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碎碎念:“我這次出門,還碰見黑吃黑了……”
雪林安靜的聽他嘮叨,也不打斷,聽的十分認真。大概是因為雪林聽得太認真,以至於許老三越說越興奮,索性坐了起來,演講一樣。
而雪林心裡倒是感慨,這想象中和現實總是不一樣。
父子倆一個說一個聽,倒是半宿才睡。也真是好在,雪林還不用上學,不然真是要起不來的。
許老三一大早起來,就看家裡的兩個少女已經都出門上學了,許老三打著哈切,說:“咋不叫我們呢?”
常喜:“你們昨晚睡那麼晚,我叫你們,你能起來?”
許老三笑了起來,他吃了半個蛋,又吃了兩個餅子,說:“讓雪林再睡一會兒吧。”
常喜嗯了一聲,說:“我馬上要上班了,你吃完了自己收一下。”
許老三點頭:“成,哦對,我想要點家裡的鹹菜郵寄出去。”
常喜:“你自己拿。”
常喜沒耽擱,很快的就走了。
許老三正準備刷碗,就看大隊長過來了,他說:“你這咋跟監工似的?”
大隊長:“滾犢子,我這不是聽說你談成了一個活兒嗎?趕緊給我說說。”
許老三:“我這不是給他送禮了嗎?這送禮肯定要有個好看的袋子,我就拿了幾個咱們廠的殘次品糊成了紙袋子。然後他就相中了。當然,也可能是人家收了我們的禮物,覺得不能白收。反正你曉得的,有些錢總不至於白花的。反正我這郵寄也談好了,紙袋子也談好了。你看,合適吧?”
其實,送禮沒花什麼錢。
但是,許老三可不會說沒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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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跑腿兒白裝孫子啊?
那肯定不成的。
大隊長點頭,不得不承認,許老三說的有點道理。
許老三:“另外,這次我們不從公社寄出去,我們郵寄的時候,直接去縣裡郵寄。”
大隊長:“費那個事兒幹啥?”
許老三真想找一塊磚頭直接砸開大隊長的腦袋,看他腦袋裡面裝的都是個啥。特麼的,這人肯定是靠關系才當上大隊長的,這腦子,真不行。
要是他這麼說,大隊長還真得說一聲對。
他大伯就是大隊長,然後推拒了他,有問題?
不過現在,倆人可都是腦補。
許老三:“你從縣裡往外郵寄,隻要有那麼一兩次,這事兒還能不傳開?就算不傳開,多少也能有些人知道的。咱們可以用省城都進貨這件事兒做敲門磚,爭取在縣裡開拓一下市場。”
大隊長:“那咋不直接在公社開拓?”
許老三終於忍無可忍:“你是豬腦子啊?在公社開拓?你也不想一想,公社的人什麼收入狀況?他們就算有幾個廠子又怎麼樣?還有很多的買主,都是各個大隊去的人!能有什麼錢?你讓他們買紙袋子,這可能嗎?大家編個籃子五七六年,你一個紙袋子能用幾次?這東西別看價格不高,但是壓根兒就不是賣給窮人的,你到底懂不懂啊!”
大隊長:“……你這麼說,我就懂了。”
許老三:“心累,帶不動。”
他說:“媽的,我這多賺你一份工分,那可是因為雪林的技術。我這白白的給你幹了銷售,你腦子還不夠用,怎麼的?我該你的啊!”
真是想想就生氣了。
他又不是銷售員。
這麼一想,許老三就覺得自己吃虧了,吃了很大的虧,他多管闲事兒幹啥?
“以後這個事兒別問我了。”
大隊長笑:“那可不行,還得找你,我們的腦子哪有你的好用?”
