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江淮又突然發現,好像每次自己作死要挨打的時候,戚忍都會出現然後替秦悠悠將他徹徹底底的收拾一頓。
上次挨完揍後江淮還能跑能跳,隻是劇烈活動時會有些痛,這次,江淮有些懷疑自己肝兒都被打出內傷了。
太痛了,活了十六年就沒這麼痛過。
但再怎麼痛江淮也不敢吱聲了,他半殘廢的被兩個刑警摁在警車旁邊,直到裡邊快結束的時候旁邊的小刑警和他開了一句玩笑,
“被戚隊收拾過還能站起來,小伙子,可以啊。”
江淮捂著心口:“……他這麼厲害嗎?”
“開玩笑,戚隊的身手就算在特種兵精英隊都是最拔尖的好伐”,小刑警無語道,“你被揍成這樣了你問我厲不厲害?”
江淮:“……”
他其實壓根不知道特種兵,特警還有刑警有什麼區別,聽這個刑警的意思是特種兵的身手應該要比刑警更厲害,那戚忍這麼厲害為什麼還要感刑警。
“因為戚隊的犯罪偵察更強啊,戚隊當年可是雙專業排名第一好伐,我們戚隊這種級別的人才走哪兒都是被搶著要的,全看他自己想去哪兒,一般人比不了。話說你是誰啊,我看你年級應該不大還像個學生,應該和這邊沒什麼關系吧,你說你一小孩子大晚上鬼鬼祟祟的在這邊幹什麼呢,這下被戚隊當嫌疑人得揍了吧。”
江淮:“……”
他哪兒敢說話。
江淮現在真的有些怕戚忍會和對待其他人一樣把他給逮進去,他不懂這邊的法律規定,這被逮進去是不是幾年都出不來了?
那不妥妥的完蛋了?
江淮以前總覺得秦悠悠說的那些話就是在嚇他,所以江淮也從來沒有放在心上,他對自己的運氣自己的身手都很有自信,但事實告訴他,他運氣不怎麼樣身手也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厲害。
至少在戚忍跟前他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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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戚忍是什麼意思,是會看在秦悠悠的面兒上放他一馬,還是借機把他逮進去,剛剛這個小刑警問他是誰,他是不是該告訴他自己是你們戚隊的弟弟。
但搞不懂戚忍的想法,江淮也不敢亂說話,雖然情商不咋高,但也明白這個時候不能給戚忍添亂,自己這麼一句指不定要給戚忍光輝的簡歷上添上一筆黑歷史。
到時候戚忍本來還想給他一條活路,也被他一句話給弄沒了。
所以江淮隻能安靜如雞的待在小刑警旁邊,靠著自己出色的聽力水平,聽組織嚴謹的警察們分布任務並完成任務。
他可以從最近的呼叫機中聽見戚忍低沉又沉穩的聲音,和平時嘲諷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所有的刑警們整齊劃一的聽從著他的安排。
江淮看著訓練有素的警察們,在黑夜中有種說不出的帥氣。
這是江淮從未有過的感受,與之前的每一場打鬥都不一樣,之前那是血液衝上頭腦的刺激感,而現在他聽著槍響,卻是他不曾感受過的無法形容的熱血與震撼。
這種感覺讓江淮有些沉迷,有些恍惚,直到最後看見戚忍的身影,他穿著黑色的作訓服,腳下踩著軍靴踏破了槍火走了出來,腰間配著槍,眼神鋒利像是一柄彎刀,身後跟著和他一起並肩作戰的兄弟,前所未有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江淮驀的攥緊了拳頭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慄。
就算在黑暗中戚忍也是最吸引目光的那一個,他迅速且不失沉穩的處理了相關的所有事項,將每個小隊的任務布置妥當後,這才收了呼叫機邁開長腿朝著江淮這邊走過來。
江淮不自主的僵硬了起來。
戚忍涼涼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往旁邊的警車上瞥了一眼,“還不滾上去。”
江淮:……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江淮想問,但對上戚忍的眼神又不敢說話了,不全是因為被戚忍揍的原因,就像犯罪分子甚至做了壞事的人,聽到警報聲都會下意識害怕。雖然江淮沒有什麼法律觀念,但也知道自己打拳這事不合法,現在對上一身警服的戚忍,根本控制不住的打心眼裡心虛和害怕。
戚忍將他趕到了後邊,自己坐在了副駕座上,就算上車後戚忍也沒闲著,呼叫機和手機根本就沒斷過,對此旁邊一直開車的小刑警好像早就習慣,安安靜靜的開著自己的車,直到最後戚忍終於有了幾分鍾的空闲,他閉上眼睛將自己靠在椅背上,開車的刑警才道,“戚隊,稍微眯一會兒吧,你都快48小時沒合眼了吧。”
“嗯”,戚忍淡淡的回答了一聲,但轉念手機又響了,他重新睜開了眼睛接起電話,語氣依舊沉穩,沒有絲毫的疲憊。
江淮捂著已經疼到麻木的胸口,突然生出了無端的憤怒,他想對著電話那頭吼一句,你們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不能自己做主嗎,就不能讓他休息一會兒嗎,就算是個鐵人也不能這麼來吧!
