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仙界都是我師姐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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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扶桑,你把蓮兒當什麼呢?」


剛剛趕來的蓮毓,就站在扶桑的身後,她想起當日的荒唐,卻又聽見後面這一番話來,那秀雅的面容上一時慘白一片。


而周圍圍起來的仙君,也都竊竊私語起來。


蓮毓眼睛一紅,她看著對面已經墮魔的師兄,咬了咬唇,喚道:「師兄……你為何?為何要墮魔?」為何要這麼說師尊?


她抬起頭偷偷看前面的師尊,卻隻看見師尊冷冽的面容。


沒了往日的耐心與溫柔。


心念一動,神力驟現,容華瞬間便被擊倒在地上。


「逆徒,還不住口。」看見這樣的容華,冷著臉的扶桑殺心已起。


容華在地上慢慢爬了起來,他看了眼蓮毓,又看了眼扶桑,緩緩擦去了嘴角的血跡,而那眼中,此時已變作猩紅。


見到容華猩紅的雙眼,站得最近的宮吟一下子便明白了他想要做什麼,他忙轉過頭去高聲喊道:「師尊,讓——」


此話還未喊全,容華已先出了手,他雖然隻是仙君,實力遠低於扶桑神君,但作為東海龍族的後裔,自然也有一套奪命的招式。


現身本體,龍血灑出,那鋒利的龍爪眼看著就往扶桑胸前抓去。


而就在這個關頭,蓮毓飛身閃到了扶桑的身前。


見此,容華大驚,但龍爪已至,並且深深地陷入了蓮毓的脊骨中。


仙力在一剎那間散開,蓮毓背對著容華吐出一口血來,她似乎是想要與面對著的扶桑說些什麼,卻在下一秒便倒了下去——


蓮毓的仙骨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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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藥石無醫。」


這一日,容華逃之夭夭,而為師尊扶桑擋了致命一擊的蓮毓仙骨盡毀,昏迷不醒。


景靈殿內,大大小小的仙君站了不少,俱是兩兩相望,相顧無言。這一片沉寂之中,面色極差的扶桑神君就坐在榻邊,而榻上昏迷不醒並且仙力不斷在散去的,正是他的徒弟蓮毓。


而就在剛剛,被硬拉來的清儒仙君隻淡淡掃了一眼,留了句「藥石無醫」便又趁眾人不注意溜走了。


仙界之中,醫術最好的莫過於清儒仙君。清儒沒了法子,藥醫殿中的其他仙君更是束手無策。


此時此刻,盡管扶桑貴為神君,卻也無計可施。而在他的腦海中,雖然飛快地劃過了一個想法,但隻要一想到,心便疼痛得不行。


旁邊站著的宮吟自然也不敢輕易出聲,他看著扶桑神君難得陰沉的面容,又看了看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蓮毓,一時間多少心思,隻按下不言。


仙骨對於仙人而言,是最為重要的一種象徵。而成為仙人最重要的標志也就是修煉出仙骨。而蓮毓此次仙骨盡毀,除非尋找到另一位仙君的仙骨,而這仙骨的資質,還必須與她相適應……


想到這裡,宮吟猛地抬起頭看向站起來的扶桑神君。扶桑神君面色冷漠,眉眼之間早已不見了往日的溫柔,他寒聲問下面的一眾仙君:「容華人呢?」


「回神君,容華仙君……逃走了。」


聽到這立,扶桑隻覺得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周身的神力也越發動蕩,他冷冷掃了眼殿內的眾位仙君,訓斥道:「已經墮魔,怎能再稱仙君!不過一介魔人,爾等竟然都抓不回來,你們怎配仙君之位!」


三神君之中,東君並不稱職,而扶桑又掌管眾多事務,對底下的眾位仙君實力其實並不了解,剩下的第三位神君……


神君一怒,下面的眾位仙君自然戰戰兢兢。


而宮吟看了眼榻上臉色越來越差的蓮毓,咬了咬牙,隻得上前回稟道:「師尊,師妹的狀況似乎越來越差了。追捕容華仙……魔人的事情,不妨往後先推一推。」


聽到宮吟這麼說,扶桑微微轉過頭,果然瞧見蓮毓極差的顏色,一時間那個想法又升騰起來,引得心髒疼痛不已——


長羨……


她。


也隻有她。


沒有其它辦法了。


她與蓮毓連蓮子蓮心都俱為相配,想來仙骨也必定如是。


隻是心髒處的疼痛幾乎讓他緊緊皺了眉,扶桑深深呼吸一口,想起早已回到深淵之沼的長羨,眼前好似又出現了不久之前的那一幕——


長羨與東君相攜而去。


孽徒!孽徒!實在是孽徒!扶桑按住心髒,冷冷想道。


若是將長羨的仙骨給蓮毓……不行,長羨也是他的徒弟。更何況,長羨的眼睛以及心髒都已經給了蓮毓,這實在不妥。


但若不是長羨的仙骨,何處有仙骨給蓮毓?難道就任憑蓮毓失去仙骨失去仙君之位?