他試著拍馬屁:“原來就聽說虎父無犬子,我原來還想著,也沒見多你厲害。咋雪林就聰明成這樣了呢?現在看著,真是不一樣。兄弟,厲害。”
大拇指比劃起來。
許老三:“呵,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是拍馬屁。”
大隊長:“拍馬屁,不是也以為你有東西讓我們拍?如果沒有,我連拍都找不到地方。”
許老三:“哼。”
大隊長:“那你說,你想咋地?其實我是很想再給你一份工分的,但是你現在都拿兩份了,你說我咋給?我倒是能給,主要是不好看啊!我不怕咱村裡人說,村裡人雖然有小心思,但是不糊塗,年末你讓他們看到好處,他們就知道你的作用了。但是你知道的,咱們上頭還有公社呢。雖說公社不管事兒,但是一旦有點啥,麻煩的是你,現在的形式,還是看的不是很清楚。”
這個道理,許老三比大隊長看的準。
雖說他不是個土著,但是他出門多見識多啊,曉得有些事兒就怕太高調。
如果不是為了這個,他和兒子也不至於想要帶動大隊共同富裕。大家條件都好,他們家才不明顯。
他說:“先這樣吧,我告訴你哈,你可別著我,我現在是義務奉獻,你讓我不開心。我就不奉獻了。”
大隊長好笑的說:“行行行,我現在把你當祖宗供起來。”
許老三:“這倒是也不必。”
頓了一下,說:“那我當你爹就行。”
大隊長直接踹了過去。
許老三:“嗷!”
大隊長沒忍住,笑了出來。可別說,雖然這五千個紙袋子賺不了太多錢,但是這好的開始還是讓大家充滿了熱情。造紙廠的人高興,村裡人也高興。
他們在其中,也能賺到的。
村裡是用木材的,所以村裡的人闲著沒事兒也上山撿一些樹枝下來,原來是為了自家燒火,現在則是“賣到”造紙廠,三斤就可以換一個工分,這都不用大人幹活兒,孩子們下午都是沒有課的,一個小朋友,再不濟撿三斤柴火也是可以的。
所以這個活兒,基本都被村裡這些大大小小的孩子“承包”了,各個兒都能給家裡賺工分了。這真是相當合適了。
大隊當然沒有那麼多糧食可以分,糧食是固定的,但是隻要造紙廠有錢,他們的工分是可以結算成錢的。農村沒有來錢的路子,如果可以多分錢,那是再好不過。所以大家無一不希望造紙廠紅紅火火。
許家屯大隊的變化也是被人看在眼裡的,不說旁的啊,就說許家屯小學,他們小學可是接收了三個大隊的小孩子。小孩子不懂事兒,但是四五年級的可都是大孩子。
有時候大家都覺得孩子不懂事兒,但其實,孩子們想的也是不少的。少不得,就有孩子回家說起,大家原本就知道許家屯大隊又是養殖又是造紙,十分的熱鬧。
現在聽說許家屯幾乎家家戶戶都動了起來,不禁也眼熱起來。
特別是,聽說人家大隊三斤枝杈兒就能換一個工分,更是羨慕的不要不要的,恨不能趕緊找自家大隊領導,好好的攀扯攀扯。咋同樣都是大隊,人家就能這麼為老百姓想,越來越紅火。
他們就隻能辛辛苦苦呢。
這日子,不可以這樣啊!
造紙廠他們不想,這個需要技術含量,也不為難大隊領導。但是,這養殖他們差哪兒了?人家咋就能呢?有一些跟許家屯沾親帶故的人家,更是頻繁的來他們屯兒。
這種事兒,總是想佔一杯羹的啊!
這養殖的事兒,還能難得到他們鄉下人?
他們也想賺錢啊。
要說起來,什麼時候都有紅眼病,這個時代尤其如此。因為許家屯兒大隊養殖,有些人沾不到邊兒就恨不得給攪合黃了。畢竟,現在不是不允許投機倒把嗎?那咋還能私人養殖?
少不得,就有偷偷告狀的。
許家屯兒大隊這邊忙碌的如火如荼,另一頭兒,大隊長也被公社領導約談了。大隊長倒是心裡一點也不慌,為啥?
還不是因為有許老三?
準確說,是因為雪林。
不過雪林自然是不能露面的,他一個孩子,太過出頭未必是好事兒,不過他倒是可以指點他爸。所以在村委會幾人看來,許老三真是出息了啊!
