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鈞這幾天忙著前朝的事,沒時間處理後宮,就讓尚宮局給唐師師收拾一件宮殿出來。沒想到,她們把鍾粹宮收拾出來了。鍾粹宮從位置上說確實不錯,但是裡面的擺設,委實不適合帶孩子。
趙承鈞抱著趙子诰坐到羅漢床上,說:“宮裡許多年沒有小孩子,她們想不到這些細枝末節。你暫且將就兩日,等坤寧宮騰出來後,我讓人將坤寧宮徹底修整一遍。”
唐師師坐在旁邊,點點頭:“好。我也不著急搬,你先忙要緊的事情,宮殿的事不急。”
趙承鈞捉著趙子诰的手捏了捏,說:“你的事才是要緊。之前不方便和你說,昨夜,是不是嚇到了?”
唐師師抿唇,道:“也沒有。就是入夜還不見王爺回來,以為王爺外面有了人,不稀罕我們娘倆了。後來想想,應當不至於。”
趙承鈞無奈:“有什麼話直說,不要試探。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就絕不會食言。”
唐師師裝模作樣地說:“可是六宮粉黛三千,這是祖宗規矩……”
“祖宗沒有這個規矩。”趙承鈞淡淡說道,“祖宗隻說了簡樸勤政,遏制貪汙,保家衛國。若想簡樸,後宮就要削減,免得奢靡浪費,尾大不掉。”
唐師師心裡滿意,嘴上假惺惺道:“可是歷朝歷代都是三宮六院,佳麗三千。若是傳出去,臣子恐怕不依。”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趙承鈞說,“娶你一個已經夠頭痛了,何必另添別人,自尋煩惱。”
唐師師生氣,作勢要打他,被趙承鈞接住手。趙承鈞笑著握住唐師師的手,將趙子诰放在塌上,讓他自己爬著玩:“我的話和先前一樣,隻要有你,有孩子,就夠了。”
唐師師露出笑,含羞帶嗔睨了他一眼,說:“還有孩子呢,放手。”
唐師師抽回手,靠在趙承鈞身邊,問:“王爺,昨天你走的突然,嚇了我一跳。你在宮裡一切可好?”
“一切順利。”趙承鈞攬住唐師師肩膀,說,“抱歉,是我考慮欠妥,讓你擔驚受怕了。不過以後再不會了。”
唐師師搖頭,明白趙承鈞的顧忌。她並不怨趙承鈞不告訴她,起事是機密,稍有泄露,會連累所有人一起掉腦袋。趙承鈞不告訴她才是負責的做法。
趙承鈞見唐師師並沒有怨他,心中安慰,說:“昨天你一宿沒睡好,今天若是累了,就早點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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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師師搖搖頭:“不必,我白日補過覺了,現在還不困。王爺……”唐師師說完一頓,無奈道:“看我,總是改不過嘴,該叫你皇上了。”
趙承鈞完全不在意,說:“無妨,你叫什麼都一樣。十四天後才正式繼位,現在叫王爺是對的。”
話是這樣說,但是闔宮上下,哪個敢繼續喊趙承鈞“靖王”?唐師師努力地改口,問:“陛下,接下來,我要做些什麼?”
趙承鈞的登基大典定在三月二十,別看距今不過十來天,但是一日沒正式登基,趙承鈞的身份就不穩。遲則生變,登基越快越好。隻要登基儀式落定,其他藩王再起兵,那就是造反了。
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尤其重要。權力交接向來是多事之秋,而且趙承鈞上位還用了些非常手段。最近一段時間,恐怕有的忙。
趙承鈞當然明白接下來要面臨的局面。早在一開始,他就知道走這條路,他要面對什麼,如今用的是合法手段登基,已經比他預料過的好了很多。
趙承鈞說:“孝宗一脈斷絕,我來繼承皇位一符合禮法,二順應民心,隻要大義上站得住腳,就不怕其他人指點。接下來肯定有人不服,收拾幾個出頭鳥就好了。”
趙承鈞最開始做的準備一直是強攻金陵,沒想到姚太後幫了他一個大忙,將他召入京城。能用合法手段當然再好不過,小皇帝又沒有子嗣,小皇帝死了,趙承鈞作為血緣最近的人,登基順理成章。
隻要佔住了正統和大義,接下來趙承鈞要做的不過是用武力威懾。這在趙承鈞看來根本不成問題,他那幾個兄弟有幾斤幾兩,趙承鈞再清楚不過,收拾他們綽綽有餘。
唐師師想到書中趙承鈞靠造反登基,一樣坐穩了皇位,這一世他用禮法名正言順登基,守皇位更不在話下。唐師師想到這裡微微愣怔,原書中趙承鈞是在徵討反抗軍的途中去世的,那這次,他還會早逝嗎?
趙承鈞說完,見唐師師眼睛呆呆的,盯著一個地方不知道在想什麼。趙承鈞微微眯眼,不期然問:“你在想什麼?”
