光大作。
原本在劍身上凝成一束的紅痕突然如血一樣鋪滿了整個劍身,暗銀色的劍身轉瞬間變成了紅色,看起來格外詭異莫測。
而與此同時,一股濃烈的煞氣從劍身之中洶湧而出,一半順著秦拂的額頭鑽入了她的腦海,一半順著秦拂的雙手流入她的四肢百骸,轉瞬間鋪滿了她所有的經脈。
秦拂緊緊閉著眼睛,那一瞬間,她感受到了渾身經脈幾乎寸寸斷裂的痛苦。
她曾經以為自己生平最痛的就是練藥華經時泡藥浴的經歷,然而那讓無數人痛到退卻的藥浴,卻不足此刻疼痛的百分之一。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下一刻就會爆體而亡,整個人變成一攤看不出形狀的血肉。
然而不知道是藥華經起了作用還是斷淵劍認主之後特意照顧她,在如此疼痛之下,她感覺自己意識都要消散了,然而她的經脈卻頑強的頂住了那些煞氣一波又一波的衝擊。
此時此刻,煞氣幾乎代替了靈力流淌在她的經脈之中,一呼一吸之間都是痛,她的毛孔緩緩滲出細密的血珠,她丹田內被封印的那縷詭異妖氣卻異常活躍了起來。
它久久不曾動彈,秦拂都快忘記了它,然而此刻它卻突然發了瘋似的去撕咬著那壓抑它的封印。
原本這應當是很痛的,上次那妖氣這樣發作的時候,秦拂整整閉關了三個月。
可此刻秦拂卻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她整個人成了一個巨大的煞氣源頭,其煞氣濃烈到那個正試圖吞噬夏知秋的煞靈之主都忍不住為之側目。
天無疾在背後看著秦拂,在那煞靈之主看過來的時候,他突然伸出手,輕輕放在了她的肩上。
秦拂渾身的煞氣立刻將他的手絞的血肉模糊,手背幾乎露出白骨。
天無疾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在她背後輕聲喚她的名字:“阿拂。”
秦拂原本沉淪於痛苦的煉獄,然而這一聲卻仿佛將她從煉獄之中叫醒了,她瞬間睜開了眼睛。
睜眼時,入目的便是自覺受到了挑釁衝她憤怒的露出獠牙的煞靈之主。
秦拂漆黑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紅光,她冷笑一聲,仿佛什麼痛苦都感受不到了,舉起斷淵劍對準了煞靈之主。
她腳下踏著鬼氣森森的步伐,一舉一動間煞氣彌漫,她面無表情,眸中卻閃過幾乎嗜血的紅光。
這樣的秦拂幾乎不像秦拂了。
最起碼,夏知秋覺得不像了。
秦拂衝過來的時候那煞靈之主就將夏知秋丟向了秦拂,她接住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揮手又將他扔到了身後。
夏知秋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卻沒感覺到疼,隻覺得自己被秦拂剛剛那眼看的渾身冰涼。
那根本不是人類的視線。
那漫不經心的一眼,分明是遇到獵物後就不在乎街邊蝼蟻的惡鬼。
夏知秋掙扎的抬起頭,看向了秦拂。
和巨大的黑影相比,秦拂小的幾乎讓人覺得她下一刻就會葬身黑影手中,然而就是這樣的秦拂,腳下踏著詭異莫測的步伐,用一試試狠辣到讓人心驚的招式逼的黑影節節敗退。
夏知秋卻看的心頭發涼。
這不是秦拂,不是他的師姐。
有腳步聲從他身後傳來,隨即,一個淡淡的聲音在他頭頂說:“阿拂會贏。”
夏知秋突然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形銷骨立到幾乎不成人形,隻是這麼一個動作就讓他劇烈的喘息了起來,但他站起來之後卻直接衝向了天無疾,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
他雙目赤紅,聲音嘶啞的質問道:“你知道師姐剛剛在幹什麼嗎?你為什麼放任她這麼做!她現在被煞氣所控,她若回不來了,你拿什麼賠!”
天無疾近乎冷漠的看著他,那雙眼睛和面對著秦拂時完全不一樣,冷靜到近乎憐憫。
他輕笑了一聲,淡淡的說:“回不來?你太看輕她了。”
夏知秋一愣。
天無疾拽回了自己的衣領,從容的撫平衣服上的褶皺,眼睛看向了秦拂,嘴上卻是一句句直入人心的質問。
“你們真的了解她嗎?你們都太看輕她了。她既然自己選擇了將身體交給煞氣控制,那她就會有讓自己清醒的辦法,她有一腔孤勇,但卻不是莽撞,你真的懂她嗎?”
半空中,秦拂已將煞靈之主逼退了幾十丈,那雙眼睛中沒有一絲清醒的痕跡。
天無疾的聲音卻依舊淡然,甚至帶上了一絲激賞。
我懷疑我遇到了綠茶。綜藝第一天,不小心被劃傷了手臂的影帝江衍仿佛絲毫感覺不到痛楚,倒是其他人緊張的不行。 「我沒事。」 他皺著眉躲開了一位想給他查看傷口的女嘉賓,語氣冰冷。 我此時剛到集合地,就見已經到了的幾個嘉賓都圍在江衍旁邊。 江衍看到我,突然面帶痛色,挪到了我身邊。 「秦老師,我受傷了,疼……」
"所有人都知道,程思眠是個不務正業、下手狠辣 讓人很頭疼的主 但那是遇到蘇顯言之前 有了蘇顯言之後,她很聽話 他說:程思眠,不許欺負人。她說:好 他說:程思眠,好好念書。她說:好 最後他說:程思眠,不許喜歡我 她陰了臉,一字一頓:不,好"
"我與姐姐一胎雙生。 高僧卻斷言,我是狐妖轉世,將來會成為狐媚惑主的妖妃。 家族隱瞞了我的身份,將我送去法華寺,清心修行。 清修第十六年。 我幾乎忘了自己是妖,隻想做個好人。 可此時,寵冠六宮的皇後卻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日後會被沈氏的女子奪走鳳位。 於是即將出嫁的姐姐,被流寇輪番糟蹋,無辜慘死。"
我和京圈太子爺的白月光長得有八分像。 大家都叫我去當替身賺錢,我偏偏不幹,頂著這張臉到處做壞事。 果然,太子爺看不下去,每次都甩五百萬給我: 「我不允許你用她的臉直播,低俗。」 「不要用她的臉點男模!」 「誰允許你用她的臉勾引我——」 後來,太子爺成了我的跟班,我到哪他到哪,就連洗澡睡覺都要一起。 再後來,白月光回國,在機場假裝摔倒。 太子爺卻冷笑一聲:「不要裝了,長著這張臉的女人不可能這麼柔弱!你個綠茶 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