“許老三”一早就預想了可能發生的情況,他們模擬了好幾次,已經把各種問題都考慮進去了。不怕領導問,就怕領導不問呢!一切,還不是妥妥的?
大概是因為反復詢問試驗的次數太多,以至於大隊長都十分有底氣,並不擔心和公社領導的交涉了。他拎著自己的小提包,騎上自行車準備走人。
記分員勻婷過來拿記錄本的時候,正好看到大隊長要走。
她打招呼:“隊長,您這是要去公社啊?”
大隊長嗯了一聲,騎車走人。
許老三看著勻婷,眼珠子轉了轉,給章會計使了一個眼色。
章會計立刻了然:“勻婷啊,進來吧。”
勻婷是大隊的記分員,每天早拿晚送登記簿,所以算是隊裡跟他們大隊部接觸比較多的人。不過這個接觸比較多,主要也是章會計,其他幾個男同志有點年輕,不適合和小姑娘勻婷來往太多。畢竟人家剛定了親,結婚都沒呢。
章會計就無所謂了,他這麼大歲數了,比勻婷她爸都大呢。
“叔,大隊長咋了啊?看他臉色不咋好。”
這都不用章會計主動,勻婷就自己問了出來。
章會計輕描淡寫:“不知道那個癟犢子舉報咱們大隊的村民投機倒把私下養殖,大隊長被公社叫過去了解情況了。”
有時候,越是輕描淡寫,越是讓人震驚,勻婷:“什麼!!!”
她憤怒:“哪個缺德的!”
章會計:“這倒不知道,不過肯定是外村眼紅咱們日子越過越好。不過你不用擔心,咱們大隊不管啥時候都是站在村民前面的,肯定是不會讓那小人得逞。”
“那咋辦啊?”勻婷擔心起來,她家還養了呢,每隔兩個多月就能收到五塊錢,她爸媽可是喜的不行:“讓我知道是哪個缺德冒煙兒的王八犢子,非套麻袋揍死他。”
涉及到錢,溫柔小姑娘也能化身母老虎。
章會計:“咋辦?咱們是農民合作社養殖,你們不是農民嗎?都是的!既然是,咱們擔心什麼?咱們是因為沒有大場院,才分散到各家養殖,那是村裡借……你們家的地方,可不是你們私下養殖。誰說你們是私下養殖拿出證據來啊!你們哪一次的賬目不是從大隊走的?咱們大隊人好,收了錢就分給你們,這還不行?”
勻婷一愣,立刻:“對對對,咱們是農民合作社。”
章會計:“就算公社說咱們攪合市場影響其他大隊老百姓賺點零花錢,我們都是不認的。你當咱們為啥一定要千裡迢迢的去外地賣貨呢?為的就是防著這些。咱們大隊,可一次都沒在公社收購站賣過東西。這一次許建雲同志去省城,已經敲定了一年的一個大訂單。省城那邊,會連續收購一年。咱們是賣到外地,可沒影響本地人。要是拿這個說事兒,我們可得好好掰扯一下。”
勻婷激動的看著許老三,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還有這樣的能力。
不過她更是感動大隊早就做好了準備,隻是,公社那邊能聽得進嗎?
她說:“那公社會聽咱們說嗎?”
章會計:“咱們大隊,總是要據理力爭的。就算公社想要均富貴,也得讓咱們把這一年的訂單做完吧?不過明年是個啥樣兒,就不好說了。”
勻婷:“!!!”
她咬牙切齒:“真就有那種損人不利己的喪門璇兒。”
章會計:“可不是嗎?咱們大隊發展的好,別人且嫉妒呢,如果我們自己再不繃住了,可不就更給人可乘之機。”
他停頓一下,說:“時間也不早了,去上工吧。”
勻婷:“好。”
她這記分員,也不能總是缺席,但是勻婷內心是氣惱極了的,回到地裡,少不得掛相。勻婷老娘把她拉到一邊兒,低聲問:“咋的了?大隊誰給你氣受了?”
勻婷抿著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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