唐師師倏得回神,掩飾性地低下頭,說:“我在想守孝的事。按道理先帝駕崩要守孝,可是你是武宗的叔叔,這……”
隻有晚輩給長輩守孝,從沒有叔叔給侄子守孝的道理。這確實是個很棘手的事,趙承鈞想了想,說:“反正已經得了皇位,不必在乎這區區虛名,按制守二十七天罷了。不過話是這樣說,但實際上你才是第一位,若是那兩人敢和你擺太後的譜,你不必心軟,直接教訓她們就是。如果你不方便出手,那就來找我,我替你擺平。”
“不用。”唐師師撇撇嘴,說,“我就算再廢物,也不至於連這點事都處理不了。那兩位姚太後,我會安排好的。”
那就好,趙承鈞放了心,將即將爬下床的趙子诰拎起來,重新放到羅漢床最裡面,對唐師師說:“外面還有許多事情沒安排好,我先走了。你累了就早點休息,不必等我。”
唐師師點頭,目送趙承鈞離開。她回來後,看著華麗卻空蕩的鍾粹宮,無聲嘆了口氣。
即便人還是那個人,可是進了宮,許多地方就不一樣了。
興許是因為換了床的緣故,唐師師這一夜並沒有睡好。第二天,她無精打採地用早膳,王府的心腹快步走過來,低聲在唐師師耳邊道:“娘娘,太醫院傳來消息,說今日慈寧宮叫了太醫。娘娘,您看……”
唐師師慢慢將嘴裡的粥咽下去,問:“西宮還是東宮?”
“西宮。”
姚太後啊,唐師師放下湯匙,神色莫辨地笑了笑,說:“太後不舒服,本宮作為皇後自然該去侍疾。你們照顧好诰兒,其餘人,隨本宮去慈寧宮。”
“是。”
第128章 今昔
過去十四年裡,慈寧宮無限風光,是紫禁城中最熱鬧的地方。如今隻過去三天,慈寧宮就衰敗了。
衰敗無關於形,慈寧宮的琉璃瓦依然明光熠熠,但是那種沒落的氣息,從一磚—瓦中滲透出來。
一朝天子一朝臣,孝宗死了,武宗也死了,兩位姚太後都沒有任何後人存活於世。宮裡人眼睛最勢利,眼見太後是沒有任何起復的機會了,自然紛紛託門路,逃離慈寧宮。
昔日繁華的慈寧宮,如今隻剩下幾個掃地的人。唐師師走到門口,老宮女才看到她,慌忙跑進去稟報。
杜鵑皺眉,在後面罵道:“沒規矩,皇後在此,她們不過來問安,還敢跑?”
唐師師擺手,說:“罷了。”
宮女太監們前擁後簇,簇擁著唐師師走入慈寧宮。唐師師左右看了看,問:“這裡怎麼亂糟糟的?”
一個太監諂媚回道:“回稟娘娘,昨天東太後從坤寧宮搬到慈寧宮,東西都搬過來了,但是還沒放好,看起來有些亂。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沒見娘娘過來了嗎,快將那些破爛扔出去,別堵了娘娘的路。”
唐師師瞧見地上胡亂堆放的梳妝盒、書本、衣料,心中頗覺諷刺。曾經這些都是皇後才能享受的尊榮,才兩天,就變成了擋路的“破爛”。人生際遇,真是不可說。
唐師師止住太監的動作,淡淡道:“東太後剛剛搬來慈寧宮,人都沒歇過來,哪有功夫收拾東西。在這裡好好放著吧,本宮進去看看東太後。”
太監們一迭聲說著小心,護送唐師師進殿。推開門,裡面光線昏昏沉沉,姚沛兒沒有開窗,坐在靠椅上,盯著窗戶格子出神。
唐師師捂住嘴,遮住空氣裡細微的潮味。曾經慈寧宮東殿不住人,被用來堆放雜物,現在姚沛兒搬進來,又沒有徹底清掃,味道可想而知。
太監見姚沛兒不懂,尖利喝道:“放肆,見了皇後娘娘,還不行禮?”
姚沛兒早就聽到唐師師來了,但是她不想動,依然呆呆坐著。直到聽到這裡,她才露出些活泛勁兒,自嘲一笑:“皇後娘娘……對啊,現在皇後換人了。”
唐師師有孕在身,不想去湿冷的地方,於是沒有繼續向前,隻是站在門口看姚沛兒。今日天陰,大殿裡也陰沉沉的,姚沛兒靠在陰影裡一動不動,像截沒生命的木頭,在陰冷潮湿中一點一點腐朽。而唐師師站在唯一的光亮處,背後是奴僕如雲,春景正好。
唐師師突然就想起她作為秀女時,入宮的第一天,她們列隊走向儲秀宮,在慈寧宮東牆的那條夾道上,看到姚沛兒的鳳輦風風光光走過。嫉嫉早早就把她們趕到路邊,讓她們低頭下跪,不許左顧右盼。以她們的身份,連抬頭看皇後一眼都是冒犯。
那個時候姚沛兒多麼風光,所有秀女都又驚又羨地目送姚沛兒遠去,悄悄在心裡感嘆姚沛兒命好。是啊,投胎在長公主的肚子裡,順心遂意地長大,年紀才十三,就被外祖母接進宮做皇後。這樣的命,誰不羨慕?
誰能想到呢,那就是姚沛兒人生的頂峰。姚沛兒一出生就在山頂,所以之後每一年,她都在往更深的深淵裡落去。
神泰二年唐師師進宮,姚沛兒是皇後;神泰五年唐師師成了最受寵的美人,以魁首之名送往靖王封地,姚沛兒依然穩穩當當做著皇後,雖然沒圓房,可後宮中沒人敢怠慢她﹔神泰六年,唐師師做了王妃,懷了孩子,姚沛兒還在穿著最華麗的衣服,守著最望門的活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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