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雪林掃了一眼大家,說:“今天回來的時候,桃子撿到了一個袋子。”
他垂垂眼,隨即將自己塞在炕梢兒角落裡的袋子拿出來,說:“就是這個。”
其他幾個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了袋子,有點不解。
“這裡面是……”
雪林當著大家的面兒,解開袋子的抽繩,倒了出來,說:“你們看。”
“我的天老爺!”
幾個人的眼珠子,差點震驚的凸出來。
袋子裡裝的,竟然是一包手表。
這些手表都沒有啥外表裝,但是卻疊在一起捆著小小的橡皮繩,每兩隻捆在一起。數一數,一共是十五組,也就是三十隻。
“我的個乖乖,這個東西就是手表啊?”許老三早就聽說手表了,不說旁的,對門兒的二狗子人家夫妻就都戴著。但是這麼近距離的頭一次看,還是第一次。
他輕拿輕放,整個人都激動的不行。
這樣稀罕的東西,他們那個時候可沒有。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讓人充滿了驚喜。即便是物質匱乏,吃不飽穿不暖,但是卻又有一些東西,是他們完全沒有見過的。這些東西,都是很神奇的存在。
不用說別的,皇帝尊貴不?可是他見過這樣的自行車嗎?見過小汽車嗎?見過收音機嗎?見過縫纫機嗎?見過手表嗎?
沒見過!
統統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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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見過,就是土老帽兒。
皇帝的眼界,還不如他!
許老三覺得自己超爽快!
他摩挲著手表,說:“這手表,果然摸著就是好東西。”
許老三震驚又激動,手都有點哆嗦了。而同樣的,常喜和許柔柔也是一樣的。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都是實打實的新鮮事物,是他們完全沒有見識過並且覺得很遙遠又不可攀好東西。
可是現在,這個東西在他們的手裡。
在!手!裡!
許柔柔低聲:“這就是手表啊。”
隻聽過,遠遠看見過,可從來沒有摸過。
許柔柔不禁想到了上輩子,小時候她堂姐戴了一個東珠朱釵,那個時候,她看到那個東珠就是這樣的心情。覺得距離他們十分遙不可及,但是又喜歡的不得了。
現在已經不流行戴首飾了,朱釵什麼的更是沒有。
但是如果可以擁有一塊手表,那麼真是這個時代最最最體面得了。
許柔柔輕輕的摩挲:“咋這麼好啊!”
常喜不像許老三和許柔柔那麼失態,但是,手指的微微顫抖也出賣了她的驚詫。好半天,她終於反應過來,說:“這些是桃子撿來的?”
雪林點頭:“對。”
常喜微微蹙眉,說:“既然是撿來的東西,就要物歸原主,咱們就算窮,也不要幹那種據為己有的事兒。”
手表雖然很好,可是到底不是她的東西。常喜的話一出來,就如同一盆冷水,一下子讓許老三和許柔柔清醒過來。東西確實是好東西,但是,這東西不是他們的啊!
許老三撇嘴說:“既然是咱們撿的,那自然就是咱們的。”
常喜:“那丟了東西的人多傷心?”
她雖然也很喜歡,但是心裡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她認真:“我也曉得這些是好東西,但是我們如果……”
“媽。”雪林打斷了常喜的話,他說:“這些手表,我們暫時留下來。”
常喜:“哎???”
她倒是沒想到兒子會說出這個話,驚訝的看他,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雪林認真說:“這些東西肯定不是個人的東西,我們就算留下來也不會是坑了個人!你們看,這都是海鷗的新表,誰家能一下子搞這麼多手表?這可能嗎?我琢磨著,這些東西來路恐怕不會很好。黑吃黑,我是一點也不介意的!”
他斟酌了一下繼續說:“今晚掉東西那幾個人,我沒見過。不是咱們村裡的人。既然不是咱們村裡的人,為什麼帶著這麼貴重的東西來咱們這邊?我是覺得,不太對勁兒的。我倒不是一定要貪圖這些手表,但是咱們不能做了好事兒反倒是惹禍上身。我記得很清楚,今天那幾個人都背著包。既然還是背著包,那就說明還有旁的。就算是我們上交了,說不定還有人懷疑我們什麼呢。我不想別人把目光放在咱們家身上。畢竟,咱家還有些旁的呢。”
這麼一說,常喜果斷:“那就聽你的。”
許老三:“…………”
所以,他兒子說一句比他說一百句都好用啊!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啦。
許老三高興的搓手,說:“兒子啊!你說這個能給我一塊嗎?”
這要是戴個手表,那可真是太有面兒了啊。
雪林詫異的看他,問:“你是瘋了嗎?”
他冷漠臉,說:“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些東西在咱們家是吧?”
這要這麼說,許老三可就不愛聽了啊!
他說:“你看我是那麼蠢的人嗎?我當然不是要戴出去啊!我這不就想在家美一美嗎?”