半晌後,江淮微微一怔,後知後覺的被這突如其來的偏心和維護心態給嚇了一跳。
分明挨了揍,分明和戚忍關系很差,卻有這麼一秒江淮真的感受到了戚忍的辛苦,他想到了連續這麼多天不曾在微信群裡出現的戚忍,想到了秦悠悠每次提起戚忍時臉上的擔憂和心疼,那時候他總是不滿或者嫉妒秦悠悠為什麼這麼偏心,這一刻卻突然明白了。
和戚忍一比,江淮覺得自己就像個毫不進取的社會蛀蟲。
他驀的陷入了沉默。
車子最後停在了某公安機關門口,江淮解讀了一下戚忍的眼神,跟在戚忍後邊進了公安局,戚忍沒把他逮起來但也沒讓他走,於是江淮坐在外邊的椅子上乖乖的等候戚忍的安排。
等啊等啊,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就算沒有見過對方的臉,但那熟悉的身形江淮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人在看見江淮的時候也是一愣,衝著江淮挑了挑眉,然後幾步上了樓。
江淮驀的睜圓了眼睛,思緒重新歸位,今晚發生的所有事情終於被江淮串了起來,他終於明白過來,被他視為對手的那位拳手根本就是警察派來的臥底!
一個戚忍就算了,這個人也這麼強。
警察都這麼厲害的嗎?
江淮轉頭看看周圍的標語,嚴厲打擊各類嚴重暴力犯罪,確保社會治安大局平穩,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發生的一切太震撼,這類的標語居然讓江淮有那麼一絲絲的動容。
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兩點,戚忍自從把他丟在這兒就沒見蹤影,江淮長長的舒了口氣,又是半小時後剛剛上樓的熟悉的對手居然又下來了,江淮登時緊張了起來。
那人走過來在江淮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江淮登時疼得整個人差點縮起來,那人笑呵呵的道,“在戚隊手下過了一圈居然還能坐得住,小伙子可以啊。”
所有人說起戚忍來都是滿滿的崇拜,這種現象江淮已經習慣了,他捂著傷口抽了口氣道,“幹什麼?”
“行了,起來,戚隊讓我帶你去檢查一下,能自己走不?”
“……能。”
檢查包扎,又是兩個小時過去,江淮從一開始的防備,變成了最後拉著這位仁兄一直聽他說話,聽他說曾經參加過的反恐行動,說他多年的兄弟在反恐過程中丟掉了性命。
這些都是江淮從未聽過的故事,他有些不解的問,所以既然這樣危險,為什麼你們還要堅持呢。
“有時候也想放棄吧”,他緩緩的嘆了一口氣,“每一次出任務都會想著自己這次還能不能回來,每次回來後都在以後任務不要再衝的那麼狠了,可等有任務的時候還是會衝在最前邊,說什麼保護人民維護社會太寬太虛了,那個時候根本輪不到你想這些,我能聽到被綁架的孩子的哭聲,能看到無辜的民眾毫無反抗的死在恐怖分子手中,也能看到同樣和我衝在前線的兄弟們,這個時候,生死好像已經沒有這麼重要了。”
江淮張了張嘴,許久後才道,“他……戚忍也是這樣嗎?”