況且,前不久長羨不正取了東君的眼麼?神君的雙眼,想必也能為長羨增加不少修為吧……


「噗——」


眾仙君抬起頭,卻隻見得那向來強大的扶桑神君,此刻連退數步,面色陰沉,竟是吐出一口血來。


「神君——!」


宮吟忙上前攙扶住搖搖欲墜的扶桑。


扶桑連連喘了許多口氣。


而就在這時,門外卻緩緩走進來一道身影。


那身影身著一席碧衫,顏色雖如綠葉般蒼翠欲滴,但卻透著一股難言的滄桑之感。


行走之間,水波婉轉,神力湧動。


見到這道身影,正中央的扶桑臉色一變,而後緩緩吐出一個名字來:


「重淨。」


「見過重淨神君——」


20.「我認識你,比你認識我,還要久遠的多。」


重淨回來的時候,我就懶洋洋地坐在水潭邊踢著水花,那隻小蝴蝶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我找了一會,也沒有找到。


看見眼前一席碧衣的耄耋老人,我緩緩停下動作,有些吃驚:「重淨?你怎麼……」


重淨向來是不喜歡化作人形的。


重淨面色有些沉重,他慢慢走到我的身邊,聲音輕緩:「小蓮花,我認識你,應該許久了吧。」


「不錯。」我笑了笑,「約莫有五百年了吧。」


他緩緩側過頭看我,那向來滄桑溫和的眼眸中,有著我並不懂的深意,他低聲道:「小蓮花,或許,我認識你,比你認識我,還要久遠的多。」


我微微抬起頭看他:「此話何解?」


話音未落,卻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如驚雷般響起——


「長羨!閃開——」


與此同時,這向來待我如友的碧衣老人,已然一手卷起力量向我襲來。


天地之間風雲變色。


幸得那道聲音的提醒,我避開了這雷霆一擊。我躍於水上,冷冷看著岸邊的碧衣老人。


他此時面色沉重,看向了我的身後。


一道人影緩緩走了出來。


他身穿一身白衣,緊緊握著拳,聲音有著不容忽視的顫抖與畏懼:「重淨神君,你何必如此對待長羨師妹!」


是宮吟。


我沒有想到宮吟會來,正如我沒有想到重淨會對我出手。


重淨是什麼人呢?


在我有記憶以來,他於我而言,亦師亦友。在我還廝殺於深淵之沼時,是重淨給我帶來了獨一無二的善意。百年的相處,重淨在我的心中,不是親人卻更甚親人。我一開始對重淨的確是有戒備之心,但幾百年以來,他卻從無對我有過傷害之意。


我不清楚重淨的過去,也不清楚重淨的身份。


我更沒有想到,重淨竟然會是三神君之一,而且這位仙界的三神君之一,竟然就生活於深淵之沼。


這一切的想法,都在此時掠過我的腦海。


但我已經無暇顧及這百年來的情分以及這獨一無二之人對於我的背叛。


因為在深淵之沼,如果重淨想要對我出手,我活下來的可能簡直微乎其微。


我雖然擁有東君的神君之眼,也消化了大部分力量,深淵之沼中也有我的一部分殺手锏。但最為恐怖的就是,這些,重淨他統統知道。


不論是我最近正在消化的神君之力,還是深淵之沼中的極寒之水與千年藤蔓,他統統知道……他在深淵之沼待的年份,比我要長得多……


所以,我打贏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宮吟的到來,我不得不也提起戒備之心。對於我而言,宮吟與容華,曾經的確能夠算得上是兩位好師兄,但是自從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後,我便也不再奢求這一份師兄妹的情誼。


我真的在一剎那間感覺到了無比的疲憊。


我不得不想起這百年來所經歷的一切。


好像我認識的所有人都在背叛我……而剛剛重淨的致命一擊,我心中竟然有無數個聲音,直指「蓮毓」。


蓮毓,蓮毓。


而此時,重淨的聲音重又響起,他的聲音中,有不顧一切的肯定:「對不起,小蓮花,我必須要取走你的仙骨。」


我的指甲緊緊嵌在了手掌心中,那止不住的汗水以及噴湧的情感,差一點將我淹沒。我的本命武器隨心而現,我緩緩抓住它,面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來:「我的仙骨?重淨,為什麼?」