他夢幻臉:“我可從來沒有戴過手表啊。”
雪林:“……”
他低聲:“過一段兒吧,暫時先別。”
他壓低聲音:“畢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總不能因為貪小便宜吃大虧。咱們先看看情況,小心為上。再說在家裡戴有什麼意思,等過兩年,咱們說不定可以找個理由,光明正大的戴。你們說對不對?”
幾個人一想,還真是挺有道理的。
“行,這件事兒都聽你的。”
許老三:“今天的事兒,小賀嘉也看到了吧?”
他賊笑,說:“要不要威脅一下他?”
雪林:“……”
他嘴角抽搐一下,說:“爸,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拿出一副大反派的架勢?小嘉嘉根本不知道裡面是什麼。而且,咱們不提,時間長了,你覺得一個五歲的小孩兒還能記得多少?再說,他一個小孩兒,就算是說什麼,也未必有人當真的。你越是在他面前鄭重其事,小家伙兒的印象反而越深。你不提,可能就沒有什麼事兒了。”
許老三:“……也對哦。”
雪林把手表重新收起來,說:“先把東西藏起來,以後再說。”
幾個人很慎重的點頭。
雪林:“還有最後一件事兒……”
他更加認真的看向了其他幾個人,幾個人立刻提起了心。
雪林:“這件事兒,千萬別讓小桃子知道。”
“那是必須的!”
這麼點的小崽崽,可不適合知道這麼大的秘密。
這樣沉重的秘密,還是讓他們承受吧!
雖然睡得很晚,但是一大早天還沒亮,常喜就起來了。這倒不是她睡不著,而是一大早,桂花嬸她們幾個就在門口叫門了。常喜匆忙的穿了衣服出來。
桂花嬸:“哎買呀大喜,你這咋還能睡得下去啊。趕緊拿著盆去打谷場接豬血。”
常喜趕緊的:“成,你們等我!”
她進屋就叫:“都起來,打谷場要殺豬了!”
這一聽,許柔柔呼啦一下就爬起來,說:“我要去看。”
她揉了揉眼睛,匆忙穿衣服,臉都不洗就跟上。同樣跟上的還有許老三。鄉下沒有什麼樂呵,殺豬就是大事兒了。而且,他還得盯著可不能吃虧呢。
畢竟,豬可是他兒子閨女先發現的,就算不多分給他們,也得多讓他們接一點豬血吧?
這父女倆墜在幾個婦女的身後,邊走邊摳眼屎,這個時候可顧不上洗臉了。
桂花嬸掃了一眼身後,說:“你家許老三不是且害怕呢嗎?”
月季倒是很懂她哥,她說:“肯定是怕吃虧。”
常喜沒忍住笑了出來,說:“你們還真是兄妹倆啊!”
他們明明是穿越來的,許老三明明不是原本的許老三,但是他跟月季這個妹妹就能詭異的對上回路。常喜忍不住笑了出來,說:“你們真是很有兄妹的緣分。”
月季炸毛:“誰跟他有緣分!”
她很氣的:“他打小兒就欺負我。”
其他幾個人都跟著笑了出來,就許老三那個樣兒,他欺負人,也不過是嘴上過癮,真要是動手,這人是肯定不敢的。村裡哪有哪個老爺們不敢殺豬?
這個人就不敢!
頭一份兒的。
“其實他這人倒也不是壞。”
月季:“哼。”
常喜可不給他們斷這個官司,說:“趕緊走吧,還是接豬血要緊。”
桂花嬸神秘一笑,說:“你們放心的吧,我家老許肯定等咱們到的。”
雖然大隊長是一個很正直的人,但是這點小方便,還是會給的。一行人很快的來到打谷場,村裡的屠夫已經準備好了。“野豬”大概是知道自己藥丸,發出很大的聲音。
打谷場已經聚集了幾十人,也有別的婦女拿著盆,這是都等著接豬血呢。
大隊長:“野豬下山,禍害莊稼,被我們提前發現擒獲。咱們秋收累得慌,正缺油水兒呢。這是大好事兒,既然他自己送上門,我們就不客氣了!”
“對,自己送上門的,哈哈哈哈!”
“大隊長,趕緊下手吧!”
大隊長被打斷,也不惱,心情好的很咧。
“行,按現在就動手,老王,來吧。”
老王:“成嘞。”
大隊長:“昨天所有參與抓住的家屬趕緊過來排隊接豬血,另外,野豬是雪林發現的,沒有他咱們未必有著好事兒。老三媳婦兒,你排在第一個。”
他又看向了王寡婦和另外兩個婦女,說:“你們三家我就不多說啥了,過來排隊。”
這三家,都是沒有男人,孤兒寡母的家庭。這樣的家庭,在這樣的時候,大隊長都會適當的給一點小小的優待。大家都明白的,也從不會在這方面胡攪蠻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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