“戚隊?你以為戚隊這麼年輕能當刑警隊隊長是因為長得帥嗎,哪個刑警隊隊長不是從一開始的小刑警爬上來的,他年齡雖然比我們小但經歷的案件可比我們多多了,次次都在生死邊緣徘徊,厲害又成功的人都是靠著自己的本事爬上來的,之所以有現在的位置隻是因為他經歷的更多做的更多,小伙子,雖然不知道你和戚隊是什麼關系,但以後你還是給他省點心吧,他已經很累了別再讓他更頭疼了。”
江淮他生在末世,他在弱肉強食中長大,見慣了所有人為了一瓶水一塊餅幹費勁了心機,沒有責任感,沒有正義感,沒有使命感,他的一切都來的容易而又簡單,他一直都認為隻要你夠強你就可以像他一樣生活的如此愜意如此隨心。
直到今天他才發現,原來有那麼多比他厲害比他強的人,比他活的辛苦。
他想起秦悠悠曾經教育他的話,他曾經不懂這句話的意思,直到今天,江淮終於慢慢的明白了。
你生來強大,這不是你欺負弱者的理由,真正的強大是為了守護,守護你所愛的人,守護那些需要這份力量的弱者。
第45章
突然起來的感悟是一回事,現在被送到秦悠悠面前挨罵是另一回事。
戚忍等終於忙完後才像是想起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弟弟,無甚表情的將全身上下包扎一通的江淮打量一遍,道了一聲“跟我走。”
江淮心情復雜的跟著戚忍走了,一路上沒少用眼神打量這位在所有人心目中都十分偉大的戚隊長,可能是他的錯覺吧,戚忍在他的眼裡莫名的偉岸了起來。
不過等到了池羽的小區後,江淮的注意力就被轉移了。
秦悠悠之前和他提過池羽的房子很大,他當時嗤之以鼻,能有多大,他也有錢,他如果年紀成年了可以買房了他也可以買。
現在看一看,好像買不了,在B市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加上花園泳池別墅本身將近一千平米的房子,他可能真的買不起,在即將面臨暴風雨的時候江淮還有空想一想明星是真的太有錢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將近凌晨五點鍾,江淮其實已經有點困意了,他沒忍住又轉頭看了戚忍一眼,自己將近二十四小時沒睡覺已經很困了,戚忍這都五十多個小時了吧,卻比他看著更精神。
他原想著戚忍把他送到後大概會休息一會兒,但戚忍將他送到了秦悠悠的跟前後便又急匆匆的離開了,他站在強烈的白光下下意識的想說一句什麼,但戚忍走的太快而他依舊不適應自己對戚忍打心眼裡的變化,直到戚忍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江淮才想起自己剛剛是想叫一聲“三哥。”
好吧,現在已經顧不上三哥了,現在要面對的是已經醞釀這風暴的親媽。
江淮蹲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現在一語不發的秦悠悠比之前暴揍他的戚忍還恐怖,除去恐怖以外還有很尷尬的一件事是,池羽還坐在另外一邊圍觀秦悠悠教訓他。
太丟人太尷尬了。
秦悠悠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兒子,她的心情從一開始的震驚到震怒,看在江淮這一身傷的份兒上強行將怒火壓了下去,忍住不要再對江淮動手。
但說真的,剛剛看見戚忍捉著江淮進來的那一刻,秦悠悠覺得自己差點被氣到弄充血。
戚忍說話也是言簡意赅,一句話就將現在的狀況解釋清楚,說他在掃黑中逮住了在地下拳場打拳的江淮,除去江淮以外拳場的其他人都已經蹲局子去了。
江淮大氣都不敢出,秦悠悠氣的捂著心口給自己順氣。
直到戚忍走了,秦悠悠好不容易將心態稍微調節好後這才道,“江淮,第二次了。”
江淮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第二次了。
“這是你第二次撒謊了”,秦悠悠冷聲道,“第一次,你撒謊說酒店不退預定金,所以你不能浪費錢你要繼續住酒店,我沒有拆穿你;第二次,你說你已經辭掉了拳場的工作已經答應了不會再去打拳了,結果前腳剛剛保證完後腳就被小忍從拳場抓了回來,江淮,什麼時候撒謊都不用打草稿了?啊?我不拆穿你我勸自己相信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信任?”
江淮低著頭,對此他沒有解釋。
他當然知道撒謊不對,從小到大秦悠悠和他說過多少次不可以撒謊,秦悠悠說失信於人,既是對自己不負責任,也是對他人的不尊重,你在對一個人撒謊的同時,你也將失去這個人對你的信任。
為什麼要撒謊呢,是覺得秦悠悠太好騙嗎?
不是吧,江淮從來沒有怎麼覺得,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他打心眼裡覺得秦悠悠肯定是相信他的,所以他才敢這麼去消耗去浪費秦悠悠對他的信任。
他借著秦悠悠對他的信任騙了秦悠悠,江淮想通了這一點,驀然間眼眶微微發酸,他似乎感受到了秦悠悠此刻的失望與難過,也感受到了自己心口一瞬間湧上的悔意。
“對不起媽媽”,江淮垂著腦袋小聲道。
秦悠悠沉默了許久,這次重新緩緩道,“我記得我教育過你們每一個人,每一個謊言都需要另一個謊言來圓,從一開始為什麼要撒謊?不是所謂的退不了酒店,也不是你和你二哥相處的不夠好,就是因為你根本還沒有辭掉拳場的工作,你依舊瞞著我還在打拳。”
江淮腦袋垂的更低了,“是。”
“那我為什麼不讓你去打拳呢。”
“因為不安全不合法”,江淮依舊小聲道。
“對,你看你都明白,但你不認同,你認為那裡並非像我說的那麼危險,你厲害所以不會受傷,你運氣沒有那麼差所以不會被警察抓走”,秦悠悠道,“所以你在打拳和聽我的話這兩者中間選擇了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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