「小蓮花,你不知道的。」重淨淡淡地看著我,似乎也有著憂傷。


「是為了蓮毓!」走過來的宮吟聲音顫抖,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對面的重淨,說道,「我不明白,重淨神君,為什麼什麼都要從長羨身上取?從前的心、眼,到現在的仙骨,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的視線,從重淨身上,又轉移到某個地方。宮吟就看著那一處地方,繼續說道:「師尊,你能告訴徒兒,究竟為什麼嗎?」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


本空無一人的地方,便緩緩顯現出了一位白衣翩翩的神君。他發如潑墨,五官柔和,但此時眉眼之間,卻帶著厲色。


「從前的心和眼,我想,或許能讓兩位師妹都一同活下來,可是為何現在連仙骨都要取長羨的?」宮吟心中情緒萬千,幾乎是不帶思考時間便脫口而出,「隻為了蓮毓師妹,這一切都太荒唐了……不管是現在的長羨也好,還是東君、師尊與重淨神君,甚至是入了魔的容華……」


「難道為仙為神,就是如此嗎?」


21.「絕不。」


「放肆——!」


重淨冰冷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一道強大的神力向著宮吟揮去。


宮吟運起仙力,生生地擋住了這一擊,卻終究是不敵神君之力,連退了幾步,嘴角溢出血來。


「我此番作為,不僅為蓮毓,更是為了這天下蒼生。」重淨拂袖,冷冷開口道。他的視線,緩緩落在了我的身上,「小蓮花,我知道,就算我要你交出你的仙骨,你也必定不會交出來。」


我緊緊握住長鞭,笑道:「重淨神君在這深淵之沼近五百年,也的確很了解我。隻不過……」我的笑容慢慢消失,「我的仙骨,竟然能夠影響到天下蒼生?我當真有幸至極。」


重淨的眼中有著溫和、慈善,一如過往,但他的聲音,也透露出森森的冰冷:「小蓮花,你能夠存活至今,已然是上天好生之德。」


聽到這話,我不由笑出了聲:「重淨,你我相識近五百年,這些廢話還是不必多說了吧。」我頓了頓,看了眼不遠處的重淨,又看了眼站在那裡的扶桑神君,帶著幾分嘲諷地說道:「說到底,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有何魅力,我這種長於深淵之沼的蓮花,難道還能比得過仙界千百靈寶呵護出來的仙蓮?我的蓮心蓮子,到底被你們當成了什麼?為了天下蒼生?我看,隻不過是為了一己私利罷了。」


本沉默不語的扶桑神君,微微抬起頭看向我:「逆徒,不過是將仙骨給你的師姐罷了,何等天地靈寶我景靈殿會沒有?你為何還在這裡執迷不悟!練成仙骨,以你的資質,無非百年。但你可知道,如若現在蓮毓失去了仙骨,便會重回蓮花之體!」


他相貌不變,衣著不變,仍舊是三百年前的模樣。


我靜靜地看著這位我曾經愛慕過的神君,眼眸淡淡:「我的好師尊,你還記得三百年前,你在這裡救下我,曾說過的話麼?」


我看著他,聲音嘲諷而輕佻:「從此以後,有我護著你,你不必再害怕了。」我模仿著我記憶中扶桑的語氣,而後輕輕笑出聲來,「扶桑神君,你如今聽來,是否與我一般,覺得甚是好笑呢?」


「長羨。」扶桑冷冷吐出我的名字。


沒有理會他,我轉過頭,而宮吟便站在那裡,他此時面色蒼白,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又沒有說。


「宮吟仙君,此事與你無關,你可以離開了。」我淡淡向著宮吟說道。


宮吟張了張嘴,面色蒼白,緩緩看向我:「長羨,我好歹也是你的師兄。」


在看見長羨被挖心之後,他的心裡其實感觸並不深,因為失去一顆心對於仙君而言並不會致死。但後來得知長羨的眼睛也被東君取出之後,他隻覺得渾身寒冷。與容華、東君甚至是蓮毓都不同,在宮吟修煉成仙之前,他其實隻是一位普通的凡人。


直到現在……長羨竟然連仙骨都要給蓮毓……宮吟知道,他並不是一位好師兄,但是在過去的那三百年的歲月種,他也曾真心疼愛過作為「長羨」的小師妹。


聽到宮吟的話,我不由微微愣住。


但在下一刻,對面的攻擊便已經向我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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